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对了,还要记得那鱼入锅前一定要去腹鳞,抽鱼筋。
珞风易!!
哈哈哈......
花府
就送到门口了吧
......
还要进去吗?
......
就到这里了吧,我自己能进去了,风易......
方寒我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了!
多谢世子殿下
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他。
殿下言重了
我是否言重,你不是都清楚吗?
殿下过虑了
花公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谨小慎微了?
还望殿下恕罪
逼近一步,有些事,在所难免,你我心里都清楚,只是我已决定,你是否也已决定。
......
不用送了
恭送殿下
刀光剑影,暗流汹涌,短短十来秒里,两人已经无声无息斗了七八个来回,我在一旁完全是透明的。
寒儿......
......嗯?
去吃饭了
......嗯
饭桌上,头一次气氛有点沉闷,思源思淼和水儿互相小心翼翼地使着眼色,埋头吃饭,没人敢先挑起话题。
三少最先离席,随后我也搁下筷箸,你们慢吃,兰蔻,碧泉有消息了吗?
还没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公子
起身向厢房,远远看到三少房里点上了灯,站在原地,想了想,珞风易和三少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尽管不知道,但是能猜出三四分。感情的事本就是一团麻的,若说一便是一,大家都是清清楚楚的,也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我已经和三少在一起了,不管是否全心爱他,这种关系的确立就好象是一种无形的契约,双方都要去遵守,我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不是有这样的观念,但在我那个时代,脚踏两只船是让人很不耻的行为。
我不会这样做。但你若是非要我选一个,很自私的说一句,我两个都想选,很不负责的再说一句,我两个都不想选,就是这样的。
转身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书桌上还留着上一次没写完的精油资料,踱到书架前,手指滑过排列整齐的书侧,停在那本只写了开头的《流香的水》,抽出翻开......
古老的细颈瓶,
冉冉升起一只沉睡的精灵,
述说的故事遥远动听,
千年的思想,
留下天蓝的记忆,
褶皱的翅膀,
吹落金叶的凋零。
午夜飘来致命醇香,
淫荡之神悸动心房,
情欲在黑夜呻吟回响,
甜蜜淹没不败的月光。
季风中的满帆,洋蓝色的巨浪,
我为你采来珍贵的龙涎香,
新割的青草,带露的绿叶,
我为你彻满琥珀的芬芳。
古老的细颈瓶,
冉冉升起一只活泼的精灵,
吹起的勾笛广阔无际,
诸神的灵魂,
百炼成精,
高贵的沉沦,
流香四溢。
--选自曼迪?阿芙特《香水的故事》
这是你写的?
回头,不是
从哪里来的?
很久以前,在一本异域的古书中读到的。
很奇特的描写
嗯,我却很喜欢,所以一直都记忆犹新。
奇特却神秘的古诗
呵,是这样的,任何人在香味的王国里都会沉沦。
就好象你身上的这个香味?
......
是他送你的?
嗯
很细心
......
安静的房间,连烛火都静止不动。
你找我?
嗯
有事?
任何人都会有香味的王国里沉沦,那就沉沦吧。
勾过我的脖颈,从未有过的热吻,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投入,拼命吸取,狠不得烧尽所有的血液,榨干所有的灵魂,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粗暴疯狂,嘴角隐约尝到微甜的血腥味,肩颈感觉到尖利咬下的痛疼,神经和皮肤被穿过,却更加剧烈地刺激着情欲的攀升,失去了基本的感官,仅留下了身体深处灼热火烫的燃烧,一次又一次,直至灵魂被抛向半空,被彻底粉碎......
若不能全部拥有你,便将我所有的一切,血肉、灵魂、生命都化做一枚印记,烙在你的身体里,即使岁月化我为枯骨,即使命运化我为灰尘,都无法磨灭我对你的爱,那怕连悲哀都会忘记,我都不会忘记你。
我没有听到他这些话,却在他的灵魂中每个字清楚地读到,隐约中,眼里落入一滴泪,随后,黑暗便无边无际的淹没了我......
星空下的沙漠,墨蓝色的天际遥远模糊的与沙漠连成地平线,身边游荡着发光的虫子,偶尔会看到沙地里出现一两棵顽强的植物,漫无目的地走着......
为什么会是走着?明明看不到自己的双脚呀,也看不到双手,这是哪里?
越过一个低矮的山丘,微弱的星光下,低谷里开满了白色的小花,莹莹泛着炫目的光芒,这种花只会在午夜里盛开,一年中只开一次,我带你来看,以后也许你再也看不到了。
你是谁?什么人在和我说话?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生命体,谁在那里?拼命大声的呼喊,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也喜欢吗?看到沙漠中居然能盛开这么美丽的花朵,今晚你好象特别不同。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比它们还要美丽一千倍,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谁?谁在那里?!
多么奇妙呀,这么久远的时间了,你就好象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情人,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但是有一天你却不会记得我,不可思议的是,让你忘记我的人,正是我自己。
我是谁?你是谁?
虽然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是听不到的,但我一直对自己说,你什么都能听到的。还记得那首诗吗,你家乡的诗--人类啊,随心追逐汝等之梦想,今宵,起程吧。于微灿星辰,清爽拂风,夜之子民的祝福引导下,无论我们去往何方,向往的明日永无尽头。;和你一样美丽的诗歌。
我的?家乡?
再看一眼这午夜的沙灵花吧,还有这些可爱的沙漠火夜虫,今夜的你特别地美,真让人心醉,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我的女神,我永远爱你,虽然这世间是没有永远的,但是,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也消失的那一天。
等等!!告诉我这......黑暗又一次无边无际的淹没了我。
等待中,遥远地传来一点点亮光,似乎被牵引着,不由自动地向那点光亮走去......
眼前,蓝色的纱幔。
为什么我记不起你是谁,却记得那首诗呢?群星啊,随心追逐汝等之梦想,今宵,起程吧。于苍穹夜空,呢喃清风,宿地子民的祝福拥抱中,执着前进。旅程的终点,是温柔的明天,万物由此开始,亦终归于此处。这是?我的声音?
方寒!!、寒儿!!、公子!、公子啊!、公子公子!............
偏头,脖子好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大家......
方公子呀你总算是醒了,要是再不醒,少爷......呜呜......少爷......
花伯,方公子刚醒,让他先休息休息。兰蔻安慰着花伯,
公子,我回来了。
碧泉?现在?
公子,你睡了整整四天。
启秀?四天?
嗯,这几天花府快被两位殿下拆了。花公子他......现在好了,公子终算是醒了。
怎么......回事?
来了来了、殿子来了......众人里相传着警示,自觉让开一条路。珞风易焦急、愤怒、憔悴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
寒儿?你醒了?天啦太好了!珞风易如释重负地长嘘一口气。
水......我觉得自己好虚弱,想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的记忆是和三少......然后......为什么会过了四天?
想喝水?你别动,我来喂你。说着,珞风易替我垫高枕头,我稍稍一动,下身扯得好痛,全身的骨头象被抽干了一样软绵绵的。
喝了几口水,我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去休息吧,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轻不可闻的。
各位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自会告之。各人安慰几句后,房间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大夫已经看过了,说能醒了就没事,后面要好好调养以免落下病根。
是......什么?
都是花满楼的错!我捧在手心都疼不够的人,他居然......罪该万死!咬牙切齿。
他......
他伤了你!居然伤得这么重!整整昏迷了四天!握着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别担心,我们一定狠狠重罚他。他花满楼连同他花家要不为这件事付出点代价,从此以后我珞风易不踏入秦都半步!
到底......
这几天你几乎什么东西都不能吃,只能靠汤水维持,看你这小猫脸瘦的,寒儿呀,四天呀,看你一直不醒,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还有浅浅的鼻息,我还真以为......唉,心都被你挖去了呀!
风易......我大体上有点明白了,四天前跟三少玩过了火,估计造成出血现象,然后昏迷了,是这样吧,至于现在全身无力,类似半身瘫痪,应该是因为四天都没吃过东西,饿的,贫血再加上营养极度不良。
出了很多血吗?
换下的床单一大片一大片都是鲜红的血迹。
不会吧。有点不敢相信,三少和我再怎么玩都不会搞出这么大动静吧,又不是嗑了药,昏迷的原因,应该与这无关。
怎么不会!大夫说,若不是伤得太深,太重,病人不会昏迷四天,因为大出血造成的深度昏迷。
扑哧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堂堂珞世子煞有其事的念经般甩出几个专业术语。
我的小笨猫终于笑了,天啦,看你四天都毫无生气,魂都快被你吓飞了。
风易,你听我说,接下来的话很重要。
嗯嗯
我昏迷与这身上的病无关,是真的,你听我说完,不是三少的错,原因我后面会慢慢告诉你,现在,你不要怪三少,我想见他。
什么?!珞风易一下子跳了起来,他都这样了,你还要见他?
我人现在虚得很,别这么大声。
对不起对不起,寒儿,是我不好!
真的,不是他的错,我想见他,因为......有些事,我想问他。
珞风易看了我半晌,终于拗不过,点了头,好吧,但是......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听的。
另外,我饿了,想吃粥,皮蛋瘦肉粥。
嗯嗯,马上安排。
小半个时辰后,我面前飘着新鲜出炉的粥香,珞风易在床塌小心翼翼地喂着我,一勺一勺,一点点吹凉,太烫了不好,太凉了也不好。
呵呵,风易,你现在这样子很象欧巴桑。
欧什么桑?
欧巴桑
是什么?怪异的名
是老太婆的意思
啊?
呵呵,啊痛痛......
小心啊,现在不能有剧烈动作的。
嗯,不碍事,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我自己知道。
你少在这里宽心,若不严重,哪里会晕过去,整整四天怎么叫都不醒的。
三少来了吗?
快了珞风易极度不爽地接了一句。
一碗粥吃掉了一半的时候,三少来了。微微佝偻着身子,脸上的颧骨明显突出,苍白无血色的嘴唇,走路缓慢,还有点摇晃。病了吗?
见到我醒了,死气沉沉的脸上突然绽出欣喜的光芒,寒儿......伸手快步想奔到床前,就快要握住我的手时,珞风易毫不客气地在中间挡住。三少看向珞风易,有点心虚理亏地低下头。
三少,你过来。珞风易埋怨地回头看我一眼,三少悄悄看了珞风易一眼,小心谨慎地慢慢移到床边,一把握住我的手,好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放在脸上慢慢磨挲着。
三少,你病了?侧卧在床,手指拂过他干燥毫无光泽的嘴唇,三少听闻我的问话,有点紧张慌乱地垂下眼,珞风易在旁边鼻子里哼了一口气。
疑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怎么回事?
三少,脱衣服!三少与我相握的手抖了一下,有点哀求地用眼神阻止我。脱!!虽然人虚,但是半碗粥下了肚,我好歹现在有点气力。
三少站起身,看看了旁边的珞风易,珞风易偏过头,完全无视三少的求救。无奈之下,慢慢悉索地褪下外袍、衬襟、里襟、内襟,赤了上身,转过身!
寒儿!
转过身!!不由自主声音高了一度。
慢慢转过身,三少脊背堪称白皙完美的肌肤,如今纵横几十条鞭印,交织在一起,好象一张血淋淋破碎的网,有些伤口还在浅浅地渗着血珠,有些渗着黄色的淋巴液,几乎每一道血痕鞭印都伴有淤血现象。
谁!干!的!气得浑身颤抖,牙咬得格格作响,这三个字吐出的时候都是恶狠狠带着颤声。
寒儿,是我的错,这是我自愿的,是我该得的,你不要埋怨别人。
谁干的!!情不自禁吼了出来,随即呛进一口气,咳了起来,这一下,把两人都吓着了,不顾现在的敌对状态,全涌了上来,一人一只手,另外两只手帮我顺着气。
我身上痛,心里更痛,四天!三少背上至少有三十条鞭痕,这四天他受了多少苦,我为什么不早点醒来呀。这本就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强加在他头上,心疼呀,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就开始流了。
你们......也能下得去手!
寒儿~寒儿......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做的!寒儿,不是他的错,是我不好,是我活该,我真的不怨!一人一句,在我耳边哀求着,我充耳不闻,只顾自己擦着泪。
你们是真......不想让我好......好过呀,这鞭子还不是......一根根抽我身上呀,多大的仇呀,就这么......这么狠得下心......边哭边诉,使劲揉着眼睛,珞风易和三少在身边苦苦劝解,我一把搂住三少的脖子嚎啕大哭,委屈死了。
那两人彻底被我吓着了,好话歹话,说了一大萝筐,我就是不理。说白了,我委屈啥呀,要委屈也是人家三少嘛,我只不过替他委屈了。
好不容易不哭了,三少坐在床头,将我半搂在怀里,风易坐在床边,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拿着巾帕替我擦着脸。我噘着嘴,老大不乐意地瞪着他,说!是不是你干的!珞风易小心尴尬地陪着笑脸,三少好歹也是我的人,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再大的过错,你们谁也不能跳过我自作主张,再说了,这件事是不是他的错,你们谁都没搞清楚就这样动了私刑,以后我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无论什么事,先弄清楚了,然后要打要罚也能说得过去。要不然,以后你们动一鞭,我就在自己身上划一刀。
别!不要!两人异口同声,珞风易抢先,你还不如直接划我身上得了。寒儿,这种话以后可别再说了,听得我都胆寒。
呐,这事就算是风易你们的错了,事后,我不管你们怎么向三少赔礼,反正这个不是,你们是担定了。
是是,寒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寒儿,我也有错的,反正现在你醒了,这谁对谁错就不要再追究了,可好?
靠在三少怀里,垂着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那两个僵持着不敢吱声,小半晌,我细细地嘀咕了一句,会留疤吗?
身后的三少明显松了一口气,对面的珞风易满脸醋味,我那儿有最好的伤药,保证不会留疤。酸酸地瞄了三少一眼,放心吧!
这两个别扭的人呀。这事到这里是不是就算解决了?该谈正事了。
风易,这片大陆什么地方有沙漠?
沙漠?
嗯,偶尔会有一些植物生长。
璃珞两国交境以西有一片沙漠,但是自古就没有人真正探到沙漠里面有什么,也不知道沙漠另一头是哪里。也有很多勇敢的人冒险前往,但是没有人回来过。
这意思是说,有去无回了?但我一定要去呀。
为什么?
我总觉得那片沙漠某处与我有很深的渊源,这四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灵魂出窍,我去了那片沙漠,看到了一种白色的小花,开满了一片低处,很美,午夜里泛着微弱的光芒,还有一种会发红光的小虫,在身边飞舞,还有一个人和我说话。当时觉得自己什么都记得,但是醒过来以后却只有一些很模糊的片段,好象我是他的孩子之类的。所以,我想去看看。
听完我的话,两人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还处在一种真实虚拟的边缘,你们不相信我?
不不,不是,只是......珞风易有点为难的笑了笑。
只是那种地方有去无回,我们怕......
这事我不会贸贸然就前往,肯定会去,这一点你们就算阻拦也没用的,但我会做好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