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该谢谢宫主。”
“其实,宫主这么做,不为别的,为的是……”静儿捂嘴笑了起来。
“寥公子,回去后,宫主有请。”宫主有请?寥影残不知为何事,见静儿这付摸样,不免联想起之前侍女们的话和上次
的遭遇,马上心有余悸,冒出不少冷汗。寥影残不是胆小之人,在江湖上刀光剑影,出生入死,他毫无惧色,只是一想
起星宿眼神中的那种妖媚,他便开始不安。
不出寥影残所料,星宿宫主绝非善类。接下来的几日里,残被安排住进了释星阁,就住在星宿隔壁。那几日,寥影残真
觉生不如死,日夜不得安宁,精神和肉体上双重折磨。星宿那小子根本就不让残有片刻安宁,几日,残根本没有合过眼
。
这日,星宿兴致大发在亭中赏花。身着白衣的星宿居于众花之间,信手捻来一朵话,放在手中把玩。顷刻间,花容不复
存,被一双玉手撕扯了一地。美目丝毫没有怜惜,只盯着花丛中,舞剑的寥影残,现正照着星宿所指的舞剑,说是舞剑
,亏的一把鬼宿宝剑,现如今落的个打扫庭院之用,真是可悲啊。
寥影残感叹之余,又将宝剑舞的出神入化,真不愧于天下第一剑之名。残的身姿在庭院里闪动,引得路过的宫女看的入
迷,忘却了手头工作。害的宫中管事丫头静儿不得不左催右催,平日里一个宫主就让静儿忙昏了,再来一个寥影残。“
唉--”引得静儿连连叹息,抬眼看向寥影残。
残乌黑发死随风盈动,眉宇间一个鬼字鲜红如血,隐现在俊美的脸上,竟有一种说不的英俊,使人看过一遍再难以忘却
。残的容貌不及星宿的惊艳脱俗,如仙人般,却爱此刻间更让人惊叹,挪不开眼。
“主事,主事,静儿姐姐--”边上小香一推,静儿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态,满脸羞红,咳了几声,故作镇定:“快点,大
家都别愣着,这活儿要是干不完,就甭惦记着午饭了。”
“是。”在离开的时候,静儿还是偷望了几眼残,才感叹着离开。
望着寥影残,望的笑出了声,星宿丢掉手中的花,赤脚踏着满地的花瓣,向残挥了挥手,招他过来。残平息气,带着几
分倦意和幽怨向美人儿走去。
星宿柔声,娇媚的声音响起:“残,庭中的花,好些天没浇过水了。”说着星宿扑到残怀中,右手食指在残胸前画着圈
,经过这几天下来,经验告诉残,他无论如何都得顺着这个宫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了,我马上浇水。”推开星宿,残正准备离去,去湖边提水浇花。却被一个娇媚的声音阻止了他。
“算了,你回来。”残转身面对着星宿,却没有看他,他怕对上他妖异的紫色双眸,以及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面容。星
宿看出了他的心事,娇笑着坐回到亭中,便招手示意残过来,“残,过来,坐。”
见残听话的过来,星宿又心生作弄之意,一斜身,整个身体,轻柔的落到了残的怀中。残一惊,心跳马上加速,呼吸也
有些乱。
“别这样。”出手欲推,却见星宿美目正视他,眼中之意:“你敢动一下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残只得缩手,对这
星宿的脾性很是受不了,却又让人不忍生恨意,残只得怨自己心太软,受不了他娇声和他说话。
“残--”见残发呆,星宿在他的怀里,不安分的挪了挪,引得他额前的 鬼字不得不又浮现。
“又怎么了。”话从口出冷了三分。星宿不免心生怨气:“人家下午想出谷走走,你陪我怎样?”
“出谷?你要做什么?”
“你别管, 好不好吗?”星宿摇了摇残。残愣愣的点头,星宿大欢,捧着残的脸,一个香吻就下去了。
“宫……”一个小丫头向亭中跑来,见到了这个最不该见到的画面。脸马上红到了耳根,敢忙转身。星宿放开残,身子
并没有坐直道:“何事?”
“静……静儿姐姐让我来问宫主,是否传膳?”
“哦,都到这回儿了,残,我们一起用膳吧。”说着起身,拉着残的手向厅堂跑去。星宿吃饭的阵势残见过,他实在很
不愿陪着吃,可是既然他说了,就只好硬着头皮了,只是希望今天的菜能够少一点,上次的几十道菜,星宿吃了几口就
不吃了,然后非要看着残吃,无奈,那天残只得撑的无法合眼。
果然,这天,桌子上的菜有多没少,而且一道比一道精美,若是平常百姓家,这许多的饭钱,够他们吃大半年的。星宿
花钱之没有分寸,这知识其中的一小部分,更甚的,残还没有见找呢。
这许多的菜,星宿只挑了几样素的,让静儿摆好,其余的,美目已经盯着残了。残叹了口起,只得拿起白玉筷子。
见残吃的痛苦,星宿不免高兴。回头又对静儿说:“静儿,下午的采购,我也去。”
“你?”静儿睁大了眼睛,“我是去采购,你去做什么?别反倒误了事。”静儿那凤眼瞥他一眼。
“小气,我又不会妨碍你,算了,反正我有人陪。”说着,星宿将一盘菜送到残面前,脸上洋溢着玩味的笑。
“宫主。”一个三十开外的侍者恭敬地垂首立于门外,星宿站起身,残看见他脸上的笑消失了,换而变得威严了许多。
见星宿出了门,静儿马上招呼侍女:“快,把菜都倒了。”残抬眼,感激地对静儿笑了笑。
引侍者至于书房,星宿接过一封信,仔细地看了起来。侍者恭敬地跪在地上,垂首,这上他第一次,给星宿宫送信,以
往都是他的师兄送来的。他老早就听说星宿宫主美艳动人,非世间俗人可比。
方才匆匆见过,没敢抬头,借星宿看信的功夫,斗胆抬起头。但只是一眼,就让他七魂八魄全丢了,眼中满上星宿的媚
影,让人看了有看,根本无法挪开眼,呼吸老早就停了,此刻已无法动弹。只见美人儿嘴角轻启。一双紫色美目专注在
信中,时而兴奋,时而忧虑,那一颦一笑直叫人醉生梦死。忽见凤眉微凝,朱唇轻启,银铃般动人的声音响起:“王爷
没再交代什么?”
一惊,那侍者马上垂下头,答:“没有,王爷只是叫宫主,您小心行事。”
“是吗?,你回去告诉王爷,星宿必当全力以赴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
“是。”应声抬头,又情不自禁地望向了美人儿。
“还有什么事?”
“没有。”退出门,心想:“此等美人,王爷竟舍得不时常陪在身边,真是可惜。可是王爷信中究竟写了什么,让这美
人儿紧锁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侍者退下后,星宿一拍桌子,房中瓷器又落的个粉碎的下场。从书房出来,星宿又是媚眼带笑,拉着寥影残出了谷。
6、星宿宫宫主星宿
一个边陲小镇,在这儿也竟是热闹非凡,江湖人士云集,这大概又是为星宿宫宫主而来的。星宿宫以医理闻名,又以星
宿宫人才济济,卧虎藏龙而惊骇于江湖之上。江湖人士听得“星宿宫”三个字,无不面面相觑。如今又听闻天下第一剑
,年纪轻轻却身手不凡的鬼影残入得星宿宫门下。江湖上,又对星宿宫敬畏了三分。
如今进的茶楼酒司说书人都在说着星宿宫,说到星宿宫,宫主却无人见过,进入鬼谷的人,每年有不少,却没有一个走
出来的。只是相传啊,宫主是个美貌非世间俗人能及。
这镇上有名的酒楼风云楼,楼内江湖人士云集,是打听江湖风云的绝佳场所。楼中有一说书人,今日说的恰巧又是星宿
宫,楼上又是听客云集。楼内热闹,楼外更是热闹。只听说街上出现一个绝世美人儿,一双紫色凤目勾魂摄魄。引得街
上好不热闹。
走上街,星宿玩意更浓了,时不时对街上人飞去一个媚眼,只使得路人一争美人为谁而笑,而打的头破血流,使得静儿
连连叹息。
“宫主,我就知道你出来会这样。”
“这又不能怪我,对吗?残。”星宿嘟哝着小嘴说,残摇头不语。
“不行,宫主再这样,天都要黑了,我和他们几个先去采购,你呀,就和寥公子好好玩吧。”说着,静儿拍了一下残的
肩,祝他好运。和静儿交换眼神,残又得叹气。
静儿和其它人走后,星宿就开始闹开了,街上银楼、摊子、小店,出出入入不知逛了家,每进一家,都不会空手出来。
一进店门,掌柜的眼里就只有星宿,哪里还顾的了生意,为得美人儿一笑,恨不得倾起所有。等星宿挑定,不等寥影残
付银子,星宿转身便走,掌柜非但没拦着反而高呼:“下次再来。”引得残不得不苦笑。
手中大包,使得残走路吃力了不少,可是星宿玩的起劲了不少,走路也快了不少。
“快点,残,前边有个胭脂铺。”
“星宿,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就放过他们吧。”残终于说出了这句憋了半天的话。
星宿瞪了他一眼:“什么啊,关我什么事,他们自己不要钱的嘛,不信你看。”星宿对着卖包子的小贩娇媚一笑:“老
板我要20个包子。”
“好……好,马上。”那个可怜的年轻人马上拿出纸袋包了20个包子呆呆地笑着递给星宿。星宿柔声:“多少钱?”
“不要钱,不要钱。”
星宿转身,把一袋的包子往后一扔,说:“看吧,不是我不给啊。”
残气急:“那是你色诱他们!”
星宿一听挑眉娇笑,把脸贴近残:“我色诱他们?好吧,就算我色诱他们,他们可都把东西送我了,那你呢?你给我什
么呀?”星宿把唇贴到残的嘴上柔声,轻哼。看得路人恨不得砍了寥影残,取而代之,边上卖包子的小贩当场昏倒。
“小心--”不远处正有一人骑马奔驰而来,马过之处,路边小摊皆被掀翻,一片狼籍,寥影残扔掉手中的东西,一个侧
身,搂住星宿的腰,把他架到了一边。星宿一惊,风华绝代的脸上泛过一层红晕,怒目微嗔:“可恶,怎么骑的马!”
马上那人闻声,回过头,见银发美人儿,顿时一惊,魂丢了三分,一匹烈马猛提前肢,那人一惊,反应不及,落下马来
。
“报应。”路人笑声一片。星宿一见也是含花带笑,笑的一脸的灿烂。一时间又有不少豪杰亡死于美人儿的娇笑之中。
寥影残见到星宿惹下的祸,直摇头,转身捡回刚才的东西。星宿笑累了,一转身看见自己正站在风云楼的前面,便对残
说:“残,我累了,我们进去休息一下。”残一见到酒楼就想起了中午的遭遇,浑身冒冷汗:“等一等。”他俯身捡起
了一块刻着“影”字的玉。
“别捡了,我不要了。”星宿扔掉残手中的东西,直拉着他进了风云楼。
上了楼,挑了个靠近街的位置坐下,星宿就招呼小二上菜,等他点了第十九道菜的时候,残终于制止了他,他说:“星
宿,你不是才用过午饭吗?”不耐烦的打发了看星宿看的入迷了的小二,残有些恼怒。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街
上那些人看星宿的眼神,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名火正呆爆发。
星宿见残面露怒气,便一拍桌子,站起来,扶着柱子坐到了酒楼二楼的围杆上,外面是街道,星宿就这样懒懒的坐着,
那姿势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被这一情景吓到了的寥影残马上忘了方才的生气,露出了满脸的担忧。
“你……你下来,危险。”
“不要。”星宿娇羞一笑,伸出头来望向楼下。寥影残心悬在了半空中,虽说楼并不高,星宿就是落了下去,残也办法
保他万全,可是这心还是不由的担心起来。
“残,你还是去把那些东西捡回来吧。”星宿指着街上大包小包方才被他弃之不管的东西说。
“你不是说不要了吗?”残现下自是担心星宿哪里还管那些东西。
“现在人家又想要了吗。”星宿嘟哝着嘴。
“好,我去捡,你小心。”
“恩。”星宿乖乖点头。残一撩衣裳从二楼跳下。星宿那眼望他,心中突然觉得残有点像某个人,心中不免开心一笑。
待残下楼,二楼上三、四个江湖中人,一脸奸笑的向星宿走来。
“喂,美人儿,坐在这里多危险,还是下来和大爷一起喝杯酒吧,怎么样,好不好啊?”一脸狰狞的大汉对星宿说。
“不要。”星宿没看他一眼,紫色双眸始终盯着楼下的人儿。
“别害羞啊,来,喝杯酒。”一个破碎不堪的声音响起,那个声音的主人,脸上几道让人作呕的伤疤,如今在他的色相
下显得更加的丑陋。那男子见星宿不理人,便伸出脏手,摸了一下,星宿的修长而白皙的玉手,招致美人儿一双怒目相
对,他显得很是得意。
“滚开!”星宿语气冰冷,眼睛里闪过一丝流光。
“呦呦,生气了,我就喜欢这个表情。”那三、四个大汉大笑起来。惹的星宿心下一气,便欲出手。却感到那些人的背
后一个寒光传来。惊得他们停住了笑,一个回头,对上了残额前鲜红的鬼字。
“滚开。”残怒道。
“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老子的闲事。”话一出,不等他们反应,残经营握拳,方才的怒气一并爆发了出来。
几招下来,那些人并没有因人多而讨到好,任寥影残三下两下打倒在地。星宿则一脸媚笑地酌了杯酒来饮下,等残擒下
了他们,他便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冷声道:“你们想和我喝酒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星宿把杯子一摔,一双
玉手抓过了一个大汉的衣襟:“刚才是你用脏手碰我?”
那男子被星宿眼中迸出的杀气吓到,没有说出话来。
“好,给我砍了他的手。”星宿冷言对残道。残一惊,望向星宿,却见他眼中充满了杀气,不免心下一怔。见残没有反
应,星宿突然一笑,笑的说不出来的阴险。“只是砍你的手,未免太便宜你了。”
星宿拿过那人的手,玉手一抚,那个人突然大叫了出来,一双粗糙的手,顿时红起,奇痒无比。
“啊--痒,痒,痒死了!啊--”男子痛苦地到叫,一双手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借着鲜血毒性迅速曼延至全身,一双好好
的手就这样血肉模糊,然后至全身。边上他的兄弟见到了,吓得说不出话来,马上磕头求饶。
“求饶?”星宿冷笑,一双玉手又要施毒手,寥影残伸手制止了星宿,怒喝一声:“够了。”
星宿对上了残的眼神,一气,甩手转身就走。
“快滚。”残大喝一声,训走了那些人,转身捡回银饰中,拿过一块刻着一个“影”字的玉佩放于胸口,便追了上去。
“宫主--”残追上星宿,星宿转身瞪了他一眼,便跑开了。拐过小巷,穿过一条又一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