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原本就觉有些发晕了,又近距离的让大起嗓门的郎律日那样在耳边嚷嚷著,突觉耳鸣起来了的,连丰堂忍不住板起脸来对郎律日纠举道:「你的脸离得太近了,只是说个话而已用著著靠得那麽近吧。而且,我只是发烧,又不是聋了,你也可以用不著那麽大声的对我说话。我听得清楚的。」
不…不仅敢任意的忘掉他特别的嘱咐,而且都到了这种时候了那家伙竟还看不出他郎大少爷已经快要自爆的了还胆敢出言纠举他,还有、还有…竟然还嫌他靠得太近……
脑袋中最後一根自制的弦猛地绷断。愤怒到了极点,嘴角微微抽搐著地,郎律日突地朝著连丰堂露出一个近乎龇牙咧嘴的笑脸来。
好…好可怕。看著郎律日脸上的表情,连丰堂心里就忍不住浮现这样的想法。
因为看来虽好像在笑著,可郎律日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只有「狰狞」这两个字足以形容。
有点为时已晚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快将郎律日给惹爆了,暗吞了口口水,连丰堂才在努力想著该说些什麽来缓和一下郎律日的情绪时──
「哼哼,既然你就记忆力这麽差到连别人特别提醒过要吃药的这种事都能忘的话,那不如就由我来替你制造个以後能让你绝不会再轻易忘记吃药的回忆!」将脸直抵到两人鼻尖几到相接触的距离,脸上表情一瞬变得邪恶到不行的郎律日突这麽说道。
就在连丰堂闻言而一愣时,下一秒,猛地快速移动身形地整个人翻身上床,随即,他就发觉到自己的身躯已让身形高硕的郎律日给结结实的压在了身下。只微又愣了下,连丰堂立时出声质问道:「你这是在干什麽你?」
「我不都说了,我要替你制造个包管让你以後绝对不会忘记吃药这档子事的『特别』回忆!」又是邪邪一笑地,郎律日又说了一次。
瞪大了眼,虽然一点也听不明白郎律日那语焉不详的话语里的意思,可就是直觉不会是什麽好事的,连丰堂立时挣扎起来的想将压在身上的郎律日给甩开。
好像早料到连丰堂会有的行动,比他早一步的,郎律日早用自己结实有力的长腿紧紧的抵压住了连丰堂「曾」试图要踼挣的双腿,而且还更恶质的故意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全往他身上压去。
被不管身高、体重都跟头熊有得拼的郎律日这麽一压,呼吸猛的一窒,待他终於又能呼吸顺畅时,连丰堂忙质问出声道:「郎律日,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麽?」不同的是,这回他的声音里已隐含怒气。
瞄了他一眼,觉得不想再浪费口水的多说一次他的打算了。郎律日决定他要直接用「做」的来让连丰堂明白。心里这麽想著,郎律日突然的对著连丰堂露齿一笑──
就在连丰堂被他这偶来的一笑给搞得莫名其妙时,猝不及防地,他的双腕已突地让郎律日快速的出手箝制住了。
「你……」张大眼猛瞪著郎律日,完全摸不清那家伙到底想干嘛,连丰堂才想出口斥喝他放开他时,郎律日的下一步举动却又使他整个人的一愣。
一边仍旧死死的抓住他的双腕,另一长手往床头柜角落轻松一伸,待又收回来时,郎律日的手上已多了两样东西──他一时忘了吃的退烧药包及吃药时没喝完的那半杯杯水。
只见他先是从容不迫的将那半杯杯水给「咕噜噜」的一口喝下,然後,在连丰堂诧异的眼光下,他跟又撕开退烧药药包的将那一小片药片给丢进了嘴里。
难…难道郎律日所说的什麽「要替他制造一个不会让他忘记吃药这件事的回忆」云云的,就是指他要把他的药给抢去吃掉这种事吗?
如果这真的是郎律日的打算的话,那麽他可真要在怀疑起郎律日那家伙的智商程度来了。无法置信的想著,连丰堂更是惊讶到嘴巴都合不拢到足以塞下一颗鸡蛋的程度。
还真不是普遍的迟钝的。在瞧见连丰堂脸上的表情後,立时就知道了那个没神经的钝家伙至今仍还明白不过来自己的打算。可虽如此,郎律日却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打算。
反正连丰堂家伙的迟钝只会让他的行动更容易成功。瞧他,现在嘴张那麽大不就等於是在告诉他「此时不出手,又更待何时」来的吗?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出手罗!
在那笨家伙仍在持续的发愣间,一手仍制住连丰堂的双手并将其锁困在他的头顶上的,郎律日的另一只手已然袭上他下颔强制性的抬起了他的脸庞……
就在连丰堂因为他这举动而惊讶到连眼睛也睁圆了时,头一低的,郎律日温阔的嘴唇已准确的覆压上连丰堂因惊吓而大张的嘴。A69929A6在见:)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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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在自个儿的嘴被郎律日的嘴给碰触到时,跟著,待又能重新开始思考时,连丰堂只能想著──他必须要更正他不久之前的想法了。
如果说他之前曾怀疑过郎律日的智商问题的话,那他现在真要改怀疑起自己的智商问题了。竟然会在看著郎律日吞下药片时认为他的目的是要抢他的药吃──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敌迟钝大白痴。
可…可是又转头想想,现在应该不是他要去在乎这种事的时候吧。这种时候他该在意的应该是……是什麽呢?究竟……
眼中映入的是郎律日那张在他眼前比平时看来放大了好几倍的邪俊脸孔,口腔中感觉到的除了一股被强渡入并被迫吞下的微苦液体之外,更伴随著一道柔软炙热蠕动著的物体的突击、探索……,只觉脑袋瓜子一瞬又像那快晕倒那时般地感到烧糊成一片,下巴被稳稳的执著,微张著唇的任由郎律日汲攫著他口中的甜美滋味,连丰堂根本想不起来要挣扎。
直到在他口中突然感觉到一个小小的、散发著强烈苦味的存在──那是在他与郎律日的这番唇舌交战间仍未及溶化完全的药片。
暂时飞逸掉的理智猛地又回笼,震惊於自己先前的毫无抗拒地瞠大了双水湿桃花眼,连丰堂立时想阖上嘴并将自己的脸庞转开……
可没那麽容易让他心愿得逞,在感觉到连丰堂有退却的意识时,以著执在他下颔上的手掌捏住了他下颚关节的不让他能将嘴巴闭上,郎律日霸道的滑舌更是加足劲的挟著那颗药片往连丰堂喉间顶进──那片小小的药片自是乖乖的顺势滑进了连丰堂的食道中。
但在目的达到後,并没有「放嘴」的打算,郎律日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狂烈的对著连丰堂那早被他吻的红滟滟的嘴唇又吸又吮又啃的放纵品嚐起来。
真是伤脑筋,该怎麽办呢?在刚才那一番唇枪舌战之下,跟他自制力的变软弱恰成反比的,他们家的「兄弟」在一下子之间就很有感觉的「坚强」起来了呢!而且更糟糕的是──喔哦,这一次他可不打算要再那麽伤身的自我控制不发情了,反正连丰堂这家伙自己都那麽不自爱了,他又干嘛要顾虑到他发烧生病的强忍著不碰他呢?
倒不如他就乾脆的放纵心中大野狼的,在连丰堂仍旧生病体虚趁机压倒他。要不若等他身体真全好了时,自己再真想压倒他时的因难度势必会大大提高的。
而且啊……听说跟发烧的人做爱做的事是非常舒服的哪!觉得份外感到愉快的,郎律日在心中打著他专门的如意算盘。
挣脱不开,嘴里却时时刻刻感受著来看郎律日那份外火热的红舌的刷辗,意志在不知不觉间也开始变得薄弱起来的,鼻端的气息紊乱了起来,由於嘴巴被封而发不出声音的连丰堂喉间亦难自禁的发出了低抑的哼吟声。
不想,连丰堂这几声不自觉的哼声激起的却是郎律日差点失控的反应。全身燥热无比的,郎律日只火速的放开了吻住连丰堂的嘴。
在被放开的瞬间,仍旧处於脑袋半空茫状态地,连丰堂只是一双水气氲蕴的眼眸迷蒙的盯著郎律日看。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虽然钝钝的,可这连丰堂这时候倒挺会诱引人的。看著不自觉露出惑人神情的连丰堂郎律日不禁在心中想著。
哇靠,这样子的表情,看起来真是超可口的,好像就在叫人要一口吃了他似的茫然可爱,有好吃的东西摆在眼前不吃有违他的本性,所以他就应邀──吃了。
不打算再克制什麽,重低下头来,这回他的唇舌袭上的是连丰堂那肤触平滑的脸颊,游移著,他的热舌更进一步的卷住他那小小的耳垂轻啮起来……
仍旧处於呆愣的状况中,突然觉得耳朵连带耳蜗处阵阵奇异的湿热及麻痒,本能的微侧过头,在眼中又重映住郎律日的脸孔时,突然心神清醒过来的,他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你在干什麽你,郎律日,快放开我!」
唷,终於还是回魂啦。心中想著,但却连考虑也不用考虑的,他立刻将答案回给了连丰堂。「不要。不放。」无赖样的说道,最後,直直盯著他的眼的,郎律日补了一句:「还有,你真猜不出我要『干什麽』吗?」
他特意强调的那三个字让听得脸一红的连丰堂立即下死命的挣扎了起来。
轻松惬意的不得了,用空著的那只手撑在腮边的斜睨著连丰堂,郎律日只语气閒凉的说道:「你尽管挣扎吧,不过没用的。你想想,就算是你身体状况一切都OK时也都不一定能在体力上胜过我了,更何况你现在只是病猫一只。」
闻言,郎律日他语气中的轻视更是让连丰堂一阵气闷。「郎律日,我最後一次郑重的警告你快放开我,否则我……」
「否则你就要怎麽样?告诉老师或告诉我爸爸去?」以著造作出的份外天真无辜表情,郎律日反问道。说完又坏坏一笑,「省省吧你,连大学生会长,等被我吃了以後,你如果真要去大肆宣传你被我吃掉了的事的话,那我可也是无所谓的哦。反正我对恋情一向公开,怕的是你会不好意思而已。」
什麽「吃掉」、什麽恋情的?他竟然说要吃了他!还说他们有什麽恋不恋情的!如果他没有误会了的话,那麽郎律日口中的「吃掉」那个名词指的应该是那档子事。他们两个可都是男的呢,怎麽可以做那种事,又怎麽会谈恋爱呢!郎律日他是疯了吗他?
「都是男的当然还是可以做爱做的事的,要不然你以为『同性恋』难道全都是禁欲者吗?」在这时候能很清楚的猜出连丰堂脑中所想的,郎律日立时为他解惑道。
「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同性恋。」又惊又愤的,连丰堂忙吼道。
「我也不是啊!」嘻嘻一笑地,郎律日道:「不过如果那个同性的对象是你,我倒是很有兴趣来场同性之间的恋情的哦!」
「你少异想天开了!我都说了我不是同性恋了,怎麽可能会和你谈…那个…恋爱,而且既然你也不是同性恋,那就证明了你只是整人的对我开著恶劣的玩笑,那麽,如果你已经玩够了,就请你快点放手让我起来。」沉下脸的,连丰堂心情恶劣道。
「呵,我什麽时候跟你说过我是在开玩笑的了。一点也没玩笑的打算,相反的,我可是非常认真的哦……」一脸诡秘的,郎律日又把脸庞凑近连丰堂的眼前。
看著郎律日那副故做神秘的怪异表情,即使隐约觉他好像是故意要吊人胃口的不打话说完,但连丰堂仍忍不住出声问了句:「认真什麽?」
「还用问吗?当然是认真的想跟你做爱做的事兼认真的想跟你谈恋爱啊。」嘴上又露出那一贯玩世不恭样的斜斜笑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郎律日又道:「难道你都感觉不到吗?在跟你初相见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对你一见锺情的想把你拐上手了吗?」
这下子他只全然确定了郎律日是在耍他──他们初见面时的情形有哪一点像是一见锺情了?说是初相看就两相厌倒还差不多。
眉头皱得死紧,连丰堂只又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郎律日,让我起来。如果你衣服不借给我穿了那就算了,我可以穿回我自己湿衣服的立即回家去。即使今天非常麻烦到你的让你送我上医院,可那也并不代表我就有义务要让你给耍著玩。」
「咦…,把你给耍著玩喔。这个主意听起来相当不错呢。」伸手摩娑起自己下巴的做出沉思状,郎律日突然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不晓得他又想打什麽鬼主意,连丰堂只一脸警戒的瞪著他的脸看。冷不防的,自己胸前倏忽一痛。
吓了一跳的,连丰堂忙将眼光移往那只放在他胸膛上的大掌。而他不能置信的是──郎律日那家伙,他竟然动手捏他的乳头。
「宝贝,你觉得…这样算不算是耍弄呢?」语气宠溺不已的,只听郎律日这麽说著,但看也没看连丰堂的脸庞一眼的,郎律日忙著「交谈」的对象却是连丰堂胸口上那两朵小小的乳蕊。粗暴的掏捏完後,他旋又改而温柔地抚触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一易为呵疼道:「或者,我还是应该要对你温柔点的对待你就好。可是你的主人一点都不合作呢,逼得我不耍著你玩儿都不行了。哎~~真是,你这对这麽可爱的小东西为什麽就偏偏是长在那个有著颗超顽固脑袋的笨蛋学生会长的身上呢……」说著,他更叹了口长气。
有点啼笑皆非的看著正在作戏般的对著他的乳头讲话的郎律日,即使有一刹觉得郎律日出手掐他乳尖的行举很变态,可不知为何,看著他对著自己的乳头说话这一幕却让他很想笑出来──但郎律日对著他的乳头长叹的那口热气,突然地让他感到乳尖一阵有股敏锐的紧绷感升起。这令他也收起了原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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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连丰堂胸前的那朵小红花竟然会只因他呼出的一口气而绽挺了起来,邪邪一笑地,他忍不住赞了句:「哦哦,没想到会长你的身体还挺敏感的呢。」
听见这样的笑语,觉得对自己身体的过敏反应极及丢脸的,一张秀俊的脸孔乍时一红,有点羞恼成怒的,连丰堂才想大声反驳大力挣扎时──郎律日的对他身施予的下一个举动却让他全身一僵定住了……
先是品嚐般的伸舌轻舔了下,跟著,温唇一张的,他已将连丰堂那小巧的乳蕾给一口含进了嘴里。
这真的是太……怪异了。郎律日他竟然一副很津津有味般的在吃他的乳头?这是什麽情形,这家伙莫非难不成是太早断奶以致於对吮食母乳这种事一直处於欲求不满的状态吗?要不然他干嘛……
对这种所谓「调情」的举动全然不能理解,却对自己的反应更加无法理解的,连丰堂只在脑袋中胡乱的想道。
看著低下头在他胸前埋头苦吸著,另一只手不偷閒地在他另一边乳尖上大作文章的郎律日,暗吞了口口水,突然觉得被做著这样的事情似乎是有点……色情的,连丰堂的气息不禁微乱起来。他只感觉到那被郎律日耍弄著的那两点处传来一股教人觉得既舒服又难过的酥麻感,而那种感觉还正像水中涟漪般的在扩散到全身……
「啊……」正全身舒懒无力的微微喘息著,当正在使尽浑身解数的挑惹著他的红樱绽放的郎律日猛然地以齿轻咬了那硬挺起的红点一记时,全身遽然一颤,连丰堂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嘿嘿!现在这里很有感觉了吧?」轻笑出声,郎律日更是份外恶意的用指轻弹了连丰堂那朵被他啃吸的已敏感到光是被碰触到都会生痛的红蕊一记。
一股强大的快感来的迅速,并快猛的从那个小点往全身的末稍神经冲了去,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整个人往上一弹,连丰堂更忍不住「啊!」一声的叫了出来。
「真看不出来,没想到你的反应还真是激烈呢!差点让我都要压不住你了。」明明是始作俑者,郎律日却仍以著一派不关他事的语气调侃著说道。
「你……」不知是因为羞赧或怒意,不仅是脸庞就连颈脖到胸口处也染上一色的潮红,连丰堂终於忍无可忍的愤骂出声:「郎律日你这个混蛋,如果你再不把我放开的我,我就把你的今天的行为公布给学生纪律委员会知道,让你丧失掉竞选学生会成员的资格!」
当然,他是不会真把自己…被这家伙给做了猥亵行为的事让学生纪律委员会知道的,他会这麽说也不过是想吓阻郎律日罢了。毕竟他看来似乎是颇在乎能否获选为学生会会长这事的。而倘若他真这麽在意的话,那麽用取消参选资格这种事吓他应该会是个有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