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女装。
也顾不得反抗,沈宁只能红着脸,努力护住自己的裤子不被扯下来。不了多久,便被整装完成。
笑到都快喘不过气的和硕,看着仍坐在草地上发呆的沈宁,喘笑道:「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出来了!这个好玩,不
若我们带沈公公,哦,不!是沈美人给皇兄瞧瞧如何?」宫娥更是起哄的更大声了。
沈宁头皮这时凉了一半,可并不是因和硕所说的话,而是他看到草丛旁一脸阴蛰的李陵!
顺着沈宁的目光瞧过去,和硕也发现了李陵,开心笑道:「皇兄!我正要送这好玩的小美人给您瞧瞧呢!」更是一脸邀
功的表情。
岂知李陵却怒喝道:「皇妹别太过份!光天化日之下,竟和太监如此亲昵玩起来?」
和硕一向都是被李陵捧在手心上的宝贝,此时亦吓了一跳,委屈的嘟着嘴,「人家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想逗你笑嘛!
不领情就算了!」说罢,便扭头就走。
沈宁听了差点吐血,和硕摆明只是为了自己的玩心嘛!天天找他麻烦不说,现在闯祸了便一溜烟的跑了?至少也得带他
走嘛!沈宁心中哀嚎着。
和硕越走越远,身旁的皇上又臭着脸不语;沈宁头抬也不敢抬,只能直勾勾的死盯着自己修长净白的手。
突然一阵酥麻,沈宁便不省人事晕了过去。
**
沈宁一张开眼,确定不是身在阴曹地府,自己也不知是喜是忧。
他发现头上的簪子已被取下,发髻也被拆下;身上更是一丝不挂!看见床前的取暖火炉正不寻常的熊熊烧着,沈宁心中
有着不好的预兆。
扑向前看,果然,烧的是自己全身的行头;包括被和硕扒下的那一套。没有衣服怎么跑?被人当作淫贼追打才是糟糕!
接下来的几天,都有一个聋哑宫女送上三餐,侧门旁亦有一个天然温泉,更有至少上千册书籍在右侧的书房;沈宁不禁
苦笑,皇上想的真周到,自己就是想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宫女就是想讲,也讲不出来。
更不懂的是皇上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不处死自己也摆明不让自己走,沈宁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不会一生就被软禁在这吧?大伯此刻会心急如焚吗?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沈宁正熟睡时,李陵悄然来到。
他就这么楞楞地看着裹着锦被窝成一团,像个小孩的沈宁睡觉。
沈富海那边的谎已经撒了,推说和硕和宫女们闹着玩时,发现沈宁还未净身,一怒之下便将沈宁斩了;沈富海心知肚明
,纵是老泪纵横,可也不敢去质问和硕。
只是,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那日瞧见女装的他,他的头像被雷击般,失去的一夜记忆一半补了回来。
杀了他?这是一闪而逝的第一个念头;但等自己回过神时,自己已将他带回这母亲逝前所居住的凌烟阁。
这几天李陵想了很久,告诉自己杀了他;李陵恐惧自己内心不知名的那一面。
他在进房前,便点了迷香,原意是不想沈宁看见他,但此刻却意义全变。一晚,两晚,直到今天,李陵无法控制自己的
俯身望着沈宁,也无法制止自己的慾望。
一阵不识相的晚风吹来,令沈宁一阵缩瑟;李陵手微抖的抚过沈宁的脸,他感到身体仿彿不是自己的般,像是被隐形线
扯住的傀儡,卸下自己的龙袍,俯下身深深的吻着沈宁,两个身躯变的火热,纠缠在一起。
「啊...」沈宁颤抖一下,似是承受不住,欲将腿合起来;李陵扣住他的腿,将身体下压,贴住沈宁;此时已是箭在弦
上,不得不发了!
「别,别拒绝我。」李陵沙哑的低声道。旋即一个挺入,占有了沈宁。
沈宁虽被迷香侵袭,可痛楚使的他欲睁开眼,李陵忙停下了动作,沈宁才又沈睡下去。
李陵用全身的力量自制自己许久,才又缓缓的移动,直至高潮。
**
沈宁不解的看着眼前宽大的床。
是自己会认床吗?怎每天都睡的腰酸背痛的?
他头痛了起来,阶下囚可以向人要求换床吗?自己还觉得下人房的硬床还比这软趴趴的床好睡多哩!叹了口气,拾起脚
上的诗经,不经意翻到「秦风-蒹葭」,这是爷自小便常挂在嘴边哼的曲子,听爷说是当初爹追求娘时唱给娘听的,爷
虽不识字,可常听爹娘哼,也学的有模有样;思及此,便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唱罢,便倒头躺往床上,看着身旁的托盘上丰盛饭菜,吃了几口后突然有些食不下咽;幻想自己像猪般,被喂的肥肥的
再来宰杀?每日衣不蔽体的,确是像猪。
昏昏欲睡时,自己好似又听到有人哼着刚刚自己唱的蒹葭。嗯,唱的比自己好听些、声音也较低沈些。
就像小时阿爷哼的小调般熟悉。突然间沈宁好想念自己一直觉得很烦的阿爷;昏昏沈沈中,不禁流下了眼泪,他好想念
阿爷。
人都是要失去过才会晓得可贵吗?
年方十四的他,被软禁在这无人倘大的地方,身心觉得异常寂寞;好似天地间再没任何人记得他,就这么般被人遗忘了
。
李陵没料到怀中的人儿竟泪水不断,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下意识的模仿女人哄小孩般,轻柔的拍着沈宁的背
,细细耳语,说些安慰的话。
不一会,沈宁似进入柔柔梦乡中,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李陵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他,也不敢换姿势,就这样倚着墙,
抱着一动也不动,深怕会惊醒怀中人。
突然间觉得再也放不开般了。李陵便这样一夜没阖眼,抱着沈宁直到天亮。
该是面对事实的时候了。
**
未如往常般离去,李陵瞇眼注视着早晨第一道阳光射入屋内。
像个孩子般舒适的倦睡在李陵的怀中的沈宁,慵懒的用头在李陵胸前磨蹭了一下,迷濛的睁开仍睡眼惺忪的美目。
入目的第一个景象即是刺眼的黄袍和李陵颇具笑意的嘴角。
他脑中火石电光的闪过数个念头;莫非之前所发生的事是作梦?自己并未在皇上醒之前离开?亦或是自己仍在做恶梦?
瞪大了眼睛直盯着李陵,旋即又闭起,嘴巴喃喃自语些做恶梦、赶快醒之类的话。
李陵低头用下巴抵着他的额头,苦笑道:「梦醒了!起床!」
像被电到般,他扯着锦被跳到半丈外,像看到什么恶鬼般叫道:「你...你¨不是气极我了?那日明明活像要把我生吃
活吞般,为何今日又如此和颜悦色?告诉你!我没净身是我出的主意,和大伯无关!你要斩便斩我好了!」
「如果你答应给朕一样东西,朕可以考虑考虑不追究富海的责任!」站起身,李陵舒适的伸个懒腰,心想自己居然没想
到净身那回事,不过刚好可用来当筹码。
他听的头皮发嘛,想到大伯的安危,忘了眼前人是皇上的气道:「欸!你良心是被狗啃了不?大伯都六十好几的人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那日是你迫我的,发生关系不是我的错,我顶多就一个没净身的罪名罢了!我既没钱没势更没
武功,若你想叫我去帮你杀什政敌,我看你自己去会快些。」
看着李陵步步逼近,自己只得节节后退。他的笑容邪恶极了!肯定没好事!
李陵将他逼到墙角,伸出双手困住,凑到耳边细语:「朕要得很简单,那便是-你的人!」
沈宁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手指不停来回直指着自己和李陵;李陵叹了口气,低头覆住他像只金鱼般一张一合的檀口。
良久,有点呼吸困难的沈宁好不容易挣脱李陵的唇,伸手抵住他的胸前,试着保持一些距离;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不合天理的!我俩同是男人,怎能...结合?那日是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没错;可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顶多我当
被只恶狗咬了,反正又不会有喜;你也不必负责...」语未毕,李陵又吻了下来,并上下其手,将大腿伸进他的跨下,
极其挑逗的磨擦起来,用尽方法撩拨他。
沈宁闷哼一声,李陵低语道:「话怎恁多......身子是最诚实的...」
李陵的动作和话语勾起了他潜伏的记忆;他突然了解到这几日的酸痛何来有因了!俊脸全给红成一片,像刚起锅的糖葫
芦似的,边躲边叫道:「嘿!不公平!不公平!你卑鄙!我的筹码全叫你偷光了,我、我还赌什么?趁人不备,不是君
子!」
沈宁满脑子疑惑,第一次被怎样时,不是疼到哭天喊娘的吗?怎么他在晚上时对自己做这事,他会不知道?要他对自己
骚扰后才会意过来?
但不管如何,若不是眼前人是皇上,自己必是照头照脸的一拳轰下去!
闻言停住了动作,李陵亲密的将沈宁散乱的青丝拢到耳后;其实自己很爱看他的头发散到胸前,这会使他看起来更加动
人,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两人的沈默像过了半世纪那么长,沈宁紧张的瞪着李陵,自己的未来决定在眼前人的一句话;李陵却不知为何大笑起来
,看的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喘笑道:「哦?那没筹码了便赌人吧!」
沈宁为之气结,说到底都是要人就是了!
耍赖嘛!「比棋如何?若我赢了,便放我和大伯走?」沈宁不死心的垂死挣扎。
**
败。
沈宁只好硬着头皮,忍痛交换一个条件,再比一次。
再败。
痛心的再给李陵一个条件,再比一次。
惨败。
输了人之外,尚欠李陵一个条件。
就在沈宁呆呆的瞪着棋盘,不敢置信自己将未来卖断给眼前人时;李陵却在心中窃笑,说到底他毕竟仅十四岁,怎能和
自己二十出头的成人比?
他祺艺确是精湛,难怪如此自恃。可所谓「天子」,只要是自己想学,天下名师谁不争先恐后授教所学呢?
而无师自通的小沈宁又怎能相抗衡?
「别懊恼,朕是很宽宏大量的;你可随时向朕挑战,竭诚欢迎!」对沈宁,不知为何就是发不了脾气。
「有空朕会教你些防身术,若再如此动不动便被人挟住了,朕可就得三不五时伤脑筋对付情敌哩!」凭他的姿色,自己
确是得先搞定这大顾虑。
听这揶揄的刺耳话,沈宁撇头瞪了李陵一眼,偏又无话可驳,只得惦惦不语。
若身子已向李陵投诚,而把柄又落人手上,兼之比赛又输的一塌糊涂......任自己脸皮再厚,也不敢再吭气一声。
这时哑宫女走了进来,见到李陵颇惊讶,先跪下一叩首,将早膳恭敬的放到桌上;沈宁很纳闷的看着李陵开口个不停,
却不发出声音,哑宫女却像是听懂般,点头后又退了出去,旋即又端了一份早膳进来。
本是打定主意不理睬眼前无赖的沈宁,可好奇虫却反其道而行,逼的他问道:「嗄?她听的见?」
李陵笑道:「清儿确是听不见;至于她为何会懂朕讲什么,朕不能告诉你其中诀窍。」其实只要说慢些,清儿是会读唇
形猜意思;可不出声是故作迷烟,若沈宁知道了,必会千方百计诱使清儿帮他离开。
闻言,沈宁当然知晓他不愿告诉自己的原因,又闭口拒绝同眼前人讲话。
李陵用锦被裹住沈宁,牵着他到早膳旁,「若你向清儿般不语,朕可就头大了;等会早朝毕了,朕再同你奕棋如何?」
这才动了尊口的沈宁,赌气道:「别朕前朕后的,听了真刺耳,你就不会说句别的吗?」好似在提醒自己别忘了他是皇
上似的!
续道:「我不会天天都闷在这吧?都没人同我说说话,我可能会忘了人话怎么讲,又如何同你说话?」哼!若一日闷在
这,自己就一日不同他说话!
李陵喝到嘴的粥差些呛了出来,这招确是绝!苦笑道:「现下是下下策,朕...哦,不,我再想想看是否有更好的法子
。」
沈宁奇道:「有啥法子?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如何想法子?我看你不若放了我,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哈!如此便不用心烦啦!」
「还有,若你再不使人拿件衣服给我,我真生气了!」
瞇了瞇眼,嘴角无意间流露出的笑意,李陵揄揶道:「哦?何需衣服?不穿衣服,某些事反方便,你说是不?」当然,
指的是暧昧事。
俊脸一红,沈宁气道:「你是无赖!衣服不拿来,我就再不同你说话!」说罢便转头吃早膳,以示决心。
李陵纵声大笑,他好久没笑得如此开怀了!沈宁不懂他为何而笑,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转头自顾字的吃起来。
「那朕...我亦不同你下棋了。」李陵悠闲自在,漫不经心的说。
有别于李陵的惬意,沈宁反应极大的转个身,锦被滑落至腰间;他并不知这样会带给李陵多少程度的刺激,此刻正睁大
眼失叫道:「那你不是叫我闷死嘛!我又不是被人养的狗儿,每日给它三餐就成!」
李陵忍下慾望,心忖待会赢棋后,任自己欲取欲求什么都成,沙哑道:「若你输给我,是否一盘便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宁摇头晃脑的想了想,才道:「不成!你那么厉害,十盘一个条件我才划算!」
忍着笑,李陵匆匆的将早膳吃完,便赶去早朝;他可不想浪费这下午美好时光。
**
虽说李陵想早些结束早朝,可今日国事却重要的使李陵不得不理。
杨公今早被发现陈尸在城北的水井内。
这代表两个可能:其一是回纥人认为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便在当日狠手杀之;其二,杨公若是凶手,同谋绝不可能在逃
亡时还大费周章将杨公仔细的捆绑,并附上大石,务要使的尸体浮不上来。
第二个假设便令李陵头痛多了,且可能性极大。
而绑上石块的尸体居然浮出水面,使的打水的宫女发现...好似警告自己一般!
如果照这推测,若要在杨公死后便独揽大权,那苗头便指向三大势力,其一是富海,其二是自己的亲叔-齐王李珩,其
三是副宰相王河翼;富海可说是半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兼之对自己忠心耿耿,暂不予置评。
而若推测正确,杨公尸体被发现,相信凶手也只得待风波过后才敢再下杀着,那他便要想如何请君入瓮,制造机会让凶
手再行动。
虽说处在这暧昧不明的糟糕情况下,可李陵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因想到杨公并不是出卖自己的人,这使的他释怀
不少,也激起为杨公报仇的念头!
不抓出幕后主使人,怎对的起杨公在天之灵?
**
沈宁连输二十多盘时,已是连月儿都忍不住睏,慢慢滑了下天空。
尚在他仍忿忿不平最后一子时,李陵已不耐的起身吻着他,解开自己身上繁复的衣物。再拖下去,太阳都快露脸了!
以要求兑现条件为由,李陵决定不让这小无赖继续打哈哈。
沈宁觉得和这「皇上」相处还蛮有趣的,他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满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当然,这是指除了他什么都
要条件的势利态度而言。
终究该来的还是要来,李陵可不是如此好打发,又不是善心人士,整夜陪着他奕棋怎可能不求回报?可今日稍有不同,
以往发生关系都是沈宁昏迷或是李陵酒醉,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沈宁不禁有些别扭,推推扯扯的。
他呻吟一声,呐呐道:「不、不若你再像之前般,给我下些药吧?」两个男人,多奇怪?躲不掉也只得鸵鸟心态了。
李陵皱着眉,他实在是不愿想起之前的卑劣行为,虽说是为赢得沈宁的方式。断然道:「不要。我要看着你醒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