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残明白星宿又在为难他。残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美人儿心性真是难以琢磨。穿过这条街,前面就是进鬼谷的一片小树
林。
进了林子,残唤住了他,“宫主。”星宿停步转身,嘟哝着小嘴,一脸的埋怨:“是他们先来惹我的。”
“可你也不能……”残一想起那个男子的残状,就心有余悸,“再说,你一个堂堂一宫之主,有那么容易被人调戏吗?
”残的语气里带着责备之意,所以语气里显得相当的冷。
星宿眉头一挑,娇声道:“人家是宫主没错,可是人家又不会武功,万一你要是不在,那你叫我怎么办?”语气里有着
说不尽的娇媚。
“你……不会武功?”残似有怀疑,“堂堂一宫之主,你竟然不会武功?”
“恩,对呀,所以以后你要保护人家哦。”星宿扑到残的怀中。(骗死人不用偿命,他不会武功,谁会?)
美人儿扑入怀中,残心绪一乱,心跳也跟着加快,如此意乱情迷,残居然不知他怀中人儿竟是男儿之身,而且心性难测
,脾性阴晴不定。就在此时,一支冷箭朝他们射来。
“小心。”残抱着银发美人儿一闪,躲过。林中突然蹿出一群黑衣人。这帮人乃训练有素的杀手,一出现暗器、冷箭齐
发,不择手段,非至残和星宿于死地不可。寥影残练的一身好剑法,星宿在寥影残的羽翼里,丝毫没有危险的气息。
暗器、冷箭一结束,又是刀光剑影,又是“天罗地网”,丝毫不松懈。见残好不吃力地抵挡着黑衣人,星宿笑自脸上荡
开,娇媚而含义不清。玩性有上来,星宿退后一步,一支冷箭向他射来,他不躲不闪,反而笑的妩媚,娇笑着,看到残
满脸的紧张,然后反身,一人独挡数万支箭,一支箭擦身而过,划破了残的左手臂。残用鬼宿剑一挡,推回几只箭,立
毙几人于箭下。
糟了,有毒,看着流着黑色血液的手臂,再见黑衣人非但没有少,反而不知从何处又冒出了一批。星宿躲在树后,就那
么冷眼看着残毒曼延开来视线开始模糊。寥影残挥剑抵挡着黑衣人,此刻心中最坚定的信念就是保星宿完全。
冷眼看了好一会儿,星宿才满意的笑了,在寥影残抵抗不住的时候,他飞身而出,揽住寥影残的腰,将他护住,不理会
残惊讶的表情,一挥手,从袖中飞出几道冰片,转瞬间就毙了一群人,黑衣人见势正欲逃。
“想逃?哼。”冷哼一声,轻轻放下残,双手推出一支冰做成的箭,杀死了欲逃的几个人,打中了其中几个人腿,脚筋
被挑断了。而就在此刻,静儿等数人正要回谷,遇上可,几个高手一出手,杀了黑衣人,星宿手下,永远不会留活口,
几个被抓的,也只是活的稍长一点,也许早死了倒好。
当静儿看见寥影残受了伤,马上瞪了星宿一眼,星宿吐吐舌头笑而不语。还是静儿丫头了解星宿,明白他玩意又上来了
,残却因毒素的迅速曼延昏了过去。
7、求医
待被救回后,残一睁开眼,便见星宿眨巴着紫色双眼,对着他娇笑。
“你……”一惊起身,发现身上不着半点衣服。一怔,对上星宿笑咪咪的脸。“醒了?”星宿一笑。
“恩……”
“饿了吗?”星宿端着粥,吹凉了递到残的嘴边。
“我自己来。”残伸手欲夺,星宿闪开,瞪了他一眼,又笑:“我喂你。”
这时候,静儿进得室来,行色匆忙,道:“宫主,有人求医。”
星宿看一眼静儿道:“求医?不允。”然后再次把汤匙递到残的嘴边。残看了一眼静儿,显得相当难为情,可是星宿的
表情告诉他不允许反抗,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静儿明白其中的奥秘,笑而不语。
“怎么还不走?”星宿看向静儿,静儿恭声道:“来人是,九……龙公子送来的。”
“龙公子?昭宣?好,我这就来。”星宿放下碗,起身欲走,又转身对残说:“把粥喝了,等我回来。”见星宿含花带
笑,目光中说不尽的柔情,残顿时一愣,然后又苦笑着应声。
星宿出了释星阁,进到前院,向星宿宫待客的客房走去。房里共有七人,有三位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显然是失血过多
所制。
这三人都为六十出头之人,但都目光锐利,脸上刚毅的表情告诉星宿他们绝对不一般,再说是由昭宣送来的,自然不是
普通角色。几位老者伤势很重,但是奇怪的是每一剑都在致命之时,收了手,看来对方并不想杀人。星宿看过伤口后就
说:“是谁下手伤了将军们的?”
“您怎么知道这几位是将军?”站在一旁的四个侍者中的其中一个问。星宿看了他一眼不屑于回答,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四人中星宿稍微看的上眼的一位俊美男子上前一步道:“宫主只是看到三位将军,身上大大小小象征荣耀的伤疤就断
定三位将军身份,陆展鹏佩服。”
星宿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放下,道:“是不是朝中又出什么大事了?”
陆展鹏恭声道:“王爷欲出兵攻打青尧国,但是一夜之间,朝中的三位将军在回府的路上就遭了毒手。”
陆展鹏简单明了的道名了起因,他身边的一年纪较轻的男子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他不明白如此机密,他师兄为何如此轻
易地告诉一个江湖人士。抬眼向星宿望去,方才紧张间没有看清,此刻一见,一惊,便再也挪不开眼,白衣银发,白皙
的肌肤仿佛在阳光下变得透明,超凡脱俗,欲化仙一般,再望,精美绝伦,如同细心雕着了容貌却有着道不尽的妖异美
艳。星宿宫宫中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将如仙超俗与美艳妖异两者如此对立的美二为一,让人一望再望,再也无法忘记,却
让人惊的不敢再看。仿佛凡世之人多看他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哦?青尧国吗?”星宿眉头一皱,津儿的事让昭宣早想灭了青尧国,却又忌讳青尧国为十一国强过之一的势力之大,
而不敢妄动,如今他真的要行动了。为了津儿,他真的可以做任何事,冒天下之大不违,如果哪天他能为我而做这些事
,我死不甘愿。星宿心一痛,轻咳了出来。陆展鹏看出了宫主的异变不敢再多话。“让王爷放心,星宿自当尽力。”
“三个月之内可能好吗?”其中一位将军开口问。
“三个月?这么重的伤,将军们恐怕最少也得半年的修养。”宫里的一个丫头说。
“多嘴了。”静儿瞪了那丫头一眼,她马上低头不语。
“这怎么行,王爷三月内就要出兵了。”那位将军有些心急。星宿轻笑:“三月?呵,将军们为王爷真是尽心尽力。三
月?有我星宿,两个月就够了。”
“那就多谢宫主了。”陆展鹏行礼谢过。星宿淡然一笑,出了门去。
过午时,陆展鹏在星宿宫庭院逛了几圈,便碰见了他的师弟,刚才那个年轻人,李邺展。
“师兄。”
“离开星宿宫一年多了,没想到这里一点都没变啊。”
“师兄来过星宿宫。”李邺展大惊讶。
“一年前,王爷派给我一个任务,师兄不才受了伤,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上次师兄受了点伤,得神医相救,原来是被星宿宫宫主相救。”李邺展羡煞。
“想什么呢?”见李邺展想的出神便说。
“不,没有。”
“寥兄?寥兄--”陆展鹏看见寥影残从内院出来便叫住了他。“陆兄,你怎么在这里。”寥影残曾和寥影残有一面之缘
,两人相见甚欢。
“哦,小弟有些事,得星宿宫主相救,那寥兄呢?近来听说寥兄进了星宿宫名下,想来还以为是传言有误,今日开来真
有此事。”寥影残闻言苦笑,想他寥影残出江湖以来已有数年,进入也不得不听命,于是星宿宫宫主,这星宿又是脾性
多变之人,连日来受尽折磨。
“寥兄?寥兄?”
“啊?”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没什么。”
“师兄,这位是……”
“忘了介绍,邺展,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影剑侠寥影残。”
“寥影残,久仰,久仰。”
“这是在下师弟李邺展。”残笑了笑。
“残。”星宿喊了残一声,一抹白云飘来,一见残,就贴到了他的身上,旁若无人的撒娇道:“残,你怎么出来了,让
我好找,你的毒才清,要好好休息。”
“宫主,别。”残看着周围这两人,对星宿的撒娇深感难为情。星宿这才发觉周围这两人正看好戏。
“展鹏,你也在啊。”声音生冷了许多。
“恩。”陆展鹏轻笑点头。星宿不多加理会,“残,我们回去。”拉着残的手向内院走去,残无奈,脸红了半边。见残
和星宿离开,陆展鹏便觉好笑。李邺展倒觉得有些莫名的恼火,“他们怎么……怎么……”看见李邺展又些恼火,陆展
鹏大笑。见陆展鹏笑的要倒的样子。
李邺展有些莫名:“怎么了?师兄。”
“邺展,你不会对星宿……”
“我……”李邺展被揭穿满脸通红。陆展鹏笑着摇头:“星宿可是男子之身啊。”
“什么?男人?”李邺展大惊。
“星宿……星宿……你……”残甩开他的手,因刚才在陆兄面前出了丑而有点恼。
“干吗?你是该好好休息吗。”星宿一脸无辜。
“可是……你……”
“我?我怎么了?”星宿眨巴着眼说。
“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你骗我,你究竟有几句话是真的?”
星宿有些不依不饶:“人家是……因为……因为……”
“寥公子,你可不能怪宫主。”静儿从门外进来,“你忘了,你第一次见宫主,举剑自尽的时候,是谁仅用两个手指就
握住了剑,此等好武功,你怎么会忘了呢?”残这才想起来,确实有此事。星宿大喜,婀娜妩媚的倒在床上,轻笑:“
看吧,不能全怪我的。”残这才想起来确有此事。
残恼火,却又气不起来,于是叉开了话题,说:“对了,被抓回来的那几个黑衣人供出是谁指使的了吗?”星宿一想起
那些硬骨头的人就生气,都折磨了好几天了,居然一无所获。
“那些硬骨头的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招供。”
“还没有招供?星宿你把他们关在哪里了?”听残的语气他像是想去看看他们,静儿一惊说:“寥公子,你最好别去看
他们,星宿宫的地牢不去为妙。”此刻,静儿已经。脸色发青,一想起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呆在
那里的囚犯,他们已经不再被称为人了,一个好端端的人,只要进去看一眼,他这辈子就别想安睡了,那些地狱里的恶
魔将永生永世的折磨着你。
宫主的残忍,静儿深知,看若不是亲眼看到了,她绝对不会相信在星宿风华绝代的面容下隐藏着的将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
星宿瞥了眼静儿铁青的脸,说:“静儿,你怎么了?你也觉得我对他们太残忍了?恩?”星宿紫色的双眸里所凝射出的
妖异的光芒让静儿心猛一震:“不,不……敢,静儿不敢。”
“她在发抖?”这些的观察,残深觉静儿是个内敛、心思缜密、聪明多智,冷静沉着的奇女子,此刻她竟怕成了这样,
星宿的地牢究竟隐藏了什么?残十分好奇,可这好奇心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感到星宿的残忍的同时,又让他更加的怜
惜星宿,疼爱着他,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他让他不受一丁点的伤害。
“好了,静儿带我去药库看看,我要给那几个老东西配药。”星宿从床上爬起,伸了个懒腰,发出极其媚人的哼声。
“是。”静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引星宿去药库。对药材一向没有什么兴趣的寥影残就不陪着去了。残在房间里坐了
一会儿,把玩着案上摆放着的瓷器,开始觉得无聊,看见墙上挂着的星宿宝剑,残取下剑在院子里舞起了剑。舞剑时想
起了陆展鹏,他和星宿宫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他带来的几个人呢,为何如此轻易的让星宿出手救人,想他自己可是在鬼
谷砍杀了足足三天三夜,再来卖身给星宿,这才使得星宿同意救人。想来这个陆展鹏也不过曾一面之缘,了解不深,也
就想不通了。
还有这黑衣人,为何会出现,而且似是早已知道他和星宿那日会出谷,才设下的埋伏。黑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何三
番两次的要取他的性命?越想越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去地牢看个究竟。
8、地牢
星宿宫西面便是地牢的所在地了,向这隐晦的地牢走去,迎面而来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的左脸已经腐烂不堪了,想是烧
伤没有经受治疗所至。而右边脸在这昏暗的地牢里也竟显得相当俊美。看着此人如此矛盾的容貌,寥影残看到胸口有些
闷,地牢里尽是浓厚阴森的腐败味道。
“何人。”那男子破碎不堪的声音想起,显得诡异异常。
“在下,寥影残。”表明身份,本想做进一步的解释,可眼前的那人竟转过身去,在墙上取下钥匙开了门,就不多说什
么了。寥影残觉得奇怪,忽想起星宿前些天告诉他的,从今往后,星宿宫的地界他可以自由出入,想这地牢中,他也可
以随时出入了。
不多说什么,寥影残就径直向地牢的深处走去。越往深出走去,寥影残就越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好稀薄,觉得自己有点
难以呼吸,微一皱眉,感到有些恶心。
继续向前,忽的发现前方黑色的岩石之上锁着些什么。走近看时,竟是什么生物模糊的伸展开着四肢,低垂着的头颅,
细看那被高高悬挂在墙上的物体,竟是一个人,如果那还能被称做人类的话。不,不是一个,是好些个人,被捆在一起
,长长的一排,却都有着同样的模样,难以辨认哪里是手,哪里是脚。他们的四肢扭曲的形态有着说不出的诡异,那不
是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角度。之所以寥影残有一刹那以为那是一个人,因为他们肢体的长度已经不正常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腥臭的腐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寥影残忽然觉得脑子里嗡嗡做响,周围的空气更让他感到恶心。
“这是人吗?星宿这就是你对待他们的方式?”寥影残闭上眼浮现那个妖异的人儿,那人儿的脸上,竟是如此残酷的笑
。深吸一口气,寥影残不想在多做停留,在这里每多呆一刻,都会让他增加那个美人儿的憎恨,残不明白如此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