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雁的爱情 下——出尘埃

[第99章]欢欢喜喜过大年(7)
小瑜，还在睡吗？妈妈的声音响亮地传入耳鼓，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大亮，而且窗外隐隐有阳光在闪烁。我就坐起来准

备穿衣服，可刚动了一下，下面就闷闷地痛起来。我伸手去摸，才发现自己是光屁股，而且我的虫虫比平时大了许多，

碰一下就疼得要命--我想起昨晚上的事了，我想起哥哥了--可是哥哥并没有在身边。我看了看窗户，插销没插，哥哥一

定是在天亮之前回家了。
小舅舅，你看我的新衣服好看不？西西进来了，穿着粉红的小袄，衬得脸蛋也粉红，很好看，可是我没有心思看。好看

不？西西倒是很有耐心，笑着重复了一遍。好看说完我又躺下了。小舅舅，你还要睡呀？快起来穿新衣服呀？西西在揭

我的被子。你烦不烦？我使劲拽着被子，生怕她发现我没穿内裤。
没劲！西西出去了。我躺在被子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大年初一，我可怎么过呀？思来想去、怨天怨地，最后还是怨

到哥哥头上，而且渐渐把哥哥恨得咬牙切齿。
小瑜！你是怎么了？妈妈进来了，见我还躺着，就摸摸我的额头，不舒服？头疼？不是那怎么不起来？太阳都出来了。

不想起来不想起来？大年初一哪儿有不起来的？快起来！妈妈转身往门外走，我一会再来看，你要是还不起来，别怪妈

过年都打你！
不起来就要挨打，可我怎么起得来嘛。我在床上找内裤，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中对哥哥的恨不觉又加深了一层。姑

姑，给你拜早年了！是哥哥的声音。真是奇怪，我们这里初一是不拜年的，难道哥哥忘了他教我的顺口溜--初一不出门

，初二拜家庭，初三初四看丈人，初五初六姐家行，初七初八朋友们么？小彦，来这么早？是啊，来晚了赶不上早饭了

哥哥居然还有心情说笑话，小瑜呢？在赖床呢，叫了几次都不起来，是想挨打了。哦姑姑，你去忙，我去叫小瑜
哥哥进来时，我还缩在被子里，因为我找不到内裤。小瑜哥哥关上门，在床边坐下，看着我，不舒服么？他不问倒还好

一些，一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对不起哥哥要摸我的脸，我把脸别了开去，不让他摸。起来吧，一会姑姑让她来打我好

了，反正我我没说完，因为哥哥捂住了我的嘴巴。大过年的，不许乱说！
来，哥帮你穿衣服哥哥拿起椅子上的秋衣秋裤，就要拉我起来。内裤都找不到了！穿什么穿！不会吧哥哥的脸有些红，

你都找过了？我仍然缩在被子里，懒得理他。你要干嘛？哥哥的手伸进被子里了，我赶紧躲。看你那小样儿，谁想摸你

呀！哥哥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子，在这儿呢！我的脸突然被什么东西盖住了，我赶紧用手去抓，哥！你！我气得厉害，

因为盖在我脸上的是我的内裤。
小瑜起来没？妈妈在堂屋里问。起来了！哥哥应了一声，然后就把我从被子里拽出来，也不管我生气不生气，就开始穿

起来。哎哟！穿毛裤时，哥哥的手碰到我的虫虫了。都肿了，你没看到？哥看到了哥哥看着我，那大大的眼睛贮满了愧

疚和心疼，好象还掩藏着忧伤。
哥，我没事，你别我的心被哥哥的眼睛融化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彦哥哥，是我生生世世的彦哥哥啊。不

知怎么的，我的双唇就吻在了哥哥的眼睛上。瑜儿哥哥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抱住我，任由我的双唇在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上游走。
还没起来吗！妈妈在敲门，听声音明显在生气。哦！好了！哥哥打开门，拉着我往门外走。我本来就觉得疼，走动起来

就更疼了。小瑜！你！妈妈扬起了巴掌。姑姑，小瑜不舒服，你别打他哥哥把我藏在身后，紧紧地捏着我的手。
哪儿不舒服？妈妈的巴掌立即就放下了，把我从哥哥背后拉出来，是昨晚洗澡凉了吧？我正要回答不是，哥哥却说：是

的，不过没什么要紧，晒晒太阳就好了。是吗？不要紧？妈妈还是有些担心。姑姑你去忙吧，有我照顾小瑜呢。不要紧

就好，不要紧就好妈妈念叨着，又去了厨房。
我刷了牙洗了脸就听到妈妈叫吃饭。也许是哥哥来了的缘故吧，饭桌上有粥、包子、油条，还有八个菜。姑姑，你是不

准备留我吃午饭了吧？什么意思呀？西西的包了一嘴巴的鸡蛋，居然还说得出话。早上吃得太好太多，中午还吃得下么

？哥哥对着西西挤了挤眼睛。我早上吃得再多，中午都吃得下！西西洋洋自得，鼻子快翘到眼睛上面去了。谁有你能吃

！可惜光吃不长肉，糟蹋五谷大姐姐一句话，把我们都惹笑了。
我夹了点青菜放到嘴里，刚嚼了一下，嘴巴里面就火辣辣地疼将起来，我赶紧把菜吐出来。小瑜，你怎么了？妈妈停下

筷子看着我。好疼疼？青菜我没放辣椒啊？外婆，你看，小舅舅的嘴巴肿了！西西站起来，用筷子指着我的嘴巴。真的

肿了呢，小瑜，你夜里碰到墙了了？没有我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也许是吃炒年货吃多了，上火了哥哥伸过手，捏住我的手，我感到哥哥的手在颤抖。我不想吃了我站起来要回卧室。不

吃饭怎么行？菜有盐，你就别吃了说着哥哥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哥哥出来时，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碗：好吃的来啦！哥哥把碗放在我面前。汤圆！西西第一个叫了起来。小彦，

你手艺不错嘛！大姐姐笑着称赞。跟姑姑学的呀！小瑜要能像你就好了妈妈忽然叹起气来。什么呀，都是现成的，煮一

下就是了，小瑜也会的他也会？他会往嘴巴里‘煮吧接着又都笑了起来。
在笑声中，我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那米酒鸡蛋花白糖汤圆。吹吹再吃，小心烫着哥哥好象很想帮我吹汤圆，可看看妈妈

大姐姐和西西，他只好把凑到我碗上的嘴巴又移到自己的碗上，但是他吃得很不专心，几乎是吃一口就要看我一下。其

实汤圆我已经吃了无数次，虽然里面有滚烫的红塘汁，但我绝对不会让它们烫到我。
吃完汤圆，我便进了卧室，屁股一挨着床就想睡觉。小瑜，中午在铁蛋家吃饭，等你哥吃完了，你们先过去玩。妈妈的

话让我觉得好奇怪，怎么今年一切都变了，大年初一都要去别人家吃饭。而我除了吃哥哥和干妈做的饭、几乎没吃过其

他人做的饭。
我不去说着我就趴在床上。又是怎么了？我趴着不说话。小瑜，究竟哪儿不舒服？大过年的，你别吓妈啊姑姑，小瑜许

是闷了，让他出去走动一下走动？他能去哪儿？一会我带他出去走走，吃了那么多好东西，不活动怎么消化？
小瑜，跟哥出去不？哥哥扳过我的脸，看着我笑。虽然我并不想出去走动，因为我一走动那个部位就隐隐作痛，但和去

铁蛋家吃饭相比，我还是愿意跟随哥哥去走动。
姑姑，我们走了啊哥哥拉起就跑，全然忘了我的疼痛。中午不过来吃饭？放心吧，过年还会让小瑜饿着吗？话还没说完

，我们就跑到院子外面的路上了。
哥！我疼！我有点生气了，身子往后弓着，不跑了也不走了。好啦，走慢点可我还是不迈步。怎么？不想去哥家玩？不

想去就算了，哥一个人回去说着哥哥就放了我的手，好像真的要丢下我，一个人回家。其实我很想去哥哥家玩，因为我

回来这几天一次都没去过哥哥家。
哥好啦，走吧哥哥又来拉我，我就乖乖地跟着哥哥一起慢慢地走起来。走了一会，忽然觉得不对劲。哥，你怎么走小路

呀？小路有意思啊哥哥拉着我继续走。我不走小路！我真是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放着宽宽的沥青路不走，偏偏要走

这条狭窄的泥巴路。
傻瓜！大路上人多！哥哥停下来狠狠地瞪着我，小路近，而且没别的人！哥哥生气的样子好吓人，虽然我一点也不明白

他说话的意思，但看着他那大大的冒火的眼睛，我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好了，哥逗你玩的，别怕哥哥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笑了起来，你真是豆腐掉进灰窝里--拍不得打不得哥我突然趴在哥

哥怀里，我真的好怕哥哥对我凶。哎哟！还真的伤心了啊？哥哥忽然一用力，我的整个人就腾了空。
哥知道你走路疼，所以才走小路的你个傻瓜！哥哥狠狠地亲了我一下，就抱着我走起来。你的饭都吃到哪儿去了？抱起

来没一点分量！哥哥挟着我转了一个圈，我吓得赶紧攀着哥哥的脖子。走咯！哥哥不再转圈了，抱着我走起来。
四周很安静，偶尔有几只麻雀从路边的小树或者枯草里飞出来。略微有点红色的阳光穿过小树丛斑斑点点地洒在我和哥

哥的身上脸上。哥哥呼吸也渐渐快了起来，看看哥哥的脸，才发觉有些红了，仔细看时，居然发现了鼻子上额头上有细

细密密的汗珠珠。哈哈，还说我没分量呢！这下可知道了吧？我有点得意，就干脆把脸贴在哥哥胸上想睡觉。
我听到了哥哥的心跳声，跳得很响很快。我抬起头，再去看哥哥的脸。哥哥发现我在看他，就笑了--哥哥的脸好看，哥

哥的笑更好看，可是这次我感受到的却不是好看，而是心痛。哥，我下来！不等哥哥说话，我往下一蹭，就溜出了哥哥

的怀抱。小瑜怎么了哥哥站住了，看着我，胸脯一起一伏的。我没说话，掏出纸巾在哥哥额头上鼻子上轻轻擦了擦，然

后拉着哥哥的手，走了起来。

[第100章]欢欢喜喜过大年(8)
初六的早上，我还在做梦，就被妈妈从暖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并且几乎是强制性地给我穿上了衣服、强制性地刷牙、

洗脸、吃饭。在这一过程中，我偷偷看了好几次妈妈的脸很平和、很慈祥，一点都不像生气的样子。仔细反省一下近几

天的言行，似乎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于是乎，就乖乖地按妈妈的要求来做，而且尽力做到让妈妈的满意。
恩，还不错！妈妈终于露出了笑容、伸手拿走了我面前的那两个空碗我吃了两碗米饭、喝一碗鲫鱼汤(当然，里面的那两

条不太小的鲫鱼也被我吃得只剩下刺架子）。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这里只有中午吃米饭的，尤其是过年，更是不大吃

米饭。也许是妈妈想给我换个口味吧，而且米饭兑鲫鱼汤的确是很不错的一顿早饭。
暖暖的阳光沿着院子东头的墙慢慢地倾泄下来了，我只看了一眼，心就莫名地暖和起来今天又是一好天气。站在墙角，

仰望那微微有些黄但仍然很刺眼的太阳，心底忽然生出莫名的感动太阳，你不是我妈妈、不是我干妈、不是我哥哥、不

是我大姐姐、不是我眉姐姐，你不是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可是你却融入了我的身体中、血液中、灵魂中。
在发什么呆啊？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才看到是哥哥站在面前面前的地上放着哥哥的皮箱。姑姑，东西都装好没有？好了

。妈妈出来了，大姐姐和西西也出来了两个雪白的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也出来了。你们？干嘛？我大吃一惊，要出门？

除了你，还有谁要出门？大姐姐笑着看着我。
今天就去学校呀？不是明天报到么？我跳着脚大叫起来，因为我实在不想去学校。你就只记得去学校，干妈家你不去了

？妈妈的话让我很惭愧干妈给我做饭、洗衣服、对我那么好，而我居然没想到要去给她拜年，这简直是忘恩负义。
那给干妈带好吃的没有？我觉得如果空着两手去见干妈，就太对不起干妈了。没带，什么东西都没带，再说了，你干妈

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哥哥忽然插话了。不行！那我就不去了！我要往屋里走。小瑜，你呀没看到这两个大袋子吗？妈妈

拍拍地上的袋子，红线封口的是你们的，蓝线封口的是你干妈的然后又对哥哥说：记住啊，别弄错了。还是让小瑜记吧

，他对好吃的东西记得最清
车还没跑出5里地，我就把妈妈早上强制我吃下的那两碗饭和那两条鱼全吐了出来。什么用啊！以后你就躲在楼阁里给哥

绣花好了哥哥那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让我很是生气很是窝火，本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是刚站起来就摔倒了

，而且接着就大吐特吐起来。吐成这样了，还想使厉害？哥哥将我按在他怀里，嘴巴张开！不知道哥哥把什么水滴进我

嘴里了，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过了一会又多了一种味道麻。
小瑜，你个懒虫，醒醒！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县城，确切地说应该是在一中门口，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在三轮车上。

我把东西送拿进去，你就坐在这里，不许乱跑！说着哥哥就提了皮箱和袋子进了大门。我还是很瞌睡，东倒西歪的。姑

娘，坐稳当，别摔下来了！什么？叫你坐稳当啊！我本想说句难听话的，可实在没精神，就歪在车上想睡觉。
还要睡啊？哥哥来了，气喘吁吁的。把你妹子抱好，大过年的哦，是的，谢谢你哥哥说着就大笑起来。听到没有？他以

为你是我妹妹呢！哥哥对着我的耳朵小声地笑着。我靠在哥哥怀里，懒得理会。你知道他为什么把你看成丫头吗？我不

知道，也懒得去想。你戴着帽子，羽绒服上帽子，所以呵呵
到了。哥哥一跳就下去了，接着袋子被哥哥提下去了、我也被哥哥抱下去了。我妹妹好看不？给那人钱时哥哥笑着问道

。好看！你们俩真是天生的一对、地生的一双！啊？哥哥很是吃惊：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亲妹妹？呵呵，有这么好的亲兄

妹吗？没见过没见过三轮车掉转头走了，哥哥呆呆地看着三轮车去的方向，神情有点黯然有点忧伤好一会，才拉住我的

手说：走吧
哎呀！怎么晚了四五十分钟啊？等你们吃午饭呢！干妈一见我和哥哥就开始数落，我站在阳台上看了好多次，就是不见

你们的影子堵车，没办法，我们都恨不得长翅膀飞过来呢！多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小瑜不是晕得不成样子了！干妈拉

过我仔仔细细地看，干爸也过来了。他呀！一路都在我怀里，睡了一头的汗
小瑜！眉姐姐跑出来了，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色的羊毛衫，好象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你来了怎么不叫我？怎么不睡了？

接着睡啊！干妈要打眉姐姐的屁股，一个年下，别指望你帮一点忙！眉姐姐眼睛一斜：年还没过完啊，不准打我
你是装在帽子里的人呀？眉姐姐伸手就我的帽子掀到脖子后面了。小眉，你慢点，他满头的汗哥哥慌忙去拉我的帽子。

别戴帽子了，用干毛巾擦擦小眉，去拿毛巾我去炒菜干妈进厨房了。哥哥去和干爸说话，眉姐姐找来一个雪白的毛巾，

可还没擦一下，却把我拉进了她的房间，并且关了房门。
先擦擦，晚上洗澡，你都脏得看不见鼻子眼睛了眉姐姐说话吓死人，我就是再脏，也不至于脏成那样呀？鼻子眼睛都看

不到，你怎么一见我就叫‘小瑜？哇，你有长进呀！知道怎么辩论了，这个年没白过！你也没白过，你长胖了周瑜

，你个乌鸦嘴！我打你可眉姐姐的拳头只在我肩上轻轻落了一下就忽然变成了钩拳，钩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还没有防备

的时刻，她闪电般地在我腮上亲了一下，然后就丢开我说：我去看看周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喂，那是给干妈带的，不是给你带的！可是眉姐姐一点都不听我的，谁吃到肚子里了，就是给谁带的！眉姐姐用尖刀把

封口剪开了，哇眉姐姐高兴得跳了起来，不知道抓了把什么东西就吃起来。我想看看她吃的什么，可还没迈步，就听到

她的警告：周瑜，你在家里都吃好了，这些都是我的，你不许吃！一口都不许吃！
其实我也好饿，早上吃的饭全吐在路上了，这会看到眉姐姐吃得那么香，我更是饿得心慌。周瑜，去你的房间，你干妈

给你留了点心干爸一直在跟哥哥说话，他怎么知道我饿了呢？我也不多想，跑进我每次来睡觉的房间我的天，花花绿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