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二次遇上这种事。
第一次的时候,好歹心里还有个寄托可以想念。
现在,我该想什么呢?
腰被掐得好疼,臀部被揉弄,用羞辱的方式。
我看着在面前晃动的那张华美的脸,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分崩离析。
快死了吧?
就着么死了吧?
就着么软弱地,无声息地,孤零零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人做爱致死了吧?
真失败。
真可悲。
被所有人玩儿了一遍之后,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活该……
是我错了。我总以为有人会来救我。
其实从来就没有人能救我。
怪我,太弱,太无能。
他把我翻过来,我的脸贴着冰凉的地面。后面火辣辣地疼,可着疼却令那身体里翻涌的躁动平息了一些。有奇异的感
觉从与他交合的地方扩散到全身,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被人践踏,都会产生快感。
原来我可以这么贱的。
他射在我的身体里,在仿佛要把我贯穿的一个冲刺之后。我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有神志。我清楚地感觉到那东西流进
我的身体深处,仿佛全身都被他的精液充斥着。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发泄了出来。身上的燥热褪了下去。
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在我身边扔下一个瓷瓶。
“朕给你选择。”他说,“这里面是毒药。你要是实在不想生下新的海神,就自我了断吧。”他轻飘飘地说完,便拉
开门出去了。落锁的声音响起。
只留下一间乱七八糟的屋子,和一个乱七八糟的我。
还有一瓶毒药。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把那个瓶子攥在手里。
微凉的感觉,瓶身光滑,描画着朱红色的花纹。我拔开瓶塞闻了闻,没有味道。
这里面装的,就是死亡么?
自杀,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很惜命,觉得什么东西都比不过生命重要。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现在我想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我想了很久,居然都没有想到。
亲人,没有。
灵枢也有他的归属,就算我死了,他也可以活得很好。
北斗跟我翻脸了,而且翻得彻底。
力量被人夺走了。
然后还三番两次被人强上。而且都是被当成垃圾一样践踏的强上。
孩子也被杀了。
凶手是我爱的人。
洛卿……禺强……
我在嘴里咀嚼着这两个个名字。一个是我最美的梦,一个是最残忍的现实。
回头一看,发现其实谁也没有,一直以来就是我一个人。
我本来以为,留在这个世界,可以活得很好,可以找到在原来的世界找不到的一切。
结果反倒自己把自己赔进去了。
我这样的人,好像真没什么可活的。就算活下去,也未必就能翻得了身。
要不……就死了得了。
倒不是因为多伤心,而是觉得就算活着,也什么都没有了。再活下去,还要被人继续践踏。给他生孩子?哈……生他
老子还差不多……
我把瓷瓶凑到嘴边,清凉的液体流过唇舌。
含着它们,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我看着这间阴冷的屋子。海潮呼呼地打着圈,卷动帘幔,一片死寂。
这里就是我的坟墓。
我就着么死在这儿了。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这么没了。
过两年,就没人会记得有过我这个人。
没人知道我在这个世界存在过,努力地活过……
可能不够努力吧……
也许只有灵枢会想起有过我这么一个世上最倒霉无能的神。
那些伤害过我的,把我玩的团团转的人,抢了我的感情还有抢了我力量的人,都还好好活着。有的继续当他的海神,
有的继续图谋他的霸业。就只有我,被他们抢的干干净净,还不用担心复仇,因为我已经死了。
然后,在几百年后,他们也许还会跟他们的爱人、孩子、朋友讲,有这么一傻X,牺牲自己奉献他人后就光荣地就义了
。临死之前还被人强暴,还被强出快感。
我吐出嘴里的药。
感谢佛祖,我又找着理由了。
不多时渝止进来了。他把我弄到床上,给我擦洗身体。
我第一次拿正眼瞧他。
暗沉的脸,深刻的轮廓,似乎是个忠心的人。只要有他在一天,我就得在这儿苟延残喘一天,除非我不想活了。
他感觉到我的目光,淡淡瞟了我一眼。
他走之后,我就一直在床上躺着。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像是从前的记忆,又好像不是。头有些疼,我听到有很多声
音在叫我的名字,温柔的,清浅的,缠绵的,冰冷的。我感觉到这些声音一点一点融化,消隐,了无踪迹。
外面完全安静下来了。我从床上爬下来,拿了一颗夜明珠,滚到床下。床板上刻着那个我用一个月的时间勘察出来的
地图。不全,而且可能有谬误。
外围几乎是空白,不过料想范围也不会很大了。毕竟南王朝的海王宫就不是很大,这地宫总不可能比海王宫还大吧?
。
如果我现在跑出去,有多少几率成功离开?
外面有大概十个侍卫,加上一个渝止。每个人都会唱月之术,地宫范围有限,他们随时可以用“超声波”追踪到我的
位置。
要跑,就得一次成功,再被抓住,就永远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我本以为只要再在这里忍一阵就行,等到北王朝开始全面反击,他们打成一团的时候就有很多机会出去了,而且不会
有太多人来追。我本以为这个过程会很简单,等身体好了跑得更快。
实在是没预料到溯汐留着我原来是要有这种特殊的用途。
要是现在不跑,以后他可能还会来。
可现在明显跑不了。
怎么办呢?
我从床下靠墙的地方拿起以前一直用来刻地图的瓷片。这是一次佯装发怒故意打碎茶杯之后我偷偷藏下的,渝止后来
便收起了所有易碎的器具,所以这个瓷片是我身边唯一的利器。我摸摸断裂的地方,还有些棱角。
用这个可以划开溯汐的喉咙么?
他是个机警的人。就算是在做那件事儿的时候,也毫不沉溺。因为他对我没有感情也没有欲望,单纯的折磨而已。
而且这并不锋利的武器,对他来说根本毫无杀伤力吧?
我想了想,还是把它藏到枕头下面。
第二天渝止端来红丝草,后面跟着两个侍卫。我空洞着眼神看着他,平静地看着他接近,由着他捏开我的嘴,把药灌
进去。他有些讶异。还有些鄙夷。
那天溯汐没有来。
第三天,仍是如此。
第四天,溯汐来了。看到还活着的我,咧开嘴角,“毒药呢?”
我说,“倒了。”
“呵。”他哼笑一声,目光从眼角飘过来,毫不掩饰的轻蔑,“这样你也能活下来。朕倒真是佩服你。”他说着,突
然抬起我的脸,故作暧昧,“还是说……你享受到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面上该是茫然的。
“不会是傻了吧?”他低笑。
他拉开我衣服,我没抵抗。躺在那里看着他摆弄。他进入的时候,有点疼,我放松身体,感觉着他冰冷的冲撞。
他的眼神清明到不可思议。说明他也没感觉到什么快感。
纯粹就是为了折磨我,搞不好让我给他造个海神什么的都是借口。
他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考虑着要不要把手伸到枕头下面去。可是一对上他那双细长的闪着流光的眼睛,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成功,只要我一
动,他马上就可以闪开。
他玩味地看着我,忽然掐住我左胸的一点,狠狠一拧。我当下叫了出来。
他似乎很喜欢看我痛苦的样子。于是他开始在我身上制造淤青和伤痕,用他的手和嘴。他用指甲划开我的皮肉,吮着
我的血。我则不加忍耐,低声呻吟,把五官皱到一起。
他发泄出来后,伏在我耳边说,“你不配当第三神识。”
是,我不配,你配,你全家都配。
接下来的日子,仍然是简单而枯燥的。渝止给木头人一样的我灌药,溯汐时不常来折腾我一番。我则越来越萎靡,别
人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甚至在溯汐上我的时候,略作迎合。我的反应让他吃惊不小,也越发的鄙视我。他很多次问我“你怎么不自杀呢?”
一边问着,一边把儿臂粗的玉势往我的身体里塞。我自然回答不了他,只能趴在床上不断地哀叫,在尾声里加上一点
暧昧的颤抖。
他离开后,照例是渝止来给我擦洗。他把手指伸到我的身体里清理的时候,我“无意识”地轻哼着,后面不知羞耻地
吞吐着。他的脸依旧暗沉,但是惨白的肤色掩饰不住那诡异的红晕。
自从有一次他给我清理时,我无意中发现他的下面有些反应,我就知道他是可以对男人产生欲望的。也许是鲛人对性
向的问题一向都模糊,不论男女都有办法生育,所以同性恋也特别的多吧……
于是以后他清理的时候,我就会有意无意地给点反应。
这样时间久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变得半傻不傻的,顺溜得跟个兔子似的了。我听到有侍卫当着我的面跟另一个
侍卫“低声”说,“他真傻了啊?”“我看是真的。吓傻了。跑不了了。”
我当然是真的傻了。那么白痴单蠢的我,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呢?
一个月后,守在我门口的侍卫从两个减少到一个。渝止仍然无时无刻不“跟着”我,拉着我偶尔在地宫里散散步。不
过在他与我有身体接触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有意无意的擦过我的皮肤,用一种粘腻的方式。
溯汐最后一次来,我正解了衣服要睡觉。
他邪邪笑着,“正好,省了朕的事儿。”
他仍然是粗鲁地把我按倒,手摩挲着我的下腹,“还没有怀上么?你可真是没用啊。”
我喘息了一下。
他挑起眉,“你倒是越来越敏感了。”手游到我的下身,倏然握住,我轻轻地扭动腰身,半合着眼睛看他。
“真不知道潇翎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有什么反应。”他心情似乎很好,动作也不似以往那么粗暴了。他揉弄着
我胸前的两点,我则低吟着,用双腿缠住他的腰,身体迎向他,眼睛湿润。
他的眼神忽然稍稍暗了暗。
“神识大人,您可真是淫荡啊。”他有些恶狠狠地说着,“你该不会就是这样,把我那个弟弟迷得晕头转向吧?”
灵枢?
他把我的双腿折过来,压到我的头顶。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我倒是做得越来越习惯了。我的后面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微
微开合。
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他有欲望了。
他从上至下贯穿我,我把手伸到枕头下面。
他双手陷进我大腿的皮肉,体内的凶器如狂风暴雨般律动,摩擦着身体深处的一个地方,战栗的感觉像波浪一样沿着
皮肤蔓延向全身,我难耐地呻吟,后面配合地迎接着他,吸附着他,枕头下面的手却慢慢松开了。
他虽然有动情,可也只有一点而已。他仍然是清醒的,甚至连衣服都没怎么乱。
不过,好歹有点失控了。
这一次,他在泻出来之后没有停,而是从侧面再一次进入,我摇晃着,嗓子都有些哑了。后面挺疼的,但是还要继续
迎合他。
完事后,他整理整理衣衫,像往常一样走了出去。我看看他的背影,再低下头看看自己。一个光鲜亮丽衣冠楚楚,一
个全身都是青紫血痕,微微一动,腿间就会有浊液流出来。
这样的我,以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么?
怎么可能?
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到他。我听到门外侍卫换班的时候低声说的话。
“陛下怎么不来了?”
“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咱们有那些人类的东西,连胜三场了,把北朝打得是落花流水。海神坐不住了,就插手了。陛下知道后就亲自赶过
去了。”
“啊?那陛下不在……”
原来溯汐已经离开王宫了?
太好了。
渝止仍然每天让我喝红丝草。这一天他端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药打翻在身上,撒了一身的浅红。我“哎呀”一声,
连忙扯开衣服,“好烫。”
“小人去拿换洗的衣服。”他低声说着,眼睛却瞟向我大敞的领口。脖子上应该遍布着溯汐留下的痕迹。
我扯开衣摆,露出双腿,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很疼啊。”
他喉间似乎动了动,然后连忙移开视线。我冲他走了几步,拉住他的手,轻轻地贴到我腿间。我说,“这里很难受。
”
他身体一震,低哑着声音说,“大人,您这是想干什么?”
我把下巴放到他肩上,在他耳朵跟前说,“我想要。”
他猛地转过头,看着我。那里面燃烧的欲望已经掩饰不住,可是他仍在挣扎。他摇着头说,“小人去给大人拿衣服。
”
我用腿根蹭着他那已经有了动静的部位,眯起眼睛瞧着他,然后把嘴贴向他不断滑动的喉结,用舌头轻柔舔弄,鼻子
里断断续续哼哼着,“陛下不来了,我要你。”
几个月之前,我完全想象不到自个儿会做这样的事。
他的理智终于啪地一声断了。断的彻底。
也难为他,忍了这么久。要不是溯汐离开,他是不敢的。
比较让我奇怪的是,对着我这么一个恶心的人,他也能有反应。这人一定欲求不满很久了。
他把我压在床上,难耐地解开自己的衣服,覆在我身上。我配合地缠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低声叫他的名字
,“渝止……渝止……”
他的眼睛都开始泛红了。
他的那里比溯汐还要粗大。我在心里嘲笑那位皇帝。
那么小,还学别人玩强奸?不如去当受。
他使劲抽插着,我看着他迷乱的眼,知道他已经失去控制。他比溯汐好搞定多了。
我把手伸到枕头下面,高昂地吟叫着,不成声地说,“轻……轻一点……”
他大力地抚着我全身,激烈的动作,让我简直要怀疑床会不会塌了。
他快要达到高潮的时候,我用左手紧紧环住他,右手迅速从枕下抽出,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瓷片刺入他的咽喉,然后
向着另一边狠狠地,快速地,划过去。
他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眼球几乎要掉出来,全身剧烈地抽搐。他的血很热,溅到我的眼睛里,整个世界都是殷红的
。
最后他软软倒下来,再也没有了声息。
我把他踹开,坐起来,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他的性器甚至还在勃起的状态。我下床,捡起他的佩剑,把他那肮脏的玩意儿剁了下来。然后捡起他的衣服套在身上
,戴上黑色的兜帽。
我推开房间的大门,那个侍卫只看到衣服便向我行礼,“渝止大人。”
然后在下一秒,我捂住他的嘴一剑捅穿他的胸口。我把他的尸体拖进屋里,换上他的衣服,把头发盘进帽子里。
每个人都认识渝止,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认识这个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