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墨啊,你不是喜欢那个叫星浅的孩子吗?”秋显山不明白儿子的品位怎么变得这么快。
“……”此时的秋映墨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墨墨!你什么时候和星浅有一腿了?讨厌!你这个负心汉!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说你对得起我吗?我这么全心全意为你默默奉献,而且你还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对人家做了那种事……我不管,你要对人家负责啦!”郁归颢煞有介事地拉着秋映墨的袖子晃来晃去。
“你,你……”秋映墨显然受惊不小。
“我什么我啊?你是不是想和我单独相处啊?想你就说嘛!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伯父,你也听到了,墨墨觉得我比你重要得多,我们走喽!哎呀!这不是两位哥哥吗?看你们的表情,这么呆,我也知道你们都看上我了,不过你们也不要嫉妒墨墨有我这么棒的人相陪,我以后会帮你们介绍只比我差一点点的美人的,再见喽!”
说完,郁归颢拉着已经呆了的秋映墨一晃就出了正厅,直到到了一般无人经过的花园后的一个小亭子才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拉你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秋映墨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双手互胸,戒备地盯着郁归颢:“你……你居然暗恋我这么长时间了?我告诉你哦,我只爱星浅的!对你没有兴趣啦!不如这样吧!我帮你介绍一个好的,就封潇辰好了!说实话,你们还真的是蛮配的呢!你看,前些日子,你一直表现出喜欢星浅的样子,实际上是想引起我的嫉妒,从而虏获我的心对吧?其实你的这个方法封潇辰也用过哦!他喜欢我是假,想看你的反应才是真。哎!只可惜你看上的是我。其实我也有很多缺点,比如说贪吃贪睡啦、心有所属啦、身兼重任啦……你不要以为我是完美的就粘着我不放啊……”
郁归颢的脸愈变愈黑:“你说够了没有?也不照照镜子!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从刚刚秋映墨的一大堆废话中,郁归颢不幸地又听到了一个关键:封潇辰喜欢他!刚刚季贤也这么说过。
为什么大家都会有这种误会?
等一下!是误会吗?郁归颢忍不住问自己。那天他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封潇辰没有啊!为什么他们还是做了?
“喂!你怎么了?”秋映墨伸手在郁归颢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该不会是为刚刚说的话后悔了吧?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就可以了。”
郁归颢的眼神冷冷地扫过秋映墨:“我找你过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喜欢星浅,你是争不过我的。”
“你是想引我嫉妒吗?”秋映墨试探性地问道。
“你不在的时候我正式向星浅表白过了,还吻了他!”郁归颢说话时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秋映墨脸上血色顿失:“你骗人!我这次回来星浅对我特别好。”
“那是因为准备拒绝你,他感到愧疚,才会对你好的。”
“可是星浅的贤爷爷已经同意把他托付给我来照顾了,他不仅是星浅的长辈,更是夜帝,如果你敢忤逆他的话,他会杀了你的。”
“首先,他那么宠星浅,不会硬逼着他去跟谁的,其次,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我敢不敢忤逆他。”
郁归颢的自信满满显然给了秋映墨很大的压力,只见他颓然地低下头:“其实只要你告诉我星浅亲口承认了爱的是你不是我,我便不会去和你争。如果他认为和你在一起会比较幸福,我……我希望他幸福。”
“你,你不想‘要’星浅吗?”郁归颢盯着秋映墨,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我爱他,也向‘要’他,可是如果他不爱我,我只能爱他,却不敢奢望‘要’他。”
秋映墨的回答让郁归颢很满意,同时也让他明白了星浅的选择和季贤的眼光都没有错。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我认输了!星浅是你的!”
“你说什么?”秋映墨抬头,眼底尽是闪烁的星星。
“我是向他表白过了,可是他告诉我他喜欢的是你。”
“星浅喜欢的是我?星浅喜欢我?”秋映墨开心地跳了起来。
“喂!你也要照顾一下失恋人的心情好不好?”
“这么说你先前说的都是骗我的喽?”
郁归颢看着秋映墨和季星浅一样单纯的笑容,坏心顿起:“只有一件事不是骗你的——我的确是吻了他!”
他低估了嫉妒的男人所爆发出的能量。
秋映墨冲过去抱住郁归颢,像一只发怒的小狗一样四处咬了起来。
“喂!喂!喂!你不要这么野蛮好不好?你现在已经是会武功的人了,不要打起架来还这么没有水准可以吗?”
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他郁归颢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可这种打法的秋映墨到真的让他不知该如何招架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来!我们重打!”
-_-///////
单纯如秋映墨,是绝对不会想到为什么郁归颢会知道他以前不懂武功的事的。
26
到了晚上,在郁归颢的要求下,所有人又聚在了正厅。
这次带面纱出现的除了星浅外,还有一个人——季贤!
这一路走来,江湖中人对带面纱的季星浅已不再陌生,然而,突然出现的季贤则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都猜测他是不是秋映墨口中的“夜帝”。
此时,季贤也不负众望地开口了:“我说过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不是现在。如果你们认为可以信我,就一切听我安排。”
冰冷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所有人一并跪下,齐声道:“愿追随夜帝左右!”
只有秋显山几人目瞪口呆:这个架势十足的王者一样的人物当真是白天那个一看到季星浅就激动得没个人形的变态老头吗?
“起来吧!这次的一切我将跟你们一同经历!另外,我的所有计划都已经告诉他了。”季贤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郁归颢:“你们听他的就好!”
“他?郁归颢?”
“他只是个赏金猎人而已,凭什么……”
“可是他很厉害啊!据说他在两个月内抓到了上百个恶人呢!”
“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赏金猎人啊!”
“为什么不让秋盟主来?”
“夜帝您亲自下指令不是更好吗?”
…………
“你们这是在质疑我的话吗?”
虽然看不到季贤的眼神,但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有几个胆小的甚至都忍不住尿裤子了。
“追随夜帝,一切听从郁公子的安排!”
人,普通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从善如流。
这些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可没有这样的人,王者也就无所谓王者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合作了,我郁某人也就不客气了!”郁归颢笑着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潇洒地拍了拍手,示意封潇辰拿过来一副地形图。
☆☆☆阿芙洛于2005-05-02 14:43:1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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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一下这幅图,我用黑墨把最先受到……嗯……我们暂且把那些人称做‘神秘人’好了!我用黑墨把最先受到‘神秘人’攻击的门派圈了起来,并画线把它们都连了起来,而稍后受到攻击的我则是用朱砂连了一下,看这幅图,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怎么这样子?”
“我们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谁来操那份心?”
“虽然我佛中人早已看破红尘,不应沉迷于尘世中的是非恩怨,可是住持的死我们也不能不去追究。
“没错!我们也不能让我们的掌门含冤莫白!”
“夜帝他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做起事来这么不知轻重呢?”
…………
没人愿意回答郁归颢的问题,显然十分不满。
郁归颢耐心地等所有人说完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果我告诉你们我要找的‘神秘人’和杀害你们掌门的是同一批人,你们是不是比较有兴趣和我讨论了?”
众人愣了一下之后,又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看这幅图就是两个圈!”一个粗壮的大汉站了起来,声如洪钟。
“呦!这不是裴老前辈吗?您老真是好眼力啊!”郁归颢赞道:“就是两个圈!这两个圈几乎是连上了所有受攻击的地方,包括各位的门派。当然,也有例外的,就是这千秋山庄,檠天坞和与江湖无关的江南季家将军府。这千秋山庄代表的是我们的盟主秋映墨,檠天坞就是封潇辰,而季家,原本不算什么的,可是,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夜帝他是季家的人,不对,应该说是季家是夜帝的。这三处是离这两个圈都远了点……哦!我把话题扯远了。就说那两个圈吧!凡是圆都有圆心,我们不难看出,这两个圈同心,就是这里。”郁归颢用手对着画的中心处圈了一圈。
“这又咋了?我是粗人,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心不心的,我只想知道杀人凶手在哪里!”裴彻是个急性子,最受不得别人悠着说话。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就是这里啊!”郁归颢扣指敲了几下刚刚圈的那一点。
“郁公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笨。你说什么来着?什么圆心是那里,凶手又在那里,我都给你搞糊涂了。
郁归颢伤脑筋地拍了拍脑门,很想对他说“你的确是太笨了”,但还是忍住了:“你不懂也没有关系,其他人懂就行了,就算大家都不懂也无妨,我说什么,你们就怎么做就成了。”
底下的人全都默不作声,这一刻,他们都只想听从郁归颢的话,他的风度气度见识见解已经摆在那儿了,让人不得不为之折服。
“好了,现在我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请教死老……夜帝几个问题。”郁归颢转身挑眼看向季贤:“夜帝,请问……夜帝?夜帝?死老头!居然敢在我商议大事的时候睡觉?我掐死你!”
郁归颢这么说着,也这么做了!
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这么做了!
郁归颢在一阵吸气声中讪讪地收回了手,尴尬地朝众人笑了笑,解释道:“我最近刚学会了一种按摩手法,想到夜帝他老人家连日操劳,一定是辛苦极了,所以想帮他按摩一下。夜帝,你,你说是不是舒服多了?啊?”说着,递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刚被掐醒的季贤先是做好了摆出一副可怜相向徒孙认错的准备,但一看到眼前的情形,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啊!那个,郁归颢,你的按摩手法的确很好,我的颈椎已经疼了好几天了,被你这么一弄,舒服多了,不过,以后在这样就免了吧!我怕再‘舒服’几次我就没命了……”
“夜帝大人你不用谢我了,小人可受不起!”郁归颢似笑非笑地说:“前段时间,秋盟主遭奸人所害身陷困境,是夜帝帮他解围的,也就是说夜帝您和‘神秘人’正面交过手,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秋盟主的?”
“我是让银狐……的儿子雪鹰去帮我找额,后来发现他们藏在一个破庙中,我过去之后就把他们都杀了,没几下就把映墨给救了出来。哈哈哈……太简单了嘛!”
郁归颢的额头上瞬间流下了好大一滴汗:不知道该说这老头聪明还是白痴。他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现任夜帝的灵兽应是雪鹰而不是几十年前的银狐,可是,即使要改口,也应该捡些合情合理的说吧?现在他居然说什么“银狐的儿子雪鹰”……基因突变吗?还有——想到这儿,郁归颢脸色阴郁了许多:“你说你把他们都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你居然都不拷问一下的吗?”
“谁叫我出手太快,武功太高,想收手都来不及呢?”季贤无赖般地答道,其实当初救人时他不是没有想到过要盘问出一些线索,可是当时突然间觉得故意放过那个机会来为难一下郁归颢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所以说,这试祖、徒孙二人都任性得可以——只要自己高兴,别的可以什么都不顾。
“你行啊你!有够没脑子的!”郁归颢咬着牙齿道,保证声音低到只有季贤一个人能听到。
季贤大大地打了个呵欠,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气。
这一次,郁归颢选择了完全忽略的政策:“好!别的不说,从我们所经历的几次事件来看,他们的落脚地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府邸,而我刚刚圈出的那块地方是片树林,很符合他们的风格,所以我更可以肯定那里才是他们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