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纪慕岚充分的了解到左竞伯快要发作的怒火到了怎样的程度。
“还有力气说话,那幺总算还有的救。”伸手轻易抱起纪慕岚酸软的身体,小心的放进自己的车里,并带纪慕岚
系上安全带。
宝蓝色的轿车在空旷的田野边发动,向霓虹闪烁的市区驶去。
“你又没有带手机?”左竞伯指责着爱人的不受教。
“带了,只是忘记充电,还没用,就没电了。”申辩的理由即充足又合乎逻辑。
“为什幺不打我公司的电话?”不受教的第二条。
“因为忘了号码。”数字白痴的名号很久之前就很有名了。
“钱?”不受教第三条。
“花完了!”干脆的回答。
车厢保持了十秒钟的沉默。
“给你!”纪慕岚抬起酸软的手臂伸进口袋,挖出一张陈旧的契约。
“什幺?”没有看,左竞伯接过就塞进一边的方便箱。
“地契,我用三百万买下一座孤儿院,现在开始你就是爱心儿童院的董事长了。”纪慕岚交代自己下午的所有行
踪。
“我会处理的。”左竞伯对纪慕岚这样的倒贴奉送,向来不报任何反对意见。
“恩……”
“睡一觉,到家里叫你。”左竞伯调高了车子里的空调温度,打开音响,车子里响起轻轻的柔情音乐。车子渐渐
驶上高速公路,伴随着车窗外路灯的,就是车内起伏有秩的呼吸声。
自己是怎幺回家的?纪慕岚不知道。但看着自己清爽的身体和一身睡衣,不用猜测就知道浴室里传来的沐浴声是
属于左竞伯。
抬头抓过床头的小钟,却看见午夜三点的标志。纪慕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下床,没有差错的在门外的废品袋里找到了自己昨天穿的外衣,从口袋里翻出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小东西,回到卧
房,脱掉睡衣,大棘棘的床进使用中的浴室。
布满蒸汽的浴室里,左竞伯正让热水冲去一个晚上的汗水和满腔的不满。透明的水流划过结实的躯体,勾勒出男
性最阳刚的气质,微黑的肌肤下没有夸张的肌肉,但紧绷的肌体,却显示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黑色浓密的头发在水的冲刷下,紧紧贴着左竞伯宽阔的额头,顿时给左竞伯带去几分孩子气的感觉。而注视着闯
入者纪慕岚的黑色眸子里,也同样闪烁着犹如得不到糖吃的小孩般光泽。
“抱歉。”纪慕岚走进沐浴的淋水中,手臂围上左竞伯的腰,诚心诉说自己的疏忽和卤莽。
“本来很期待的。”左竞伯小声的诉说自己的失望。
“是我的错,”说歉疚是真的,只是没有歉疚的那幺深罢了。
“不过我的胃可能在庆幸不用被你毒害。”每年只有昨天纪慕岚做的菜,左竞伯才会毫不犹豫的吃下肚子,虽然
前三次左竞伯都有当夜就医的病历记载。
“讨厌,好好跟你说的。”
“下不为列。”左竞伯才不会让纪慕岚有借口再耍他一次。
“我发誓。”纪慕岚淘气的笑着,在左竞伯的唇上偷了个吻。
“这个给你。”纪慕岚伸上自己的右手,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只银制的龙形胸针,“因为钱都用光了,所以剩下
的只够买这只胸针了。”
“谢谢。”接过胸针,所有的失望都被扫进异空间。
“生日快乐。竞伯爱人。”纪慕岚送上自己的红唇,把所有的浪漫和温馨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早晨,实在是‘毛病’的多发期,也是干柴烈火最易点燃的时间。即使用冷水冲,也不见的有什幺效果,何况在
热水中,软香温玉,人间天堂啊……
(八)记忆
“岚……”眼前看着最美丽的睡颜,口中呢喃着最心爱的名字,手里搂抱着最熟悉的温暖,一颗空空的心被填的
满满的。
左竞伯总是喜欢这样,在欢爱之后,静静的搂着沉睡了的纪慕岚,静静的看着那张满是恬静的脸庞。
空气中弥漫着沐浴后的清香和欢爱残留的气味,意外的,带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
关上灯,点燃一根烟,让烟草的味道冲淡那庸懒的味道。
时间过的真的好快,一转眼已经整整三年了。
当年那个半推半就一脸玩笑的少年,现如今已经变成自己不可缺少的一半。
在黑暗中露出笑意,思绪忍不住回到三年前……
“我不想嫁了,可不可以?”纪慕岚坐在新娘的休息室里扯着为他连夜定做的高级白色西服,一脸不安的对着准
新郎左竞伯这样要求着。
“可是,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呀!”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可爱的人儿,手却忙着帮纪慕岚别上蓝色的钻石胸针,果
然,蓝色非常适合慕岚。
“我是男的啊,为什么要当新娘?”虽然发现自己的性向不同常人,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必须做‘女方’啊。
“因为我也是男的,而且我是需要‘努力’的那一方。”左竞伯满意的微笑着。
“可是,我也很努力啊!”纪慕岚很不服气,为什么同样的性别为什么自己却处于弱小的一方。
“努力?是努力享受吧?昨天是谁缠着我说……”语声在纪慕岚的耳际变的极为的轻,伴随的温热的气体扫过脆
弱的耳根,引起纪慕岚一阵莫名的颤栗。
“讨厌……”九分羞涩加上一分的怒意,握紧的拳头就这样轰上了左竞伯的胸膛。
可惜换来的却是笑意。
“好了啦,走我们结婚去。”抓着情人的手,把羞涩的纪慕岚带到神殿。虽然左竞伯表面上一副我很放心我很开
心的表情,其实左竞伯的内心里已经对纪慕岚戒备上了,左手在身后打了个暗号,让守在一边的狄彦钦把教堂守
备的更加的严密。
“左竞伯先生你愿意……”
“纪慕岚先生你愿意……”
神父苍老而虔诚的声音,诵读着古老的誓言,而台下的两个男子却各有心思。
左竞伯期待着婚礼尽快的结束,自己可以马上正大光明的成为纪慕岚的另一半。
而不习惯这别扭的婚礼安排,纪慕岚希望婚礼尽快的终结,让自己从这个可笑的闹剧里逃脱出去,身边这个霸道
的男子似乎把一切都当真了。
虽然想的不一样,但两人所追求的结果却一致的令人啼笑皆非。
“我以圣父、圣母及圣子的名义宣布,左竞伯先生和纪慕岚先生成为合法的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在神父的应允下,左竞伯迫不及待的吻上了纪慕岚那诱人的红唇。
两人的婚姻,就这样确立了。
至于当天晚上的洞房之夜,在左竞伯温柔加熟练的技巧中,以最完美的效果收场。
但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顺利到连老天爷也感到非好好整整那两个违背天律的男人。
左竞伯和纪慕岚的婚姻的第一大问题,却是在两人相携回国后,左竞伯去参见纪家岳父和小姨子的时候…………
“……几点了?”从睡梦中醒来,一片黑暗里,只看见自己头顶一点红光,烟草的味道混合着左竞伯的味道占满
了整个呼吸的空间。
“醒了?”低头习惯的吻着爱人的额头,“已经十点多了。”
“恩……”彻夜欢爱果然会影响工作时间,明天又要找借口解释自己无故缺课的原因了,“你今天不是有会议吗
?这么晚都不去……”
“狄彦钦会解决的,否则他这个秘书也不用继续干下去了。”老板的意志就是秘书不可抗拒的命令,而左竞伯只
是经常让狄彦钦了解这条恒古的规律罢了。
“阿钦还真是倒霉,遇上你这样的老板……”纪慕岚低笑着,从被子里坐起,布满吻痕的身体因为习惯裸睡而彻
底的暴露在有些微冷的空气中。
“那是他的幸运。”左竞伯不赞同爱人的评语,手臂用力,把爱人拐入自己温暖的胸膛里,恶作剧般开始啃咬纪
慕岚细洁的颈子。
“嘻嘻……不要啦……好痒……”纪慕岚小心的躲避左竞伯的嘴,那新生的胡子碴在亲吻中摩擦着敏感的颈子,
又麻又痒,刺激的刚刚从睡梦里醒来的身体忍不住起了反映。
感觉到纪慕岚身体的变化,左竞伯的眼里折射出恶劣的笑意,将手中的烟,放置在床边的水晶烟缸里,一双有力
的大手加入了嬉戏的行列。
“讨厌,不要啦,昨天晚上你还没有够啊……”纪慕岚移动身体,希望逃开一劫,但左姓色狼却轻易的攻陷了身
体最脆弱的地方。
“我是够满足了,但你的身体好象还没有满足哦?”收缩的手,让纪慕岚的体温升高了太多。
“啊……”不曾遮掩的呻吟,在黑暗的空间里荡开。
老板怠工,做下属的该怎么办?
坐满会议室的各大分支的负责人们尴尬的看着空空的总裁专用座椅,求救的目光陆续的转向身为左竞伯大总裁最
信任的左右手──狄彦钦。
狄彦钦却回以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表情,摆明了绝对不去‘扫’主子的‘性趣’。
而还处于培养期的南华,却一脸羡慕的看着那个没有人座的位置,小声的感叹着:“纪大哥和左大哥真的好幸福
啊……”
“是啊,他们当然幸福了,躲在温暖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翻来翻去’丝毫没有顾虑我们这些下属的艰辛。”对
于主子的冷血加无赖,狄彦钦早就满腹怨言。
“噗……”南华笑了起来,对于狄彦钦暴笑的形容词,南华总是没有什么克制能力。
“笑……你还笑的出来……我都快哭出来了,老大再不来,我就要被下面的干部们给分尸了。”哀怨的狄彦钦看
不过南华的笑容,私下里狠狠的踩了南华几脚,算是欺负新人吧。
“……好痛……我又没有说错,你干吗踩我!”南华揉着脚,“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去欺负纪大哥去……然后
让左大哥踩死你!”
小声的抱怨虽然不代表什么真实的意义,但却换来了狄彦钦困惑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了……”被看的心里发毛,南华不自觉的回问狄彦钦。
“我说,南华啊,你进公司跟在老大身边已经有快三个月了吧?”狄彦钦看着南华,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
人才’居然没有学到自己的‘八卦’能力,依旧处于蒙蒙无知的状态。
“是啊,做到下周三就满三个月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谁告诉你欺负纪慕岚老大就会出面的?”
“夷?纪大哥不是和左大哥是那个关系吗?”
“废话,否则你以为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啊,盖着被子纯聊天?老大的脑子又不是烧坏了……”
“那就没有错啊,当温柔的纪大哥被人欺负受伤害时,当然是左大哥出场……”南华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左竞伯
英雄救美的场面。
“你拍电视拍多了,还是言情剧看多了,这么狗血的事情都想的出来,南华啊,你还真当纪慕岚是那种等着别人
去救命的软脚虾啊!”狄彦钦手里的活页夹没有顾及的砸上南华的脑袋,“还好你没在老大面前这么说,否则,
我又要背上督导不利的罪名了。”
“告诉你吧,你那个看上去很温柔很体贴的纪慕岚大哥可是姓纪啊,是那个暴力的纪家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
吃软饭的小白脸,想当年老大在荷兰娶纪慕岚的前后,你知道那有多轰动吗……”
“轰动?”南华好奇的目光瞬间闪烁着亮丽的光芒。
“是啊,否则你以为,为什么老大娶了纪慕岚,身为他的下属们,却没有一个有怨言的……”
再说了,老大是黑道上的王,多少人一心想把主子干掉,如果纪慕岚不是当年那冲动的一幕,身为黑道组织的干
部们又怎么可能让老大身边留下一个最危险的弱点呢。狄彦钦在心中说着,但一想起当初那一幕,狄彦钦的脸还
是忍不住要变色。
暗夜死神的爱人──怎是一个可怕能形容的…………
用卫生纸擦去最后一丝残留在身体上的液体,左竞伯的笑容即使在黑暗中纪慕岚也能猜的出来。那种小人恶计得
逞的表情最适合左竞伯了。以前误以为那是体贴的、温柔的笑容,但现在却已经标上了‘恶劣、故意’的标签。
“岚……你的味道真的好棒,不管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果然左姓恶魔的本性在奸计得逞后,暴露
无疑。
“你去死吧!”虽然手臂依旧酸软,但被左竞伯的话语说的羞臊不已的纪慕岚还是抓过枕头扔了过去。
大笑着避开枕头攻势,左竞伯再一次凑上纪慕岚的耳边,低声说着下流的赞美,粗俗的用词在充满欢爱气味的空
间里,显的异常的挑逗,纪慕岚清楚若非自己已经快精尽人亡,否则不争气的身体一定又会响应左竞伯的挑逗。
虽然很没面子,但纪慕岚还是决定闭嘴,以内感沉默抗议。
纪慕岚选择沈默,左竞伯自然懂得适可而止,知道如果继续下去,自己的亲亲爱人有可能在下次共赴天堂的时候
故意为难自己。有过前车之间,可是终身难忘啊。
再度点燃烟草,深深的吸了一口,吻上爱人的唇,把那淡淡的清凉送入纪慕岚的口中。
“知道刚才我再想什么吗?”左竞伯吐出烟,摸着纪慕岚柔软的头发,轻声的问。
烟味冲淡了肉体因为发泄而造成的疲倦,纪慕岚半睁着眼睛:“你想起了什么?只要不是我糟糕的橱艺,怎么样
都好。”
“呵呵……我想起当出我们回国时的事……”
“哦?你还记得?”纪慕岚自己都快忘了。
“我怎么会忘记呢?那可以说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事情之一了。”
“你明说永远记得我出糗的事的话,我可能会更能接受一点。”纪慕岚翻翻白眼,抓过左竞伯夹着烟卷的手,狠
狠的吸上一口。
“哈哈……当时还真是好玩,我记得我那些原本反对我娶你的家伙们,都一个个掉下巴的样子……”
“喂……,注意用词,那些掉下巴的人之中还包括你的岳父和小姨子呢……”
“哈哈……”越说,当年的情景就越明显,左竞伯就越难以忍住脸上的笑意和口中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