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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孩子心性,看到有人表扬就忍不住开心,感觉一下子就充满了力量,竟一口气写了一章 。哈哈,糖果和鞭子,
真是典型的中国式教育呢,根深蒂固了。
第三章
从影羽那里回到肃心殿已是深夜,远远便见到寝房里微烛摇曳,很朦胧的一点光却让我透凉的 身体生出一丝暖意。推
开房门,果然看见妖狐正趴在桌上睡着,听到开门声便警醒地睁了眼。见是 我,揉揉眼笑了,起身向我走来:“回来
啦。”一点也看不出不开心的样子,就仿佛先前的事完全 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反手关上门,对他点点头,他一握着我的手就皱起了眉:“水都备好了,我去拿衣服,你快 去泡一泡,暖和了就出
来睡吧。”
我躺在桶里思索该怎么和他说,这些年,元界、朔月以及所有与之有关的词在我们之间已成了 禁语,他不提是仍在生
气,也怕我难过;我不提是怕他胡想乱想地自责。若是我说救他的命需得去 求朔月,他怕是宁可死也不会去天禁城的
。唉~~~~~~~~~~~~~~~~~~~~~~~~~~~~
“叹什么气哪?”正巧他拿衣服进来,听到我叹气问道,我闭上眼说:“没什么,今天影羽跟 我说九花树要再等500年
才会开花结果,而且他并不知道九华山在什么地方!那个老骗子!”
他听了,轻笑出声,过来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坐到我身后,捞了块巾子给我擦背,我趴到桶 沿上,舒服地哼了几声
。“看样,我势必得当几百年冰美人了,唉!”
我倒,“等几十年你都老得掉牙了,还冰美人?什么抬头纹、鱼尾纹一大堆,见到的人没吓死 是万幸了!”
他也不以为意,哼了声擦得起劲:“别人关我屁事,你不嫌弃就好了。”
“谁说我不嫌弃?我只走视觉路线,长得不帅的我可不要。哎,哎,哎……”话没完,他就一 口咬上了我的脖子,力
道还不轻。
“要不要?你要不要?嗯!”
“要,要,要,你就是皱成朵菊花了我还要,成不?”他这才松了口,唇却一直触着那里不动 ,然后伸出舌尖轻轻描
着他刚咬的那圈牙印。麻麻的、痒痒的,我缩了一缩,他握着我肩膀的手先 是一紧,然后松开,唇也跟着离开了。
“水凉了,起来吧。”他一退开,背上便冰凉,我瑟缩了一下,起了身,他说:“我说了,等 我出去你再……!要死
!”他扔了块布在我身上,捂着鼻子跑了出去。不就是骨头加血肉么,有什 么好激动的,切!
睡到了床上,妖狐习惯性地偎过来,一手搂腰,一手搭脖子,脚也不安份地压了过来。他的身 体很暖,本身就像块上
好的毛皮领子。我想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总是要跟他讲的,可怎么讲?我 不安份地动了几下,他略仰了仰头,问:
“怎么了?”
“呃?没什么?”
他又放下头,细碎的呼吸就喷在脖子上,一阵儿热,一阵儿凉,我忍不住又动了动。他又抬起 头:“你到底怎么了?
”
灯在我上床的时候就灭了,屋子里一抹黑,我反正什么也看不见,四下转着眼:“没呀,有点 睡不着。”
他撑起身,放在我腰上的手捏着我的脸说:“九华,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就不敢看别人的眼。 ”
“我这不是什么也看不着么?”
他又扳正我的脸:“可是我看得着。影羽还同你说了什么?”
这算不算野性的直觉啊?
“没啊,就希望我能回凡天,继承他的位子,可我跟他说我不想干。”
“那这五百年你想干嘛!”虽然看不见,但我肯定他一定在瞪我。
我停了一停,轻声问:“哪,狐狸,有个法子可以让我不必等你五百年,你肯不肯?”
“不肯!”
“我都还没说!”
“要是个好法子,你肯定一路就嚷回来了,还会这么磨磨叽叽?”他说完又懒懒地躺下来,贴 着我身上还蹭了几下,
一付“我早看透了你”的样子。
“你……我们去圣天,去天禁城吧。”这句话脱口而出。
他的身体一僵,接着翻身而起爬下床去,亮了灯,回来一把揪起我:“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映着烛火的眼,正正经经地说:“我说,我们去天禁城,找朔月。”
“你……”他揪我衣服的手,关节都泛白了:“你,还要去找他?”
我覆上他的手,它在轻轻的颤抖,我柔声说:“不,不是去找他,我们去找九花果,影羽告诉 我,只有那里还有一颗
。”
他看了我很久,似要证明我话的真假,突然他放了手,扑到我怀里,紧紧地抱住我:“我不去 ,我不要他救,我们直
接去冰魔窟吧。对,现在就去把我冻上,这样五百年后我就还是这样,不会 变丑的。”他仰起头,眼里含着泪:“我
们不去,好不好?”
我把他的头按回来,轻拍着他哄道:“好,好,好,我们不去,不去。”
他柔顺地靠着我,一抽一咽,我弹指灭了烛,和他再回到了床上。
“九华。”他轻唤道
“嗯?”
“我什么也不怕,只怕要和你分开。”
我抚抚他的发,鼻端净是他发间的优昙花香。
第二日,我便修书一封给朔月,希望他能把那颗果子给我们。其实我一点得到的希望也不抱, 且不说那个东西有多贵
重,便就是因为我和妖狐,他怕也就不肯的了。但想到有救妖狐的法子,我 却什么也不做就太说不过去了。所以尽量
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写好了(这可不容易,废了一筐纸呢) ,瞒着妖狐发给他。
没想到三日后,一封急件就送到了我手中,信的大概意思是:那果子太贵重了,送来怕在路上 出问题,最好我俩亲自
去趟天禁城找他。随信来的,还有一张入城的手令。妖狐看了信,“刷,刷 ”几下就撕碎了,连同那张手令一起扔到
了茅房。
他瞪着我:“我就是死也不去求他!”
我瞪着他:“好啊,等我找块豆腐先!”
他怒了:“你不讲信用!”
我也怒了:“信用是个屁!你去不去?”
他冷道:“不去!”
我冷道:“别逼我用那一招!”
他倒吸口气,咬牙切齿:“我会恨你的!”
我皮笑肉不笑,拖长声:“妖~~~狐?!”
他能怎么着,还能怎么着?走了呗。
第四章
刚走到凡天城门口排队等着验官牌,听到身后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鸣,还有女子的惊叫:“快闪 开,快闪开!”
我回过头一看,刚刚还井然有序的集市一片狼籍,一头起码300公斤重的白犀牛正迎面向我们 奔来,气势之猛,撼天动
地,更不要说它背上那名红衣女子的尖叫,我担保十里之外也听得一清二 楚!街上的人惊慌失措,远远看到的人都吓
呆,定住身形不知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会怎样产生怎样的 结果。眼瞅着那牛直奔城门而来,尽管还隔着5、60米我都能感
觉到狂奔吹起的风掠过我的发,正 要拉着妖狐闪开,一名黑衣的男子自那犀牛身后冒了出来,似是尾随而来的。只见
他一个纵身落到 白犀牛左侧,扣住缰绳一挽,大喝一声,同时翻手压下去,那头狂奔中的白犀牛竟生生让他给压跪 下
了前肢。红衣的女子这时脱力滑了下来,他伸手接住,扶她立好就马上放开了手,然后就给众人 道歉。那女子顾自拍
着自己的心口,似也被吓得不轻,然后也忙着弯腰给众人道歉,不时揍身边的 白犀牛两拳。那头犀牛也不再狂暴了,
乖顺地趴在地上合着眼,反正皮厚,打打也不疼。
因为没出大事,所以男人们就恨恨骂上几句,女人们则苦口婆心地教育一下,两人因为有错在 先,也只有赔罪的份儿
。
我朝妖狐笑了一笑,交出我们的官牌,其实就是一块木质的腰牌,与别人不同的是背面刻有水 镜宫的标志——两座比
珠峰还高的山以一座桥相联接。那人看了之后恭敬地双手递还给我,挥手让 人抬开架子让我们通过。
“哎,前面那个卷发的黄毛,和绿头发的家伙等一下!”清亮的女音在身后响起。我与妖狐对 望一眼,再看看周围,
很有默契地微颔了下首——没听到,我们什么也没听到——举步就走。但于 转头,一座“山”已经堵在我们前面了,
是那个黑衣的男子。
那女子跟了上来,看到我便一口吐了嘴里的榛子壳,豪气干云地一巴掌拍到我肩上:“哟,长 得不错,九华,哪个美
人给你成的年啊?”我看着她,细细在我脑子里搜索,我认识的女性少之又 少,见过的话不可能不记得有她这一号!
女孩子的自尊心都比较脆弱,我要是问她“请问,您哪位?”伤了她怎么办啊?于是我装作经 过很用力地想了之后,
闭着眼,指着她说:“啊,你就是那个……”
我本想她要是把话接过去,说着说着,怎么也得给我漏点信儿啊,哪知她就睁着双晶亮的眼喜 滋滋的看着我,就等我
猜出来!于是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我放弃道:“提个醒儿,行不 ?”
她爽朗地笑开了,明明看来纤细白嫩的手,拍在我背上几乎让我吓几口血出来!“我就说你怎 么可能想得起来!姐姐
说过给你成年的啊!不过看这样子,你似乎运气不错”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左 看看,右看看,妖狐气极地打下她的手,
她才接着说:“是比原来好看了点,觉得我怎么样,是不 是比舞凤还漂亮啊?”
我这时想来了,眼前这个女子就是那时在凡天遇到的已经修到只剩下鸟头没变成人的那个女子 ,想不到竟会再次遇到
她。
“小七!是小七对吧!”
“可不就是你七姑娘我么?啧啧,说好让我给你成年的,时候到了怎么也不吱个声儿呀!~”
唉,唉,个中原委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我岔了话:“你怎么看出来是我啦?”说实话我 以前的样子和现在是有
很大不同,不光是在发色、眼色、肤色上,不是亲眼见到我成年的人绝不会 相信前后会是一个人的。
她伸手入怀,掏了个卷轴,单手一抖,是幅画,她看看画,再比比我,冲那个黑衣的男子努努 嘴:“二哥,你说,慕
羽大人画得像不?”
我就说嘛,就算不是好看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不至于像个通辑犯,是她画的就好理解了 。唉,上帝开扇窗就绝
不会忘关扇门,唱歌唱得好谁说画画就一定棒?幸而我两人外貌特点都画得 很明显,倒也一下就认得出。她手一扬就
把画再卷了起来,她二哥把那头白犀牛牵了过来,她拍拍 它说:“这是主上让我送来给两位的座骑。它叫小小,很听
话、粉温柔的。”
于是我们就带了头白犀牛一起上路,因为小七说若不要小小就得带她,我与妖狐全票通过要小 小。她虽小小地不高兴
了下,还是挥着手绢在城门口叫:“早点儿回来啊,姐姐就住东门,门口种 了三棵榛子树,记得来看我啊!咱秉烛夜
聊!”
实在没想到,那头看来笨笨的白犀牛走起路来那么能干,本要3个月才能到的圣天,硬是让它1 个月就跑到了。唯一不
好的就是它太爱干净了,每天必得洗次澡,比我还爱美,比妖狐还自恋,但 只要不对它进行人身攻击,它实在是个再
好不过的员工了。任劳任怨就不说了,还不要求发工资, 饭自己吃,觉自已睡,厕所自己上,那偶尔撒点娇也就没什
么好抱怨的了,是不?
到了圣天有人来接我们去天禁城,但没想到竟是元界的靖元将军——平澜。他的年纪应与青岚 差不多,但个子不高,
活力四射,褐色的头发修得很漂亮,前面打得极有层次,后面却留了长长一 束,看来不像个将军倒像个正在叛逆期的
青春少年,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
“元帝知道你们定不会把手诏带来,所以特意让我来接你们。”
大约因他以前并未与我们有任何关联,所以一路上与他谈话便轻松了许多,一路上我都在想要 是来接我们的青岚,甚
至朔月我要如何如何应对,还好,不至太快面对。他似乎很喜欢小小,总想 逗它,妖狐就忍不住怂勇小小给他来个泰
山压顶,他身形极轻敏,总能躲过去。
从圣天出发,行了3日,到了一片开阔之地,草长莺飞,颇有几分怡然之美,前面却是个深得 不见底的悬崖。我正在心
里琢磨,他不会是想在这里直接把我们结果了往山下扔吧?他就停下回过 头来说:“真可惜,不能带小小去天禁了,
因为接下来我们得飞上去。”他指指天空,我们循势望 去,蓝天白云,什么也没有啊。
“在云层之上,看不到的,小小放在这里自有人照料的。”
我眨眨眼:“我们可不会飞。”
他笑笑,抬起左手,小指一弯反放入唇中,一声尖啸直破云天。不一会儿,几个黑点自白云间 俯冲下来,渐近渐明,
三只金色的大鹏鸟正向我们而来。每只鸟的翼展起码也有5米,最大的那只 足比其他两只大了一号,扇起的风吹得人打
跌。
平澜说:“这是金翅鸟,我们便乘它们去天禁城。”
说完,他比个手示,两只小一点的鸟柔顺地匍到地上,他扶我们上了鸟背,叮嘱我们抓好缰绳 ,然后自己骑上另一头
。三头金翅鸟便起身,长长的助跑直向悬崖冲去,翅膀扇得呼呼作响。冲出 了悬崖后,它们以滑翔的姿态飞着,再顺
着山涧的巨风带我们直冲天际。我一直紧咬着牙,死闭着 眼不敢睁开,声云霄飞车跟它比就是小儿科!耳边只余呼呼
的风声,我不禁想到“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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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了,我实在是……反正我会尽量写,尽量更新,日子就定不了期了。我很抱歉,真的 很抱歉,我现所能说的
是我决不会弃这个坑不顾,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写文,一定要有始有终,哪怕 没有人欣赏,至少要对自己负责。
另外,我知道很多亲都喜欢小狐狸,说实话我是打算把它写死掉的(笑),真的,他爱得那辛 苦,也许死亡才会让九
华在心里惦念他一生。
第五章
飞了大半天,经过重重的哨口,我们随平澜停在了天禁城前。这才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天空之城 !金翅鸟的翅膀将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