「那……」我看了看他那里,再看看他,看他怎么个「要」法。
他看了看我的裤裆,闭眼,翻过身子,躺下,什么都不说,却一副「你来」的样子。
我笑不可支,趴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轻喃:「让我上?」
过了几秒,他闷闷的声音在枕头传出:「你身体不好。」
我笑,心里也跟着酸酸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我,这个男人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
眨眨眼,我轻声地说:「我不喜欢背对着,你翻过来好不好。」随之落了两个亲吻在他耳后。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一只手翻过来,带着我的身体到了一边,尔后翻了过来,脸上耳根全部通红,眼睛却很沉默地看
向我……双腿自动地弯开,把那里全部露了出来。
我笑着爬上他的身体,亲吻他的脸:「这么有觉悟?」
他一语不发,伸手帮我脱还挂在身上的裤子,看着我,眼睛一片赤红却有着全然的默许。
我在心里叹气,这个男人啊……
「你摸摸我。」我看着自己已经挺立起来的那根,对他说。
他依言抚上,带有粗茧的手刺激得我舒服的轻哼一声。随即我倾身往旁边放东西的桌子上拿了一瓶男士润肤液,就地
取材了,这个时候再去买润滑剂是不人道的。
把瓶子开了,把一瓶润肤液全数倒在他的那根上,上下套弄,美金一千多块的东西包裹着他那根一片濡湿,算对得起
他的初次了。我翘起嘴角笑,吻上他的唇,说:「准备好了吗?」
他有点纳闷地看着我,抚住我那里的手停了下,点了点头。
我咬着嘴轻笑,慢慢起了点身,扶住他的那根,慢慢地坐了下去,他睁大眼,诧愣地看着我,第一反应是伸出手来要
挡我。
我坐在他身上,把脸一伸,唇碰上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挑眉:「躺好,照我说的做。」他这时候要违抗我,我敢
让他余生都不举。
看出我眼里的威胁,他沈了身体,眼睛烧得一片红火,粗嘎地说:「别,你会受伤的。」
抚住的那根挤了点,我禁不住呻吟出声,「你慢点,我就不会受伤……」
他也咬住了牙,绷着身体,一手抚上了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臀部,脸上汗滴连连,落下枕间,看得出忍耐得非常辛
苦。
终于进到了底,我长呼了口气,好久不做,贸然挤进那么一根确实难受……
他咬着牙一动也不动,大滴大滴的汗出现在额际,不过几分钟就全身汗水淋漓,双手很坚定地托扶着我,那里却一动
不动……
「动一点……」我咬牙,深吸了口气。
他试探性地动了下腰,里面实在是胀,事实没扩张这时候承受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皱了下眉,睁眼见他脸上全是汗地
看着我,然后他动作停在那不动了。
「动吧,慢点……」我笑了一笑。
他咬了牙,慢慢地坐起,把我托在他身上,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这下却让他的那根完全淹没至底,但奇异的却让
我好受了不少。
他身上的湿汗沾上了我的皮肤,闻着都有股情惑的味道。我舔舔干燥的舌,说:「你慢点动,过会就好了……」
「嗯。」他抱着我,却不动,声音粗闷,一只大手在我背上抚摸着。
我推了推他,暗示他动。
随之他托住我的臀部慢慢动了一下,尔后停下,那男人说:「难受吗?」
我吻着他的肩,摇了摇头,他举着我慢慢地由深至浅抽出,然后再慢慢地推进,动作缓慢,但他全身的汗水像是刚在
倾盆大雨里浇透了一样,我知道他忍得太过辛苦。
感觉好了点,「快一点……」我说。
他逐渐快了起来,看着我放松了的表情跟身体,终于按照他的速度抽送了起来,双手更是捧着我的臀部快速移动,我
挂在他身上,由他施展力道。
正当我情动的时候,感觉被刺激得前头也有快感时,门外却「嚓嚓」作响,卷闸门被敲得刺耳极了。
聂闻涛粗喘了口气,红着的眼睛看向我,我摇摇头,「不管他……」
这个时候天王老子来了老子都不管,做爱第一……
「聂老大,老子给你送东西来了……」一人在外头大吼,竟然是那该死的秦季的声音。
聂闻涛双手紧抱着我,在我肩窝处喘着粗气,「靠,」我怒骂,亲吻着他的脖子,「老子等会收拾了他,鬼吼鬼叫什
么……」
「聂闻涛……」外边门敲得越来越响,大有不敲破不罢休的趋势。
我吻着在我身下喘着粗气的男人:「再快点,我受得住。」
他终于放肆地抽送了起来,我在他身上闷着声咬着他的肩膀。突地他大力一个抽送抽到底,让我某根神经被刺激得身
体充过一阵电流;我不满足的转过头,吻上他的嘴。
他的舌头马上伸了进来跟我纠缠,身下的动作粗犷了起来,而我里面也终于不再干紧得裹住他的那根让自己难受。
妈的,性爱果然让人销魂,这小子没经验,但动起来确实是个男人……足以让人满足。
「老子走了啊……」门外嘀咕了声,没听清。
又他听扯着喉咙喊:「双唯啊,你要是在里面就告诉聂老大老子来过,我不是不还啊……老子走了,反正是我来过了
。」那家伙最后一句话里声音透着喜悦,可能找到理由明正言顺不用还东西了正在沾沾自喜。
我咬牙,忍住身下男人的一个猛烈的撞击,「回头一定要把老子的酱牛肉给抢回来。」我咬了那男人的脖子一口。
男人不敢反抗,只能任我在他身上作恶,身下动作不停歇,粗鲁地「嗯」了一下,随即专心致志地抽动着,没有丝毫
分神。
我翻翻白眼,童子鸡的毅力果然可怕,都这么久了还不泄。
第十七章
床单湿透。
他的头发湿得能滴下水,水顺着他的脸流下,全身一片水渍。
我倒在他的身上,他身体的高温覆盖着我,我喘了好半晌的气,才回过点神。
他的小腹处全是我喷射出来的液体,而他那里来不及抽出,在我默许下射在了里面,他把头闷在我肩窝,良久不动。
我拍拍他:「带我去洗澡。」那东西不能留在体内太久,会闹肚子。
在浴室里我告诉他怎么清洗我那里,他听了默不作声地拿着莲蓬头跪在我后面,让我扶着墙壁,在后头清洗。
他的手指探了进去,就着温水,慢慢地,极度轻柔地……
到了床上,我全身无力,不由得感叹今日不比往昔,以前再疯狂也能有力气爬起来继续来一场。
床铺湿了,聂闻涛把我放在了沙发上,拿了床单换下,我顺手捡起被扔到沙发边上的手机,看了一下,已经下午四点
多了,而手机里显示未接电话二十多条,亏得手机电池没爆掉。
「迟到了。」我对走过来的他摇摇手机说,然后打了个哈欠,「你忙去,我睡会。」
他没看手机,抱了我到床上,蹲在床边,看着我,黑蓝的眼睛里又折射出只有我倒影的光芒。
「去忙吧。」我摸摸他湿湿的头发,刚在浴室里他放我坐在洗漱台上只顾着擦我的头发,却忘了把自己的一身湿渍抹
去。
他伸出手,在距离我手处稍迟疑了下他看着我,缓缓地把手伸过来用么指和食指揪住我的无名指,紧紧的,不容人挣
脱的力道。
我微笑:「去吧,我在这。」
他穿了衣服,走到门边,又折返回来,低着头,看着地板。半晌抬起头,那张纯男性的脸上一片平静,他说:「你知
道,我爱你。」
六个字,他说得平淡无奇。
我听了觉得也很平静,告诉他说:「我要你爱我。」
天之大幸,他如此爱我。
他走了,我睡了,空气中似乎都能闻着他的汗味。
过去,终于不在梦魇里呈现。
王双唯,你何其有幸,被他这样爱着。
正在和工人一起装卧室隔离玻璃的男人,穿着紧身背心,匀称的肌肉展露无遗,我吞吞口水,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性饥
渴的色狼。
赤着脚踩在黑胡桃木地板上,满意的跺跺脚,真好,可以满屋子乱转不用穿鞋了。我对以前的水泥地没意见,就是扎
得脚有点疼。
我最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把他的屁股,再去冰箱拿喝的。
那男人淡淡的看了我眼,走了两步,他说:「小心点,有钉子……」
大胖手里拿着扳手挤到厨房,我刚好开了瓶水住口里灌,那小子嘿嘿直笑:「王哥啊……」
我看他笑得猥亵,挑眉:「什么事?」
「你和大聂……嘿嘿,」大胖傻笑,「那个了啊?」
我疑惑:「要不你还认为怎么样?他找别人了?」靠,这么明显的痕迹,他那肩跟脖子都给我咬得惨不忍睹,居然还
有人有疑问,老子做得不够明显?
我还以为是个人都明白那小子被我吃了,虽然技术上来说是我被他上了,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反正是我在他上面
不是?
「没,没,我就问问,问问罢了。」胖子直摇着手,扳手差点打到我头上。
我笑骂:「小心点……」
「对不起啊,对不起,王哥,那个……」胖子整整脸认真地说:「你知道大聂的,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也应该明白大聂
的心思,他为了你……是什么都肯做的。」
我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往外边走去。
「王哥,你知道为什么大聂要住在这个仓库吗?」胖子在后边说了这么一句,我停下脚步看他。
「你不觉得这里熟悉吗?」胖子问我。
我挑挑眉,仔细想了想,没什么印象,笑着耸耸肩,看向他。
「你可能不记得了,」胖子苦笑,提醒我:「高三那会?你跟吴二少爷回来那次?」
我在回忆里搜索,高三?
吴起然在他哥那里受了刺激犯浑跑了出去,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总算把那个跑到深山老林里玩跳崖的家伙给揪住,另
外还陪那个变态在那连鬼都看不见一只的地方玩了半年的自然心灵治疗,回来还害得我重修了高三,而那年吴起然随
后就去了法国。
当年也就发生了那么件大事,我就只记得这个了,向他摇摇头。
「你去找了吴二少爷大半年,大聂每天就躲在这个仓库里,你回来后,他就跟你在这仓库里打了一架,你……那晚上
陪了他一晚……」胖子迟疑了下又说:「你可能不知道,这仓库往后转,翻过那垃圾山,不用五分钟,就可以到你的
学校。
「这是大聂找的地方,他每天早上都要去等你上课才跟我们出去。」胖子补充。
我沉默,良久无语。
「当年,大聂跟肖霸三打的那架就是为了争这仓库。」胖子说。
恍然忆起,我重修高三那会,聂闻涛跟管南区这片地盘的肖霸三狠狠干了一架。听说那彪形大汉被他用铁棍揍得往医
院里躺了半月,而他因未成年在警察局蹲了半个月就出来,出来就在L市基本上就站得住脚跟了,那之后,跟他的人就
多了起来。
胖子走了出去,擦过我身边时低声说:「王哥,大聂对你好,他只是不说,装得很凶,你也要对他好。」
身体逐渐硬朗起来,聂闻涛还是早出晚归,换了大床,他的吊床也光荣退休,我分给了他一半床位。
晚上他会回来吃晚饭,吃完晚上还要出去三、四个小时到深夜才归。
我一睡到晌午,再看看书,查查资料,对着沙包练练拳脚,一天很容易过去。
这天中午胖子送来午餐我才醒,吃完上了会网,查了点东西,这几天身体也感觉有力了些,算是体力恢复得当。
坐了会去踢沙包,还好房间里健身身器材不少,有空就折腾几下,慢慢的身体也快速地好了起来。
一个回旋踢,在空中挺了一秒再着地,我微笑,总算好了起来,男人嘛,身手很重要,时刻不要忘了保持身手的灵敏
度。
再一个左回旋踢过去,门被敲响,声音刺耳,妈的,如果不是图这个门拉上拉下简单利索,我绝对是要换成个钝铁门
,让人把手敲碎了也敲不响……
一打开,我稍愣了下,随即微笑:「有事?」
是李越天,雪白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西装外套,看起来还是那样地迷人性感。
笔直的鼻子下那张嘴抿得紧紧的,眼睛也是冷冷的,看着我,眼里有点微红。整张脸透示着他的冷情,这个厉害的男
人却懂得用他的眼神表达他的淡淡委屈跟脆弱。
以为我会心疼?还会抱他入怀亲吻他的眼睛?在他心里,我到底有多爱他啊?我不由叹息,这男人,总是不肯承认我
不再爱他……
「花好看吗?」他淡淡地问。
那盆秋菊?我倚着门,笑了笑:「没仔细看。」
他头一转,我往前面看了一看,黑色跑车前车盖上一盆完全展开的淡白色菊花,黄色的花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很绝美的一副风景。
花开得一年比一年灿烂,可物是人非,我们再也不是当年的我们了,当年爱他入骨的我从不舍得他有丝毫为难,到已
经学会对他残忍了。这是段漫长的时间,长得足够把我们曾拥有的全部埋葬,我了悟了,他却还不懂得。
「你说过,你不会放开我。」他看着那耀眼得夺目的花朵,嘴边抽动了一下,「我也不会。」
「你放开过我。」我看着他发际的一点点白,淡淡地回答:「放得很彻底。」
他看着花,倚在我旁边的墙壁,看着花不发一语。
花在阳光下摇曳得光彩夺目,他看着脚底,淡淡地说:「我很累。」
微风吹得有点凉,阳光照得身上有点冷,他累了?我又何尝不是?
「别逼我,小唯,别让我们成为过去。没有你,我过得不好。」他撇过眼,看向我,眼睛如海,包含着我曾最爱的色
彩。
「我爱过你,越天,想想,我曾有多爱你?连瞎子都感受得到,甚至连你妈养的那条小白狗都知道我只对你好……」
我自嘲地笑笑:「如果连那么强烈的感情我都不想要,你想我要禁受过什么才会做到放弃这一切?」
往事太痛苦,不堪回首,非得跟一个要把我的疮疤全部揭开的人在一起吗?就算,我爱他又如何?过去都过去了……
我用死亡学会放弃,还不够?
他爱我,我听着竟已经感觉不到欣喜。
「我做错过事。」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沉着地说:「但我不会再伤害你,你回来,我还是那个你爱的男人,并会做
得比以前更好。」
「可是,越天,我已经不要你了,」无法再笑出来,心里酸楚,竟是这样的爱过他可他还是不懂,我都有点怜悯以前
的自己。
可惜再如何过去也只是过去,我淡然地回答:「我伤你的那次,我看着你血肉模糊在手术台上,我就想再也不能爱你
了,太累,伤害已经存在了,用什么都无法抹去。
「你能原谅我杀你妈吗?」我看着那朵白菊花,就像我们的爱情,绚烂得在我眼里天地都曾为之失色过,「如果你妈
死了,你能原谅我吗?还是会像这样要求我回去?」
花开得再灿烂,还是有凋败的时候,爱情也一样,总会被毒药毒死的一天。
「你看上他了。」他淡淡地笑,带着讥诮。
我笑,回头看看那已经完全是我风格的屋子,或者是前仓库,我一句话,那男人就会默默把我所要的全部做好。
看上?我岂是看上那么简单。
情不自禁翘起嘴角笑:「哦,不,越天,我不是看上那么简单,你知道……」他应该知道,我对跟我能同居一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