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想错了。一点也不在意的,郎律日只痞笑答道:「你去说吧,因为现在我已经不在意那回事了。管他没选上也罢,会被取消资格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怎麽样,今天晚上,我都绝对是─吃─定─你─了!」
听见郎律日那好似在宣示般的说法,脸上的色彩乍红又乍白的,连丰堂更努力的挣扎起来,嘴上也不禁嚷嚷著:「放开我,我又不是同性恋,我才不要被你吃掉。你去死吧你,你这个变态花心双性恋男,放开我…郎律日你这家伙,放开……」
充耳不闻因为惊慌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叫骂声。眉眼皆一挑的朝著连丰堂展露出一个嚣邪不已的笑容,他已迳行的准备著要吃掉这可爱的连大学生会长的前置动作……
一手仍毫不放松的抓住连丰堂的双腕,郎律日另一只手已探入连丰堂头所枕著的棉软大枕头底下摸索著。不一会,就只见他从枕头下摸出了一管小小的,样子看来很像抗生素软膏的东西来。
「那是什麽?你想做什麽你?」被那个笑容给吓得近於草木皆兵起来,看著郎律日手上拿的那管内容物不明的软膏状物体,连丰堂忍不住额冒冷汗的质问出声。
「哎呀呀~~你别那麽紧张嘛,连大学生会长。我手上拿的这又不是春药,只不过是管很普通的润滑剂而已的咩!」对他的大惊小怪感到份外有趣的,郎律日又是嗤哼一笑。
「润滑剂,你拿那种东西出来是想做什麽?」一脸莫名其妙的,连丰堂忍不住扬声问道。跟郎律日那种不良高中生完全相反,有点小书呆的连丰堂是真不知道那种东西的用途。
「拿出来做什麽?拿出来当然就是要用的啊!」既然人家连大学生会长都这麽的有「求知精神」了,他又怎能吝於替人授业解惑,很理所当然的,郎律日也中气十足的回答道。
「给谁用?」仍是一脸茫然不知的,连丰堂又问了出口。
润滑剂?那种东西……眉头皱得死紧,在这一刻,因著这个名词而联想著浮现在连丰堂脑海中的全是些齿轮、绞链、马达等等这些机械类的东西。而他还真不明白郎律日在床上突然拿出管润滑油来做什麽?
还有,怎麽会有人把那种东西给塞在枕头底下的呢?果真怪胎!
好问题!在心里喝采了声,郎律日脸上倏时又布满了不正经笑意的说道:「这还明问吗?虽然最主要还是给你用的,不过也可以说……是让我们两个一起用的啦!」
「笨…笨蛋!谁要用这种东西?我又不是机械制品,干嘛要上润滑剂!要用你自己用,放开我,恕我不奉陪,你想发什麽疯一个人自己去!」觉得郎律日根本就是个神经病的,连丰堂挣扎骂道。
闻言,一双狭长的眼睛顿时以著平常几乎不可能达到的弧度睁得暴圆,下一秒,手仍握著那管润滑剂的,郎律日已拼命的捶床大笑起来……
哇勒…哇哈哈……。上润滑油、机械制品,真他妈的够鲜的了。
想他郎大少在情场上过关斩将无数,这个处男、处女他可也不是没碰过,但现在的年轻人啊,即使没做过那回事,可也并不代表他们对那回事的知识就很短缺,像他就曾碰过一个明明没经验,可做的时候却又花招百出的处女……
那些人可一点都不像连丰堂这个书呆子。果然真是个百分之百的「处」男呢!竟然连润滑剂是在做什麽用的都不知道。也亏他那颗思想回路过於笔直的脑袋啦,人都被他压倒的一起滚在床上了,竟然能联想到那麽平常生活的使用方向去。
真的是让他服了他了。头一回,觉得被完完全全、彻头彻尾打败了的郎律日却笑的份外夸张开怀。
「你笑什麽!」虽然不明白对方究竟为何而笑,但直觉自己就是被嘲笑了。光火的,连丰堂只瞪著快发火的眼恶声道。
「没…我是笑…你误会了,球不是这样踼…不、在床上时,润滑剂不是那样用的。」笑到快没气,深呼吸了口气的让气顺一点後,终於能发言了的郎律日忙解释道。因为看来他要再继续笑下去的话,让自尊心超高的连大学生会长真火了的话,以後他要追求他的话可就难上加难了。所以还是识相点好。
仍旧愤愤不平的怒瞪著眼,在听见郎律日说了那东西并不是像给机械上油一般的使用方式後,有一瞬间,他直觉的就要出口追问道:「要不那要怎麽用?」了,可最後他还是忍著不问了。
因为不知为什麽,他突然就觉得那东西的用途他还是不要知道也不要追问的好。因为如果问了的话……他的处境可能会变得更惨。这是他的直觉。
脸上仍噙著一抹可恶的笑容,心情愉快不已的,他正在等著「好学」的书呆会长连丰堂出口提问,这样一来的话他可就有藉口顺便来场机会教育的当场示范情趣润滑剂的正确使用功能给他看。
不想等了半天,虽仍是一脸恨恨的瞪著他,可连丰堂他形状美好的嘴唇却是抿得死紧的表明出一副绝不多说一句的态度来。
呵,不想这小子有时候还挺机灵的呢。贼笑的想著,可他郎律日可也不是那麽容易应付的。既然山(小堂堂)不来就我,那就由我去就山(小堂堂)罗。
「我说连大学生会长啊,如果你真不知道这小玩意儿究竟要怎麽用的话,那有没有兴让我来教教你它是怎麽使用的呢!这件事若由我来亲身示范教学的话,保证你一定会了解得非常彻底的哦!」笑得异常促狭地,郎律日嚐试的对著连丰堂譐譐善诱道。
「不、不用了。」撇过头的,连丰堂一口就回绝掉了。跟本就不用考虑,光看那家伙脸上的笑容就知他铁没安什麽好心眼。只有白痴才会应允。
「可是,我很想要教你耶。」就知道他会拒绝,不过人家的拒绝可不表示他就愿意接受哦!「而且……我可是从来都不容别人拒绝我好意的那种人哦。」笑得像只狐狸的(而且还是只金毛狐狸),郎律日这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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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嘛,明明就没打算给人选择的机会那还干嘛要多此一问。郎律日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无赖。虽气,却也对这样的郎律日毫无办法的,连丰堂也只能对他乾瞪著眼。
「瞧你,眼睛张得这麽大,想必一定是迫不及待的想看本大少爷我的示范教学了是吧!别急,我马上就秀给你看。」故意的曲解连丰堂瞪眼情绪的自说自话,也不管他的回应的把大嘴一张,跟著他就用牙齿将那管润滑剂的盖子给咬了开来──
眨了眨眼眸,即使嘴上说了不想知道,可事实上对那管东东的用法不无好奇的,连丰堂反倒真聚精会神的看起了郎律日的「示范」。
随手挤出一大沱装在软管内的半液态不明物体,只见郎律日立刻以自己的手指接取住那些润滑液。
才在很疑惑的想著怎麽他从来也没看过这种呈现出透明晶亮质感的润滑油时,郎律日接下来的下个动作却让连丰堂差点整个人惊跳起来──因为、因为郎律日的下个动作竟然是将手移到了他的下身,而且…他的手指哪不好去的,竟然只一迳往他那个在生理上为排泄功能的器官出口处摸去……
变态!郎律日分明就是个变态!
「你这王八蛋,给我滚开!」鲜於骂人的,这样的语句於他已是底限了。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连丰堂低吼出声。
即使是任凭他再钝再没神经,在这一刹那间,他可也终於顿悟到那个「润滑剂」的真正使用功能了。
「那怎麽行,我怎麽能走开哪?想压倒你不趁现在你还在生病身体虚弱时行动,再等到你身体恢复後,我要再压倒你可就要大费一番功夫了。」嘿嘿地笑著直接道出心里打算好的坏主意。「还有啊,用不著我多做说明,这下你应该也知道了这管小玩意儿的正确使用方式了吧!」毫不放松的抵压住连丰堂,边出言调侃著,郎律日的手仍旧毫不退却的往连丰堂挺俏而结实的双股间探去──
「唔!」惊喘出声,在股间感受到那股全然陌生的冷凉感时。但跟著那股冷凉而来的,却是郎律日那温热得多了的指在他股沟处之间的滑动抚弄……
「住手…郎…律日。就算你要耍弄人也该要有个限度吧。这样的恶整我让你很愉快吗?别告诉我你真的想…上我。我们两个都是男的啊……」皱著眉的忍受著郎律日那带给他很怪异感觉的抚弄,连丰堂无力喘道。
郎律日的指头就一迳的在他後穴晕环周围的敏感部位绕旋挑勾著,并没有再进一步的什麽动作,但光只是这样,却就让连丰堂产生出一股很难受的感觉──手指……别要再在那儿磨磨磳磳的了,做什麽不乾脆点的伸进去──在一时之间,他真的很想这麽大声叫出来。
但在知觉到自己的脑袋中竟涌现这麽荒谬怪诞念头时,脸色全然控制不住的整个胀红。又惊又慌的,连丰堂立刻又在郎律日的身下挣扎起来。
天!方才闪过他脑中的念头究竟是什麽?不仅是郎律日,难道他也疯了吗?
「耍弄你?我可没有耍弄你的打算哪!只要是我看得对眼,让我觉得想要就行了,谁在乎是男还是女这种事?而且,还真的被你说对了,我是真的要『上』你。谁让你现在刚巧是很让我看得对眼的人呢?我们兰陵中最最亲爱的……学生会长。」
「别再继续开这种恶劣的开玩笑下去了。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连丰堂低吼道。而且这种低级的玩笑开到最後搞不好会弄假成真,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的成了郎律日那家伙因为一时失控兽性大发之下的牺牲者!6FA9局:)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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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了。为什麽……我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你竟然还会认定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呢?」一脸无奈,下一秒,郎律日倏地就将他只在外头摩动的指给顶进了连丰堂紧张的内襞里。
「啊……」因为毫无防备郎律日会这麽突然的将手指给伸进来,很丢脸的,连丰堂自觉自己竟然是立即地哼叫出了……一种听来极为暧昧的声音来。
下一秒,瞠大水润的黑眸地,连丰堂只充满愤恨的瞪住郎律日的脸孔。
「怎麽样?这样子你就会确定我是很认真的想『上』你了吧?还是要我再『认真』一点的,直接把我的『大老二』给插进去了,你才会当真?」嘴里说著低级趣味的话语,郎律日更坏坏的在连丰堂因紧张而紧缩起的内里左勾右挠地掏探起那份外狭紧的空间。
眼中惊异的眸光一闪,连丰堂立时没命般的扭摆腰身的想躲开郎律日那在自己身体里蠕动著的恶质指尖,可惜他的行举不仅是毫无功效可言,更不自觉他那被拗压著在床单上扭动著的姿势反而更撩人情欲。
眼中发出情欲加温的异光来,郎律日当然是怎麽也不可能让连丰堂有翻身脱逃的可能。
早防备的以著自己庞大的身形实实的覆压住他的身躯,别说想闪躲什麽了,此刻的连丰堂连让自己的身体向左或向右挪动一分恐怕都得看他郎律日的意思而定哪!
「住…手,郎律日你这个混…啊……」这回是拼死命的,他努力的挣扎了起来,但他的挣扎却在郎律日的下一个指掌动作下全身一僵的打住。
彷佛要烧熟连丰堂似的红潮一路由他端秀的脸庞上往下漫及前胸,忽略不了的──是郎律日又探入他後穴的另一根指尖,及他的两根长指同时在他的体内摩动的感觉,「住…啊…嗯唔……」接下来是再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语句来,挣扭著被郎律日箝制在背後的双手,连丰堂只能仰起头来不住的喘息著……
那是…什麽样的感觉?究竟……,从被抚触的内部神经直直的传至背椎神经并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直打颤的,那究竟是什麽样的感觉?
「住手……算是我求…你,郎律日,请你停止这种行为好吗。」咬著牙忍住一波波的颤栗感的,连丰堂自牙关中硬挤出这句已近乎请求的话来。
「为什麽?应该是不会痛的吧…毕竟我都已经在你那里用了那麽多的润滑剂了,而且我的技巧那麽好,应该也是不会有问题的啊……虽然你这里头…」说著,他突然恶意的在那紧紧的狭道中撑开他的两指,「确实是紧得不得了。」
连丰堂的背椎又是猛然一颤。「别这样……」又是一句恨恨的低吼。
「别怎麽样?你又没说清楚,人家怎麽会知道嘛!」十足是小说里坏恶霸的台词,郎律日却以著小媳妇般委曲的音调说道,但跟他说话的语气完全相反的,就著润滑油的辅助而份外顺利的,郎律日却已霸道的在连丰堂的後穴间慢条斯理的前後抽动起他的指头来……
「走…走开,别把你的手指头…啊…放进来,你这样…弄得我好奇怪。」断续而无法句的说道,连丰堂却在下一秒感觉到自己身下前端传来的紧绷感──
充满惊讶的,连丰堂不仅是讶异的瞠大了眼眸,就连身体都掩饰不住震惊的紧紧一绷。
连丰堂这份外剧烈的情绪几乎是反应到了全身,手指正紧紧的钳在连丰堂的内里,就连他那内部肌肉的突然僵硬感都让郎律日感觉得到连丰堂突如其来的震撼情绪。
疑惑於他突然紧绷的反应,郎律日忍不住以著特意低级的调笑语气探问道:「怎麽了,突然将这里绷得这麽紧,是舍不得我拿出来还是想要我用更大更粗的东西来替代它哪?」
只浓眉阴郁的拢了拢,连丰堂却仍是只僵直著身躯的没做何反应。
这样的、没再回应任何抗拒的连丰堂让郎律日感到疑惑极了,眯了眯狭锐的眼眸,在下一秒,他倏忽抽出了深埋在连丰堂体内的长指、并放开了箝制著他双腕的手,跟著只把眼一眯的,他准备等著瞧这连丰堂究竟又是在别扭些什麽。
好不容易得到手腕的自由,不想连丰堂在面对著郎律的注视下时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立即的并拢起双腿来并用手快速的遮掩在自己的胯间。
盯著连丰堂那近乎像是反射性的遮掩动作,无法抑制的,郎律日马上被逗乐的笑开来。「嗤!我说我们亲爱的学生会长啊,你这回到底是在遮个什麽劲呢,别逗乐我了,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举动很娘耶!真是一点也不像你了!」
哇啦乱笑著,郎律日便作势要去拉扯连丰堂护在下身的手,却让胀红了脸的连丰堂给曲起了身子的避了开──
「走开!你开玩笑应该也已经开够了吧。不要再闹下去了……」仍旧僵著身形的,连丰堂只咬牙切齿道。
不会吧…?挑起一眉,郎律日只在心里无声的自语道──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连丰堂这家伙竟然还当他是在开玩笑的吗?该不会要他把真家伙给放进去,并且好好的捅他两下以後,他才会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真不知连丰堂他是真的那麽天真单「蠢」,抑或是只近视超重的傻鸵鸟呢?又或者是…两者都是。
看著那个正躺在自己身下,脸色胀得绯红又兼一副局促样的连丰堂,郎律日怎麽看就是怎麽觉得他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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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刚才他脑中真的闪过了这句形容词了吗?
可爱,像这种行事超严谨、性格超别扭、人际关系超僵化的优等生怪胎,他竟然会觉得他可爱?看来他真的是该找个时间去看眼科了。
不过,看来就算是看眼科也没用的了。因为不仅是连丰堂的身体脸蛋跟那双水水的桃花眼都份外的入他郎律日的眼,就连他那种不合时宜的个性都极能逗乐他。若真要医治他这怪异的症状的话,他非得一并去看精神科不可!
不过,有哪家精神科能帮人医好「後天性情感免疫系统失调症候群」这种类精神官能症的呢?答案应该是没有的吧,要不,哪来那麽多恋人们?
脑中乱七八糟的想著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的同时,郎律日可也没忘分心的去观察连丰堂会突然间「石化」的缘由。
瞧他那德性,倒像是把自己给想像成个个誓死保护贞操的小处女了呢!
小处女……想到这儿,突然灵光的一闪,身体的动作比脑筋动得更快的,郎律日转眼间就已飞快的再度制住连丰堂的双手并将其锁钉在他头部两侧。
「放…放开……」意识到自己的双手竟然又让郎律日给制住了。又羞又怒的连丰堂怎麽也无法相信──只是发了个烧,他的身体竟然就弱到只能任郎律宰割的份了吗?还是郎律日真的有那麽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