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好了。”
经过市集,卖糖的老伯仍还在卖糖葫芦,哼了声,真是人老不服输,不早早回家还出来买糖,在人少的地方跃
下在慢慢踱步过去,“老伯,数数你的稻草杆上有几只糖葫芦,都给我拿下。”
卖糖的老伯显的些惊讶,望望他卖的糖葫芦又瞧瞧冷姬,这里少说也有数十枝,全、全部么?
懂他的疑问,冷姬反问:“我就是要全部,不能么?”
“这、这糖多,拿的动么?”卖糖的老伯汗颜,转转脑筋,“还是您连这稻草杆一起拿可好?”他在捆就是了
。
“免,你留着用吧。”冷姬动手从稻草杆上一支一支拿起,望着糖葫芦数量多,拿着也不是,光蠢小厮一个人
吃也吃不完,瞥见身后几道人影,每人递给一支,命令道:“给我吃了。”
分一分数一数,恰恰好,“老伯这些糖我全带走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一碇白抛抛的
银两,递给卖糖的老伯。
捧着白抛抛的银两,几只糖竟能换来一碇白银,卖糖的老伯有些不知所措,缓缓开口道:“爷……这、这太多
了。几支糖罢,不需这么多……”
“银两是我的,我爱付多少是我的事。”
“呃……那就谢──”卖糖的老伯眉开眼笑的要道谢,不料被打断。
“用不着谢,你也给了我糖。”何况蠢小厮爱吃糖。“回府了。”冷姬拿着糖葫芦,心里甜甜的,想着拿糖给
蠢小厮吃时,蠢小厮是不是也有跟他一样的感觉。扬了扬嘴角,没有发现。
愁子儿被带回冷府,脸上有些傻住心情还很复杂,但是琐碎的想法跟情绪加综合起来还是只有一点可以确定,
刚刚是怎么了?
愁子儿见黑影急忙的送他回来放下他之后又匆匆离去,愁子儿晃了晃小脑袋,清醒清醒。讶然发现冷姬不见了
,生疑,“冷爷没跟着回来么?那么会是去哪了?”乍然想起方才的一箭!吓!是不是有危险了!愁子儿登时
紧张的像什么个似的,在原地左右来回不停踱步,心生担忧。
“小子儿,怎么了?瞧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楚玄冽一手搭在愁子儿肩上。
“咦?是你!小玄儿!”愁子儿吃惊的望着楚玄冽。
“方才冷爷带我出府时,好象遭暗杀了!”那一箭他绝对没有记错!愁子儿紧抓着楚玄冽的衣裳,好慌张。深
怕有个万一。
楚玄冽登时瞪大双眼,反抓住愁子儿的双肩,抓的紧,“这是真的么?”
“恩!”愁子儿大力的点点头,双眼有些湿润,鼻子红红酸酸的,“怎么办?怎么办?”
楚玄冽心虽担心却强颜欢笑安慰愁子儿,“应该会没事吧。你不要担心了好不?”见愁子儿一副眼红鼻子酸的
模样,舌头都打结了,“你、你可别哭出来阿。”
愁子儿吸吸鼻子,举手用手臂再脸上胡乱抹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冷爷很厉害的,瞧你哭的,难看死了。”楚玄冽提起衣袖子替愁子儿擦去仍留在脸上的余泪。
“恩……”垂下头,俄顷愁子儿便破涕为笑,“会没事的。”坚强说道。一把抓起楚玄冽的另一只衣袖子,叽
──的一声便把鼻涕全留给楚玄冽当纪念了。
“啊!你、你这家伙!看我怎么修理你!”举手就要去抓住愁子儿。
“哇!”见状,愁子儿赶紧拔腿就跑,须臾像是忆起什么,愁子儿回首启口问道:“这几日你上哪儿去了?”
楚玄冽登时停下嘻闹的举动,看似有些心虚却又故作镇定,“哪、哪有去哪,我又不能乱跑,去、去办点事情
罢。”
“噢。”愁子儿不多问。
“咦?你们在这阿。”侍卫弟弟抱着一大堆的花群在怀里,刚好路过。
噘起小嘴,侍卫哥哥几分不悦道:“对啦,对啦!我们做苦工,你们却在那边玩的尽兴。”
弟弟无奈笑笑,转首对愁子儿们解释,“他没有恶意,只是嘴巴坏了点罢。”
把在弟弟怀里的花群一把夺过,“拿来!”大力的踱步向前,几步后停下头也不转道:“方才经过门口时好象
有什么骚动,一群人围绕着,好象似谁回来了。”
愁子儿怔了怔,“冷爷么……?”
“不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瞧瞧。”哥哥瞪了瞪弟弟,“走了走了!还杵在那!”
“好,好,我这不就来了。”弟弟小跑了过去,用手肘碰碰哥哥,“直接说冷爷回府不就好了,还害羞呀?”
真可爱。
“少罗唆。他想知道就自己去看,我肯告诉他就不错了。”哥哥把花群推还给弟弟,理直气壮的埋怨道:“我
拿的手酸了。身为弟弟应该帮哥哥减轻负担。”
接过花群,弟弟无奈笑笑,“是,是。”弯下腰在噘的高高的小嘴覆上。“其实你根本没有生气吧,老是这样
口是心非大家会真以为你是坏人喔。”
“坏、坏人就坏人,我才不在乎。”小脸在慢慢涨红,脸上的温度愈来愈高,哥哥把脸甩到旁边。
“呵,别担心,因为还有我相信你。”空出一只手覆在哥哥头上,抚摸。
用力的甩甩头,试图想把头上那只手给甩掉,无奈怎么甩都甩不掉,有生怒意,大声吼道:“我才是哥哥!”
“小子儿,瞧,是冷爷!他没事!”楚玄冽带着愁子儿道门口。指着人群中的人儿大喊。
门口仍是围绕着一群人,隐约的看得出冷姬正莞尔的推开人群,原本就对靠近他的人厌恶,这下冷姬更加想逃
离人群,无奈怎么试都是徒劳无功,沉下脸,冷姬略带讥讽道:“给我滚开,你们何时胆敢这么亲近我?”
听闻,人群中纷纷传来抽气声,各个退了一大步散开,冷爷要翻脸,谁敢多待留?
冷姬冷哼了声,脸色上仍有一丝不悦,抬首便瞧见愁子儿,顿时不悦心情便被扫的一尘不染,不自觉展笑颜,
他走向愁子儿。
大手覆上愁子儿的头,宠溺的情绪蔓延,晃晃手里的东西递给愁子儿,“给你的。”
眼见又是一颗颗红红的果子,愁子儿的眼睛又闪了闪,可是,“好多……”愁子儿抬首望向冷姬,意外的瞧见
被割划破的衣袖子,边旁还有血迹,愁子儿倒抽了口气。
“你可以跟小家伙分着吃。”冷姬笑笑,瞥向楚玄冽。
“你的手……”愁子儿直直盯着伤口处,神情多了分担忧。
冷姬怔了怔,呵呵,发现了么?“这个阿,方才一个不注意就被划到了。真是大意呐。”
“好疼……是不?”愁子儿皱着眉头,抓起冷姬的手,东看看西瞧瞧,愁子儿戳戳伤口,血已经凝固了。
“早就不疼了,你担心么?”
点点首,俄顷便鼓起脸颊,嚷嚷道:“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你会先回来么?”愁子儿由轻抓着冷姬的手转
而紧握住,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坚定神情,好象似在诉他这样子受伤是不对的。
“下次会,因为你,我现在还舍不得就这么轻易死。”轻轻把愁子儿拥入怀,他会私下偷偷地解决掉这事儿,
不会让蠢小厮发现,会趁夜深前回府不让蠢小厮担心。偷偷对自己许下承诺。
“恩……”有些脸红,脸上为些烫烫的,感觉好象是做的了坏事被发现,不敢伸手去触碰,不是很懂冷姬说的
话,感觉自己好象哪里变了,说不出来,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快,好紧张。
放开愁子儿,冷姬勾勾手指,一名侍卫上前,诧异的是侍卫嘴里含着糖葫芦,手里更是还拿着三支糖葫芦,看
上去显的好笑,侍卫面有赧色的垂着头,直直伫立着,羞羞脸。
冷姬随手抽了两支糖葫芦,递到愁子儿面前,用手指指站在远方的两人,冷姬笑道:“瞧他们害羞的不敢过来
呢,不过这糖是要给他们的,你可以帮我拿去么?”
愁子儿回首,入眼的是那对侍卫哥哥和弟弟,瞧哥哥还是一脸不悦样,愁子儿却笑开来,“好。”接过冷姬的
糖葫芦跑步过去。
拿着一支糖葫芦的侍还卫尴尬的站在那儿,他总不能叫冷爷自个儿拿吧?摇摇首叹气。
殷管家从不起眼的地方走出来,方才冷姬对待愁子儿的态度看的一清二楚,殷管家有些不自觉的失笑,踱步到
冷姬旁,轻声问道:“今日出府可开心?”
“若没有人出来搅乱我会更开心。”
“您是故意的吧?衣袖子的事。”殷管家瞥了瞥被割破的衣袖子。没想到自家的主子是这么的孩子气。
“哦?你又知?”冷姬扬起一抹笑丝,他不否认道:“待会晚点还要叫蠢小厮包扎,你们可别来搅局。”
“谅你也不敢。”冷姬从侍卫的手里抽走最后一支糖葫芦,递给殷管家笑笑道:“给你的。”
侍卫羞羞脸的赶快跑回去躲起来,都给人家看笑话了,他堂堂一个侍卫不是替冷爷挡命,而是当个拿糖葫芦的
小厮,侍卫恨不得一巴掌打向自己,在告诉自己安慰这一切都是梦。
“怎买这么多糖?瞧你身后一群人都含着糖,性格大变?”殷管家小咬了口,他有多久没吃这糖了?好怀念,
他记不得了。
“蠢小厮对它有兴趣,怕里头下毒,买回来给你们尝尝。”平淡的语气,透露了溢出茶杯满满的宠爱。
“找人试毒,你怎会先拿给那小厮?”
莞尔不答,“最近都没瞧见那献媚的小厮。”好似意味着什么。
“冷爷言意……?”
犹豫了下,冷姬继续话题,低沉的声响传道:“那人极有可能不是軏奴的,你可发现他们有动静?”
“没。”
也罢,冷姬踱步向愁子儿,入眼瞧那别扭的哥哥打死都不取走愁子儿要递给他的糖,愁子儿则在一旁极力想要
递给哥哥,有些无奈。
“给我。”索性的抽走愁子儿手里的糖葫芦,冷姬伸手递到哥哥面前,冷冷讥讽道:“你敢不拿么?”笑的有
些狡诈。
不甘愿的拿走糖葫芦,拉着自己的弟弟赶快跑走。还不忘咬了口糖葫芦。
“他会怕你么?”愁子儿问道,自己方才千试百试的想递给那个侍卫哥哥都无法。
“当然怕,可又不怕。”矛盾的话语,冷姬笑道:“别想那么多,我受伤了,你要帮我包扎么?”在愁子儿面
前晃晃被割伤的地方。
愁子儿俄顷紧抓住冷姬受伤的手,咬咬下唇,不悦怒道:“既然受伤怎么可以大力摇晃!”不过话说回来,他
要到哪儿去包扎?
似乎懂得愁子儿的疑问,冷姬莞尔弯下腰在愁子儿的耳畔低语道:“去我房包扎便可。”
似懂非懂的愁子儿点点头,“那、那药呢?”
瞥见自己的一到黑影回到自己的侍卫队中,冷姬明白,“殷管家什么都有,我先回房去等你了。”一天又一天
的见着天真的人儿,每天都一点一点的在诱惑他,冷姬在愁子儿的额上轻轻吻下,还不敢作大胆的举动,深怕
他的蠢小厮会惊吓,他会忍住。
“好。”愁子儿抛下冷姬直往殷管家。
冷姬望了眼,便自行先回房。离去时,低语道:“除了方才回来的侍卫,去护着蠢小厮。”
“是。”
太阳已转为橘红的夕阳,再过点时间便深夜了,在宁静的深夜里,每个声响都听的一清二楚,白日所听不见的
,到了深夜连细针落地都嫌吵。
楚玄冽偷偷地暗自嘲笑,默默离开,大家的眼里容不下他,并没有半个人注意到他,独自在旁望见愁子儿脸上
不自觉的露出那幸福的神情,楚玄冽登时抓住胸前的衣裳,他心好疼。
回到房里,冷姬慵懒的坐在椅上,直接入题道:“说吧。”
“是。那人回到的地方确实有軏奴的人。”
“之后?”
侍卫必恭必敬说道,确确实实把他所亲眼见证的全说出,毫不掩饰。“被杀了。”
冷姬冷哼了声,“谁杀?”
“軏奴的人。”
冷姬拿起桌上的龄草把玩在手中,“是么?”望着手里的龄草,冷姬不知思想些什么,“不用再摘花来了。”
“是。”
“药,我要帮冷爷包扎。”愁子儿向殷管家问道,但瞧殷管家好半晌都没响应,就这么伫立着,愁子儿不禁小
心翼翼的小声问道:“殷管家有么?”
殷管家暗自心想,不知伤势如何,可能乱擦么?殷管家有些难以启齿问道:“咳咳,你可知冷爷伤势如何?”
毕竟自己是堂堂一枚管家,自家主子受伤,可身为管家的他竟然丝毫不知伤势,也无去注意,但瞧冷爷的模样
,应该没事吧,殷管家暗忖。
“呵,给些可能的药不就得了?冷爷应该没笨到擦错药而加重伤势吧?”黑发侍卫杨季庸忽然地冒出来,笑呵
呵的给了意见,却不知登时吓死好多人。
“你无声无息的忽然冒出来干麻,你想吓唬谁啊!”殷管家劈头就大骂,胸口上下起伏剧烈,殷管家抚着胸口
,麦惊、麦惊,不过对于杨季庸头一次说出可以使用的建议,殷管家还是略有讶然。“那、那你跟我来吧。”
“好。”愁子儿跟在殷管家后面,心中有股莫名的欣奋,令他高兴。
到了间房门相当老旧的房前,殷管家率先打开门,放眼望去,柜子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小瓷瓶,有些瓷瓶脏的
生灰尘,有些却干净的一尘不染,瓷瓶的上头还贴了字条,好似药名。
殷管家随手取了些瓶罐十分干净的小瓷瓶递给愁子儿,并嘱咐愁子儿道:“平时别近来,这儿珍贵的稀有药许
多,万一打破可不好找了。”
“是。”正伸手去捧时,惊觉自己还拿着糖葫芦,只好将小瓷瓶抱在怀里。
“呐,拿好,冷爷自然知道擦哪瓶。”
抱着几罐的小瓷瓶,深怕一个不注意便打破了,愁子儿小心翼翼,“好。”
当愁子儿踏出房时,外头已经黑漆一片,只剩下月亮的微光及自己,紧抱着瓶子,愁子而不敢耽误的直奔冷姬
的房去。
深夜里,纵使有黑影在诡异行动也不易被发现,混进府,对他来说轻而易举。黑影扯了嘴角扬起一抹狡笑,喃
喃道:“我可没想到你这么有用。”
愁子儿跑的气喘喘,脸蛋因剧烈喘气儿显的红通通,天气冷,可是心头却暖烘烘。
突如其来的一记手刀直往愁子而后颈劈下,双眼一阖,愁子儿昏了过去,双手因放松而失去控制力,抱在满怀
的瓶瓶罐罐登时落地,碎裂声在深夜里宛如巨响,马上引起府里大大小小的人群围来。黑影冷哼了声,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