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艾尔摩之火——花郎藤子

作者:花郎藤子  录入:08-09

"在这种地方......"
"下面看不到这里的。"
急促的声音回答完,不动把障碍物全部清除,扳开眼前的双丘,用拇指来回温柔地抚摸。
每晚如此被男人抚弄的地方,很轻易就软化了,因此毫不费力地让男人侵入其中。但即使如此,抽动仍会到来痉击的痛

苦,河村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的身体抗议着在毫无准备的室外从事这种行为。摩擦的紧绷、巨大物体的粗暴,都让他不住喘息。
仿佛在安慰他的痛苦般,不动用手掌握住河村还软弱无力的部分,开始行动。剩下的另一只手则抚摸着他的双丘,同时

继续刚才的行动,挺进自己的腰。
不动口中不时发出低声的鼓励,两手裹住他的腰,从后方向上顶。
高耸林木环绕的暗夜空间中,粗大的呼吸声与低低的喘息声融为一体。不动猛力将腰打进他正积极抽动的双丘中。
一阵震动夜晚底层的轰隆声响,烟火在星空中爆裂。在碎裂的响声中,花瓣四散的光亮照射下,河村白皙的双足在一瞬

间浮现。
同时,在远方树荫下站立的鸣坞的脸,也浮现在黑暗中,然后消失无踪。轰隆隆的声音下,河村在男人掌中达到顶点。

最后,不动抽出身体,射精在河村的大腿间。
不动到大殿前积着清水的岩石洼陷处把手帕沾湿,回到河村身边,要擦拭河村被自己弄脏的脚,但是河村不肯,自己用

浴衣的衣摆擦拭大腿间滴下的秽物。
"原来如此,你自己擦看来比较色情。"
不动陈述自己的感觉,得到的是"笨蛋"的回答。
走下石阶,在朝向热闹夜道的小径时,遇到正在找寻他们的千代和深生子。
"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们回去了。"
把手伸进衣襟调整开合处的河村打趣地说道。
"我们可没办法跟上你到处玩乐的速度。"
"烟火开始了啦,快点、快点!"
拉着衔着香烟的不动的手,少女兴冲冲地分开眼前的人潮,冲往海岸的方向。而带着半分爱怜半分笑意的千代与河村,

则慢慢追在他们后方。
 
第五章
几天后的早晨,九点不到,警察们就开着小型巴士来到河村家门口。
一批穿着青色外套,背上还写着"POLICE"的鉴识课警员,一一从巴士上下来。
"早安。"
指挥的便衣刑警正是那名熟悉面孔的当地刑警,他过来对河村说。
"我们想搜搜看森林,可以吧?哎,都是那位鸣坞先生强行介入,也只好请你们同意,如果不同意,我们就得拿着搜索

令来。但是,还是希望你们能了解这个状况,同意搜查。"
努力压抑住心中激烈的动摇,河村毫不犹豫地答允了。
"没问题。请好好调查到你们满意为止吧!"
搜索从森林底层开始,手持长棒的搜查员们在树丛中来回走动,其他搜查员则分开茂盛的草丛,仔细勘察树丛底下和草

丛。
正如河村所恐惧的,搜查的方向从森林外缘进入宅邸的庭院内。
"可以潜进池塘里看看吗?"
声音扬起询问他。
"请便!"
但是,看着在楼梯间准备潜水的工作人员,河村禁不住虚幻地偷偷失笑。
穿上潜水衣,背着氧气筒的搜查员,从橡皮艇沉入水中。
河村一个人站在庭院里,看着这一切。
鸣坞瘦削的脸庞不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屋里,祖母一脸受辱的表情,将猫抱在胸前。不动伏在窗边抽着烟。深生子则从阳台静静看着在庭院里搜索的人员。
上了年纪的刑警悄悄在河村耳边低语。
"我想这一来他也就可以死心了。"
周边的土地都采试似地用铲子深深插入,颜色较新的土壤也都慎重地被翻开在填平。
"这个花坛可以挖看看吗?"
"嗯。不过,请不要伤到球根,拜托。"
搜查的范围愈来愈接近温室,他的悸动也愈来愈快,开始像太鼓般撞击,这种过度的激动,一瞬间几乎让他忘了身在何

处。
这样的心跳声,在场每个人都听到了吧?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在哪儿,一切的行动只是试探他

、玩弄他......。
"还好吧?"
背后,鸣坞低喃般问。
"你的脸色发青哦?"
一名调查员走进了温室,不一会儿出来叫了另一个人,拿着铲子一块儿进去。
河村已有觉悟随时会被叫进去,他勉强自己站着,压抑着发抖的双脚不让自己掉头跑开。
他们上午主要在搜查森林,下午以后开始进攻庭院里的茂盛林木、搜查池塘,到处挖来挖去,整整一天后,搜索终于结

束了。
"森林里什么也没有。池塘底部也全找过了。"
"搜索结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庭院内侧如何?"
"是,土壤变色的部分全查过了。"
"温室呢?"
"什么也没有,苗床挖过了,旁边的小屋也检查过,都没有。"
撤退的时候,上了年纪的刑警一脸不好意思地站在河村面前。
"后天再来拜访,有很多事,到时再告诉您。"
鸣坞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他沮丧的样子,河村在男人面前伫足。
"如果您想要的话,请到房子里来搜吧,可以搜到您满意为止。"
鸣坞直视着河村的眼睛说:"庭院里确曾有某件东西。"
所有人离开后,夕霞屋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在他们的土地上像蚂蚁兵团般蠢动的警员一齐消失,突来的空虚反而让这里显得加倍寂静。
泷子气得一直说:"我要告他们。"一直跟在她旁边的千代安慰祖母许久后,也告辞回去。那一晚每个人都精疲力尽,很

早就上床睡觉。
河村拉着不动进入书房。
"......到哪去了?"
他压低嗓子问。
不动看着变了脸色的河村,面无表情地回答:"你不必知道。"
"什么时候移动的?"
"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
不动强势地打断对话。
"总之,不要再提这件事。今后一切都结束了这样想就好了。"
说完,他立刻走出书房。
留下的河村跌坐躺椅上。
他陷进如暴风般的困惑与伴随晕眩的混乱中,他只能想不动是在某个时候移动了"它"吧?生活在同一个家中,他却一点

也没注意到。
到哪去了......?
渴望答案的念头紧压着胸口,令他疼痛不已。但同时,完全不想知道的念头也压迫得他几乎呕吐出来。
※※※※※※※※※※※※
第二天的早餐时间,深生子没有起床。
夏祭结束后,早晚开始变凉,以为迟来的夏天终于来临,没想到又立刻远去。
不知是因为床铺太暖离不开,还是她自己决心赖床,河村满心疑惑地去叫她时,却发现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床铺有睡

过的痕迹,有两、三个布娃娃掉在地板上,河村的视线转向床边的轮椅,然后牢牢盯在那里无法移动。从祭典那天起就

不再使用的轮椅,原本已打算拿去还了,为什么突然会被拿出来,在地上转动呢?
屋里传来电话的声音。
不祥的预感在他胸中翻腾,河村急忙到走廊上接电话。
"这里是河村家。"
"把弟弟的尸体还来。"
河村忘了呼吸,紧紧抓住话筒。
鸣坞冷静的声音如冷风般吹进他耳里。
"你把我弟弟弄到哪儿去了?"
强烈的冲击让河村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抖地回答。
"不知道......"
"你妹妹吃早饭了吗?"
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
"你带走了深生子?"
他对着电话怒吼。
"没事吧?深生子没事吧!你对深生子作了什么?"
"她还没吃早饭。"
"......我要去报警!"
"去呀!"
冷冷的声音。
"去呀,随便说什么都行。"
"请不要伤害我妹妹!跟她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拜托,如果你一定要找人泄恨,就恨我好了!"
"把我弟弟还来。"
"我真的不知道......"
"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
微弱的声音反复说着。
"想想看。还有一点时间,在那之前好好想一想。"
"妹妹......我妹妹没事吗?"
"大概没事吧......"
"请不要伤害她!"
"大概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吧......"
男人从一开始就只就事论事,主词是用某人,受词是用某物某事,像是传闻还是想象似的,说话方式全是无法断定的语

法。
"我今晚十二点去那边拿。和你的艺术家朋友谈谈,决定一个答案出来吧!"
电话挂断了。
河村茫然站在原地,不知不觉间,呼吸开始异常急促。简直像刚刚跑完马拉松般张大嘴喘气的河村,看着有如幽长洞穴

般黑暗走廊的天花板。
森林中的大树经年累月,中间形成了一个大洞,自己就像在那洞中栖息的小动物,依附着寄宿处的愚笨动物。老树是不

会干涉住宿者的,也不关心住在里面的是什么。即使他们离开了,甚至死在那里成为尸骸,大树也只是虚心坦然地屹立

着,守着自己的孤傲,继续存活在森林中。
他从幻想中挣脱,走向后门。
玄关的链琐是今早他亲自解开的,所以如果会留下侵入的痕迹,一定也是从后门。果然,后门的锁从外面被打开了,看

着那道锁,他全身开始颤抖。
打开的锁、被破坏的门,宽阔的仲夏庭园登时映入眼帘,暖暖的晨光照在草地上,发出眩目的光彩。但仍驱不散河村身

上的寒意,他轻轻关上了门。
然后,他就这般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餐厅,从门边的阴影下,对坐在餐桌边看着报纸的不动使了个眼色。
不动留下祖母走到走廊,河村把他拉到楼梯下的阴暗处。
"......鸣坞绑架了深生子。"
向来自夸为扑克脸的不动也一脸惊愕。
"真的?你怎么知道?"
"刚刚那家伙打电话来。深生子也不在她的房里,后门有被侵入的迹象,呜呜......"
声音愈说愈低,河村几乎已在低喃。
"......说要把尸体交给他,今天午夜,他要来听答案。"
是吗?不动低语,眼光投向柱后的阴暗中。
抓住他的手,河村一脸走投无路的样子挨近他身边。
"交给他吧!万一深生子怎么了......交给他,至少会把深生子还回来。那个尸体在哪儿?你移到哪儿去了?"
不动转向他,深黑的眼睛看着河村。
"不要理会鸣坞的要求。"
"什......么......?"
不动毫不动摇地直视着河村的眼睛,低声重复了一遍。
"不要交给他。"
河村瞪圆了双眼,无力的手突然紧紧抓住男人坚硬的手腕。
"你在说什么?你......"
河村抓住不动的手拼命地摇晃:"你在说什么?你......"
"我不会把尸体交给他,就让它放在那里。"
"因为被要挟的关系吗?你以为只是要挟而已吗?如果不理他,你以为他会把深生子放回来吗?"
"不,我想他大概是认真的。那家伙是个意志顽固的人。"
"所以......"
河村压低嗓子发出哀号般的叫声。
"深生子怎么办......?那深生子不是很危险!不管深生子怎么样你都无所谓?"
"对,没错。"
不动回答。
"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即使你妹妹因此发生任何事,我也不在乎。"
男人异常冷静的声音,被阴暗的墙与地板吸进,消失无影。黑暗的双眼有如灵魂已出卖给魔鬼般,以无表情的野兽眼神

看着河村。
河村突然放开男人的手,退后一步。
在这里的是个他所不认识的男人,第一次见到、完全不了解的男人。
不动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回餐厅。一脸不快的泷子已先开动了,她看着跟在不动身后进来的河村,立刻开始抱怨日常生

活作息的秩序被打乱了。
"和彦,你妹妹到底在做什么?早餐时间早过了。"
河村掩不住阴郁的表情坐到位子上。
"对不起。我忘了告诉您,昨天深生子到朋友家去住了。昨晚稍晚,她的女同学打电话来,说父母出外旅行,不敢一个

人待在家里,请深生子过去陪她一、两晚,不动用车送她过去的。"
"不管什么理由,女孩子都不该半夜离开家门。"
青筋浮现的手在吐司上涂着果酱,口中叨怨不停。
"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答应呢?这种时候就要明白地拒绝。"
"对不起,奶奶。"
睁着空洞的眼,河村一边听祖母说教,心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时间一秒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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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下,河村胸中焦躁、不安与愤怒交错翻搅,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不论怎么说,不动依旧不肯点头也不肯说出藏放

尸体的地点。时钟的指针移动,开始在河村胸中卷起恐怖与绝望的狂风。
十二点,玄关的门静静地开了。
鸣坞非常准时地现身了,土气的西装包裹住他瘦削的身材,有如通报不幸的黑衣使者般无声无息地潜了进来。
早站在大厅等候许久的河村铁青着脸迎接男人的到来,什么也不说地引他进入书房。
鸣坞理都不理正坐在桌上单手把玩着青苹果的不动,细长的眼睛来回打量着室内,背向燃火的暖炉而立,缓缓把手伸想

自己的领结。
河村站着,首先打破沉默。
"我妹妹没事吧?"
"那可不一定。"
男人用毫不起劲的声音,暧昧地回答。
"来吧!告诉我你的答案,把我弟弟交出来。"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知道?"
把苹果抛在空中,不动露出责难的表情说。
"还是要再带一堆人来这里挖一次?"
"不要因为在我的管辖范围外,就以为我做不到!这是侮辱我。"鸣坞冷冷的眼光睥睨不动。
"要不是这个家的历史和名声碍事,本地警察才不会不怀疑,但是我确信这里就是犯案现场。"
"你是说刑警的直觉吗?"
对于不动的揶揄,鸣坞一根眉毛也没有动。
"哥哥的直觉。这里有弟弟死掉的味道。"
不动无声地笑出来。
"鼻子还真灵哟,刑警先生。"
他"咔"地一声咬了一口苹果。
"把我弟弟交出来。我想他已经死了,尸体也好,把他交给我。"
"不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理你。"
不动满口白色果肉,汁液四溅。
鸣坞的眼睛瞪着他的侧脸。
河村双膝着地,跪在男人面前。
"把妹妹还给我。求求你......你要什么证言我都说,拜托,把妹妹还来。"
靠着暖炉边,男人轻轻抱起胸。
"你要我说几次才懂?我不是叫你把尸体还给我吗?"
吃得只剩果仁的不动,漫不经心地说。
"没有尸体就没有案子,没有案子就没有理由复仇,不是吗?"
靠着暖炉的男人眼中浮出不可思议的光芒看着两人。

推书 20234-08-10 :爱错 第二部(出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