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雁的爱情 下——出尘埃

最初我是很闹了一阵子的，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时间长了，我也就向命运屈服了，而且渐渐能做到既来之，则安之。虽

然偶尔也会被那个干姐姐把屁股掐得生痛，但比起在家里挨饿还是要好得多。所以早上一醒，我就砸吧着嘴，等不及妈

妈给我穿好衣服就要去找干妈吃奶。为此妈妈掉了好几次眼泪，骂我只认奶，不认娘。可干妈却越来越喜爱我了，经常

指着自己要我叫妈妈，我却呆头呆脑的，就是不张嘴。干妈就试着教我别的，可是一教即会，为此，干妈气得打我屁股

，骂我是养不家的狗。
可怜了我的眉姐姐，因为我，她还没到两岁就被断了奶。每次干妈抱着我喂奶时，她就站在一旁瞪着两眼看着，而且把

食指放到嘴里吸吮个没完。干妈有时心疼了，就说；瑜儿乖，让姐姐吃一口好不？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最可

恶的是，我嘴里咬着这个奶头，还用手捂着另一个奶头，眼睛盯着干姐姐，一刻也不放松。
我一岁半时，也就是吃了干妈一年的奶时，妈妈说眼看着我一天天结实了，走路也稳当了，就觉得不好意思再麻烦干妈

了。可没等妈妈把这个意思表达清楚，干妈就生气了：我好歹也喂了瑜儿一年的奶，在这个事情上我也有发言权，瑜儿

身子骨弱，现在虽说好了点，但比起别人家的孩子，还差得远了，说什么也不能现在就断了他的奶！我虽然不明白大人

们在嚷嚷什么，但一听到不让我吃奶了，就急了，趴在干妈怀里大哭起来。我这一哭不打紧，把所有人的心都哭痛了。

于是乎，我又被干妈早上抱过去晚上抱回来。一直到我过两岁生日。
两岁的我，已经开始记事了。记得在生日那天，干妈一大早就来了，但她这次来并不是要抱我去她家，而是来祝贺我两

岁生日，同时也是来给我喂最后一次奶。当我和以前一样趴在干妈怀里吃奶时，干妈忽然无声地哭了，热热的泪水滴在

我的脸上。我已经能明白干妈是在哭，便好几次停下来，可干妈摸着我的脸：瑜儿乖，好好吃，吃得饱饱的。等我吃饱

了肚子，干妈还抱着我不肯放下：瑜儿，这是你最后一次吃奶了，你今天已经两岁了，以后要好好吃饭啊干妈哽哽咽咽

，瑜儿，我不和你妈妈争，你能叫我一声干妈吗？我一时还不能明白干妈为什么要哭，只是用手替干妈抹眼泪。妈妈急

了；瑜儿，快叫干妈，快叫呀！一屋子的人都在催我，可我却盯着干妈的脸，一声不吭。最后，干妈抹了把眼泪说：别

吓着瑜儿，我也只是说说，不叫也不打紧。然后把我放下说：去你妈妈那儿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好象忽然明白了

什么，竟然回头扑向干妈的怀抱，大哭地叫道：妈妈
就这样，那个喂了我一年半时间奶的邻居大婶，成了我的干妈，成了我今生今世的妈妈。

[第114章]眉姐姐送我的一个心
9月8号这一天的中午时分，哥哥回来了他是回来送我去上海的，因为9月12号我就要去复旦报到，而从我家到上海就要坐

近两天的车。午饭后，妈妈搬出我的皮箱，要给我装点什么东西。可哥哥说上海太远，路上搬上搬下太累，而且上海什

么东西都有，到那儿再买就是。妈妈拿着我的过冬衣服很是迟疑了一会，我也觉得那两套衣服才穿了一个冬天，就这样

放在家里太可惜了。哥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和干妈年前给我买的那两套衣服，又看了看我，终于答应带上。但是哥哥

说我的皮箱太小太旧，不如拿他的，因为我走了，他的皮箱放在那儿会长霉。
眉姐姐的武大是9月13号报到，而且武汉离得近，她要晚两天去，但是因为我要走，她也就呆不住，当天下午跟我和哥哥

回了县城。在坐上车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这一走，要等到过年才能见到妈妈，而且是去遥远的上海，眼泪就簌簌地落

了下来高中三年，虽然我和妈妈一直是聚少离多，但每次想念时还可以感受到妈妈就在不远处的家里，心里也就有了些

须安慰可这一走，我的思念也将失去依托。
到了县城，先去干妈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哥哥就要带我去一中。临走时，干妈拎出来一个很漂亮的背包、装得

鼓鼓囊囊的，来，给我们儿子背上！干妈笑着将背包套在我肩背上。装的什么呀？眉姐姐伸手要抓包。你的也一样！干

妈把眉姐姐的手打了一下。可是眉姐姐不怕打，倔强地在包里乱摸了一阵子后，鼻子一皱：没什么好东西，不稀罕！
小彦，学费不能放在包里，有饿部能放在皮箱里，要贴身装着，听到没有？听到了。到学校了立即给小瑜报名，钱装在

身上不稳当。好的。报了名立即给小瑜开个帐户，以后的钱直接汇过去。好的。帐户开好后，立即打电话告诉我。知道

。到时别玩忘记了。什么呀？哥哥笑了起来，我是那样玩性大的人么？
下楼的时候，哥哥忽然将我抱在怀里，对着我耳朵小声说：你干妈好罗嗦呀！然后又大声笑道：罗嗦不？罗嗦！
刚走出这幢楼，就听到楼上有人大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眉姐姐在阳台上叫我。周瑜，到学校了，记得给我打

电话！听到没有？听到了！还是我给你打吧，你一定要接我电话啊！听到没有？听到了！小瑜眉姐姐还想说什么，停了

一会，算啦！到学校再说吧！你多保重！听到没有？听到了！走吧，你！哥哥拉着我就跑起来，可楼上的眉姐姐还在叫

我的名字。罗嗦的老妈养了个罗嗦的女儿哥哥停下来了，笑着往后面看了一下，只怕眉丫头将来也养个哥哥看看我，忽

然不说了。
到了宿舍，哥哥就忙着把东西往皮箱里装。说了不带东西的，还是装了一箱子，真是的哥哥边装边嘟囔。装的什么呀？

我凑近一看，我的老天爷爷！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装衣服的袋子塞了两包核桃仁、两包花生米、两包黑芝麻、两瓶蜂

蜜、一个小小的菊花枕头！而干妈在背包里塞的是两件衬衫、两条裤子、两套秋衣秋裤、两个内裤、两双袜子、两双运

动鞋！
这是什么？哥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很玲珑很好看的东西。我看看我要伸手拿，可哥哥不给我。哥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

会后，不知怎么的就把那东西打开了。呵呵，这个用得着哥哥从里面扣出了一个小方块，什么呀？哥哥把那小方块一展

开，哇！钱！一、二、三、四、五哈哈哥哥一下子抱住我，够我们两个的路费了！谁给的钱呀？我问哥哥。唔哥哥又去

看那东西。哼！哥哥突然将东西摔在床上，手里的钱也摔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捡起那东西是一个心脏形的东西，外壳上附着一层软软的透明的塑胶，里面有立体的花鸟树木，在心

尖处有一个很小的按钮，轻轻一按，心就打开了展现在我眼前的是眉姐姐的照片、我的照片，分别镶在心的两个内层。

合上心脏，可想而知，我和眉姐姐的照片就合二为一了。
很感动吧？哥哥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是的我不想骗哥哥。哥哥叹了口气：把它装在皮箱里吧，拿在手里小心丢了。

哥哥从我手拿走心脏，很小心地把它装进皮箱。哥我从后面抱住哥哥的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哥哥把皮箱盖上了，并且上了锁。怎么了？哥哥反过身搂着我坐到床上。哥我只觉得心里难受，却不知道为什么难受。

舍不得哥是不哥哥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是的傻瓜哥哥亲了一下我的鼻子，哥晚上还要送你去上海呢我知道那为

什么哭？我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哥哥狠狠地亲了我一下，然后就把我压在床上了。
呀！哥哥忽然不亲我了，门没关！哥哥出去了，只听到外面的门关上了，进来时，哥哥把里面的这个门也关上了。瑜儿

哥哥真是热得快，刹那间就激情澎湃了。
瑜儿哥要你一次好不我明白哥哥说的要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不反感哥哥的要，但是大中午哥哥要脱光我的衣服，我还是

很难接受。怎么了哥哥不停地亲我、不停地喘气。哥我怎么了害羞么我不说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真的觉得好别扭，

可是面对哥哥的激情，我不能泼冷水。
瑜儿哥熬不住了哥哥开始脱我的衬衫脱我的裤子，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我害怕看到自己的样子，更怕看到哥哥的样子因

为哥哥以前都是在晚上这样，我从来没有看到彼此的模样。
哥哥在我身上平息下来时，我只觉得身上有无数条蚯蚓在爬。起来冲个澡吧床上都湿了哥哥摸着我的脸轻声说道。我有

点晕，实在不想起来，可身上身下全是汗水，躺着更难受，只得跟哥哥去了洗澡间。
冲完澡，哥哥煮了方便面，我们一人吃了两大碗。刚丢下碗，哥哥就去拿毛巾擦席子。睡一会吧，困死了哥哥把毛巾一

扔，伸手就把我按在席子上。哥你我吓了一跳，难道哥哥还想要？想歪了吧！哥哥把我搂在怀里，看着我坏坏地笑着：

你是想把哥累死吧害人精！我正要争辩，哥哥忽然堵住我的嘴巴，好啦，逗你玩的哥哥拍拍我的背，睡吧，晚上要坐车

，要坐很长很长时间的车呢

[第115章]哥哥送我去上海
我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车，也从来没有在车上吃喝拉撒睡过，这一次算是把一辈子的车瘾都过足了我们晚上8点上车

，中途在武汉转了一次车，等到了上海，已经是第三天凌晨。当我的脚从车里落到地面时，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哥哥背着包、拉着皮箱在前面哗啦啦地走，我在后面一步三晃地跟着。快点啊，还要哥来抱你呀？哥哥停下来看着我。

我的天！哥哥忽然惊呼起来，看你的脸呀，吓死人！怎么了我摸着脸，可是手好像不灵敏了、脸也木木的。整个就一张

白纸！哥哥说我的时候，我也仔细地看了看哥哥，他的脸也白得厉害。哥，你不舒服？恩没听你说晕车呀？笨蛋，坐这

么长时间的车，神仙也会不舒服！
刚出北站口，哥哥就叫了一个的，说：去邯郸路220号去哪儿呀？我趴着哥哥的肩膀问。复旦呀，还能去哪儿？你不会是

晕车晕成傻瓜了吧？我觉得好奇怪，哥哥又没来过上海，他怎么就知道复旦在哪儿。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我还准

备挤942路公交车呢，怕你个小东西受不了哇！哥哥连坐哪路公交车都知道呀！
小瑜，进来！哥哥在报名处叫我。我懒懒地站起来，走了进去。在这里写你的名字。哥哥指着表格的姓名栏。不准代签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很严肃地对哥哥说，你自己签名！就是他自己签名啊！什么？他是周瑜！是的哥哥笑了起来。

哦？眼镜忙忙翻出一个资料袋，从里面抽出一张什么表格、上面好象有我的照片。眼镜看看照片、又看看我，再看看我

的身份证等等，许久，才哦了一声。
哥哥接过宿舍钥匙拉着我走出去的时候，身后升起了一片议论我的天，还不到15岁哪个省的湖北的少年大学生啊
什么眼力啊！哥哥一出门就大笑起来，居然把我当成周瑜，我赵彦有那么嫩么说着哥哥在我腰上捏了一下。我头晕乎乎

的，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难受，实在没心情和哥哥闹。怎么？听他们说你是少年大学生，就跟哥拽起来啦？哥哥使劲

一拉我的手，跑了起来。
哥哥很快就找到了我的宿舍所在的那幢楼，打开了四楼的挂着406牌号的门里面并排放着三个两层的床，床上很整齐地铺

着绿黄色的席子、放着叠成方块的被子。我的床号是5，就是靠近阳台的那个床的下铺。不错嘛，比哥当年的好！哥哥四

处看看，小瑜，这是你的桌子凳子，这是你的橱柜可是我懒懒地歪在床上只想睡觉。
你睡一会，哥去给你开帐户。哥哥摸了一下我的脸。我也去我赶紧往起爬。你去干什么？我就在学校里，又不出去，一

会就回来！哥哥把我按在床上，出去了。
哥哥走了，把我的睡意也带走了。我靠在床上无聊地打量着这个属于我的宿舍房间很大，墙壁很白很光滑，地板一尘不

染，壁橱透着油光，而且我所需要的日常用具一应俱全，比我住过的、见过的、听说的、想像的任何一个宿舍都要好得

多。但是，我却对它们没有一丝好感，我觉得它们全透着陌生、透着冰冷。
你不是说一会吗？搞了这么久！我有些气恼，哥哥去的时间至少有十个一会。怎么？你没睡呀？哥哥瞪着眼睛很不解地

看着我，人多，我又不好意思跟别人抢哥哥按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着说：我约莫你睡了，也就不着急哥哥真是个白痴，

他走了，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宿舍里，如何睡得着？
去食堂吃点东西吧，快饿扁了。哥哥拿出一个红红黄黄的小卡，这是饭卡，冲了500块钱，用完了你自己再充。
菜怎么没有一点味道不知道是坐车折腾的还是怎么的，嘴里的菜简直不是菜，甚至连青草都不如。上海人就喜欢吃这

‘无盐菜哥哥笑得呛着了还在笑，赶紧吃吧，有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吃过饭回到宿舍，里面忽然多了四个人。看来也是刚来报到的外地生，兴奋的表情下隐隐露着疲惫。
怎么办？你的一切都安顿好了哥哥靠在床上看着我，哥晚上要坐车回去哥哥抓过我的手，反复捏着。哥我一听到哥哥说

那个走字，胸口就痛起来，哥你别走我说不下去了，我的喉咙好象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别！哥哥赶紧扳过我的脸，他们

看了要笑你的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的眼泪掉在哥哥手上了。哎呀！走出去说哥哥拉起就往门外跑。
哥不回去怎么行？在楼梯间，哥哥想伸手，可是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了，哥哥就在原地转圈。你明天回去不行呀！我

低着头，我也怕被别人看到我在哭。那今天晚上我睡哪儿哥哥看着我，我知道哥哥其实也不想走。你就睡这里什么呀？

哥哥笑起来了，傻瓜！宿舍里不准留宿外人的，你没看到楼底下的学管处吗？哥看来哥哥是一定要走了，我哇地就哭出

了声。
小祖宗哥哥拽着我就往楼下跑。在一楼的出口，我看到了一个人坐在大大的窗洞里面、虎视耽耽地盯着进进出出的人。

今天是特殊，下次再来拜访周瑜就要登记而且要限制时间了哥哥贴着我的耳朵怪怪得说道。

[第116章]上海第一夜
哥哥带着我走了一会儿，好像并没有走出学校大门，，然后就进了一幢宾馆模样的大楼。几个人？两个。豪华间？标准

间。哥递了几张红红的钞票过去，接过一个小卡。走吧哥哥拉着我进了电梯。
小东西，你害得我花了大几百！一进房间，哥哥就拦腰把我挟住，然后狠狠将我扔在床上。我虽然被哥哥扔得有点晕，

但是哥哥今天晚上不走了，再扔几下我也不生气。
怎么是两个小床呀？一个大床多好！我真是不明白，哥哥明明知道我习惯和他一起睡，却要住这个两个小床的房间。小

东西，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一个大床的房间要多掏两张钱呢！说着哥哥就把两个床移到一起，这不就是一个床了

？够大吧？哥哥得意地笑着，仰面倒在床上，然后手一伸，把我拉倒在他身上。
哦！等等哥哥忽然放开我，站起来走到门边，拉开门，把一个牌子挂在门外的把手上。这下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哥

哥对着我挤了挤眼睛，脸莫名其妙地有点红。
躺一会再洗澡好不？我点点头。哥哥躺下来了，把我搂在胸前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眼光就开始蒙胧起来、热烈起来，嘴

唇也开始霸道起来、火热起来。
我忽然之间离开家乡离开亲人来到这人地两生的上海，心里的滋味真是无以言表。我真的没想到哥哥会留下来陪我度过

复旦的第一夜，让我原本愁苦哀伤的夜晚变得如此温馨幸福。此刻，对哥哥，我只有依恋只有感激，我紧紧地抓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