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身居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暗杀组织左辅之位的漠雪痕,从没想过只是要让一个人身败名裂这种小任务,竟然得排他这
堂堂左辅出马去当「采草」大盗。原以为只要cosplay淫虫一枚就可以「鸟」到成功,没想到却反被对方抓去「磨刀炼
剑」。
唉,要不是为了亲亲小弟,他又何苦如此忍气吞声?但为了完成任务,必要时即使献出肉体也在所不惜,而明知这吊儿
郎当的男人惹不得,他却还是情难自禁将一整颗心赔上……
很好很好,这个活蹦乱跳的小辣椒真是呛辣有劲!贵为一朝宰相的洛濬开始认真考虑,该怎么驯服这匹脱缰野马,即便
对方一而再的挑战他的耐性,宠溺的眼神依旧紧跟着伊人身影,无法遏制的渴望使他做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决定——
放纵心里隐藏已久的欲望,只求与卿常伴左右,但对方竟撂下狠话说他讨厌男人?!
嘿嘿,他一定会让他知道用过都说好的道理……
好久不见?慕秋
用「好久不见」这个标题开头,感觉下一句就是某个海苔广告的开头(笑),不过呢,还真的是好久不见,至少小秋已
经从一个学生蜕变成职业「少女」了。(真不要脸= =)
小秋一直坚信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要完成的任务,但有个任务却是几年来一直坚持的——写作。
在我眼里呢,作者并不会特别的伟大,所谓的作者就是脑筋里有一团极欲脱离娘亲独立的小鬼们,虽然要生它很痛苦,
但不生出来有时候更痛苦……(囧)在情绪不得不发的情况下,手就自动地动了起来,啪啦啪啦地在电脑前坐了半天也
不嫌累,拼命在创造一天之内人类能打多少字的纪录,而买电脑时也不大要求什么功能,只道:「只要Word能动就好…
…」(你看!多卑微的愿望!)
所以,这个工作很神奇,可以让人有莫名的成就感;很痛苦麻烦,却又可以让人吃苦当吃补,乐在其中。
至少,小秋在外头乱绕了一圈,还是转回了最原本的乐趣。
这本书是小秋在红豆出的第一本书(啊!感谢小编的赏识!),下本书是纯真(?)的漠玥痕的故事。所谓的恶人呢,
还是要有「善人」磨的,是吧?(但究竟谁是「善人」,谁是「恶人」就敬请期待了。)
下一次见面时,小秋会努力地把许多没交代的部分交代清楚,希望你们能继续支持。
当然,其他的主角也不会忘了,让小秋拿着刀……嘿嘿,一个个解决下了吧!
楔子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句话包准是伊祁王朝这几年来百姓们内心最大的感触。
然而在这已经盛大庆祝超越五百年历史的伊祁王朝里,究竟还有什么值得令人惊愕的事情呢?
首先,创造第一个传说者,为一国之帝。
伊祁王朝本来国运已衰弱谷底,诸强压境不说,国内三大隐患随便一个起兵造反,这王朝就逃不了被灭的命运,可偏偏
命硬,出了一个被歌诵成天神般的皇帝,几年的励精图治,三大患既除,同时威名远播至其他各国,纷纷降服丝毫不敢
侵犯。
之所以传奇,是这个鬼才般的皇帝竟才二十出头。
至于其二,便是那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江湖纷争。江湖上的争权夺利对那些草莽来说,未必会输朝廷上的争权夺位,尤
其在争夺武林盟主的宝座上,各大门派无人不费尽心思,只可惜连续几年都被玉柳庄庄主独占鳌头。
本来这也没什么,一个有百年历史的武林世家,想要独占这宝座几十年本就称不上什么大问题,但问题是默默打理这几
年江湖恩怨的盟主竟是……女的!
这话题在整个江湖甚嚣尘上,女子主事本就违反世俗,不少人为此不愿信服其领导,可事实证明这是多虑的,只因为这
女子的来头不小,她有一个王爷身分的哥哥,而且还是最受先皇宠爱的九王爷!
凭借着这层关系,皇帝下诏宣她入宫,摇身一变成了后宫之主。
虽然是皇后的身分,却没撤去她盟主的权杖……或者应该更正为,连皇帝都不计较她这双重身分了,放眼天下哪个人胆
敢不要命的要她辞退?
所有江湖中人也只能默默打消夺位念头,安分守己度日,不料此时却传来一个叫人惊恐的消息——一直蛰伏在台面下,
势力最大、专干杀人买卖的「阎楼」,想要重新染指江湖!
不认识「阎楼」没关系,只消随便拉一个稍具年纪的江湖英雄,他一开口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辛酸血泪啊……
第一章
「他妈的!你这混蛋回来干什么!你回来就是他妈的找我麻烦是吗?」
清幽的回廊、僻静的小径,鸟儿在枝头上悦耳的啼声,微风舒爽的吹拂,这一切一切的美好,全因这句粗俗的咆哮而消
失殆尽。
大厅里两排的大红桧木椅足见拥有者的品味不凡,匾额上以行书题着「阎楼」两个气势磅礴的大字,更是让行家舍不得
移开眼。有着一张娇艳脸蛋的人儿正气得直冒火,而罪魁祸首就是主位上半倚半卧之人。
只见此人身着深紫色的衣饰,上织有五彩雉纹,腰间系着白玉双佩,双手挂着碧玉镯,还不时摇晃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气得发火的人穿得简单多了,一身耀眼的红衣,以及除了左手上一个银质的手环外,没有其他的衣饰,正如他刚烈的
个性。
「漠漠,怎么这么激动?凡事好商量。」紫衣人说起话来吴侬软语,仿佛无害至极。
但……也仅止于仿佛。
深知他个性的漠雪痕俏脸依旧紧绷,一点也没为此而松懈心情。
「商量?商量个屁!要我去做那种蠢事!倒不如一刀砍了你,当你十年前就嗝屁!」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倒抽了口冷气,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
正在发飙的人是楼里声名响亮的火爆左辅漠雪痕,而那左手上的银环正是他职位的标志。
娇美的外表,活灵的大眼,粉嫩的肌肤,配上那足以盈握的小蛮腰,把漠雪痕的娇美衬托得是回眸媚生,这模样让阎楼
的男子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遐想,希望把这样娇滴滴的人儿搂入怀中……但绝对只是纯想像。
他脾气之差全楼的人都知道,只要有人传出左辅又开骂了的小道消息,保证他方圆百里之外不会有人越雷池一步,否则
下场保证凄惨。
问怎么个凄惨法?
据说有个年轻有为的壮士稍稍接近这座活火山后,后悔得哭爹喊娘,之后自请外调,放话只要有左辅出现之处,他此生
绝不踏入。
是故,外头说惹熊惹虎,不能惹到母老虎,在他们阎楼里是宁可惹母老虎,也绝对不要惹左辅。
「你不是讨厌朝廷的人吗?而洛濬正是那迂腐中的迂腐、麻烦中的麻烦,由左辅大人亲自出马给他小小的教训应不为过
。」
「教训?」漠雪痕的音量往上拉高,「要他身败名裂这算什么教训?要么利落点一刀了结他我就干!」
他讲得一副誓在必得,却让一旁转着大眼睛的漠玥痕缩了缩脖子,眼里浮现恐惧与担忧,「哥,你别急着生气,诛杀朝
廷命官是死罪呀!」
有左辅自然就有右弼,楼里有资格在右手挂上银环的,便是漠雪痕的孪生兄弟漠玥痕。
若说漠雪痕是火,漠玥痕肯定是水,他目光里总闪着无邪的纯真,一副随君揉捏都无谓的样子,所以想吃他豆腐的人是
有,但他偏爱黏御主,整天挂在御主身上,至今还没有不怕死到想连御主的豆腐一起吃的人。
漠玥痕这话一出,楼里登时寂静无声,半晌漠雪痕咬牙切齿地望着优哉游哉的人大骂,「袭菊湘!你灌什么乱七八糟的
想法给我弟弟?」
诛杀朝廷命官是死罪?他们楼里不就专门在干这种会有死罪的事吗?
「呵!真是可贵的兄弟爱。」
袭菊湘不知死活地假意赞叹着,对着漠玥痕轻轻地招了下手,漠玥痕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冲上去,扑在他怀中恣情撒娇
。
这一幕看得漠雪痕百般无奈,明明他才是玥痕的亲生哥哥,还是孪生的呢!可玥痕就爱黏那杀人不见血的御主——袭菊
湘。
没错,他就是统领阎楼千百万教众的御主,也是令其恶名响遍江湖的「最大功臣」!
虽说阎楼不是什么几万人的庞大组织,但也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人少但实力绝对坚强的组织。
打从阎楼第一代御主袭翔开始,温和的器度、圣洁的微笑……一个温润如玉般的人物,反手一翻却是招招见血的杀人绝
招,那时天下哪个人不知道他们御主「绝情玉」的称号?于是第一代御主打着「绝情玉」的招牌,做起杀人的无本生意
,一时间整个江湖为之撼动。
试问,谁不怕一个时辰的小憩,颈上之物已被人无情地摸走,不痛不痒、无声无息?
当然,树大招风,名大招忌,多少人想破头也想突破阎楼的神秘,挫挫阎楼的锐气,却在御主夫人的五行八卦阵式下,
全部铩羽而归,而阎楼从那时起,就是支配江湖的地下王者。即使后来江湖上腥风血雨不断,朝代更迭,门派盛衰,阎
楼却从来没有因此颓倾动摇,依旧稳坐暗黑皇帝的地位,这代代相传的嫡制直到……
漠雪痕咬牙地看着那俊美异常的毒蛇、现任的御主,在不顾众人的反对下,执意要去皇帝身边当探子,嘴上说什么为了
探听消息,不惜牺牲自己这种烂理由,但实际上是寻求危险——愈危险,他愈爱,像是生来就要与危险共存。但对于他
们当下属的人来说,那代表着麻烦不断,消失了几年,惹了个朝廷的包袱不说,眼下还……
虽说阎楼是专干杀人之事,但好歹也称得上光明磊落,每次杀人前就发张帖子到那人府上,标明时间、地点、原因,按
时辰收命。
可在现任御主的统治之下,来这里花钱消灾买凶的,得先经过御主的一番玩弄,付出极昂贵的代价,让人后悔要是自己
没来这里,日子不知快活几倍,最后落得一身狼狈,还要手捧着大把黄金,只盼着他们当作没有这笔交易,可以安享余
生。
五个月!就这么短短的五个月,他们阎楼已经门可罗雀,在江湖上是另一种人见人害怕,鬼见鬼发愁的状态了。
虽然靠着那些可怜虫供养的黄金让阎楼内外吃喝没问题,但整楼的人只怕都发霉去了,干杀手的最怕无事可做、玩日愒
岁,再这样下去,只怕哪天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都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总之,这种烂差事我不干!」清清嗓音,漠雪痕颇有一言定江山的架式。
闻言的袭菊湘略微地挑起眉,手滑到自己的乌丝尾端卷弄着,「虽然我是主子,可也不好勉强左辅做不想做的事,但我
又应了人家这差使……」他轻叹,那模样有点像美人蹙眉那般为难与无奈。「眼下只好请玥痕跑一趟了。」
「不行!」
「好,我愿意!我愿意!」
不同的话却出自同模样的人口中,两张一样美丽的脸蛋先是彼此对望之后,漠玥痕又在袭菊湘的身上蹭了蹭。
「为了御主,我什么都愿意做。」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又让人怜爱。
袭菊湘扬起淡笑,摸了摸玥痕,「那好,就让玥痕……」
「我做!」漠雪痕在最后一秒终于松了口,恨恨地应了下来,而射向袭菊湘的目光若真能化成刀剑,只恐袭菊湘早已千
疮百孔。
「不许动我弟弟。」漠雪痕口气恶劣地说:「玥痕,你给我离袭菊湘远一点。」
得到漠雪痕的同意,袭菊湘露出笑容,轻柔地推开赖在身上的漠玥痕,「应了就好,记得对方不要洛濬的命,只要他身
、败、名、裂。」
「身败名裂……哼!这是什么意思?毁了他的容?挑了他的脚筋?到他府上闹个鸡犬不宁?什么都没说,谁知道那委托
人要怎么个身败名裂法。」
「啧,所以说漠漠的想像力还真是差了点,所谓的身败名裂千古以来当然只有一种方法……」
讲了半天,袭菊湘终于讲出真正的主题——「淫」。
话没点明,但漠雪痕已经愣在原地,袭菊湘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带着漠玥痕先行离开。
不意外地,没多久就从大厅传出响彻天际的尖叫声……
「妈的!我后悔了!」
一个气势恢弘的国家,尽管上位者英明睿智,但人总是无法日理万机,万事顾到。谈到伊祁王朝这盛世,最归功的原因
自然是圣明的皇帝,其次则是立下汗马功续的丞相——洛濬。
洛濬在皇帝未登基前就一直是他的幕后军师,事实也证明以他的聪明才智,才能成功地拔除其他皇子的势力,让伊祁曦
黎无所阻碍的登基,而在登基后他更是皇帝的左右手,请奏的每本奏章都是一针见血的治国良方。
托他的福,百姓们的日子愈过愈好,有的甚至还在私下为皇帝与他同立长生牌位供奉,愿这两位天生的治国奇才活得愈
长愈好,并尊称他为「洛诸葛」。
关于这位洛诸葛的传言从未间断,不仅是因为在地位上洛濬是人中龙凤,相貌亦是。
洛濬年仅二十来岁,眉宇间带着英气,一双眸子如星辰般光亮,他只消轻轻地打量你一番,你就会心虚地把自己犯下的
过错,老实地全盘托出。
他平日的行事风格也不像其他官人般奢靡,他节俭自律,起居饮食皆简单朴素,除了官服外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袍子,但
就偏爱蓝袍。
有一阵子京城里甚至因为他喜爱蓝袍而蔚为风尚,逼得他不得不偶尔换些其他色调的衣饰来除去一匹上等蓝色绸缎要百
金的陋习。
简言之,皇帝对这些平民百姓来说太遥不可及了,唯独丞相还比较亲近些,加上街谈巷语、道听途说,他就成了京城内
流行的指标。
而这些都是洛濬在百姓间的种种说法,然而在丞相府里,奴婢们却对这位丞相是又爱又敬。
怎么说是爱呢?
若说这世上什么叫俊男子,以丞相爷的资格肯定能排上。
故此哪个女人看到丞相不想倒贴上去?皇上的亲戚们没事到丞相府上可不是白逛的。府上的奴婢们对什么丞相夫人的位
置是不敢妄想。但若能捞个侧室也不错,那些公主们看起来个个娇纵又难侍奉,就算丞相不得已娶了公主,只怕也是「
相敬如冰」罢了。
对于单身的丞相,没有一个女人不幻想的。
那么敬又何来呢?
一个已经二十来岁的男人别说收侍妾了,洛濬甚至从不外宿,也从不寻花问柳,民间还一度开赌盘赌这全能的丞相究竟
知不知道花街之最的「雪娥坊」在哪?而最后却因压倒性地下注「不知道」而不了了之。
总之,他是个可能连妓院在哪都不知道的男人。
这样的自制力,女人看得心疼,男人看得敬畏。
扯着难看的笑容,漠雪痕把刚刚打听到的话在脑中稍稍整理一番后,便得到了一个令他吐血的答案——断袖分桃!
在漠雪痕脑里简单的分类下,对女人没兴趣就是对男人有兴趣,而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对男人有兴趣的混蛋!
原因很简单,就单他那张脸一路从西域走来,遇到没长眼的混帐没二十也有一打,他奶奶的敢调戏到他漠雪痕的头上来
?
痛殴一顿后,全一脚踹到湖里去醒脑。
而这洛濬……漠雪痕露出苦笑。
好吧,虽然我跟你没冤没仇,但谁叫你不知道饭可以乱吃,仇不能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