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上八下————亦申

可就不好了。我们一左一右抓著爻爹爹的衣服，我撒娇道：“爻爹爹，好久都没有过来

看戚戚了！戚戚好想爻爹爹的。爹爹有没有吃晚饭？可不可以陪戚戚还有小五一起吃饭

？”
我看爹爹风尘仆仆非常劳累的样子，一定是没有吃饭，而且晚上又会去陪麓爹爹，我们

根本就没有相处的时间，我总是无力改变我们一个月也见不上几次面的局面，只能抓紧

时间和爻爹爹相处了，谁让我们的爻爹爹是皇後呢？
我和小五两个人手牵著手，可怜兮兮的抓著爻爹爹的裤子，用孩子无暇的大眼睛看著他

，再用我们最粉嫩的声音恳求著，如果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拒绝的，那麽这个人绝对不是

人类，是没有同情心的恶魔，既然爻爹爹不是恶魔，他的心地也非常好，当然就不会拒

绝我们两个的提议，也就没有时间来追究刚才我们两个引起的骚动。
不过爻爹爹到底是爻爹爹，虽然没有拒绝我们的请求，还是对那几个宫人冷声道：“你

们明天自己去澜桦那里领处罚，现在还愣在这里干什麽？快退下给两位皇子准备晚饭？

”
几个宫人感激的看了一眼爻爹爹，毕竟惹怒了皇後可不是这麽简单就能了事的。
吃过饭，爻爹爹放下筷子，问道：“最近两位皇子的起居怎麽样？”
“很好，都和往常一样！”马上有宫人向爻爹爹汇报我们平时都干些什麽，吃些什麽，

反正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好了！我知道了。”爻爹爹见问不出什麽就打断了那人的话，“我要走了，你们乖乖

的待在玥宫里不要惹事，知道吗？下次今天的情况让我看见了，你们自己考虑後果！”
原来爻爹爹早就发现了我们的举动，我和小五吐吐舌头，低头不语。
“爻爹爹！”小五突然出声叫住他，我奇怪的看著小五，他平时除了彦爹爹和麓爹爹，

还没有看见他主动的叫过谁的，或者亲近过谁，即便和我住在一起对爻爹爹也是礼貌上

的尊重，平时不见有多少亲昵。
“小五，什麽事？是不是想问你彦爹爹在哪里？”爻爹爹还是对谁都和颜悦色。
“不是的！我……”小五说得扭扭捏捏的，终於鼓起勇气争辩道，“爻爹爹，能不能不

要让他们叫我八皇子？我明明比戚戚大，是哥哥！”
果然，小五这家夥还在执著我们的年龄问题，难道他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签订的合约？我

可是早就忘了，不记得了，就算记得我也不承认，反正没有立下字句。
“呵呵！小五，我们都知道你是哥哥。但是这几天你麓爹爹不太舒服，等过一阵子让麓

爹爹给他们下令好不好？”爻爹爹奇怪小五的举动，对我狠狠的一瞪眼然後安慰小五道

，“是不是戚戚最近又欺负你了，你才这麽想的？如果戚戚欺负你，你就告诉爻爹爹好

了！”
言下之意，我可怜的小屁屁又要亲吻那些竹子了。天地良心啊，我这麽瘦瘦小小的身体

，怎麽能欺负小五他五大三粗的身子？爻爹爹你不要说不切合实际的话，小五不起负我

，我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求神拜佛了。
“不是的，戚戚没有欺负我！”总算这句话小五说的还有良心，“爻爹爹，我是想我是

哥哥，我可以照顾戚戚，他们现在叫我八皇子，都把我当小孩子！”
我们本来就是小孩子，才刚刚两岁，我对天无语啊，果然还是为了我们小时候的合约！
“那是很好的想法啊！不过，你不要著急等你麓爹爹身子好了，我们会安排的！”爻爹

爹许下诺言，说完就转身到里屋去换衣服见麓爹爹去了。
这个消息无疑对我来说，是个相当大一个噩耗，可我也没有料到麓爹爹这个身体不好就

是一年多，也不算是身体不好怀孕而已，但几个爹爹的保护欲当然不想我们这些小事去

劳烦他了，对我来说倒是个小小的意外，但是最终的命运不会改变。
我正在哀悼的时候，下面的宫人已经来禀告：“两位皇子药水已经准备好了！”
我一脸认命被下面的人带到後面，里面有两个大木桶，下面正在用有没有点燃的柴火，

等我们进去了，哪些柴火就会点燃成为名副其实的──水煮幼儿汤！
我非常非常的不喜欢，但是这个是涟扬爹爹们的要求，如果我们没有做或者做的马虎，

下场绝对要比现在悲惨很多，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当然不会和我不能抵抗的力量做

抗争，为什麽没有人说这是虐待儿童？
我和小五快要满两岁的时候，两位爹爹就拿来一大包草药，还有……还有毒虫，如果是

死的倒是算了，可那些毒虫都是活的啊，在我反抗无效的情况下，被点了麻穴和哑穴扔

到了都是草药和毒虫毒蛇的木桶里，看著里面的虫子快乐的游泳，而我又不能动也不能

尖叫，足足泡了一个时辰，真不是人过得日子。
後来泡水的草药被拿走了，我才知道那些草药是抑制那些毒虫的，两位爹爹就教我们一

套抵御毒虫的内功心法，我当然不敢不做，否则我就成了那些毒虫的晚餐了。被咬了无

数口以後，渐渐的我才掌握了那种泡澡方式，但我也发现每次我从药水里面出来，那些

毒虫都显得非常的没有精神。
当我习惯这种方式的时候，泡澡变成用火煮又添加了不少的草药，而我们被要求吸收那

些毒蛇的毒性，直到那些毒虫死净我们泡的水变成黑色才行。
就在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磨砺下，仅仅两岁的我已经在身体里感觉到了内力的存在，而

且还是一股不小的内力。我的身体也变得很好，好到大冬天不穿衣服在雪地里睡上一觉

，基本上连个喷嚏都不会有，估计这辈子病痛和我无缘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现在

不怕一般的毒药了，除了几味很难制出的毒药，我基本上可以称为百毒不侵，但是对迷

药、软筋散之类对身体伤害很小的药物，却是没办法抵御。
得到好处是不少，但是我还是认为，是不是我在不明不白中，哪里得罪了两位爹爹，因

为我的几位哥哥都没有得到我这样的待遇，他们就吃吃药丸非常轻松的就得到了我的结

果，不过几位哥哥没有得到一身内力，但是内力这种东西我要了干嘛？我这麽安分守己

的人，又不会找人去打架，这皇宫里面麻烦也不会找上我，有用吗？
不过小五对这样的方式显得无所谓，似乎还乐在其中。
宫人见我和小五都乖乖脱了衣服浸在水里，点燃了炉火就退了下去，这是在我大声抗议

下的结果，我不介意被看光光，但是被一群人盯著看我赤身裸体的样子，感觉像视奸一

样，在这一点上小五出奇的和我一样坚持。
“小五，你怎麽喜欢泡这种恶心东西？”我无聊的问著小五，水还没有热，我什麽都不

做那些毒物也不会来咬我，因为我身上有那些毒物不喜欢的气息。
“恶心？大概只有你会这样说两位爹爹废了好多时间研究出来的结晶，我们现在做的事

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小五数落我，算他说的有道理好了，我见他一本正经的继续

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但是现在通过这个我可以变强，然後能保护我想保护的

人！”
“扑哧！”我笑了出来，这个冷笑话不太好笑，斜眼看著小五道，“小五，你现在才两

岁，已经有向保护的人了？能告诉我是谁？”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小五拽拽的，让我非常的不爽：“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话是这麽说，可

我心里还是有些痒痒，再次呼唤道，“小五……”
换来的是小五一个白眼，冷冷道：“水已经热了，你还不快点运功吗？”
“啊！”我惊叫一声，水温已经很高了，赶紧安静下来盘腿运功，抵御那些毒物垂死释

放的毒，以及那过高的水温，否则再不用功我就成白汤戚戚了。
屋子安静下来，我和小五开始一天的运功时间！

第十一章

时间飞快，我又快到了过年的时候，我也快四岁了，过了年就要和其他几位哥哥一起和

师傅学习了。这一年多来我难得见到麓爹爹几回，都被涟扬两位爹爹以他怀孕为借口把

麓爹爹给霸占了，我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放心，麓爹爹你现在正在受苦受难，等我长大

以後会把你从苦难中解救出来。
麓爹爹已经生了一个小宝宝善善，他是麓爹爹和胤爹爹的孩子，继承了胤爹爹的好体格

，生下来就有十斤重，真是十足的大胖小子，文爷爷给他起名叫叶之珊，明明是阳刚之

气的男子，却是这麽一个阴柔的名字，我真怀疑文爷爷的起名能力。
对於麓爹爹来说怀孕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生完孩子之後一个月多月，准备最後一

次检查身体，而大夫告诉他的不是能四处活动了，而是他又怀孕的消息，那才是最最痛

苦的事情了，也没办法谁让麓爹爹答应彦爹爹给他生一个孩子呢？这样无心插柳的事情

，如果把孩子拿掉一定会伤了彦爹爹的心，果然一直说不要再生孩子的麓爹爹，最後还

是抵不过心里的谴责，把孩子留了下来。
凡是都是有利有弊的。麓爹爹怀孕期间，爻爹爹因为不放心他的身体，这些日子都留在

京城里没有外出，虽然是陪著麓爹爹但和我相处时间越来越多。有爻爹爹这麽严谨的人

盯著，我的小日子过得反而没有原来逍遥自在。
每天一大早就要跟著爻爹爹起来练武，我还是孩子骨骼还没有发育，受不了这麽高强度

的训练，每天的扎马步简直就是人间酷刑，可是如果练不好就没有早饭吃，更会被小五

笑话施舍给我吃早饭，就为了这个我也会努力的，果然有了动力我在精神上就轻松不少

。
然後爻爹爹去早朝我们吃早饭，上午会有太学院的老师给我们讲一些遥国的典故，不过

那些老学究再怎麽说的浅显，基本上就和天书一样，听得我和小五直打哈欠，倒是催眠

的最佳途径。那夫子也蛮倒霉的，见我们不争气，即不能像对待书院的举子们那样又打

又骂，也不能像一般学堂对待懒惰的学生那样不闻不问，最後还是和爻爹爹请辞了。
其实我和小五已经认识不少的字了，看看爻爹爹的藏书也要比听老学究的课有意思的多

，有时候都是他在上面讲，我们在下面看书。我特别喜欢看那些人写得游记，而小五则

是对兵法兵书有特别的爱好，甚至那些帝王学和一些国家上的管理的书，他都非常的有

兴趣，我实在对他的爱好不敢苟同。
下午我会被小五抱著强制睡午觉，像我这种没有睡午觉习惯的人，被强制压在床上睡觉

是件多麽痛苦的事情，明明不困睁大眼睛在床上。起床後，我们就基本都是互不干涉时

间了，小五喜欢摆弄那些乐器，有时候还会自己练练武功，我嘛开始没精神起来，随便

找些笔在纸上涂鸦，渐渐开始喜欢画画这件事情，涂鸦便成了练画的时间。
又快到了冬天，昨天麓爹爹又产下一个孩子，名字早就想好了，叫樊和小名平平，虽然

被记录在皇族里，但是随彦爹爹的姓，应该说和小五是亲兄弟！
我画著院子里的竹子，画到一半没了意境，这张画又算是毁了，泄愤撕了个粉碎，我也

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心绪不宁，可是自从听说十弟出生，我就没来由的急躁。
见小五从外面练功回来，我突然没好气道：“你回来干什麽？”
小五被我说的一愣，下意识答道：“我不回来，我去哪里？”
“你不去看你弟弟吗？”我脱口而出，口气很冲。
“哈哈！十弟刚刚出生，几个爹爹围著，我要去看也看不到吧？”小五心情很少，没有

计较我口气这麽冲，在旁边的脸盆里取了水洗手净面。
我气得一鼓一鼓的，小五看见我这个样子，想了想反而得意的笑了：“戚戚，你放心，

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我不会让别人把我们两个分开的！”
“谁和你要在一起？我有二哥、三哥陪我！”我说著气话。
“呵呵，是吗？”小五非但没有生气，还过来拉住我的手笑著，“戚戚，我知道你生气

是在吃醋，怕我对十弟关心了，就不关心你了是吗？”
“你……”我甩掉他的手，闷闷的躺回床上，不过心里已经完全气消了。
“戚戚，你又欺负小五了！”爻爹爹回来了。
我赶紧跳下凳子，甜甜道：“哪里有？再说了我只是甩掉小五的手，哪里算欺负了？爻

爹爹今天回来的好早！”我很明显的感觉到，爻爹爹他今天心情不错，
“你麓爹爹生完孩子，那里由你彦爹爹照顾著，我就回来陪戚戚了！”不经意间我看见

爻爹爹嘴角露出的苦涩，果然爻爹爹还是在介意这个时候不能陪著麓爹爹。
“爻爹爹，十弟他好不好？”小五睁著大大的眼睛焦急的问道。
“你的十弟健康著呢，很漂亮的孩子，等过几天他满月了，我带你没去看弟弟！对了…

…”爻爹爹转身对著外面的澜桦说道，“澜桦，後天要给十皇子举行庆典仪式录入皇籍

，你要给两位皇子准备庆典穿的衣服，顺便告诉他们一下应该守的礼仪！”
“爻爹爹，我求你件事情可以吗？”小五难得装出一脸期盼的神色，谁不知道他老奸巨

猾，错了，明明是小奸巨滑，这麽小小年纪成天就知道算计我。没办法，谁让小五每天

除了我什麽人都见不到，我就非常可怜的成为他的蹂躏对象。
“小五，你要求爻爹爹什麽事情？”爻爹爹坐下来，让小五坐在自己的腿上，那是我的

专署位子，今天竟然被小五这个无耻的小人抢夺了，我拽著爻爹爹的衣服也想爬上去，

很不幸的是，失败了！
“能不能在十弟入皇籍的时候，让麓爹爹把我改回来，我明明是比戚戚大的，可是现在

很多人还是认为戚戚才是哥哥！”小五眼帘一垂，好像要哭出来，我在下面分明看见他

对我做的鬼脸，太可恶了！爻爹爹，为了你儿子的安全著想，你千万不要答应。我在心

里默默的祷告，但是似乎今天各路神仙都休假去了，没有人受理我的请求。
“好吧！这个事情我和你麓爹爹还有彦爹爹商量一下，本来长幼有序就是不变的规律，

要不是你麓爹爹这几年身体不好，想必早就改过来了！”爻爹爹摸著小五的头安慰道。
怎麽会答应的？为什麽会答应的？为什麽他们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就答应了小五的

请求？我闷闷不乐的松开爻爹爹衣服，爬回我的床上！
“戚戚，你怎麽了？”爻爹爹已经感到我的不对劲，果然父子连心的。
“没什麽的，爻爹爹，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我只能用这种借口了，没办法

谁让我们的身体健壮到，想生病都困难的地步。
“不要太累了自己，你们还小不用这样的劳累，明白吗？好好休息！澜桦，你照顾好皇

子们的起居，我去处理一些公文！”爻爹爹临走前摸摸了我露出一点点的脑袋。
等到爻爹爹离开，小五过来推推我道：“戚戚，你没事吧？刚才还好好的！”
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了？我火大的掀开被子：“不用你假好心！这下子你总算如愿以偿

当我的哥哥了？你有没有问过我愿意不愿意？”
“戚戚，难道你不愿意我照顾你吗？”
“哼！”我重重的一哼，抓过被子死死的盖住，不理会身後僵著手的小五，以及他眼神

里闪过的一丝受伤。
我和小五正式的开始冷战。
在爻爹爹的牵线下，小五的请求很快得到了批准，正好在十弟入皇籍的时候，一并帮他

修改了，另外麓爹爹写一份圣旨诏告天下就行了！
给十弟举办的庆典根本没有我的满月酒隆重，可能去年才诞生一个孩子，不过排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