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认识她?”
“何止认识。”史坦利收回惊吓的表情,哼了—声。
真没想到会是那个女人。
既然是她,那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火箭炮轰炸了。
只是这算是私人恩怨,现在却让金宇恩也遭受池鱼之殃,这让他很不高兴。
“那个疯女人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史坦利喝光手上的啤酒,又要了—罐。
“不太清楚。”老鬼耸耸肩,“只听说她接了一笔买卖,似乎和你有关系。”
史坦利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问:“你知道金氏集团吗?”
“当然知道,前阵子不是还爆发弊案吗?说内部有人做假帐,私自运走大笔资金,要不是集团高层用尽各种办法封锁消
息,恐怕早就上了报纸媒体。”老鬼很得意,这种消息也只有他才有办法知道。
“果然出了问题……”史坦利皱紧了眉。
之前金氏还有成叔坐镇,如果他压不住底下那些野心勃勃想取代他位置的人,那些人迟早会对金宇恩下手。
“怎么了?史坦利,难道那些对你不利的传言也是真的?你收了人家的钱,却没有把事情做完,甚至反过来倒咬人家一
口?”老鬼对史坦利收手之前的那一笔买卖也略有耳闻。
“你不会懂的。”史坦利懒得解释。
老鬼耸耸肩,不说就不说,反正他如果真的要查,多的是管道能查出原因。
只是他还是有一点很好奇,宁愿冒著被老虎咬死的危险,也要抵死一问。
“史坦利,你为什么这么伯梅夏贝尔?”
梅夏贝尔在古巴比伦文化里,是六名死亡天使之一。
“靠!谁说我怕她!”史坦利马上生气拍桌,“只是那个女人烦得要死,一直缠著我不放。有一次我在布拉格,还差点
被她从直升机上用机关枪打死。总之我不知道和她犯了什么冲,她老是要找我麻烦。我记得前几年在德国的时候,我和
她打了一架,最后我从失火的逃出来,以为她在大楼里面烧死了。没想到那臭女人命这么硬,那场大火都烧不死她!”
真定祸害遗千年!
“史坦利,人家好歹也是女人,何必对她这么狠?”
“哼!要是你见了她,也会巴不得要她马上去死。她那种女人就和毒药一样,最好不要沾,一沾上就必死无疑。”
“你是不是和她有过一段?”老鬼用著怀疑的眼光打量史坦利。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我再怎么样也是有眼光的好吗?是她自己缠著我不放,我可是从没有主动去招惹过她!”
“真的?”
“你想早点死的话,可以再问一次没关系。”
老鬼马上乖乖住嘴。
史坦利很气闷。
该死的,这个死煞星怎么又复活了?而且万一她接下的买卖和金氏有关,那她要杀的对象就不单单只是自己或是金宇恩
,而是两个人都要赶尽杀绝!
“老鬼,把东西给我。”
“现在就要?”
“没错!我急著用。”
“可是……有需要用到那玩意儿吗?”
“反正不用白不用!”史坦利露出凶狠的眼光。
可恶的女人!他可是没忘记他在布拉格的时候,被她用直升机追著打的狼狈模样。
此仇不报非君子,而且这一次可是那个女人自己找上门来的。
老鬼也不再罗唆,动作俐落地跑到后门,摸了个开关,地板就突然分了开来,露出一个入口,直通广大的神秘地下室。
看著那个入口,闻著那熟悉的汽油与军火味道,史坦利的脸上露出了久违不见的兴奋笑容。
那模样就像一只被关久的老虎终于被释放出来一样,脸上有著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还露出洁白的牙齿,看起来肚于里
满是坏主意。
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希望自己的手脚还没有钝掉。
敢找他麻烦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敢打金宇恩主意的人,他更不会放过!
第七章
金宇恩在屋里等了马克思一个晚上,几乎没有合眼,一直在担心著。
好几次他都想出门去找人,可是他对这儿人生地不热,要是连他都走失了,岂不是带来更大的麻烦?
这时,外头的门把传来转动的声音。
金宇恩一喜,以为是马克思回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却看见一个俊俏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有著柔软的金色头发,墨绿色的眼睛,身材修长,眼神性感,他看见金宇恩的第一眼就露出惊为天人的神情。
“你是……马克思的朋友?”男人的嗓音也优雅动听极了。
“请问你是?”金宇恩点点头,觉得这个男人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是马克思的学长。”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尽管被对方打量的眼神瞧得有些不舒服,但金宇恩还是维持著基本的礼貌。“请问怎么称呼
您?”
“我叫贝尔。”男人的眼神突然闪了一下,接著又问:“马克思呢?”
“他有些事情先出去了。”金宇恩不想解释什么。
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只有越描越黑吧!
贝尔走到餐厅,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看起来有一种蛊惑的味道。
他毫不掩饰自己露骨的目光,上上下下把金宇恩给瞧个够,一面看还一面露出有些暧昧的微笑,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
些什么。
金宇恩被他瞧得不太自在,正想找个理由先躲进房里时,贝尔突然开口了。
“难怪他会爱上你,连我都受不了。”
金宇恩疑惑的转过身,只见贝尔已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他逼近。
他心里有些慌张,但没有显露在脸上。
似乎对于越陌生的人,他的自制能力就越强,越不会轻易显露出自己的感情。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他很冷静地问。
“啧啧,你真的什么都不怕?真想看看你这张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贝尔不怀好意地笑著。
“请你放尊重点。”金宇恩表情严肃的看著他。
贝尔扬起一边眉,微微歪著头打量著眼前的东方男子。
冷静、自持,面容看起来虽然温和,但骨子里却隐隐有一种不容错认的坚强气质;戴著眼镜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又不
会太瘦弱,搭配著合身的西装裤与质料极好的V领毛衣,更衬托出他的修长,还有从领口那儿显露出来的性戚锁骨……
这样的男人,不管是男是女,都逃不过他的魅力。
贝尔一笑,猛地吻住金宇恩。
金宇恩先是愣住,随即气愤的挣扎起来。
即使他的修养再好,短短一天内就连续被两个人“骚扰”,那种羞愤的感觉还是让他失去控制。
贝尔看起来虽然有些瘦弱,但力气却出奇的大,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挣脱开来,只见贝尔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一副随
时都会再扑上来的模样。
金宇恩心里暗叫不妙,转身就想快步离开,却被贝尔一个箭步拦下。
“想逃吗?”
金宇恩瞪了他一眼。“请你放尊重点。”
贝尔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抓起金宇恩的一双手臂,把他往墙上猛力一推。
金宇恩被推得头晕眼花,还没回过神来,贝尔已经将他紧紧压在墙边。
“这么棒的男人,总要先玩玩再说吧。”贝尔故意说得下流,一只手还恶意的伸入金宇恩的两腿之间挑弄。
“住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金宇恩气极了。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个人看了他都意图不轨?
该死的史坦利!你是死到哪里去了?
金宇恩真希望史坦利现在就在这里,他一定会把贝尔给揍成猪头,然后从窗口踹出去。
“我偏要试试看你到底有多好!”贝尔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放在金宇恩腿间的手更加粗鲁地用力一握。
金宇恩倒抽一口气,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掌握住,他痛得冷汗直流,一点快感都没有。
贝尔突然又变了声调,语气甜得像蜂蜜,丰厚的唇贴在余宇恩的耳边,一面舔咬一面说些调情的话语。
“别挣扎了,就给我一次吧……嗯……我的技术一定比史坦利好,他那个野男人懂什么?”
他的手极有技巧地爱抚套弄著,余宇恩全身一震,有种酥麻的感觉从脊椎底部窜升上来,几乎让他当场就腿软。
这个人和史坦利是完全不一样的典型,史坦利狂暴又粗野,带著最原始的情欲本能;贝尔却极富技巧又有耐性,像是经
过多年经验的淬炼。
金宇恩很快就无法抵挡自胯下传来的快感,他用著仅剩的力气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发现双手触到的感觉…
…很不一样。
男人的胸部会这么柔软吗?
他猛地想到,贝尔刚刚提到了史坦利,可是他应该不认识史坦利吧?
两个疑点让他瞬间恢复神智,猛地抬起膝盖,用力往前一顶;他趁著贝尔还处于震惊的时候逃了开来。
“你不是马克思的学长,你到底是谁?”他扶正眼镜,满脸警戒。
贝尔却没有回答,只是略显惊讶地看著自己的手。
“不会吧……居然有男人抗拒得了我的技巧?”他又是呵呵一笑,露出的表情更是暧昧。“亲爱的金,你让我更有征服
的欲望了。”
“你到底是谁?”金宇恩已经觉得脚底开始发冷。
这个人感觉太危险,他和史坦利那种一看就知道危险的类型不同,他是那种脸上笑得越甜,肚子里的主意就越恐怖的危
险。这种人才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到底想用什么方法来折磨人!
“我说过,我叫贝尔。”他眨眨眼,对著金宇恩送出一个飞吻。
那副妩媚的神情,让金宇恩心里的疑惑突然澄清起来。
“你是女的?”
“你现在才发现啊?”
既然被发现了,贝尔也不再故意装出男人的声音与举动,她扭著腰肢走近金宇恩,墨绿的眼眸闪著兴奋嗜血的光芒。
她是女人,喜欢强壮的男人,也喜欢美丽的东西。
但是女人,尤其是自视甚高的女人,对于比自己美丽的东西,除了想占为己有之外,还会想破坏,好让自己的光芒不再
被夺去。
“美人哥哥,我该把你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呢?”她说得甜蜜,细长似无骨的手指挑逗地轻刮著金宇恩光滑的下巴
。
“最好都不要,我两样都不喜欢。”余宇恩很正经地回答。
贝尔假装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那真是可惜,我两样都很喜欢呢。这点我倒是和史坦利很像喔。”
“你……你的目的到底是我,还是史坦利?”
“怎么?担心你那只大老虎啊?”贝尔像是抓到金宇恩的痛处,笑得很开心。
“我嘛……两个都要!”
金宇恩脖子一紧,贝尔的手指已经紧紧掐住他的颈子。
他瞬间透不过气来,抬起脚想要踢开这讨厌的女人,却被她轻巧闪过。
脖子上的压力越来越重,他几乎不能呼吸了。
可恶、可恶……他才不要死在这里……
他涨红了脸瞪著贝尔,这可恶的女人还不忘乘机吃豆腐,伸舌在他脸上舔了好几下,又像是在讥笑他的无力反击。
“你……史坦利知道……绝对不会饶你的!”余宇恩已经要很用力才能吐出这几句沙哑的话。
缺氧让他越来越没力气挣扎,胸口疼得像是要爆炸一样,眼前开始黑暗起来,他心想,自己不会真的要死在这个女人手
下吧?
自己真是没用……
突然,脖子上一松,他本能地马上吸一口大气,随即整个身子冉也支撑不住,狼狈地坐倒在地上。
他吃力地拾起眼,见到贝尔神色正经又带些不可置信,似乎正在凝听什么。
过度缺氧让金宇恩的听力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他也听到了,那是类似机械高速运转时的蜂鸣声,这种声音到处都很常
听见,不知道贝尔在紧张什么。
但是随著那种蜂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也知道情况有异。
贝尔突然眯起眼,嘴里诅咒一声。
啧,不会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她还没玩够金宇恩呢!
凌厉的目光落到地上的男人,她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如果怎么逃都逃不掉,她也要拉著这个男人一起倒楣!
她突然用力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一对饱满的胸脯,又扯掉头上的假发,一头大波浪的金色卷发落了下来,看起来十分
冶艳媚人。
她扑在金宇恩身上,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扯掉他的裤子,然后翻了个身,让金宇恩坐在她身上,还用强劲的双腿夹住他的
腰,不让他逃跑。
贝尔的脚力相当恐怖,紧紧夹住金宇恩的腰身,让他不仅痛得脸色发白,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整个身子开始剧烈发抖
。
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根本就像是黑寡妇一样,谁和她上床谁倒楣,而且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金宇恩痛得差点要晕死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半空中破窗而入。
那人穿著黑色背心与皮裤,身上一边绑著粗重的绳子,—边扛著冲锋枪,十足佣兵气势。
重重的靴子踩在地上,史坦利看到眼前的景象简直气得火冒三丈!
“恩!你在做什么?那个女人是疯子啊!”
虽然他很气金宇恩居然“上了”梅夏贝尔,但他更担心他的安危,谁都知道梅夏贝尔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女人,高兴的时
候会杀人,不高兴的时候同样会杀人,根本就摸不清她的脾气。
金宇恩很想辩解自己真的是“清白”的,但是他已经痛得完全没有办法说话,身子几乎要虚脱,还是靠著侮夏贝尔的双
脚撑著,他才没有倒下。
“梅夏贝尔!我这次不好好解决你,我就不叫史坦利!”史坦利把火气都出在那个光著上身、一脸陶醉模样的女人。
梅夏贝尔闻言很没气质的哈哈大笑,“笨蛋!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的老相好已经选择了我,不要你了!你还是
乖乖滚蛋吧!”
金宇恩的腰痛得不断冒冷汗,听到梅夏贝尔这么说,他赶紧摇头,以求救的眼神望向史坦利。
但那个气急败坏的大老粗却误以为金宇恩在乞求他能放了他,好让他和梅夏贝尔双宿双飞,有情人终成眷属。
史坦利第一次气到全身发抖,他很想杀了这对“狗男女”,但是金宇恩那副无助的神情又让他心疼死了,一只手放在冲
锋枪的把手上,就是下不了决心。
梅夏贝尔看见他这副挣扎的神情,心里更乐,脚上不自觉的又加了些劲道。
金宇恩终于痛得呻吟起来,被剧痛逼出的泪水从眼眶溢了出来。
“史坦利……不要听她胡说……”这样的他反而另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风情。
然而,外头某种机械快速转动的声音太大,史坦利没听见金宇恩的求救,他只见到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近乎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