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手也可以使劲了。"未树轻道,"谢谢你。"
霜华笑:"不用谢我,如果有机会,去谢谢贺大人吧。"
"……我才不谢他。"未树别扭道。提到这个贺瀚,他心里就极其不舒服。
"好好好……你不谢。世上总有你这样不明事理的人,我也不能勉强你去讲理了。"霜华笑道,"你伤口已经几乎痊愈了
,今天上最后一次药吧。"
最后一次……未树心里忽然很难受。他只是说不出话,一味地看着那个低头仔细为自己上药的人。
"……你看什么?"谢霜华上好了药,抬头看着那人问。
"……没有。"未树想说什么,最终咽了回去。
"……"霜华看着他,沉默了半天,忽然幽幽地说,"我……明天要走了。"
"走?去哪?"未树一惊,着急地问
"太原。"霜华低头,"西线告急。童大人调我去的。"
"……那老太监是有意调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未树急了口不择言。
"你怎么这么说大人呢。"霜华笑,心想其实就是那么回事,笑了笑,又道,"他不调我,我也会去的。""去那地方有什
么好?这么危险。"未树关切地说,"万一……"
"贺兄既然要去,我做弟弟的自然跟了去。为了国家效力,有什么危险不危险,万一不万一呢。"谢霜华一想到贺瀚的正
直,便露出仰慕的神态。
"好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夏未树算是明白了,冷笑道,"你相好的去了,你自然要去!"
谢霜华对贺瀚完全是对兄长的仰慕,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恼道:"你这人……"
"我怎么了?"未树拽住他的手,"我说错了?你和他就没什么?"
"……"霜华感觉那人的手是恢复了。使了力抓了自己,像以前一样,很痛地抓着。像以前一样,那人那样地强硬地吼着
自己。霜华忽然很想逃脱。只轻轻道,"……放手,你弄痛我了。我要走了。明天的东西,我还没准备好。"
那未树却是一把将他拉到怀里,低声道:"泠然,别想逃走。想再离开我么?我不放手的。"
第十三章
夏未树将谢霜华一把拉到怀里,低声道:"泠然,别想逃走。想再离开我么?我不放手的。"
谢霜华跌在他怀里,被了那人的温暖臂膀紧紧地围着,闻了那人身上熟悉的气味,忽然有种疲累和无力的感觉。很久没
有被那人这样搂在怀里了,他忽然懒懒地不想动弹。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一去谁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他抬头望了那人的眼睛,那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那人已经不再年轻,可是那人还是那么轻狂。他的眼
睛总是这么火热地盯着自己。这么火热,这么强势,却又这么深情款款……无论过去怎么恨他,在他怀里的时候总是真
实地感到自己在爱他,这真是不争的事实啊……霜华叹气……未树听了他的叹气,掰了他的下巴问:"你……也是不舍
得么?""……"谢霜华看着他眼里的情谊,硬是逼了自己笑着问,"我……不舍得什么?"
"你就舍得离开我么?"未树低了头贴着他的额头,轻轻说。"其实你对我再坏,你看我的时候,总是有感情的。我看得
出来,泠然,你是泠然。""我……我不是……"霜华心乱。他只觉得自己的伪装被了那人轻轻地拆开了,他像只垂死的
小动物在不断挣扎着,他不能说了出来。是,他承认很容易。他也知道自己认了那男人定是会抱紧了自己永不放开。可
是这又如何呢?跟一个自己恨得爱得都分不清楚的人分不开来,这意味这痛苦会纠缠着他一世……霜华一直是聪明人,
这样的苦,他却是不想再尝。他为了十年前那事,已经不敢再相信,那个人会单纯地,只是为爱而爱。
"不要离开我……"未树说着,已经吻上了那人柔软的嘴唇,用舌尖挑开那人的唇瓣,喘息间,火热的舌已经进了去缠绵
缱绻。
霜华被他吻得全身发软,手上忽然怎么地就没有了力气。是没有力气,还是不想去使劲,他自己都不想去研究了。头昏
脑涨间,只觉得那人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在自己的肌肤上反复游走。
那人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胸前的樱红的突起,霜华一阵发颤间竟是在他的抚摩下有了反应,只觉得身下一阵的火热和膨
胀。在他意乱情迷间,那人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他的裤子,握住了他半勃的欲望。随着那人手的轻轻运动,霜华禁不住
地呻吟起来。
霜华情动的样子是那么美丽,妙目紧闭了,双唇紧咬着,那呻吟被强着忍了,欲拒还迎的样子引得未树一阵强烈地冲动
。他下身那硬物越发地涨大了,紧紧地顶在霜华大腿间。看着霜华美丽的脸庞,他忍不住动情地呼唤:"……泠然……"
霜华被他呼唤着的那名字喊醒了。他在喊什么呢?泠然么?谢霜华忽然笑了。他要的是谢泠然……好可惜,谢泠然在十
年前已经死了。谢泠然对他的爱,在十年前便被他亲手杀死了。现在在他面前的谢霜华,绝对不愿意再为了他沉沦。
"放手。"谢霜华面无表情地按住他正在侵犯的手,"我不是你的什么泠然。"
"你……"未树看着这个忽然冷酷得骇人的人儿。"你的泠然不是早死了么?"谢霜华冷笑,"想在我身上找到他的影子么
?我可不是他。"
"你不要骗我了。"未树肯定地说,"不承认做什么?""好,你老说我是他。你有什么证据?"霜华笑。"……我当年在泠
然右边肩膀上,刺了我夏未树的夏字。你不是他,你肩上自然没有。……你,有勇气给我看么?"夏未树沉默了一阵,
开口说道。
"……好好的肩,你做什么刺字?"谢霜华问。
"……我……想让他……一世都做了我的……我的……"夏未树低头。
"哼。一世都做了你养的畜生,是么?"谢霜华冷笑着替他说完。"泠然……对不起……我那时侯……"未树难过地看着他
。
"不用对我道歉。我不是他。你看清楚了。"霜华说着,将袍子褪到腰间,那月牙色的肌肤上,竟是一个伤疤也没有的。
"不可能!"未树大惊,掰了那人的肩膀仔细看,没有,是的,没有!天下再找不到这么完美的肌肤了!"你的泠然是自
刎死的吧?你看我颈上可有伤痕?"霜华笑得冷艳。
未树忙看了那人的脖子。雪白的如玉般光滑的颈子上,又有什么伤疤了?……真的不是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未树放了手,整个人都呆了一样瘫软……
谢霜华看着他,心里有报复的快感。哼。你痛苦了么?你的痛苦又怎能和我的痛苦相比呢?想着,他忽然大笑起来。
原来那冷月先生赵甲胄当年救了他,还用奇异的草药替他抹了伤口,将他颈子上的伤疤消去了。霜华问道:您为何将它
去了?冷月先生道:多好的身子,留了那个作甚?要重生的话,不如彻底一点。霜华听了想了一会,抬头道:那,将我
肩上这字也去了吧……既然重生,那我就彻底地忘了。
不过字去了,人还在心头。霜华狂笑着,直到笑出了眼泪。多无奈,却又多么讽刺啊……我想忘他,可天啊我怎么就是
无法忘记呢!!
未树低着头听着那人的笑声,心头是一阵无止境地绝望。他不是他。他不是他。那我又是为了什么受了这么多罪呢?泠
然果然不会回来了啊……那我活着究竟是做什么呢……未树抬头呆望着那个在嘲笑自己的人,这个长得与泠然一样的人
。完全一样的脸……可是为什么这么地可恶!
未树心头又烦又恨,猛地扑了上去将那个在笑的人儿压在床上!"你!我都说了我不是他你还做什么!"霜华怒道。
"你不是他,你究竟来勾引我做什么!你难道就想着要我操你?!"未树也愤怒到顶点。
"……混帐谁勾引你了!是你三番四次缠着我!本大人只是看了你这小子好玩就陪你玩玩!"霜华伸手推那人。
"好玩!这么好玩么!你简直欠操!"未树一拳向那人的脸打去。
"混帐!"霜华躲开,也是一拳向那人揍去,两人便就此在床上扭打起来。
几回合过去,未树到底是伤后体弱,被了那人揍倒,压在身下。
两个人都是面目狰狞,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未树嘴里还是不干不净地骂着,骂得那么难听,骂得霜华心头火起。"你
……这么喜欢骂那个字……你是不是想尝尝被那那样的滋味!"谢霜华愤怒地看着那人。
"哼,你敢!"未树看着他冷笑。
"……我做什么不敢!"霜华说着,伸手点了那人的穴道,顿时未树便不能动弹。
霜华接着伸手去解未树的衣带。未树急了,喊道:"你!你!"
霜华看了那人脸红的样子,心里要多解气有多解气,好看地笑着问:"怎么?你后面还是第一次?你的泠然,没上过你
么?"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后面,我……我不放过你!"未树脸红无比,转眼见,衣服已经被解开,裤子也是被褪了下去
,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你不放过我?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来找我报仇!"霜华说着,用指尖轻触那人的后庭。 "谢霜华!!"
未树快疯掉了,对着那人咆哮不止
第十四章
"谢霜华!你!"夏未树脸红得好比天边正在燃烧的火云,"你再这样我……"
"你就怎样?"谢霜华好笑地看着这个总是那么强势的男人,"你再开口你当心我……"
"……"未树听了这句不清不楚的话,心头一阵恐惧,登时闭了嘴。心里已经怒到非常,想要是给他个机会,非把那谢霜
华活活做死在身下。
不过现在被做的可是他了。只见那霜华分开他的大腿,用指尖触着他的小穴问道:"你这里真的是第一次么?那你可要
好好忍忍了。""……"未树只是不说话,怨恨地看着他。那被他冰凉手指触摸的洞口,竟然禁不住地开始收缩。
霜华道:"一下就进去,你会很痛,这样,你先适应一下。"说着,冰凉的手指就往他的后穴塞去。
"唔……"第一指伸入时,还并不很痛,只是有东西在往里边钻,委实难受。尤其那霜华的手指那么地凉,未树呻吟着抗
议,却是毫无办法。他只看着霜华,但见那人的神情出了奇的认真,直把未树气得快要疯了。"你……我警告你,快拿
出来!"未树红着脸,恶狠狠地说。
"现在就受不了?那等下有的你受了。"谢霜华又是笑,笑罢了又并了一指进去。
"你……"未树觉得下面又涨又痛,简直像要裂开,看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人,他直想冲上去将他撕开咬碎,可眼下动
不了,他只是咬牙说,"你……你还不住手……要是给我逮到机会……我绝不放过你……"
霜华抬眼望了他一下,忽然没有任何预兆地将手指拔了出来。忽然一下地空虚,未树又是忍不住地一声呻吟,霜华笑了
起来,转而抬高了他的双腿。
"谢霜华你……!啊!"下体猛然被涨大的分身刺入,痛得未树倒吸凉气,那东西像是要把他从中间撕开一般,不住地往
里顶着,顶着,痛得无以复加!未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地难受,羞耻和愤怒将他的脸扭曲了,他只是张了口不住地喘
气,却是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么这么地痛苦么?未树闭起了眼睛,回想起泠然在他身下的眼泪,忽然心疼得忘记了下体的撕痛。正痛苦
间,那人竟是忽然抽去了分身,打开了他的穴道。
"……你……"未树睁开眼睛,不解地望着那个已经侵犯成功,却不继续的人儿。
"不做了。"霜华道,"很窄。不舒服。"他说着背过身去对着未树。他不敢看他。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在报复他,没错。可是他怎么看到那人的痛苦神态以后一点都不快乐呢?当他进去的时候,他看见那人的表情是那
样屈辱。一直以来那么强势那么硬气的他,居然就被自己这样子上了。他一定屈辱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呢……霜华觉得喉
咙被什么堵住了,自嘲地笑笑,就想穿了衣服离开。
"……你到哪去?"夏未树忽然从后面搂住了他,"你想我会放过你吗?"
"……你斗不过我,这么做,无非是自找屈辱。"霜华用力想掰开他的手,却是怎样也掰不开。回头看了那人,见他脸上
充斥着愤怒和憎恨,忽然地心就开始难受起来……他在恨我呢……这个人……在恨我……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
愿意……杀死我……谁让我伤害了他……
未树抱了他,只觉得那人在不住地颤抖,愤怒之下也没有多想,一个翻身将那人压在了身下,骂道:"你知道你做了什
么?!"
"……"霜华看着他眼里出离的愤怒,只是说不出话。越想越觉得自己错,许久许久才道,"………………对不起,我不
该对你这样……"
未树没有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道歉,他只觉得他的道歉简直比刀子还割耳,这是嘲笑!这简直是对自己的嘲笑!未树于是
笑了起来:"你以为道歉可以解决么?""……那你想怎样?"霜华看着那人笑着的脸。
未树忽然收起了笑容,猛地分开霜华的腿,低声道:"血债血偿,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你……"霜华正想说什么,只觉得那人的凶器已经猛地探了进来。他痛得眼前一黑,双手向那人推去,而那人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