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方坎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居然被一条淫龙给强暴了!
但是事实总是事实,即使他满怀怨恨也无法改变。
倒霉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
身体刚恢复不久的方坎居然发现自己的小腹一天天大了起来……
龙族的规矩是必须和第一位生下龙子的人一生厮守。
他敖澜纵横天地上千年,才不愿莫名其妙的生下孩子然后被一生束缚!
可那该死的蛟妖竟胆敢给他下药?!
让他忍无可忍,不得不找个现成最方便的农夫泄火……
结果那个丑农夫做了什幺?
一个丑不啦叽的农夫竟然是什幺男身凤命,还给他生了条小龙!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敖澜恨恨的想杀人——
难道他一定要绑在这个丑人身边,一辈子不举吗?!
楔子
——此文灵感来源于阅微草堂笔记——
很久很久以前,东村有名少年,姓方。方母还怀着他的时候,曾特地去找相士算了一卦。
相士说:此子男身凤命,乃大富大贵之人。方母稀里胡涂地听着,她闹不清男身凤命是啥,但是大富大贵还是听
得懂的,登时欢喜起来。相士又说其子五行缺水,姓名中最好带个坎字,并且要搬到命定的地方。不然就会折了
寿。一番话下来,方母奉若圣旨,为出生的儿子取名为坎,并鼓励丈夫背井离乡,举家搬迁至相士指定的村庄。
村人对外来人向来不大友善,经常有的没的故意找麻烦。是以,方家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但还是坚持了过来。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方坎十一、二岁时,家中亲人相继过世。在村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方坎没有如众人猜想的
垮下去,反倒越发坚强,靠着爹娘留下的田地和自己的勤恳,艰难地生活着。
时光飞逝,一眨眼便是十年。方坎已到婚配年龄,因为过早承担生活的重担,他生得矮小瘦弱,乍一看宛如风吹
就倒的麦杆子。但实际上长期的劳作练就出他的一身好气力,比起村中正值壮年的汉子也绝不逊色。即使如此,
村人依旧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这个外姓人。
幸好方坎也没有在此落地生根的打算,总想着攒点钱把爹娘迁回原籍,然后到其它地方闯闯。怎料世事弄人,一
件异事让他的人生彻底天翻地覆。
第一章
话说丙戊年六月的某一日,方坎扛着锄头从田间出来,裤脚还沾满泥点。
远处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冷风一阵阵刮着,一场豪雨即将到来。
六月的天气娃娃的脸,这雨说下就下,黄豆大的雨点伴随着雷声密集往方坎这边靠过来。乌云层层翻滚,深深浅
浅的黑灰交错地纠集着。
劈里啪啦的雨点落到了脸颊上,方坎顾不得多想,翻出准备好的蓑衣,三两下穿到了身上。
雨已经下了,但是天空中那团乌云久久不散,反而越憋越厚实起来。那乌云越涌越多,由四面八方朝着方坎头顶
汇集,云层中隐隐的仿佛有什么细长的东西在里面翻滚。
方坎打了个冷颤。雨使得地上的燥热逐渐消散,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方坎拉了拉身上的蓑衣,天空中翻滚的乌
云遮去了太阳微弱的光芒,离他更近了点,黑鸦鸦的一片往头顶压来,像是一伸手就能碰触到。
方坎心中莫名地打起鼓来。老天爷莫不是要劈雷了吧……
越想越怕,方坎迈开步子,飞快的想跑出这片乌云的笼罩。
没跑几步,云层中传来阵阵啸声,时近时远,长久不绝。方坎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去想那声音究竟来自何方,
脚下加快了速度,简直是费了吃奶的力气飞逃。怎料,那团乌云像是成了活物似的,紧跟其后,不时还发出几声
嘶叫。
方坎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他方坎一没偷鸡二没摸狗,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一件也没做过。老天放纵这块乌
云跟着他是怎么回事!那么多坏人都没遭天谴,难道要来为难他这个好人?
方坎越想越怕,不住地回头看看云端那头是不是站着红面尖嘴的雷神大人。
雷神大人,他方坎可是无辜的,你可不能乱劈人!
突然间乌云开了个口,方坎浑身顿时紧绷起来,正当他以为将会有一记响雷当头劈下的时候,一个黑黝黝的生物
从缺口纵身飞下。方坎定眼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哇,真是了不得!
只见此物通体黑鳞,仿佛附着一层彩虹,流光四溢。巨睛、五爪、鹿角蛇身、长长的胡须无风自动煞是威严。
这是……
龙!
方坎大惊失色,脚下一软,摔倒在地面。
在强大的龙威面前,他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是走什么运了,居然能看到只在故事里出现的神龙?
巨龙盘旋在方坎上方不远处,烦躁地上下舞动,根本没把跪在地上的方坎放在眼里。牠不安地左右扭动着身子,
龙眼中小小的火苗逐渐燃烧成熊熊大火。巨龙仿佛难耐地甩着尾巴,把自己扭成各种姿势,好几次都差点自云端
中跌落。
方坎鼓足勇气,颤抖着把头抬起,看见的就是巨龙这副上下翻滚的模样。
顿时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
方坎抬起头,从云端中俯冲下来的巨龙看到了方坎的脸,龙眼眯了眯似乎在考虑什么,但是更大一波的燥热席卷
了它,牠禁不住又在云中翻滚,待到再次翻身下来,巨龙的眼中多了抹不得不下定的决心。
牠鄙视地看着下方这个渺小的人类,龙爪闪电般抓住了方坎的肩膀。
白森森的尖牙明晃晃的在眼前闪动,鲜红的长舌在龙嘴中挥舞,方坎差点没魂飞魄散。
这条龙,该不会是想吃掉他吧?!
方坎的脸苍白如纸,撕裂长空的利爪此时牢牢地扣在他肩头,叫他整个人动弹不得,他仿如地上最卑微的蝼蚁,
脆弱的被捏在巨人的手中,巨人只需两指一捏,他便要化为尘埃。
想自己一生为善,自问无愧于心,如今竟要葬身龙腹,是天要亡他,还是前生的冤孽?
想想早亡的爹娘,自己一生无依且转眼就要葬身龙腹,方坎心生酸楚,万念俱灰。眼睛一闭,只想求得个痛快。
黑龙大大的鼻翼翕动着,细细地嗅着方坎身上的体味。抬起头,似乎相当满意,它张嘴吐出一道小小的霹雳,震
裂方坎的裤子。
那修长匀称的大腿,还有那从未见过阳光的雪白臀部霎时暴露在淅淅沥沥的雨雾中。
黑龙喉部的鳞片随着吞咽的动作,蠕动了一下,龙体内的躁火烧得更旺了。
雨点很快润湿了方坎的下身,冰凉的感觉让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方坎鼓足勇气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面前
的两只龙爪一翻,身体不由自主地正对地面趴下,呈屁股顶天的姿势。
啊呀,这种难堪的模样若给人见到那可怎么办!
人都是有羞耻心的,想到自己光着屁股的样子极有可能给人看到,方坎尴尬的想起身,一时忘记自己正处于龙爪
之下。
黑龙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对方坎这种不知好歹的行径感到分外的愤怒。牠巨吼一声,震得方坎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充满力量的龙爪死死地压住不断动弹的猎物,细长的龙身蔓藤一般缠绕上方坎的身体。
方坎被重新牢牢地扣在地面,紧贴着地面的脸被灰尘磨出了一道道印子。清新的泥土味充斥着鼻腔,嘴巴也被迫
呛进了几口雨水。
这是做什么?
方坎正纳闷龙的奇怪行为,突然缠绕在身上的龙身缓缓地挪动起来,冰凉的鳞片撩起皮肤一阵异样感觉。龙爪扣
住了方坎的肩膀,龙头缓缓的抬了起来,下半的龙身将方坎胸腔以下越卷越紧,中段靠下的那段龙身滑向了他的
臀部,在臀缝中时轻时重地摩擦着。
方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欲反抗却闻得那黑龙在耳边雷霆怒吼,吱吱磨牙。方坎顿时不敢动弹,
任那龙为所欲为。
那龙见方坎终于顺服,心里也满意起来。磨蹭着臀部的那段龙身,缓缓地从生殖口伸出一条带肉刺的阳物。那阳
物一亮出来,毫不客气地挤进方坎臀缝,冲入谷道。
那谷道本来就是只出不入的地方,再加上那龙的阳物坚硬粗大,还带着肉刺,细嫩的肠壁顿时传来撕裂的感觉,
鲜红的处子之血从交合处渗出,在地上汇成了一朵朵怒放的牡丹。
方坎疼得惨叫,几乎昏厥。内部仿佛闯入了一根带火的棒子,五脏六腑被它打个稀巴烂再统统顶到嘴巴。身体每
个部分都像在十八层地狱煎熬着,纷纷叫嚷着难以言说的痛楚。
龙在方坎体内横冲直撞,享受地摇摆着,不时发出阵阵龙吟。
雨,下得更欢快了。
可怜方坎被弄得体力不支,终于在这无边无际的摇摆中不省人事。
淅淅沥沥的雨由大转小,压低的乌云慢慢抬起了头,轻飘飘地朝着东边不留痕迹地飘走。
泥泞的道路中央,方坎动也不动地趴着,下身惨不忍睹,腥涎满身,他的双目紧闭着,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仿佛
还在忍受着那永不停歇的苦难。
直到月上枝头,昏厥在田边的方坎才被几个路过的村人发现。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方坎抬回家中,草草地抹干净一身狼狈的方坎,随随便便往床上一推,便任其自生自灭了。
到了半夜方坎开始发热,浑身烫得像个火炉。当他幽幽转醒后,发现身处家中,身边已不见龙影。整个人头晕脑
胀,微微动弹,后庭便疼痛难忍。方坎皱了皱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身上像有团熊熊燃
烧的烈火炙烤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身都使不出半分力,嘴巴里更是连半点唾沫都没有,就如同那久旱
的田地。
他要水!
四肢并用地爬下床,踉跄着走到桌子旁,软软地拿起水壶,目光呆滞,混沌的脑袋不知在想什么。愣了很久,快
要燃烧起来的喉咙终于拉回他的神志。 他张开干裂的唇,咬住壶嘴,默默地吮吸。壶里的水是昨天烧的,现在
已经凉了,寒意滑过肠胃,心肺猛然收缩,一片冰凉。后庭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着,眼泪莫名其妙的就下来了。
为什么自己会遭遇这些事?
他好累……
好想有个可以依靠的人。
可是那个人,似乎离他很远,很远……
他田间遭人奸污的事,早在这几天就从村头传到村尾,村子里像炸开了锅,村人用各色的眼光打量着方坎,像看
什么珍奇动物一般。早听说城里有些有权有势的富人家好弄男子的后庭花,遇到颇有姿色的小童,或骗或强,行
那颠倒乾坤之事。但在这小村庄发生这种事还是头一遭,谁会看上黄皮粗手的庄稼汉?说到方坎面相不过清秀而
已,比起城中千娇百媚的兔儿爷简直是云泥之别,那些老爷们是万万看不上的。难不成下手的是村里人?但方坎
可是个有力气的庄稼汉,谁能有这个本事采了他的后庭花?说不定那是郎有情郎有意吧……
一时间,村里众说纷纭,人们幸灾乐祸着,将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方坎何尝不明白
这个道理,但这种耻辱之事怎好和人明说?有谁会信那盘旋于天上高贵的龙神竟然奸淫一名其貌不扬的成年男子
?
方坎满腔的苦水只能倒回肚子里,任别人如何旁敲侧击,绝口不提那日的遭遇,人也越来越沉默,每日除了下地
劳作,便整日待在屋里,安静得让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慢慢平静下来,人们逐渐淡忘了这件事。本以为事情这样就该结束了,但……可能也该是
方坎的孽障。
三月后方坎的小腹开始微微隆起,食量变大,人也越发容易疲累。初时方坎不过以为是吃多肥胖而已。但他刻意
减少饭量后,却把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几乎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无法,方坎只得恢复了原来的饭量,肚子也
越来越大。
方坎为此伤透脑筋,拖着沉重的身子,找了好多眉须皆白的大夫求诊。他们切脉后皆皱眉摇头,称不知其故,只
道是怪病。
日子一天天过去,拜神、求医、找偏方,只要有一丝希望,方坎能做的全都做了,可是怪病一直不见好,肚子也
大到坐立难行的地步,身子沉得连下床都困难,更不要说下地耕作了。眼见家中积蓄日渐告急,田间杂草丛生,
方坎几乎绝望。十月后肚子竟大得宛如钟铂,沉重得和石头无异。
一天半夜,方坎自梦中惊醒,肚子撕心裂肺的阵痛起来。他不能自已地呻吟出声,痛楚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一
浪比一浪大。肚子里仿佛装着只猴子在里面翻江倒海。辛苦的闷喊逐渐取代了低低的呻吟,方坎辗转反侧,额头
的冷汗像瀑布般流淌,全身痉挛着,手指痛苦地抓着手边构得着的东西。
隔壁的村人半夜被惊醒,披着外褂,咒骂着走了过来。看到方坎饱受疼痛折磨的模样,村人们面面相觑,人越聚
越多,却没有人上前帮一把。突然村长朝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他儿子顿时会意,点头转身离去。
时间慢慢的过去,方坎疼得晕了过去,手无力地垂到了一边,只剩下身体不时地抽搐。
终于,村长的儿子带着两名男子来了,三人七手八脚的把方坎抬了起来,粗鲁地放在竹编的担架上,一前一后地
扛着,急急忙忙地周出村子。
三人抬着方坎来到半山腰处,天边已经发白,火红的太阳露出了半边脸。晨曦照在方坎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
古怪的色彩。
「我们现在去哪?」抬着担架的一个男子问道。
「我记得,前面有个义庄……」
「那个义庄!」另一男人倒抽了口冷气,压低声音说:「听说里面闹鬼啊!」
「怕什么,现在大白天的,什么鬼敢出来。他这个怪病指不定会传染,我们可不能让他死在村里!」村长的儿子
喝斥着男子,命令他们上路,心里面其实也忐忑着。
他边走着边看方坎苍白如纸的脸,脊梁骨传来阵阵的寒意。想了想便从衣袖掏出一两银子,偷偷地塞入方坎摊开
的手心。这样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村长儿子顿时觉得轻松了起来。
草山中的义庄没人知道是建于何年,据村里最老的老人说,早在他们出生以前,它就已经屹立在山中,周围树林
掩映,一到夜间分外的诡异。很久以前人们还把死在山里的无主尸体送到里面放置,但是近几十年来义庄传出闹
鬼的传闻,搞得村里沸沸扬扬,也曾有好事的胆大青年去一探究竟,却没有一个能回来。从此无人再敢往义庄里
去,义庄也因此走向破败。
一行人提心吊胆地穿过树林,专挑着有日头晒着的地方走。到了义庄的大门,连门也不敢推,把担架停在了残破
的屋檐下。
天突然慢慢的阴暗下来,不知何处而来的乌云缓缓地挤在了一块,遮去了太阳刺眼的金芒。平地嗖地刮起一阵冷
风,三人不由打了个抖,互看了一眼,不寒而栗。下一刻他们突然不约而同地跳起,飞也似的迈腿狂奔,就像有
什么在后面追一样。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有人……
嘻嘻……吃了他,吃了他……
等等,那是什么?
有东西……
在那人的肚子里……
乌云越来越厚,冷风把周围的树枝压得低低的,发出沙沙的闷响。虽已接近晌午,黑暗却慢慢地降临在树林中的
义庄。幽黑的阴影中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声地互相交流着,他们敏感地察觉到这个躺在门前的人类和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