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时,是那样的焦急,是那样的疼惜,让我措手不及。可是,在我触碰到他的前一秒,我却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
"羽儿,羽儿......你怎么样?"如晦焦急的声音让我有些欢喜,但我却沮丧地发现,我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似乎冥冥之
中有一中力量在阻止我。可是,我的思维却很清晰,我的大脑是很清楚的,我能感知到外界的事物,却就是无法睁开眼
睛,无法做出反应。难道,这一次,我真的要死了吗......
复杂战役+此情可待+我心成灰3
"如晦,他怎么样了?"我听到了那个让我为之着迷的美妙乐音,但我却无法给他回应。
如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帮我盖好被子。然后,他把我的手拉出被外。他有些冰凉的手指搭
上我的手腕,我几乎能够感觉到我的脉搏从肌肤的相触点轻轻传递着震动。
"言宿,你答应我会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的。"如晦的声音是那样的凝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压抑着,在在寻找着一个
突破的机会,却只能被强力按压着。
"醉月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他给他喂了个什么药,我离得太远,无能为力。"言宿的声音是很疲倦的,我知道他需要
休息,我很想为他说点什么,让他去睡觉,可是我开不了口。无边的黑暗让我彷徨起来,我以后就只能这样感觉他们却
无法做出任何回应了吗?不,我不可以这样,我不甘心!
"算了,言宿,现在的问题是他中的毒,只有你能解。"如晦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让我心疼。只要能解就好,为什么还
是无奈?我不明白。
"我知道他中了‘奈何劫',但这种毒,要怎么解?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力。"言宿的话让我的心猛然惊跳了一下,"奈
何劫"?天,我不会这么衰吧。我刚才还要死不活的思维,这下全被吓醒了。我记得翠微跟我说过,天下三毒:血月教
的"奈何劫"、流火宫的"火云泪"、沉叶天府的"求断魂"。如今,我中了"奈何劫",怕是回天乏术了。呵呵,这下真的要
死了......我的精神意志和我的身体做着殊死搏斗,我奋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仍然毫无起色,不由让我心灰意冷。
如晦的话瞬间又点起了我生的希望:"其实,要解这个毒,很简单。只要三个条件,一是用‘火云泪'以毒攻毒;二是要
过人的内力;第三个是最关键的,就是需要火云之体,而且必须精纯。"如晦的话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让我浮沉
不定的心总算安定了些。
"前两个都好解决,第三个哪里才有呢?"言宿自言自语道,"火云之体是什么?在哪里?怎么才可以找到?"
我无法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到了关心,这于我来说简直是死都值得的了。
"言宿,火云之体,不用去找了。"如晦的声音有些奇怪。
"为什么?"言宿冷了声音。
"火云之体须是积聚纯正火云真气之人,而火云是流火宫才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晦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呢?
"你是指我,对吗?"言宿的声音很奇怪,似乎带着很复杂的感情,又似乎严肃得不带丝毫情绪。
如晦没有出声,算默认了吧。
"那我要怎么做?我尽力而为。"言宿的语气带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好象是类似于"壮士断腕"的感觉。"壮士断腕"?不
会吧,不会要一命换一命吧?难怪如晦吞吞吐吐的。我不答应,如果要用言宿的命来换我的,那我宁可自己放弃。
复杂战役+此情可待+我心成灰4
我努力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总是力不从心。
"言宿,不要紧张,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而已。"如晦的话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但是我又
很好奇,如晦到底在犹豫什么啊?
"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言宿显然没有耐心了,这个家伙。
"我......算了,救人要紧。其实,中了‘奈何劫'本是当场毙命的,但断羽体内有一些火云精气才能够撑到现在。但是
,他只是无意间吸取了少量的火云精气,是可不能维持多久的,如果要想彻底解毒,就必须要更多的火云精气来中和他
体内的毒素。但是,‘奈何劫'最麻烦的地方就是它会破坏人的行为能力,所以,断语现在是没有办法自己吸收火云精
气,他需要一个充满火云精气的人来作为取气源,而又要对那个人的伤害不大的话,就只有你能够胜任了,言宿。"如
晦停了一下,最后似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但是,他要想从你体内得到火云精气,必须要用一个很特别的方法,就是二
者......交合。"
如晦在说什么?他不是吧?我的天?他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的主啊,你玩我也不是这么玩的啊!言宿会怎么讲的,他会
答应吗?我的心里忐忑不安。
言宿似乎也被吓呆了,等了几分钟才说话。
"是这样啊,没什么,他本来就是袁矜送给我的男宠,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他的语气里满满的不在乎,似乎刚才如晦的
紧张全是少见多怪。但是,我的心却因为他的话而失落起来,他只是把我当成是他的男宠,我对他的意义原来仅限于此
。
"没想到我费心把他带出流火宫,最后还是逃不开你的魔爪,看来是他命中注定要和你纠缠不清了。"如晦的声音很悲凉
,让我心疼。现在想起当初的日子,真的很怀念如晦的恶劣的笑容,但不知道我还能否再见到。
"你在这儿看着他,如果有什么异常就让人喊我,我去准备解毒要用的东西。"如晦说着便出去了,我听到门板开合的声
音,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不论何时,只要是和言宿独处,我都会莫名地紧张,毫无道理。
我听到言宿的脚步声反复地响着,觉得很奇怪,他在干什么呢?好象是在来回踱步吧。真是的,吵得我睡不着。说到睡
觉,言宿好象好几天都没睡了,他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啊?难道说他在为刚才如晦说的话感到捆扰,那也不对啊,他刚才
不是很无所谓的吗?
在被他的脚步声烦扰了数十分钟以后,他终于停下来了。我听到了拖动椅子的声音,而且离床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到底
想干什么啊?终于,世界安静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了,房间里静到只剩下我和他的呼吸声。
又是数十分钟过去了,他丝毫声响也没有发出,让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真的很想睁开眼睛,可是我怎么都睁不开,
急死人了!我似乎能够感觉到他仿佛是在看我,因为,人对视线还是有些感觉的。他在看我什么呢?我除了长得像他的
醉墨鸢以外,似乎没什么值得他看的了吧。
终于,我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他终于动了,我还以为他被人点了穴呢。
突然,我的手被他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初冬的天气让我感到了逼人的寒气。这里虽然没有崤山上冷,但也让足够让我的
寒毛集体立正了。还好,不过瞬间,一双虽不温暖但还有些热度的手覆了上来,柔软的触感让我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其
实,我很好奇,言宿是用什么兵器的呢,手上竟然一点茧子都没有,有的只是细嫩光滑。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又
不练武,只是拿笔,手上还有些茧子呢。
他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细细地摩挲着,痒得我直想笑。很可惜,我笑不出来,我的手直觉地想颤抖,可惜,它也没有抖
。天,我虽然不能反应,但我好歹还是有感觉的好不好,这样哪是人过的日子嘛!
"你只是个男宠而已,不要妄想得到我的爱。我爱的人永远都是醉墨鸢,也只会是醉墨鸢一个人而已。"言宿残酷冰冷的
声音蓦然响起。
我措手不及,他......他说的我都知道啊,为什么要说这些给我听呢?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或者,只是警告我而已。
我在心里庆幸着,还好,我不能做出反应,否则,言宿一定会看出我的脸色很苍白,我的眼里......有泪水......
我从不曾奢求过什么,我知道他的心里不会有我,所以,我其实早就打算好了要在救回如晦之后就逃走的。如果没有中
毒,如果没有他那样焦急的表情,我或许不会动摇的,我或许不会如此心痛的。原来过去的我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没有
遇到能够影响我感情的人。瞧,言宿很简单的几句话就让我的感情一败涂地了,不是吗?
我,或许,该死心了吧......
过了很久,言宿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在我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腹部的位置上多了一个热热的而且
很有重量的东西,那是言宿的头。
他睡了。他累了那么多天,不过是为了一个男宠,是为什么呢?或许只是为了他对如晦的承诺吧。我真的......真
的......不敢再抱任何希望了,或许死心了,一切都会好吧。
我也沉沉地睡去......
等到我醒来时,我还上没有办法支配我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很让人沮丧的事实。
言宿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我是被一个家伙给吵醒的。
"喂,你能不能轻点啊,你那样他会痛的。"如晦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
"要不你自己来,有没有搞错啊,我堂堂一个护法,你让我来抬人就不说了,他怎么说都是个护法,我抬他是无所谓,
但是你老这么大惊小怪的,我的神经受不了。如晦,你要觉得欧文不行,你自己来好了。"是穆眠的声音,他们回来了
。看来,我睡得蛮久的了。
"我要是有那个体力,还要你干吗?别给我废话,你和仇暧可还欠我钱呢,别以为过了三年就不跟你们要了。"如晦的声
音让我欣喜起来了。他回来了。那个恶劣的如晦回来了。能让他恢复过来,别说是中点毒,就是粉身碎骨,那也没问题
!
"哼!"
"你争不过他的,还是省点力气吧。"这个声音也有些熟悉,就是那个像孔雀一样的"求爱"堂主。呵呵,我差点忘了流火
宫也有只孔雀,说不定还和血月教那只好似一对呢!
不过,他们要把我抬到哪儿去啊?
复杂战役+此情可待+我心成灰5
终于,在经历了大约二十分钟的颠簸之后,我被放下来了。
"你们在外面等吧,火云的毒性会伤到你们。"如晦的声音让我觉得他不是很开心,他刚才不是还是好好的吗?又怎么了
?
他抱着我一步步走着,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到:"羽儿,如果可以,我是真的不愿意把你再交到他的手上,我好痛恨我自
己,为什么我不是‘火云之体',甚至在醉月对我那样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无奈过。"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其中的悲戚之
感让我动容。原来如晦对我有情,也是因为醉墨鸢的关系吗?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去尝试爱情这样奢
侈的东西。
如晦突然停了下来。
"你来了。"言宿那美妙的声音依然会让我沉醉,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纵自己的心了。
"恩,言宿,对他温柔一点。"如晦的话让我的心猛然地跳跃起来,哪有这么直白的,就算是一定要做,你就不能含蓄一
点表达吗?天,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我会的。他毕竟是我的人。"我的天,一个比一个不害臊。让我死了吧!
然后,我就被转手到了言宿的怀里。然后,我听见了如晦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他在担心我,还是在不甘心呢?如晦啊如
晦,你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难道我们的关系也不能再单纯下去了吗?看来,这个流火宫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我眷恋了
。
等到如晦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言宿便抱着我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他说的绝情的话还历历在耳
,可我仍然会不由地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感到紧张和雀跃。上一次,我们都是醉的,这一次,我们都是清醒的。就让
我记住接下来的每一刻吧,就当是临别的纪念吧......
言宿的脚步声突然没了,但我能感觉到他仍然在移动,而且速度很快,难道他用了轻功?接着,他停止了移动,而我也
被他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与其说那是地,倒不如说那是一片由花铺成的天然‘席梦思',柔软而馥郁,是火云的味道。
当言宿的手指触到我的脸颊,蓦然间,我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即使我无法看着他,无法给他回应,但在这一刻,我感觉
到了幸福。他的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我的脸颊上来回扫着,带着些挑逗的意味,若不是他接下来的话,我甚至以为他是
知道我有感觉的了。
"趁着救你的时候占有你,是不是很卑鄙呢?"他的话是在我的耳边说的,我的头被他抬起来,靠在了他的怀里,"不过
,你注定是我的,小羽儿。"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我有些难耐,如果,我能反应的话,我想我现在脸上的温度一定可以用来煎牛排了。
他的话,让我有了些许安慰,至少这一次,他没有把我当作是醉墨鸢的替身。至少,这个时刻是属于我的,这个将来的
回忆是属于我的。
他开始解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也不知是谁换的,是很好解开的系带式,三下两下便在言宿的手里阵亡了。然后,我感觉
到他的手指在我的胸口来回摩挲着,让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悸动。然后,他解开了我的裤子,我听到我的衣物都被他扔
到了一边,心里愈加紧张起来。
因为全身已经没有了可以遮蔽的东西,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我不由地想要颤抖,但是,很可惜,我没有能够颤抖得起来来
告诉言宿"我很冷"。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只是瞬间,身体周围便包围了一团热气,驱散了所有的寒意。他不知道我还能
感觉得到,但却依然不会让我冷到,这份细心让我受宠若惊,当然,还有丝丝的甜蜜。
我听到了衣料斯磨的声音,言宿在脱衣服了吗?我不由地在心里勾画出他的身形,他胸膛,他的长腿,他的一切......
如果,我的身体能反应,恐怕,我现在会流出鼻血来了。我是多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啊,为什么我每次和他做都没有看到
他的裸体呢,真让人郁闷。呵呵,我也开始不知羞了。
很快,我感觉到了与什么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上。突然,一个温软湿热的东西覆上了我的唇,一个滑软的东西又开始在我
的唇上细细描绘起来。
复杂战役+此情可待+我心成灰6
软滑灵动的东西是他的舌,这个意识让我的心开始颤抖起来。又不是没接过吻,这样就有反应,真没出息。
他的舌打开了我的唇,撬开了闭得不很紧密的牙齿。他的舌一触及我的舌便开始肆虐的攻城略地,而我却只能感受却连
退却都做不到。不过,他这样和跟死人接吻有什么区别,亏他亲得下去。他仿佛是在惩罚我的"无动于衷",灵动的舌更
加肆无忌惮,整个口腔都充斥着他的气息。虽然我不能给他回应,他却照样吻得不亦乐乎,这不得不让我倍感尴尬。老
大,我不能动不代表我没感觉好不好,我这样很......
原来,我不能动,但是身体本身对他却是有反应的,因为,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下身的变化和身上的热度。天,这个身体
真的是我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反应?我在心里自我鄙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