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挑剔。
「是,跟他相比,我就成禽兽了。」他笑笑,又沉默了一下,说:「回去吧,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已经把一切解决好
了,才来接你的。」
我失笑,抚额,「就当所有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妈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李越天居然这么的……失败。
这话换个人也许会感动,痛哭流涕?我却听得心寒,想笑。
我笑出声:「越天,你真行,一句话就把所有都抹去了。」
「说再多又如何?」他站立在我旁边,眼睛看着我,「对不起你的太多,我不想说什么对不起,或补偿,这些都没用
。」
「但是,我会给你幸福,把你给我,这次,我的天空任你!翔。」他把手伸到我面前。
多么动听的甜言蜜语,太动听了,我搔搔头,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屋子里电话响了,我手机
自从摔坏了就没用,聂闻涛在屋里装了个室内电话。
我边走边说:「进来,坐会吧。」不管如何,跟人完全撕破脸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李越天僵在门前,收回手,不动。
我接了电话,是胖子,在那头紧张地说:「王哥,有人说有个人往你那去了?」
「是,认识的,」我笑着平静地说:「没什么事。」
「大聂……要不要告诉他……」
「不用,他忙着。」这两天他忙得天昏地暗,吴起浩这两天招他去吴氏开会,他又要跑工地又要跟L市一班吃人不吐骨
头的家伙开会,比谁都不轻松。
胖子也知道,所以才给我打这电话,他再问了次:「王哥,真……」
「真没事。」我接口,「能有什么事,靠,晚上给我带点牛排过来,我想吃了……」我随意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李越天还站在门口,长长的距离里,他的眼神深沉得看不出情绪。
手臂一滑,扬过这片大大的空间里一个星期就全部搞定的装饰,聂闻涛推了全部工作回来帮我弄好的,我说:「这里
,就是我以后住的地方。
「对不起。」我看着他说,婉拒他那只手伸过来的涵义。
「不用说对不起。」他笑笑,眼睛在屋里转了两圈,垂了眼睑,而后抬起却是一片沉稳,淡然地说:「花你收下,我
特地送来的。」他转身,离开。
我站在那,天气温度很高,可心里一片寒冷。李越天,到底在搞什么?
花他送到门边,看了我好几眼,那黑水晶一样的眼睛里透着我看不清的光芒,离开的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出,轮胎
擦动的声音都不明显,诡异得可怕。
李越天,你,到底想如何?
聂闻涛提早回来,黑着脸,一进屋看见门边的白菊,脸黑得更甚,朝我盯了两眼,到冰箱拿了水大口大口地灌,一路
闷不吭声。
「咳,」我把手中的书扔掉,清清喉咙,说:「今天回来的挺早啊,活干完了?」
「砰」的一声,瓶子被扔到垃圾桶里,眼神真好,一个墙北,一个墙南,好几米距离呢。
转过头来看我:「姓李的来过?」眯眼看着我。
「来过啊……」看他一脸凶样,我摊摊手,「又走了。」
「来干什么?」四个字被他像丢冷刀一样丢了出来。
「送花。」我看了看门边儿的白菊。
聂闻涛停了几秒,看了那花,提脚就要往门边走去。
我喊:「干嘛去?」
那男人置若罔闻,大步向外走,又不看人了。
得,就他那样我要是不知道他去干嘛我就白活了,「干嘛?以为他提着脑袋等你去收拾?」妈的,这小子在李越天手
下没吃过亏啊?他就等着他去找他。
那男人没听,就快到门边了,我一火,一脚把面前的矮桌踢翻,这没长脑子的家伙。
矮桌翻地的巨响让那男人停住了脚步,过了好几秒才回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那翻掉的矮桌,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叹气,伸手,「过来。」
他站那儿不动,不听我的话。
这时正好门边有响声,只见胖子鬼鬼祟祟地挨着开着的门走了进来,边躲着走边向我打着眼色,把装食物的袋子一放
到内室的边上,就要开溜。
「妈的你再走一步试试。」那男人头出不回地吼了一声。
胖子僵住,脸上挂着颤抖的笑容,向我求救。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这男人现在吃了火药,我怕不能给他灭火反倒
会助燃了。
「大聂,我真不知道是那家伙。」胖子一脸的欲哭无泪。
聂闻涛转过身,眯着眼睛,「你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了?」
「没,大聂,真的,我还以为是王哥B城的朋友……」
「他B城哪来的朋友?哪有?你他妈的告诉我?」风在吼,马在叫,男人在咆哮。
我冷汗答答,这男人,真吃炸药了?嗯,应该是在发火,是吃炸药了,得原谅他。
胖子被震得一愣一愣,耷拉着头,不说话了,眼角瞄向我,暗示这事我也有一脚,让我善后。
好吧,好吧,唉,胖子这次有点冤,要是冤死了谁给我送饭?
于是我只好收拾下原本想看兄弟相残好戏的心情,清清喉咙,「把饭留下,走人,老子要吃饭了。」
胖子忙不迭地把袋子扔下,撒腿就跑。
聂闻涛看似又要发火,不过眼睛一停到门边的那花上,就闭嘴了,脸跟僵住了一样。
一看他那样,我叫住胖子:「等等。」
胖子停下,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转过身,有点绝望地问:「干嘛?」
「呵呵,」我闷笑,指指门边的白菊:「把那扔了。」
枯木逢春,胖子用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把盆抱在怀里,撒腿奔了。
「有多远扔多远。」我在后面补充。
那男人脸青了青,随即转身就往浴室走,不到几秒就又从浴室里走出来,停我十步远外,用戒备的眼神看我好半晌,
然后说:「你不知道停水了?」
我愣,摇头。
「妈的这死胖子。」聂闻涛低咒,往外走。
我忙喊住:「去哪?」靠,这男人还没死心啊。
「拿水。」扔了两个字,那男人走了。
随后电话响了,胖子痛心疾首地说:「王哥,我今天做错事了,你得救我。」
我笑:「我刚不就救了你吗。」
「不,王哥,」胖子在那头低调地绝望:「我忘了告诉你一事,今天你那边市政府临时停水,我刚准备要来时被大聂
电话一炮轰就把要来帮你蓄水的事给忘了,也忘了用电话通知你,我对不住你。」
停水?停水就代表不能冲凉,不能冲凉?这么热的天不能冲凉?我默然,这么热的天不冲凉代表我得带着一身汗躺在
刚买的热呼出炉的King-size床上睡觉?
算了吧,我不能对不住刚在我身下没躺几天的大床,于是我只好对不住胖子了:「他刚发现,一发现就出门了。」他
是出门了,不过出门是干什么我就没说了。
胖子在那头哀嚎:「王哥,我去躲两天,这两天我就叫小媛来送饭了,不用想我,实在想我得不行就帮我向大聂求求
情。」
我笑:「妈的,你就开玩笑吧。」
没多久聂闻涛扛了几桶饮用水进来,我看着他进进出出的把水扛进来,说:「不用这么麻烦,实在不行去澡堂解决就
行。」
他冷冷地看了我几眼,把水扛进浴室。
我跟着进去,今天练了一小时多的沙包,满身的汗,得洗洗才能吃饭。
刚想拿水随便洗洗就算凑合了,可一作势想把水倒进洗脸盆里那男人就一把抢过去,一桶一桶的水就往浴缸里倒。
我扬眉,在旁看着他的动作。
浴缸半满,七桶水也就留了两桶,我问他:「你呢?」
他把桶子拿出去,边走边说:「不用。」
「怕浪费?」我笑,这家伙,吃饭最后碗里一粒饭都不剩下,要他用要喝的水洗澡,怕是杀了他都难。
那男人不答话,接着把桶子拿出去。
他一进来,我已全身脱光钻到了浴缸,喃语:「怕浪费,就不怕我浪费了。」
那男人停住往外的脚步,说:「你用,不算。」说完又头也不回拿着剩下的桶子走了。
第二天,聂闻涛一大早就走了,晚上他压根儿就没合过眼,背着我躺在那边一动不动,我装作睡着,他就转过来把手
轻轻放我背上,然后又轻轻翻过身……如此,周而复始。
我懒得逗他玩,半夜过去熬不住困就睡了过去,任他自个儿折腾去。
大门喀嚓响时浅睡的我被惊醒,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聂闻涛抱着一盆绿色的盆栽走了过来。当然,我惊讶的不是他在上
午的时间在屋里出现,而是他手里抱着明明是价值不菲的兰花绝品——绿云。
妈的,这男人上哪儿弄来的?
「哪儿来的?」我坐起身,赶紧从床上蹦下来,走到他旁边问。
「偷的。」那男人很随意地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哪儿偷的?」靠,L市的人再富有也不可能随便把价值几十万的名品放大街给人偷。
「吴家。」那男人回答我,眼睛看向餐桌。
「你偷吴家的?」我再度震惊,然后捧腹大笑,妈的,这男人弄到吴家去了?我带着恶意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那是
吴起浩养着来讨吴起然欢心的,谁拿走了他就得宰了谁。」
「那又怎样。」聂闻涛不甚在意地说。
我抚额叹息:「赶紧还回去,他会杀了你,那恋弟狂。」
「你要,就是你的。」他把兰花放到餐桌上他打量好的位置上,把原本插着白玫瑰的花瓶撤下,从裤袋里拿起手机往
外走。
「哪儿去?」我笑问,这男人,总能让我感到惊喜。
「上工地。」那男人说出三个字,把震动的手机覆上耳朵说着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撑着腰站在餐桌旁看着那株当摆设物的兰花,耸耸肩:「好吧,看着也不错,就这样了。」
至于,吴起浩有什么反应,管他的,老子高兴就好。
李越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第二天在L市找不到他的影踪,聂闻涛晚上回来黑着脸打了三小时沙包,被汗浸湿了也不
停下。
他去找了李越天,胖子告诉我,可是找不到人。
而他回来后一个字都不说,尽打着沙包,我在沙包旁转了几圈逗他玩也不理我。
时间打得太长,他都快脱水了,我只好往前进一步,迎面被猛力击过来的沙包眼看就要撞上我的脸,他跑过来抱住沙
包,这才免了一次损伤我那张瞅着还可以的脸蛋的恶行。
「你在生我的气?」我扬眉问他。
他转过头,把沙包推到另一边,不答话。
「怪我拦着你?」我再说。
「不。」他低吼,用力地把拳击手套甩到地上,拿着旁边的衣服擦汗水,擦了两下又粗鲁地扔到地下,吸了口气说:
「不能放他走。」
「你找他是占不到便宜的。」我淡然地说。
「我不管。」聂闻涛蹲着抱着头:「他伤了你……」他痛苦地揪着脸,选择把那张脸埋在双腿间。
他在痛苦?昨晚他的辗转不安不能入睡就是因为这个?
「我当时拦住了你,所以你不去找他。」我盘着腿坐到他对面,看着他的头顶:「然后你还是去找他了,不管他怎么
对付你。」我淡淡地陈述,怎么这事都经过一次了他还学不乖,我指责他:「你不能这么冲动,要不,你永远都斗不
过他。」
「我说过我不管。」聂闻涛把脸抬起,黑蓝的眼睛里赤红一片,「他对你不好……谁对你不好我就要谁的命。」他喘
着粗气站了起来,狠狠地踢了沙包一角,暴怒:「妈的……」
他走去浴室,看着那布满汗水的强壮背影,我勾起嘴角笑,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我,不是吗?
所以,明知在李越天那里讨不着好,他还是要去跟他斗?
而李越天,明明有备而来,那天跟在他车后还有另外两、三辆车子,显然准备充分,可为什么就这样撤了?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沉思着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走到门口停止思考,对着那个猛冲着冷水的男人说:「找个东
西把我手包一下。」唉,这石膏,天天挂着,真是破坏我英俊潇洒的形象,害我成天窝房间里不敢出去吓人。
那男人慢慢转过身,低着头出去找了个防水袋,套住,再用托肩挂好,他的手偶尔碰触到我的皮肤,滚烫得吓人。
「他对我不好,你会对我好吗?」我问他。
他不回答,我叹了口气,随便就坐到了潮湿的地上,好吧,老子爹娘不疼,舅舅不爱,连上过我的这个免崽子都不愿
在我的勾引下说句好听的给老子听。
「别坐地上。」他倒是开口了,用手来拉我。
我没理,就坐在那儿不动,让他拉我也拉不起,反正他不敢使蛮力。
过了一分钟,那男人又屈服了,闷声说:「我会对你好。」
我笑开了,乖乖地让他拉了我起来,我就说了,男人闷骚不是什么大事,调教得好你也听得到你想要听的。
「那我要是对你不好,你怎么办?」我站起来,愉快极了,笑容也就显得大了点,严肃的话也给我问出几许不正经来
了。
「随便你。」那男人恨恨地回答我,刚硬的脸上一片懊恼。
水被调至温热,那男人站我背后握着莲蓬头把水浇洒在我身上。
背部被他粗手划过,我哼了一声,他手稍停住了几秒,才又移动。
「吴起浩没找你麻烦?」享受着那手在我肌肤上的触感,我沉醉地问。
背后一片沉默,没有说话。
妈的,这男人,真以为沉默就是金子了,我无奈地朝天花板翻翻白眼,狠狠地踩了眼皮子底下那男人的脚一脚。
那男人不痛不痒,连哼都没哼一声。
我愤怒了,咒他:「你就全担着他,吴起浩迟早会拿你的尸体当肥料。」妈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吴起浩那人,敢挡他
那宝贝疙瘩的一点东西,他就会残酷得连魔鬼都自愧弗如,亏得他现在还跟那家伙合作。
「他不会。」聂闻涛面无表情地说。
我转过身,恨恨地咬上那张冰冷的嘴,问:「怎么不会?」
他任我咬着,一动不动,也不答话了,我把舌头伸进他口里兜了一圈又抽了出来,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点涌现出来
的欲念。
「我给了他要想的东西。」聂闻涛说完这句话,就直瞪瞪地看着我,倔强里带着逞强,又带着点乞求。
就像他以前要我的一本小图画书,抢不过,站在旁边瞪着,不肯离去,又不想示弱,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你。
我把舌头在他乳头上亲了亲,含住用力一吸吮,他的身体挺了挺,凑近我。
我隐住想得意的笑的冲动,抬起眼,舔舔嘴,「嗯?你给了什么?」这男人最好老实点告诉我原因,为他胯间那抬头
的欲望着想。
那男人不回答,眼睛闪避,盯着另一边,不看不说也不要。
你就装吧,我没好气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拉过他的手放在我胯间的长物,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要。」
那男人碰住我的那里的手僵了一下,脸也转了过来,
「我想要。」我看着他的眼睛深处,理直气壮地说,老子是年轻力壮的有为青年,想要有性生活那是非常正当的行为
。
聂闻涛的脸黑了黑,手却主动地圈住了那里,慢慢地套弄。
他那动作实在青涩,还好那手的粗糙感刺激得我忘了他经验的不足,叹息地呻吟了一下,上次让他满足了,这次轮到
他好好地伺候我了。
我吻上他的嘴,含着他的舌头吸吮,把舌头伸进他的舌头底下舔吻,他的下身这时猛地翘起打在我小腹处。
突然的翘起引得我发笑,我边笑边往他的耳际吻,轻声地在他耳边问:「爽吗?」
那男人只是一手把我拉进他的怀里,身子往我身上蹭了两下,抱着就喘着粗气,在我那上面的手也不动了,像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