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是抗旨,你要知道,抗旨,可是要治罪的!”
李云风说的是似笑非笑,似假还真的,看得青酒的心一下子提得更加地高了。
“抗旨,要治什麽罪?砍头吗?”
“砍头?嗯……可以考虑,不过,朕现在还不想那麽做,眼下首先要做的,恐怕是得先把你给阉了,这样,有利於保护
太後的名声。”
李云风再次紧了紧青酒的好兄弟,从身下传来的那一阵难受让青酒只觉颈上都在凉嗖嗖地冒著凉气。
“阉……阉了我?!”
青酒感觉自己的声带好像是在发颤音。
要是砍头的话,他也许还要有胆气点,毕竟是眨眼功夫疼痛就过去了嘛,但……阉了他!也亏这李云风能想得出来,居
然想这样残害他!真是……报应啊!
难不成是他以前采花采的太多了,现在要来个现时报,变成太监,然後让他看著女人只能流口水不能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阴险狡诈(在青酒的心里面,李云风的形象还远比阴险狡诈要恶劣上一百倍,简直跟狗屎差不
多,因为,他从没见过哪个皇上──电视上演的那一种──会像自己眼前这位这般没风度,做事这样下三滥)的李云风
实在是有够不人道的,竟然打他那儿的主意,要把他那儿……连“根”拔起,他能不害怕吗?他敢打赌,自己肯定是受
不了那种疼痛的。
看青酒被自己那一吓而变得脸色发白的样子,李云风不由想笑,这个胆小鬼,想来经此一吓,他是不敢再打太後的主意
了吧?
(那可不一定,色胆包天这句话,没听过吗?皇帝陛下!)
想想都可恶,这小子还真是有够胆的,竟然敢去调戏太後!他即位以来,不,应该说是自太平开国以来,也没见过会有
此等色胆的家夥!所以,他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异类怎麽行!
“只要你把朕侍候得好了,朕可以不那麽做。”
“怎麽不是直接砍头,而是砍……那儿啊?”
青酒哭丧著脸问。
能不哭丧著脸吗?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一下子就过去了。但是砍那儿不同啊!被砍了以後,可是要痛好长时间的!然後
自己还会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更可怜的是,他从此以後是再也喜欢不了佳人了,所以,他能不害怕吗?
“我舍不得砍你的头啊……”
李云风一脸的疼惜样,活像他有多心疼似的,既然这样,还会想出那麽有创意的处罚他的方法?真是个心口不一的伪君
子,披著羊皮的狼!
“真要这样交换啊?”
形势所逼,虽然青酒十分地明白自己做0号也将是十大酷刑,但,要让他当太监,那还不如让他死了拉倒!
“当然!”
李云风的口气是强硬而不容置疑的,听得青酒寒毛直竖,知道今晚自己是逃不了了。
“那好……好吧!”
咬咬牙,青酒勉强同意了,比起变成那些让他觉得恶心的太监,这些小痛,他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不是他歧视太监,而是太监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阴不阴阳不阳的样子然後还不能再爱女人的事实让他觉得实在受不了
。
看李云风一听自己同意就压了过来的身形,青酒赶紧举手招架:“慢,慢!”
“怎麽?你又反悔了?”
挑了挑眉,李云风颇觉好笑,宫里的别人,不论是男还是女,一旦听到可以被自己临幸,哪个不是喜上眉梢的?哪会像
这个叫青酒的这样?
“不……不是。”
青酒不敢看那李云风瞧著自己像是要把自己马上便生吞活剥的眼神,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还真从没被一个男人这样瞧过呢!以前的自己高大俊美,所以,被女孩子含蓄的目光追随的时候比较多,至於男人,而
且还用这样恐怖的眼神盯著他看,还真是从未有过,所以,他当然会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有什麽软膏之类的东西吗?”
青酒力图镇定地把自己要问的话,问了出来。
“没有,你要那个干什麽?”
李云风颇为好奇。
都箭在弦上了,这小子竟然还能东问西问?
李云风的好奇让青酒只觉一阵眩晕,敢情这家夥连软膏是干什麽用的都搞不清楚,看来自己这个猎物今晚是得做好被狼
撕碎的准备了!
***,想想也应该知道,一般做皇帝的人,谁会顾忌床伴痛不痛这种事啊?还好他是未来人,虽然不是圈里人,但,总算
也认得一些圈里朋友,所以他还是知道这男人与男人做时,受的一方不太好过的,所以他现在找软膏,想想也知道是为
了干什麽!
“那……有精油吗?”
青酒有气无力地问他。
“也没有。”
李云风蹙了蹙眉,不知道这个小鬼到底想干什麽。
虽不明白青酒问东问西是为了什麽,但李云风却知道自己讨厌那种让他感觉自己什麽也不知道的感觉。
所以当下不再管青酒的东问西问,直接将那小鬼抓进自己的怀里,就要将唇印上那小鬼的,却见那小鬼马上便像是见了
鬼似的尖声喝道:“慢著!……”
“嗯?!”
他李云风自从十三岁初尝情事以来,还就属今晚的情况高潮迭起,被他临幸的那个人,竟然会再三再四地推拒他!
“你……还在想著太後?!”
李云风面如秋後冷霜,声音冽如三冬寒风。
“不……不是。”
这样的李云风,霸气立现,让本来便是一介小人物的青酒,不由瑟缩了下,虽然他以前为当红模特儿时也曾张扬跋扈,
但,在李云风这种帝王霸气面前,他还是很丢脸地气焰全蔫了,只能嗫嚅地给了李云风一个他喜欢听的答案。
第十五章
不过,虽说嘴里回李云风说他不在想著太後,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类型,他在心里当然还是会想的。反正
他心里在想著什麽李云风总不可能知得道吧?哼!
“那你在推拒个什麽?!”
“那个……那个……”
能跟李云风说他想让他先给他来点润滑然後再来上他吗?当然不能,那差不多就相当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就他想
来,到时,只怕从没想过还要先润滑的李云风一听自己的额外要求,一翻脸对自己更粗暴那就惨了,所以,当下青酒只
得放低身段,软软求道:“我们去後面的温泉浴池做,好吧?想想看,在水里做,多刺激!”
听说皇上、太後、皇後所居的宫里,都在寝宫後面,设了个温泉浴池,所以此时的青酒一看找不到可以用来润滑的东西
,就只好想著勉勉强强用水吧!呜呜,他还真是从没跟男人做过啊!好怕好怕的说!
“刺激?!你……喜欢在水里做?”
猜不透青酒在想什麽的李云风还真的发了慈悲,听从了他的要求,将他抱到了後面宽大的温泉浴池里。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搞什麽鬼!)
两人一阵麻利的宽衣解带後,便马上清洁溜溜地滑进了水里。
接吻,爱抚,进入主题……
“啊……啊啊啊!”
像是被人给强暴了的惨叫声倏地在不小的温泉浴池里掀起,差一点就将李云风的耳膜给震破了。
“你叫什麽叫!我还什麽都没做呢!”
实在是受不了青酒的高分贝尖叫声,李云风只得将本来正准备分开他臀丘的手撤开了去,并将那小鬼拉离自己一尺远,
以拯救自己的耳朵。
“嘿嘿,嘿嘿,抱歉,抱歉,我太紧张了,所以,胃有点抽筋,抽筋啊,别介意,别介意,你接著来,接著来……”
青酒赶紧低眉顺眼地道著歉。
什麽狗屁胃抽筋,压根儿是他太紧张了,根本没注意到李云风还没做,还以为李云风已经开始了呢!
青酒既然说了接著来,李云风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不过,同时,那一夜,在其後,自然还是像开始那样,李云风对这个
青酒的临幸,不可能十分顺顺畅畅地做完,在其间,还是被青酒叫停了无数次。
到後来,青酒固然是因为第一次而被李云风整得筋疲力尽,李云风也首次在床笫之间被床伴搞得是头昏脑胀,而且还发
誓,以後,他是再也不会去临幸那个叫青酒的家夥了!天知道,由於他的搞怪,他竟然会在第二天,自他登基以来,第
一次,震动群臣地没去早朝!
──他累得在第二天爬不起来,天知道这对像他这样自诩为明君的人来说是一件多麽严重的事!所以,你说说,他还有
那个破心情再去临幸那个该死的小鬼吗?
“你!”好不容易睡足了,却见那小鬼竟然还睡得那麽熟,不由冒火地推了推他,道:“出去!”
他向来是不会留宿嫔妃的,男宠当然就更不会留了,一般的人,哪个不是在被临幸後就自发离去的,谁敢呆到第二天早
上,除非那家夥是活得不耐烦了。
“干吗?!我好累!”
挥手拍掉李云风骚扰的手,青酒翻了个身,面朝他,接著睡。
摸了摸被青酒不小的手劲打疼的手背,李云风简直是不敢置信,竟然会有男宠这麽嚣张,敢打他!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
!
“你给朕起来!”
不再去推他,直接去拎他的耳朵──青酒身上光溜溜的,没有衣领可抓,所以,李云风这才只得去拎他的耳朵。
“喂喂喂!你有毛病啊!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又开始虐待我了,我到底是哪儿冒犯圣上您了?你以为我这耳朵是假
的啊?拧著不疼还是怎麽的?”
实在是受不了李云风的骚扰,青酒不得已只得撑起身子问那家夥。
“谁准你可以睡在朕的床上的?不知道在被临幸後该回自己住的地方吗?”
“不知道。”
这样回答好像没什麽力道,青酒便又加上一句:“太平王朝的哪一条律法有这种规定的?”
“没有。”李云风不知青酒为什麽要问这个,所以回答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不就得了吗?我睡在这儿,不犯法就行。”
青酒心安理得地再次窝进被窝里。
下一刻,自是又被那个气得快吐血的李云风给揪了出来。
“又怎麽了?”
这还有没有一点人权了?他可不可以向官府状告这家夥扰人清梦啊?
看著青酒那一幅吊尔郎当的样子就不舒坦的李云风冷凝著声音道:“你是没犯法,不过,朕是皇帝,朕说的话是金口玉
言,这金口玉言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吧?所以你现在,马上,给朕出去!”
他就不相信了,竟然还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跟他叫板!
第十六章
“干什麽,这样看著朕,朕脸上有什麽吗?”
看青酒刚才听了自己的话後便一直以怪异的眼神盯著自己看,李云风不由在两人对视半晌後首先出语。
可恶,碰上这样一号不按理出牌的家夥,根本猜不到他心里是在想些个什麽!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家夥想的全不是正常
人会想的!所以他哪能猜得到啊!
“什麽金口玉言啊!你直接说你是强词夺理不就得了吗?”
“你竟然说朕强词夺理?!信不信朕马上就要了你的命?”
李云风接著内脏大出血。
“昨晚咱们不是才做过交易,咱们俩做了以後,你不是就不再杀我了吗?想说话不算数啊?”
为了这个交易,他现在可是连翻个身都觉得好难受呢!
“昨晚的交易是为你调戏太後的事,今天你顶撞朕是又要算一件事!……”
李云风的分析还没说完便被不耐烦的青酒用手势打断了。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怎麽说,都是你有理,我没理,因为那理是你自个儿订的,再这样说下去,也没什麽好说的
了,我走就是了!”
捡起地上的衣服,青酒穿得是呲牙咧嘴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都被你整成什麽样了,连衣服我都穿不好了!你还有良心没有,连床都不肯让我睡到身体好再走
!”
本来还满腔怒火的李云风,一看青酒那个样,不知怎的,心头那火气,竟忽然间消失了泰半。
这人,虽然缺点太多,不过,宫里,还真从没见过比他更真性情的了。
说句实在话,还从来没有人敢像他这样无拘无束地跟他说著话,就好像,他并不是帝王,而是跟他一样的平常人似的。
这样的人,让他觉得很有意思;这种被当成平常人的感觉,更是让他感觉很……新鲜。
“记著,以後,不要再去宝慈宫了,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敢再去,每去一次,我就这样再惩罚你一次!”
李云风看他实在穿不进去,不由上前,边帮他穿了上去,边轻声叮嘱。
调戏太後的事,一旦传了出去,这小鬼的小命保不住那是肯定的了,更重要的是,还会让皇室蒙羞,让太後无法面对天
下人。
不过,这话,李云风自然是白说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这一句先圣明言,可是对青酒影响极深的,所以
,越是不能靠近太後,青酒反而就会越想靠近,这样说来,这青酒,以後是有够晋思操心的了。
所以此时此刻的青酒,一边乖乖地让李云风给自己穿衣服,一边也同样很乖地答应著:“知道啦!”
不过,心里想著的却是,不去宝慈宫就不去宝慈宫,他就不相信太後不会出宝慈宫,一辈子呆在宫里,不出来转转。只
要会出来转转,他当然还是有机会的。
“很疼我让轿子送你回去?”
李云风看他下地走得像个僵尸般,不由心软地出语。
心软,当然不会出现在他李云风的字典里,只是,在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在一刹那,怜惜之情,泛
滥成灾。
“省了吧你,我可不想什麽便宜都没沾到,还搞著好像我有多神气似的,徒惹别人的嫉妒。”
人都疼成这样了,再把惨象弄得更夸张点岂不更好,以便回去可以让晋思那小子多照顾照顾自己啊!所以,他才不要什
麽轿子送呢!嘿嘿!
在大殿上来回走了几圈,确认行动自如多了,青酒便仍还有些僵硬地向大殿外走去。
“青酒!……”
“怎麽?皇上还有什麽要吩咐的?”
听见李云风在叫他,青酒停住,转身有点困难,他只得扶住自己身边不远处的殿中柱子,转过身来,看向那个不知何时
也下了地正立在床边的人。
那人欲言又止的,犹犹疑疑了半晌,这才挥了挥手,道:“没什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其实便是连李云风自己,也不知道他叫住青酒到底想说个什麽,只是,看著那个步履蹒跚的身影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消
失时,一种没来由的热气冲上胸口,让他不由自主地出言叫住他。
──好像,很怕眼前这人,会永永远远地消失似的!
好怪的想法!青酒是他的男宠,怎麽可能会消失?他当然是会永永远远地住在栖鸾院里,只要自己什麽时候想召他了,
他自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怎麽可能会消失?!他还真是有够胡思乱想的了!
第十七章
昨天有事忙了一天,到晚上了,也没顾得上到白痴青酒那儿去看看他,所以今儿个一早上,晋思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