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不会写文案
特征:腹黑别扭受
冰山攻(这个不确定)
替身
小虐
慢热
狗血剧情
等等等等……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主角:霍无瑕 ┃ 配角:李笙箫、夜、李连璧、韩墨 ┃ 其它:慢热
卷一
是时三月,长安满城飞英,熙熙攘攘的长安香街上远远传来一声锣声。遥遥的,便可看到一队人马缓缓走来。夹
道围满了百姓,平常熙攘的街道更显得拥挤,喧嚷声响彻了整条街。
路边停着一辆彩绘文车,由四匹高头白马拉着。忽的禁闭的窗帘被拉开来了,传出一个清越的声音。“外面好热
闹啊!”探出来的是一张精致的小脸,远山眉,桃花眼,头发整整齐齐束在龙纹金丝相缠的紫金冠内,脸上尽是
笑意。忽儿回头露齿一笑:“四哥,你猜外面作什么?”
被唤做“四哥”的男子弯了弯嘴角。这是个很漂亮的男子,眸子温润但眼角微翘,温和中生生多了分凛冽的气息
,唇色稍淡,荧荧如杏,高挺鼻梁,尖削下巴。但英气勃勃,绝不会让人错认为女子。裹在白衣内的身躯优雅修
长,却让人觉得蕴藏了强大的力量。他随意靠着车壁,回了句:“回去吧。”声音清醇好听。
李还玉叹了口气,道:“四哥前些日子去南疆,算起来也有好些时日没回京了。本想带你逛逛京师的,这么急着
回去做什么?”李笙箫笑的很清淡:“老八,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斗鸡走狗,成什么体统。改明儿禀明了皇上
,给你个闲职做做……”
“四哥,别啊……”李还玉苦着一张脸,“你怎么一回来就不让我消停。”李笙箫轻哼了一声。正说着,那队人
马已走近。为首的是三个男子,皆身着红色云罗纹织锦春衫,坐着高头大马。
李还玉笑嘻嘻地说道:“原来是新科状元游街呢。”李笙箫这才想起时值春闱和殿试刚过。又听到李还玉笑道:
“今年录用的新科进士长得还不错,特别是那个探花郎,才及弱冠,听说是个美人啊!”说话间,红色的身影已
擦过他们的文车。本来随意坐着的李笙箫豁地坐直,浑身紧绷,一把拉开窗帘,看到不远处的身影。稍落于后的
那人背影单薄,梳着常见的书生髻,戴着流云簪,一头黑发铺了满肩满背。一瞬间,李笙箫觉得自己呼吸都要止
住了,心脏都缩成一团,钝钝的痛着。那背影很熟悉,熟悉到他每晚闭着眼都能一笔一画细细勾勒出那人的样子
,熟悉到他对着那个背影就能觉得心脏都要生生痛裂成一片片的碎屑,熟悉到他的骨头,他的血液都在每天每夜
都在思念着那人。
“……林……渊……”颤抖着喊出那人的名字。下一刻他便要跳下车,李还玉吃了一惊,手疾眼快一把拉住李笙
箫,吼道:“哥!你冷静点!林渊已经死了!”
李笙箫身子陡然僵直,怔怔的:“林渊……死了……”是了,他记得,那天刮着很大的风,那人朝他笑了笑,便
从悬崖边直直堕入崖底。他手里只来得及攥住他的衣角,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像一只白色的大鸟消失于堕天崖
终年不散的云雾中。
李笙箫僵直的身子颓然地软下来,垂下了眼。那红衣少年的侧脸和背影让他一瞬间以为小渊回来了,刹那间的狂
喜还没到顶便被打散了,只剩下无休无止的冷,比原先更寒更冻。李笙箫忽然恨起了那个少年。他疲惫地靠在车
壁上,声音有点沙哑:“我们回去吧。”
李还玉点点头,沉默下来。他的四哥卓尔不凡,处变不惊,只有一个人会让他如此失态,那是他四哥的爱人,林
渊……
卷二
李笙箫回到瑞王府,天色已晚。恍恍忽忽间 仿若做了个不真实的梦。敛了敛神,问道:“什么时辰了?”身后
宋管家恭敬地回道:“申时4刻了,主子,该去赴宴了。”
今年的殿试刚过,游街后照例是“探花宴”,探花宴在杏园举办,新取中的进士都会去参加。杏园距瑞王府并不
远,李笙箫顿了顿,道:“待本王更了衣。”说罢挥了挥手。宋千躬了躬身,自是退下。
待李笙箫到了杏园,里面已一派怡然明媚之色。整个园子云英叠簇,花招蝶舞,名花锦绣,铺陈席间。那些花都
是探花使游遍长安名园采摘而来。此时皇帝还没来,三三两两坐着的都是新科及第的士子和文武朝臣。或对弈或
吟诗作画或高谈阔论。
“四哥!”远远听见还玉的呼声。还玉是出了名的贪闹顽皮,连皇帝见了都头疼。更何况是这种一年一度的热闹
场面,他已早早来了。李笙箫举步走去,瞧见李还玉身旁的少年。暮色四合中,一张熟悉的脸朝他转过来。李笙
箫心脏一紧,“林渊”二字正要脱口而出,便被少年的笑容生生止住。
那面容应是很清冷细致的,但是笑容却是十足的艳丽轻佻,甚至可以说有点放浪,带得整张脸都诗意风流起来。
明明很年轻,身量未足的样子,却一脸风情。不象是才华满腹的读书人,倒象是流落风尘之人。他侧着头支着下
巴,微微抿起嘴角,笑吟吟的打量着李笙箫。那刹那,李笙箫有种被剥光了衣服打量的错觉。他贵为王爷,一人
之上,万人之下。别人看着他,都是恭敬畏惧的眼神,就是林渊也是温和有礼,那人一个小小的进士怎么敢用那
种赤裸裸的眼神看他。对,赤裸裸,李笙箫几乎要为自己用上这个荒唐的词而觉得可笑了。他不悦地皱着眉,咳
了一声。
“无瑕,这是我四哥。”李还玉兴致冲冲的介绍。他最喜欢的两件事,一个是玩,一个就是看美人。无瑕毋庸置
疑很漂亮。一会儿时间,他连人家八字都问清楚了。
霍无瑕弯了弯嘴角,懒洋洋地起身。做了个揖:“原来是瑞王爷,失敬失敬。”嘴上说着“失敬”,可神色一点
也不惶恐。他的声音有点低,但还是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越。做完了揖,依旧打量着李笙箫。纵使是深沉内敛的瑞
王也也吃不消这种被当作货物一般里里外外的观察。李笙箫几乎要为自己把他认做“林渊”而挥自己耳光。不象
,一点也不象,林渊从来不会笑得这么惫懒轻佻,林渊的笑好象冬天第一朵盛开的梅花,清姿傲然,绝艳无双。
李笙箫冷然看着霍无瑕,点了点头。
正说着,听到不远处有太监唱诺道:“皇上驾到——”顿时满园寂静,除了皇亲所有人都起身朝着那身着明黄龙
袍的人跪拜下去。霍无瑕跪在人群中,抬眼看了眼皇上。约莫而立,外貌是典型的李家人,刀削斧刻的英气,眉
眼漂亮,不过论漂亮,他微侧头瞟了眼旁边弯着腰的李笙箫,翘了翘嘴角。皇帝不愧是皇帝,毕竟那把椅子上坐
久了,浑然天成的霸气还是无人能及的。正想着,耳边听到皇帝朗朗的笑声:“起来吧。”
皇帝既然已经来了,宴会也就开始了。众人寻了位子依次入座,本来按礼制,李还玉应坐上座,不过他初识霍无
瑕,言谈间觉得此人相当有趣。他自己是个跳脱个性,自在无束惯了,霍无瑕也不象常人那般诚惶诚恐,不受寻
常道教礼仪的束缚,很是云淡风清。于是便腻着他坐在他身侧。还玉一向任性,皇帝也不管他,随他去了。
席间自是一番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丝竹缠绵,罗衣纷飞。葡萄美酒夜光杯,红烛高燃灯花泪,饮一
杯来还一杯,一句诗还一场醉。酒到酣处,众人都有些放浪形骸了。霍无瑕一脸熏醉,两腮绯红,正笑眯眯地听
李还玉扯他的陈年旧事,忽的感觉两道目光针刺一般地胶着在他身上,愕然循着那目光回望过去,一个男子,二
十五、六,目光邪肆,眯着眼打量自己,那目光阴寒的紧,让霍无瑕冻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咦?二哥。”李还玉也注意到了。瑾王李连璧手握重兵,行事狠厉,李还玉最怕他,冷冷一瞩都觉得心惊胆战
。霍无瑕拢在长袖中的手握成拳,片刻便松开,朝李连璧嫣然一笑,依旧轻佻放浪,衬着如画眉目,熏然醉色,
好象行云带雨的娇艳花瓣。李连璧怔了怔,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这一厢你来我往,那一厢李笙箫垂着眼睑,把着琉璃盏。不知皇帝戏说了一句什么,就有大臣道:“听说今年及
第仕子皆是文采斐然,不如让他们各自作一首诗来贺我大庆……”皇帝拊掌朗笑道:“爱卿说的是。”皇上都发
话了,哪有不应衬的道理,片刻便撤了半个宴席,端来梨花木长桌,笔墨纸砚具备。进士们皆挽袖铺纸执笔写将
起来。唯有霍无瑕右手执笔,左手托腮,闭目长思,坐着不动。 眼见个个都写得差不多了,李还玉拼命打手势
,咳嗽。这边响动甚大,皇帝一双利眼扫来,也见着霍无瑕,眯了眯眼。李笙箫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居然隐隐担
心起来,往前站了一步,欲将为霍无瑕托词 。霍无瑕睁开了眼,站了起来,沾了沾浓墨,一笔下落,便行云流
水般一挥而就,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阁。众人见了他的字皆是一惊,而后一叹。都想不到这个未及弱
冠的少年竟写得一手如此气势雄浑的好字。收齐了笔墨,皇帝一张张看过去,太监便在旁边诵读,下面皆是一片
赞叹,皇帝似笑非笑,并不置言。
待一张张地读过,皇帝眼中一亮,微微一笑。只见那太监吟道:“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
过主第,金鞭络绎向诸侯。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却是那状
元韩墨之诗,清词丽句,微婉顿挫,韵味深厚。下面早是一片叫好声。一人静立其中,一袭青衫,面容柔和清淡
,敛目淡然一笑,正是那韩墨。下面的议论还未停,皇帝坐直身子,双目微眯,竟亲自朗吟道:“紫阁丹楼纷照
耀,璧房锦殿相玲珑。旗亭百岁开新市,甲第千甍分戚里。朱轮翠盖不胜春,叠榭层楹相对起。复有青楼大道中
,绣户文窗雕绮栊……好一个‘旗亭百岁开新市,甲第千甍分戚里’!”这两句诗气韵浑厚,挥洒自如。连皇帝
都忍不住赞叹起来。落款是“霍无瑕”三字,正是那新科探花。“好字好诗!”皇帝大笑道,“我大庆竟也有如
此文采之人!”待看那霍无瑕还是少年之姿,更笑道:“小小年纪便有此文才,奇才啊!”霍无瑕垂目,依旧笑
着,脸色却有些苍白。众人都一脸诧异,不曾想到这少年探花有这等辨丽宏肆的笔风。
突然听到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今科探花端的是好文采,让本王不由得想起数年前的少年状元郎呢。”一时间
众人都沉默了,皇帝不悦地咳嗽了声:“老二。”瑾王嗤地一笑:“皇上恕罪,臣弟口直,竟不由自主道了出来
。”一面说一面紧紧盯着霍无瑕。霍无瑕唇角一勾,轻轻一笑,百魅层生:“王爷真是说笑了,当年苏天问仅以
未及弱冠之龄便拔得头筹,蟾宫折桂,惊才绝艳,名满天下。岂是在下所能堪比的。”他说的一脸自然,并未流
露他意。
李连璧死死盯了他一会儿,豁然一笑:“霍探花真是自谦了。”他这一笑使得凝滞的氛围畅通起来。大臣们纷纷
贺起皇帝喜得良才。
李还玉拉了霍无瑕的手刚要赞他,忽得惊讶道:“无瑕,你的手怎的这么凉?”
霍无瑕微微一笑:“不碍事,大概是凉风吹多了。”
是时夜已深了,春寒料峭,李连玉本不觉得,现听无瑕一说,夜风吹来也觉着有些冷了。嘻嘻一笑,“不怕不怕
,我给你捂着。”说罢两手齐伸,把霍无瑕的手拢在自己的手中,惊觉他的手竟比自己的手还小,十分细瘦,还
有很多条纹状的突起。借着灯火,看到竟是一条条纵横着的伤疤。霍无瑕下意识的把手抽出,拢在宽大的袖子中
。
“怎的有这么多的伤?”李连玉更为惊讶。
霍无瑕轻描淡写道:“小时候顽皮。”顽皮也不会弄出这么多的伤痕来啊,李连玉心说。见霍无瑕眼波一转,倏
地往前一靠,轻佻一笑,盈盈的水杏眼,流光溢彩,轻轻吐气道:“怎么,你关心我?”
李还玉只觉得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脸腾地一红,结结巴巴道:“是,是啊。”他平时玩闹归玩闹,分寸还是有
的,哪里遇到这种阵仗,立刻手足无措起来。
霍无瑕扑哧笑了:“我开玩笑的。”一边笑一边后退了些,不料脚底绊了一下,往后栽去。突然手腕被一把拽住
,缓解了去势,李笙箫冷漠道:“玩笑要适可而止。”仅凭一只手腕硬生生截了去势,霍无瑕疼地倒吸一口气,
那只手搭在他的脉门上。李笙箫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又过了会儿,皇帝也有些倦了,先行回了宫。皇帝一走,大臣们便三三两两打道回府。回了连玉,霍无瑕回到客
栈。门竟没有锁,他犹疑地推开门,赫然看到黑暗中立着一个人,着着一件玄衣,气质冷肃。若不是微微闪着冷
光的眼睛,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夜?”霍无瑕一向笑着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动容。“你怎么来了?”
“来告诉你犯了一个错误。”和人一样冰冷的嗓音。
霍无瑕愣了下,叹了口气:“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你知晓就行了。无瑕,凭你的资质,想要独占螯头并不难,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故要你屈居人下。太过急
于求成只会事倍功半。”无瑕微阖双目,半饷点了点头。玄衣男子突然有些不耐,狂傲说道:“你要报仇,我杀
了他即可。”
霍无瑕摇摇头:“杀了他,我爹娘九泉之下也是不会瞑目的。”
玄衣男子冷笑道:“搞不懂你们,报个仇也有这么多讲究。”他看到霍无瑕低着头,语气便温和了些:“你要怎
生做就去做吧,我自会保你周全。你须知今晚已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他也派了人监视你。”
霍无瑕“啊”了一声,一脸苍白,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玄衣男子。“你放心,那几个废物还奈何不了我,只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不能废了他们。”玄衣男子伸手轻轻摸摸他的头发,顿了顿,道:“你以后行事要小心些
。”他看无瑕微微抿着唇,好似夏末嫩嫩小小的菱角,带着倔强的忧伤。心里一动,侧头用唇轻轻碰了碰。无瑕
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紧紧贴着他的唇。他微叹了口气:“无瑕……无瑕……你要耐心等待……”说罢狠狠
地同他纠缠起来。
卷三
探花宴后,又有一系列烦琐之事,新科进士皆要到慈恩寺的大雁塔下题名,不外乎是显其荣耀,以恤十年寒窗苦
读,今朝雁塔题名,春风得意,也算扬眉吐气了一番。其后经吏部选试,授状元韩墨为中书舍人,正五品,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