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殷水遥放大的脸呈现在自己眼前,两张脸的距离不到五公分。殷莫邪吓得呼吸险些停止。
感受着手掌下的纤弱身躯正急促的颤栗着,殷水遥冷哼道:“你听清楚了,从现在起只要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
准你反抗更不准你反驳,如果你敢不顺从那我只好找你亲爱的父亲开刀了。”
不——心猛然的纠紧,殷莫邪骇然地猛摇头。不!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爸爸……不要……
“当然,如果你乖乖和我合作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他,反正对一个快死的老头报起仇来一点优越感也没有,你说是
吗?”
寒冽如刀般的眼射进殷莫邪的心,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悲伤后缓缓点头,殷水遥微微笑了。却不忘在他早已满目创痍的
心上再狠狠补上一刀。低而冷又清晰的在他耳际边轻吐细语。
“听清楚了,若你敢企图反抗,倒霉的第一个是你亲爱的父亲,第二个就是圣彼得孤儿院,你记着了。”
绝望地闭上眼,是气竭了,也真是累了,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抵抗筹码的殷莫邪只能绝望地选择妥协,然后任凭疲惫不
堪的神智堕入黑暗中。至少……在那里,不再有任何仇恨、痛苦!就让他暂时远离这一切纷扰吧……
第五章
“小舅。”爽朗的呼喊声叫住了殷莫邪。不需要回头,光凭声音就能知道来人是谁。在这间大宅里,唯一会用这种完
全没有任何心机声音叫他的人,除了殷水痕之外没有第二人了。
距离他决定独自承受殷水遥所有的怨恨怒气至今也已过一个多月了。这三十几天的日子,他一直跟在殷水遥的身边,
不论是去公司或是在家里。
在第三者的眼底看起来,殷水遥是做足知恩图报、懂得饮水思源的“好义子”了。当殷氏集团最名正言顺的下任董事
长还未回国前,他尽心尽力地带领殷氏,和义母殷遥蓉共同维持着殷氏集团的营运。而现在殷莫邪回来了。虽然殷莫
邪无法言语,可是他还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扶持殷莫邪,天天带领他慢慢了解公司内部的一切,如此公正无私、
恩怨分明的正人君子怎么不受人尊敬,让人赞赏?
又有谁知道在人后,殷莫邪必须忍受殷水遥的冷言冷语,也必须承受殷水遥几乎在每一个夜晚所施与的凌虐?殷莫邪
认为是自己欠殷水遥的,若不是十六年前他犯下的错,今天殷水遥应该有一个既美满又幸福的家。所以面对殷水遥的
报复他不会逃避,如果这么做可以舒缓殷水遥心中的仇恨,他甘之如饴,因为这是他应得的代价。
而殷水遥也的确遵守了他所许下不对父亲报复、不对圣彼得孤儿院下手的承诺,只要能保父亲和那些可怜的孤儿院安
然无恙,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看殷水痕笑容满面地半跑到自己面前,殷莫邪仿佛感染到他开怀的气息一般,不由得也露出一抹浅笑迎上。
“小舅今天也要去公司吗?”睨了下殷莫邪手上的公事包,殷水痕开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看得出殷水痕脸上、语气中所含的失望,殷莫邪不禁微怔,随之自西装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笔、纸,飞快写了几个
字之后递给殷水痕:“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自从小舅回台湾后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聊聊,本来是想说如果今天小舅休息的话,想约小舅
去看一个摄影展的。”展颜一笑,如其母殷遥蓉个性截然不同的殷水痕不做作的举止态度哪能不叫人打从心里喜欢呢
?
所以就算殷莫邪对殷家的任何人存有再多防心,对殷水痕却无法否认自己并不讨厌他,纵使在机场第一次见面时他曾
经为了那张太过于像殷遥蓉的脸而生起一股小反感。“真是抱歉叫你失望了。”对这个完全不知他和殷家那段纠葛的
外甥,殷莫邪是真的打从心里疼爱。
“小舅别这么说,你回来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就进公司学习,是我想多和小舅亲近才有这种要求,和小舅没有关系的
啦。”见着殷莫邪道歉的字语,殷水痕慌得直摇手。
不禁为殷水痕慌张的模样失笑:“改天好吗?等我有空一定陪你好好聊聊。”
“真的?”俊眸一睁,殷水痕喜出望外道:“这是小舅自己说的,不能反悔喔。”
闻言,殷莫邪又笑了。面对无心机的殷水痕,殷莫邪不禁放松了回台湾后就一直紧锁的心防,没有发现在面对殷水痕
时他总会不由自主的展露笑颜,松懈紧绷的危机意识,因此他没有发现他和殷水痕“相谈”甚欢的模样,早已尽数落
入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殷水遥眼里。
锐利的鹰眸微微眯起,殷水遥正为着殷莫邪脸上所展露的笑颜而滔天怒意。
他怎么可以笑得这么开心。不!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
他是双手沾满血腥的人!他是一个残害无数个美满家庭造就许多人不幸的恶魔!
他怎么可以露出那种怡静温婉的表情?他怎么可以这样子笑。不可原谅……太不可原谅了!
“我虽然也想进公司帮忙,但我没有经商的能力,妈妈也说了,只要是我自己选的,她并不要我一定要得进公司。不
过幸好小舅回来了……大哥!”自我揶揄的笑声中,殷水痕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殷水遥了,不由为之一怔,怎么大哥来
了也不出声?
愤怒如火烧燎原,然而表面上他还是冷漠淡然的表情,所以当殷水痕发现他时未曾发现他早已怒气冲天了。当然也没
有发现在他脱口叫人的同时,殷莫邪全身猛然一震,原本笑语嫣嫣的容颜也血色尽退。
隐藏滔天怒潮的眸子先是在依旧笑容可掬的殷水痕身上看了一眼之后,随之到神色略显苍白,也是让他心情恶劣到极
点的凶手——殷莫邪身上,之后又朝着殷水痕淡然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和朋友约好要去世贸看展览。”殷水痕搔了搔头,赧颜笑道。
“看展览?”
“对啊,这次展览的是我们学长耶,虽然他大我们五界。而且和我们不认识,可是他的摄影技术真是好到没话说。”
说及崇拜的偶像,殷水痕就兴高采烈得异常激动,因为兴奋而圆睁的大眼活似会发亮似的。
“喔?就是让你对照片一见钟情,然后誓死追随,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让他知道你存在的那个学长?”
“对、对、对!就是他!大哥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块去看?我担保你会很喜欢他。”
“我相信。只可惜今天公司有一笔生意要谈,所以大哥只好说声抱歉了。或许……你可以约小舅去啊,我看你刚才和
他聊得挺开心的,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小舅笑得这么开怀呢。”是第一次看到!所以才让他愈加愤怒!
“呵,大哥,我刚才就是想约小舅一块去的,可是小舅也说了和你一样的话,公司有事不能去。”
“那就没办法了,公司比较重要嘛。”
殷水痕怅然若失地点了点头,随之又笑道:“不过小舅也答应,等有空就会陪我好好聊聊。”不经意的一句话更是将
殷莫邪推进了火山口。
“哦,是吗?”森冷的眼光再度扫向神色愈见苍白的殷莫邪一眼,殷水遥不由得暗自一声冷哼,“那么你一定是期待
了?”这时候才知道怕不是太迟了吗?我、亲、爱、的、小、舅!
仓皇无措的心在触及殷水遥阴寒冰冷的眼光之时,险些没当场停止跳动,殷莫邪不禁猛喘了一口气,手脚更是无法抑
止的战栗着。
“嗯,自从小舅从美国回来后,成天不是陪在爷爷身边就是和你以公司为家,要见到你们我还真的得碰运气呢。不过
幸好,我今天的运气还不错呢。”
是啊,不过却是有人的运气很不好呢!殷水遥暗暗冷笑了下。“好了,和客户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水痕,大哥和小
舅就不陪你了,出门玩得开心点。”
“嗯!大哥再见,小舅再见。”
殷水遥点点头后就率先朝大门口而去,随后殷莫邪也对殷水痕微微点头示意后,跟在殷水遥身后而去。
目送两人离开的殷水痕微微蹙起了眉,脸上开朗的笑颜也逐渐被疑惑、不解取代。怎么回事?为什么……心里会觉得
怪怪的?刚才小舅对着我点头转身的时候我竟然有股叫住他的冲动?为什么我会在看到小舅和大哥离去的背影时感到
不安?为什么……我会有种小舅害怕大哥的可笑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殷水痕不懂也不解地只想是自己太过神经质了。虽然大哥平日老端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可他对小舅的照顾也是有目
共睹的,再说小舅和大哥虽不亲密可也都斯文有礼,怎么都找不出有什么让小舅害怕的啊。所以,是我多心了,一定
是我多心了。
就算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可是在乍听殷水遥的话后,殷莫邪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睁开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难道他连和自己的亲人相处也不可以吗?水痕是他的外甥啊!“你胡说什么?我和水痕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
“当然不是!我和水痕是舅甥,怎么可能……”颤抖的双手在殷水遥冷冽如刀的瞪视下努力地想解释,可是另一方面
也泄露主人骇然的心情。
“解释”未完的手语被另一双更为强劲的双手握住而中断,吓得殷莫邪啊的一声。灵邃的瞳孔猛然放大,因为殷水遥
那突然靠近的脸。
“舅甥是吗?舅甥就不能做爱不能发生关系吗?但是你可别忘了,名义上我也叫你一声舅甥呐,可是……你不也和我
上床了?怎么?舅甥就不能吗?”
惊喘了声,因为殷水遥尖锐的字语。愤怒激上了身,殷莫邪原本惧怕的心刹时被涌上的愤怒所取代。这个人……这个
人怎么这么说?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这样子的话?是他强暴他!是他用父亲和孤儿院那些无辜的孩子
逼他妥协!
现在他怎么可以轻易将这些话就这么讲出口。
殷莫邪愤愤不平地瞪着殷水遥,眼底含煞,原本苍白的容颜此时更因愤怒而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红艳。
明显敌视的冰寒表情,截然不同于方才他吓得仿若一只惊惶小猫的模样。也因此更燃起殷水遥心底另一股恶劣的破坏
基因。“怎么?很不服气吗?还是因为被我说中心声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放开我!口无法言语,殷莫邪只能怒眼瞪视着他。
眉头一挑,就算不知道殷莫邪想说什么,可是单以那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铁青表情,殷水遥也能猜到在那张怒不
可抑的表情下所隐藏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笑了。冷冷的……淡淡的……缓缓的……笑了。
笑得殷莫邪猛然一怔,神色霍然一变,充斥于全身的敌意在刹那间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后悔,担心。
呵呵呵,怎么?想到了吗?亲爱的小舅,将殷莫邪的情绪变化一一看在眼底的殷水遥冷然笑了。
笑声如箭般射入懊悔不已的心里,刺得将殷莫邪既痛又怕。看着殷水遥平静却隐含杀气的笑容,殷莫邪头一个想到的
是家中老父……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头犹如波浪鼓般摇着。殷莫邪乞求地看着眼前那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
殷水遥,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怎么?你这是在求我吗?”冷笑着,殷水遥好不得意。
殷莫邪用力地点着头。
“求人是用这种态度的?”睨着他,明明两人现在同样就是坐在车里,可是殷莫邪却有种殷水遥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
错觉,他的话也震慑住他了。
他……他是指……
“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和表示你说是吗?”挑着眉,殷水遥缓缓松开殷莫邪的双手,然后在殷莫邪骇然色变的注
视下张开两脚。
紧咬着唇办,殷莫邪又羞又怒地看着殷水遥得意的笑脸,他被殷水遥举动和意思给吓呆了。
好半晌,依旧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和表示的殷水遥不耐烦地出声了:“不愿意就算了,原来殷昊和那群小鬼在你心目中
不过尔尔嘛,就算对殷昊下手或收回圣彼得孤儿院的上地……我想小·舅也一样无动于衷是吗?”
每一字……都深深刺在殷莫邪身上,殷水遥语中的威胁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慌了,忙不迭比着:“不、不!我愿意
,我愿意的!”
“愿意就该有动作不是吗?口头上说说可不能满足我的欲望呢。”
“但是……但是……”殷莫邪几乎是羞惭得快比不下去了。
“但是什么?”看着殷莫邪因羞耻涨红的脸,殷水遥轻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眼将驾驶座和后座隔离开来的特殊玻璃,
恍然大悟道:“在这里你做不出来?”
红着脸,殷莫邪点了点头。
“是吗?可是我现在却很想要呢。”恶毒的一笑,殷水遥阴驽的眼中闪着异样神采。
闻言,殷莫邪仿佛被判了死刑一般白了脸,绝望地闭起眼,脸上因痛苦而微微抽搐,唇瓣也几乎咬出血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睁开眼,暗沉的眸子闪着无助。然后他动了,就像老人一样迟钝而僵硬、慢慢在窄小的空间内跪
在殷水遥张开的两脚之间。
无法抑制颤抖的双手慢慢伸到殷水遥的裤腰上,然后慢慢解开他的皮带、裤子纽扣之后再将拉链拉下,一直到他碰到
殷水遥硕大的分身时,才止住一切的举动。然后他抬起头,带着迟疑及为难,还有一丝丝……恳求。
一直注视着他的殷水遥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举动代表什么?然而他只是挑挑眉,故意反问:“怎么停下来了?你喜欢拖
拖拉拉我没意见,只是如果在到公司前你还没有做完……难看的人可不只有我,你自己斟酌。”
如果让司机看到他们未来的总裁和现任总经理,名义上是舅甥的两个大男人在车里做出这种事情,怕在半天内就要闹
到媒体上了,这可是商界一大丑闻呐!到时殷氏财团会受到什么样的冲击是可以想见的。
殷水遥存心看笑话的表情和讥讽的言语,让殷莫邪再度明白自己的傻!他怎么会去奢望一个恨他恨了十六年的人在这
时候饶过自己?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殷莫邪知道时间越拖延越不利,殷莫邪只得忍着羞愧的心和欲呕的冲动,低
下头缓缓含住殷水遥的分身……不能接受的行为到底还是不能接受,口鼻间全是微腥的体臭,殷莫邪险些没当场呕吐
出来。纵然如此,他依旧不敢将嘴巴移走,只能含着它,然后不停对自己说这是为了父亲、为了院里的小孩,忍着点
,这没什么。
“你以为含着就可以了?拿出一点求人的诚意好吗?想你这种死板的样子,我就算有再大的兴致也全没了。”
闻言,殷莫邪只能暗暗深吸口气,忍下作呕的不舒服感,以舌头触碰、舔舐着。
感受殷水遥的分身在嘴里逐渐肿大的同时,压迫喉咙深处所造成的作呕感升到了顶点,难受得逼出了殷莫邪委屈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