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雁的爱情 下——出尘埃

小瑜呢？是眉姐姐的声音。在床上呀哥哥在笑。哇！一个雪白的人影呼地就窜到床边了，你真的光着屁股呀？眉姐姐伸

手就揭我的被子。哎呀！我赶紧拽住被子，不准揭！小瑜，让她揭哥哥在后面笑得弯了腰。笑死你！眉姐姐转身砸了哥

哥一拳头。
只给你买了一套秋衣秋裤，一大早的，都没开门呢眉姐姐把一个纸盒子丢给我，快穿吧，还大学生呢！羞死人了！我打

开盒子，内裤呢？没有内裤我怎么穿在里面塞着！眉姐姐瞪了我一眼，脸忽然就红了。
大小姐，帮我洗菜吧我请你吃三鲜米线。哥哥怪腔怪调地说。吃米线可以，洗菜不行，大小姐怕冷！眉姐姐说得斩钉截

铁。
还没穿好呀？眉姐姐在外面叫，穿好了就出来！我跑到阳台上一看，哥哥在切蒜苗、眉姐姐在择芫荽。哇！眉姐姐只看

了我一眼就叫了起来、跳了起来，长这么高啦！眉姐姐丢了手里的芫荽，扑过来就抱住我。你好帅呀！真的成帅哥了！

喂！哥哥一边切豆腐一边看我和眉姐姐，眉丫头！快去洗芫荽！可是，眉姐姐只是放了手，眼睛依然看着我，看看你的

袄子呀，屁股都没遮住！眉姐姐笑了起来。还说呢！是你妈给小瑜买的！是吗？眉姐姐瞪大了眼睛，当时不是很大么？

眉姐姐伸手拽了拽我的袄子，奇怪喂！哥哥把刀往砧板上一拍，脸上忽然就上了霜，你罗嗦什么？快去洗菜！
背包里装的什么呀？眉姐姐提起我的包，好沉呢！哦！我忽然想起来包里的东西了，就赶紧把包打开。给，这是你的我

把装围巾的小盒子递给眉姐姐。什么呀哇！眉姐姐刚一打开就叫了起来，小瑜！帮我围上！我把围巾围在眉姐姐脖子上

，胸前很随意地挽了个结。好看吗？眉姐姐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好看不？高挑的眉姐姐穿着雪白的羊毛大衣，黑色的高

筒靴子，再配上这条火红的围巾，的确很好看，尤其是她一转起来，真有点倾国倾城的味道。
我去上班了，马上就要考试。哥哥进来看了一眼，丢下话就要走。哥！我赶紧拉住哥哥，哥，给你什么？哥哥看着我，

我不说话。哥哥接过了盒子，又看了我一眼，才慢慢把盒子打开。小瑜哥哥轻轻叫了我一声，眼睛里就雾蒙蒙的了。我

也看着哥哥，我们都没有说话。
什么东西呀？你们两个眉姐姐凑近一看，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个剃须刀么眉姐姐看看剃须刀，又看看我和哥哥，

一脸的困惑。
柳眉，你带小瑜去你家，中午我也过来。哥哥捏了一下的手，匆匆地跑出了门。走呀眉姐姐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我妈在

做好吃的呢！等等我挣开眉姐姐的手，去背包里拿给干妈干爸买的保暖内衣。

[第120章]大一的那个寒假(3)
妈、爸，小瑜给你们买的保暖内衣！一进门，眉姐姐就叫了起来，并且立即就把内衣展开了。小瑜买的？干妈拿着内衣

，眼睛却看着我。是的。我点点头。你哪儿来的钱？奖学金。哦干妈这才笑着去看内衣。
干爸正拿着电话在说话，不时地向我这边看。听说儿子给我买了好东西啊，我来看看干爸把电话一放，快步走了过来。

拿错了！这才是你的！干妈把干爸的内衣塞到干爸手里。不错嘛，比你干妈给我买的好！干爸哈哈大笑起来，明天就穿

儿子买的内衣！小瑜还知道给我们买套内衣，你呢？就知道吃干妈瞪了眉姐姐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瑜儿干妈把我拉近了，摸了摸我的肩膀、提了提我的衣领，还是那件羽绒服么？我点点头。没给自己买身衣服？没有。

我根本就没想过买衣服，因为开学时干妈给我包里装了羊毛衫羊毛裤，后来学校又发了两套校服，秋天我穿校服，冬天

我就穿干妈和哥哥给我买的那两个袄子。真是个傻孩子干妈摸摸我的脸，眼睛忽然红了，小眉，带小瑜去超市买两身衣

服，妈来准备午饭。
午饭时，哥哥来了，气喘吁吁的。吃饭后，大家在一起说了一会话，哥哥又急匆匆地走了。晚饭我们吃得很晚，因为要

等哥哥下了晚自习一起吃饭。其实大家都不饿，我和眉姐姐吃了这个吃那个，嘴巴一直没休息过。干妈虽然午饭后就没

再吃东西，但她说见了我和眉姐姐就不知道饿了。干爸回来得也很晚，听眉姐姐说干爸做了副县长，快要过年了，忙得

厉害。
晚饭时，干妈笑着说，平时想叫哥哥来吃顿饭必须撒谎说有事叫他来帮忙，或者说干妈不舒服、而干爸出差，而且每次

都是好不容易骗来了，丢下饭碗就不见了哥哥的人影。那我这几天就在这里吃饭睡觉好了哥哥看着干妈，嬉皮笑脸的。

哼，你是因为我回来了有好吃的了，才要住我们家吧？眉姐姐盯着哥哥的碗，哥哥已经吃了两碗饭了。拉倒吧！我才不

是因为好吃才住这里的哥哥看了我一眼，笑了
就这样，哥哥早上去学校，中午过来，晚上再过来。五天过去了，一中终于放假了。我欣喜若狂，因为我终于可以回家

了，终于可以和妈妈在一起了。眉姐姐很想跟我一起回家，可是干妈说我们都走了，家里太冷清，再说干爸今年刚当上

副县长，过年也不得空闲。我知道干妈干爸也是半年没见眉姐姐了，刚回来就要跟我一起走，自然是舍不得。我还知道

干妈干爸很想让我在他们家过年，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要和妈妈一起过年，而我妈妈是从不在别人家过年的即

使是至亲，也不行。
本来上午就要走的，可干爸打电话说他有事不能回来，如果我们吃了午饭再走，他就可以送我了。于是干妈就让眉姐姐

把着门，她开始做饭。午饭很丰盛，不亚于年饭，但是大家都吃得很少。干妈始终是微笑着给我和哥哥夹菜，她自己却

很少吃。眉姐姐更是一脸的不高兴，好几次泪珠儿闪闪，险些掉下来。哥哥默不做声地吃了一碗饭，就说饱了。
午饭后，干爸果然回来了，楼下停着一辆铮亮的小车，一个年轻男子站在车边抽烟我猜想那人肯定是干爸的司机。东西

收拾好没？干爸看着干妈。收拾好了。干妈和眉姐姐拎出来两个大大的纸箱子。装的什么呀？我吓了一跳，怎么带得走

？这个是你的干妈指着红色的箱子对我说，然后又指着黄色的箱子对哥哥说：这个是你的。我的天呐！给我的？哥哥叫

了起来。给你爸妈的！谁给你呀！眉姐姐恶声恶气地说。
走吧，赶时间。干爸一说走，我们立即就下楼。叔到车边上了，哥哥忽然迟疑了。怎么了？用你的车不太好吧哦？干爸

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还知道为叔考虑啊！不错不错！干爸对司机说，小林，辛苦你了，改日请你和你们马总吃饭。那

个叫小林的慌忙说：啊，啊，您客气了
哥，用干爸的车怎么不太好了？我趴在哥哥怀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傻瓜！你干爸的车政府配备给他的，规定只能用

于公事，不能用于私事我终于明白了，用干爸的专车送我们回家是办私事，这一明白不打紧，我忽然就为干爸担忧起来

，哥，那现在干爸不是违反了政府规定么？什么呀？你是好东西吃多了，撑傻了吧？哥哥拧拧我的脸，这不是你干爸的

车，是‘马总的车！
到我们镇时，才三点半，也就是说路上还没用到两个半小时，我从没坐过这么快的车，因为一觉还没睡醒哥哥就喊着下

车了。车停在去我家的小路口，虽然哥哥极力邀请那个小林去我们家住一晚上再走，但是那个小林帮哥哥把箱子搬出来

后掉转车头就走了。
我背着包，哥哥提着那两个箱子，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影在我家院子外面的张望。妈妈我扯着嗓子叫，我知道那个人一定

是妈妈。人影快步赶过来了，近了，果然是妈妈。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妈妈从哥哥手里提过一个箱子。唉哥哥把另一个箱子放在地上，甩了甩手，累死我了都是小瑜那个

干妈，装这么沉！哥哥看着妈妈裂着嘴笑。
姑姑，我不进去了。在院子门口，哥哥站住了。吃了饭再回去吧？还好早呀！吃得下么？哥哥拎起箱子就走。晚上过来

吃火锅，下午去鱼塘买了好多鲫鱼。留给小瑜吃吧，我晚上可能来不成哥哥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哥！我有点生气。

怎么了？哥哥回头看着我。你我包里还有你的东西呢！哦先放你那儿吧，又丢不了哥哥笑了一下，终于大步走了。
想吃什么？妈妈把一切收拾停当，就把一个崭新的小煤炉子提到堂屋里，然后把一个小铁锅架在炉子上。你不是说要做

鲫鱼火锅吗？我心想哥哥不来我照样吃鲫鱼火锅。好，妈这就做。妈妈去厨房拿来了油盐酱醋，又拿来了鱼。锅烧热了

，妈妈开始往锅里倒油。就在这里做？这是火锅？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妈妈头都没抬，继续自己手里的

活，妈做出来保证比酒店的还好吃
我搬了小凳子坐在旁边看妈妈做这特殊的火锅，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挺新奇挺有意思的，就拿了铲子想帮忙。别铲！妈

妈赶紧拿了我的铲子，把鱼铲溶了就成一锅粥了！妈妈盖了锅盖，煮了一会儿，又加了点酸菜。再煮了一会儿，妈妈又

加了点豆腐、姜丝、大蒜、葱白、花椒、辣椒等等。
好了没有呀？锅里咕嘟咕嘟的，香气萦满了整个屋子，我的喉咙里都快伸出爪子了。哦了？恩！你先吃点豆腐。妈妈递

给我一双筷子，鱼还没煮透。不！我要吃鱼！我夹住那个最大的鲫鱼，可夹到半途时，鱼断成了两截，掉进锅里，砸起

的油汤溅了我一胸脯。没烫到吧？妈妈慌忙拿了毛巾给我擦衣服，烫到脸没有？都怪你，鱼都煮烂了，还说没煮透说着

我就趴在锅边大吃起来。来，把鱼夹到碗里，你那样吃会烫到嘴巴。妈妈递给我一个碗，碗里装着米饭，米饭上面躺着

一条没有头的鲫鱼。
吃过晚饭，已经是掌灯时分。不知道和妈妈说了多久的话，寒气越来越浓了，虽然是紧靠着炉子，还是觉得冷。但是我

不想睡，我半学期没见妈妈，没和妈妈亲近，我实在不想睡。坚持了一会，眼前妈妈的脸开始模糊起来，渐渐消失了五

官。朦胧中，妈妈用很热的水给我烫了脚，然后就拉我进了卧室。

[第121章]大一的那个寒假(4)
哥哥第二天快中午了才来，在他来之前，我已经把我和妈妈换下的脏衣服都洗好晾在院子里了。哟！还没过年呢，就穿

上新衣服了？哥哥一进院子门就拉住我看我的新衣服，你干妈买的？我不说话，我莫名地不高兴。现在穿了，过年穿什

么？哥哥看着我挤了一下眼睛。两套新衣服呢！哦？你干妈给你买两套？哥哥有些不相信。眉姐姐买的！你！哥哥捏着

我衣服的手立即就放开了，死难看！哥哥的头扭向一边，好象我的羽绒服真的很难看似的。
总算盼来了一个晴天！妈妈在准备过年的菜，我和哥哥本来要去帮忙的，可妈妈说今年没什么客人，要备的菜不多，她

一个人就行了。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妈妈知道我对做菜很外行，怕我去了会越帮越忙。因为没有事做，我和哥哥就这个

屋子那个屋子地乱窜，窜了几个来回后，还是找不到可以玩的可以做的，最后，只得选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哥哥拿着手机在给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发短信，还能不时地笑几声，而我，像个傻子一般坐着，我要看哥哥发的什么短信

，可他藏着掖着就是不让看。我靠在椅子上晒了一会太阳，觉得很是无聊。哥，你还没发完呀？我伸手要拿哥哥的手机

，哥哥手一扬：等一会我气了，站起来就扑向哥哥怀里。哎呀！哥哥吓一跳，你干什么呀哥哥偷眼瞅了一下妈妈，就把

我往开推。
哥！我更气了，索性抱住哥哥的脖子，坐在哥哥腿上。快下去哥哥又在推我，可是他越推我越抱得紧。小瑜妈妈不知道

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了，她笑着看着我和哥哥，小瑜，你都多大了？还是三岁小孩呀？因为怕妈妈吵，我只好从哥哥腿上

下来了。哦哥哥勾着头，小瑜就是长不大的孩子然后侧过脸生气地瞪着我，我发现哥哥的脸好红。
午饭是哥哥做的米饭、鲫鱼火锅。我很吃惊，哥哥居然也会在炉子上做火锅，而且做得和昨天晚上妈妈做的一样好吃。

吃完饭，哥哥要去街上买年货，问妈妈买了没有。妈妈说没有买，正好一同去。可哥哥说只需列个所买东西的清单，让

我和他一起去就行了，用不着让妈妈去跑一趟。妈妈自然很是高兴地答应了。
我跟哥哥在镇上转来转去，直到太阳下山才买齐了清单上的东西。哥哥把我家的袋子提到堂屋里放好了，才提着他家的

东西回去。晚饭时，哥哥没有过来，哥哥说过他不过来吃晚饭。晚饭后，我正靠着炉子给妈妈嗑西瓜子(妈妈特爱吃西瓜

子，但是一嗑牙齿就疼)，哥哥一阵风地跑来了。
吃了一会瓜子，哥哥忽然问我昨天晚上洗澡没有。我说没有。哥哥说他洗了，还说我是脏猴子。我立即就丢了手里的瓜

子，吵着要洗澡。妈妈很是怨我不早点说，说现在烧水来不及，因为担心我等不到水烧热就要瞌睡。而我已经起了洗澡

的心，不洗澡浑身就不自在了。哥哥笑了一声，跑进院子里的洗澡间，哗啦哗啦一阵后，哥哥进来说：现成的热水器不

用，等着它长锈啊？
水烧好了，可以洗了！哥哥把我从凳子上拉起来。可是我忽然慵懒了，脱了袄子就不想再脱。插头都拔了，快点，一会

水凉了。哥哥看了看妈妈。小瑜，快脱！说着妈妈就开始脱我的羊毛衫，哥哥也开始帮忙了。
我穿着秋衣秋裤，跑进洗澡间，冷得我上牙嗑下牙。幸亏水很热，站在喷头下，冲了好一会我才放松了揪成一团的心。

哥哥在外面催个不停：洗快点啊小心感冒洗好了没有快点你一直放着水，能放多久？一会水就放完了我看了一下水位管

，果真水不多了，就加快速度洗起来。
我穿着内裤，抱着秋衣秋裤，缩着脖子跑出洗澡间，跑进卧室，跳上床，钻进被子。姑姑，你去睡吧。哥哥一边向我走

来，一边回头对妈妈说。恩，不早了。妈妈探头看了我一下，就去睡觉了。小东西哥哥立即摔了鞋子，脱了外套，跳上

了床。好冷！哥哥还穿着羊毛衫和裤子，一挨着我，我就打冷战。
小东西，哥这几天过得是非人的日子哥哥很霸道地将我搂在怀里，看着我的脸。怎么了？我不明白哥哥的意思，我觉得

哥哥这几天过得很好，怎么是非人的日子呢？在你干妈家，哥碰都不敢碰你说着哥哥的嘴唇就恶狠狠地压了下来。我这

才明白，在干妈家的那五天，每天晚上哥哥都穿着秋衣秋裤睡觉，而且也不让我脱。在被子里，哥哥虽然是搂着我睡觉

，但是嘴巴和手一直很"规矩。当时我还以为哥哥是监考批改试卷累得呢，没想到哥哥一直在忍受着煎熬。
哥，你把裤子脱了吧，你的皮带硌得我好疼哦哥哥喘着气，刚脱掉外面的裤子就把我压在身子下面，那火热的嘴唇又开

始进攻了。
小瑜，你的妈妈的声音突然在床边响起，但又嘎然而止。哥哥的身子一颤，立即就从我身上翻下来。我看到妈妈大睁着

两眼站在床边，全身都在颤抖，手里紧紧攥着一套崭新的秋衣秋裤。

[第122章]大一的那个寒假(5)
哥哥战战兢兢地穿上了裤子和外套，站在妈妈面前。妈妈还是那样大睁着眼睛，还在发抖。姑姑，我哥哥的话还没说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哥哥的身子侧着倒向床头。我不是你姑姑！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怕，脸有些扭曲。哥哥慢慢地

起来了，我看到哥哥的嘴角挂着一道殷红。
畜生！妈妈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往床下拖。姑姑！哥哥扑过来拦住妈妈。啪又一声脆响，哥哥又倒了。孽障妈妈的眼睛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