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迷茫睁开眼,凝视着自己裴煦,凤曦微微一笑,将口中的酒液渡了半口。才是慢慢地缠住裴煦的唇舌,细细地吻。
那手,却是慢慢地下滑,潜入到两腿间。
“嗯......”裴煦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猛然间酡红一片。
激烈地摩擦,激起高温灼人的热度,凤曦眼中的欲念越发得疯狂,身体慢慢地摩擦着裴煦,极巧妙地滑入了裴煦的双腿
之间。
“曦......凤曦......”
裴煦躬身,低低地叫着凤曦的名字。浓烈的情欲在闷热的帐子里宣泄不出,竟是一发得浸出浓密地热气,使得两人的额
躯体俱是沁出热 汗。
“煦......”凤曦眼中沁出一丝极锐利的光芒。双手沿着脊椎骨下 滑,摩挲着那结实的臀部,慢慢地低首含住裴煦地
要害。
前后俱是炙热软濡的触觉,让裴煦的身体猛然一跳,浓烈的情欲与征服欲望在摩擦中仿佛能燃起熊熊烈火。停了半晌,
才是有些干哑地说道:“曦儿,你放开......”
舌尖微微一绕,刻意在脆弱的顶端吸允缠绕,眼眸中却是微微漾起丝丝情色,凤曦低低一笑,晓得这是裴煦接近底线时
的话,却也不再说话,那舌尖却是如灵蛇一般,极巧妙灵活,一发得使得让裴煦的神智昏沉下去。
“唔......”裴煦低低地闷哼了几声,一股剧烈的快感从脑髓上冲出来,他不由一弓身,将那激越的情欲喷了出去。
喘气几声,裴煦微微睁开迷蒙的眼,却看到凤曦抬起头,嘴角上溢出一丝白沫,再思虑着方才隐约听得液体下咽声。绕
是裴煦素来沉静,心思淡漠,但于情事上并无甚涉及,脸上不由越发得蒸出一片红晕。
看到裴煦修长而略略瘦弱地躯体,凤曦俯身覆上,慢慢地摩挲厮 磨,舌尖却是在脖颈间徘徊不定,不断的舔舐啃咬。
“曦儿,你......”裴煦张口欲问,但思虑着半晌,却是一发得不好说些什么,只低首说了半句,竟是无可继续了。
“问我怎么现在还不动手么?”凤曦低低地问道,在后庭不断摩挲手微微抽出,道:“只是怕你受不住......”
“嗯?”裴煦微微仰首,正是要询问,一股略微泛着酸痛的充实感顿时从后庭传来。
“呃......”
裴煦身躯一震,眼眸陡然睁大,嘴中逸出了一丝说不出意味地呻 吟,便是被凤曦的唇给堵住了。
温暖紧致的触感直达脑髓,凤曦强自忍住那只欲大肆抽动的欲念,只小心地慢慢前后摩挲,直至裴煦的躯体渐发的柔软
下来。
“煦,我要动了。”低低地在裴煦的耳边说了一句,凤曦再也忍耐不住,将裴煦修长的双腿缠绕于腰上,身体便是猛然
前冲,重重地撞击着裴煦紧窒的内部。
“啊......”裴煦口中低低地喊出破碎的呻吟,躯体仿佛是失去了控制,只紧紧攀附在凤曦的身上,随着他的冲击而摇
曳。白皙修长的躯 体,慢慢地蒸腾出丝丝红晕,裴煦神思昏然,只感到那越发沉重的冲击下,身体泛起的丝丝快感,
不由低低高高地呻吟咕哝着。
看着裴煦布满红晕的脸与躯体,凤曦欲念越发炙热,当下狠狠地撞击,又俯首含住那右手的挺立地略带玫瑰红的乳尖,
细细地缠绕啃咬。
“唔......”裴煦眼眸猛然睁开,在激烈的快感下一丝丝泪雾溢出眼眶,上身却是大大地弹跳,下意识地绷紧躯体。
“煦......”感到下面如同被婴儿的小嘴紧紧吸附着,凤曦低低地唤了一声,越发激烈地冲撞起来,但嘴却是未曾饶过
那一颗凸起的茱 ,只慢慢地折腾过右首的一颗,眼见着那一片肌肤泛起一片晕红,才是转而含住了另外一颗。
裴煦那原是低低地声音被着一折腾,不由越发得高扬。凤曦在不断地冲撞中,眸光越发得暗沉,只不断地啃咬着凤曦修
长白皙的躯体,在上面落下无数的细碎吻痕。
摩挲之中,凤曦右手越发得下滑,将裴煦的男性骄傲缠绕住,时而拨弄着,时而激烈的摩挲,不断地将激起裴煦的欲念
。
“呜......”裴煦仿佛是被逼到了极限,略微沙哑的嗓子猛然拔高,竟嘤泣出声。
那软濡而充满情色欲念的嗓子,让凤曦眸光一暗,坚挺的欲望竟是越发的炙热,越发用力的撞入那紧窒的甬道。
“嗯......”裴煦低低地呻吟一声,半个时辰来的折腾,让嗓子十分沙哑,但躯体上的快感却是越发得高扬。
“煦,我爱你。”凤曦感到只欲冲出的快感,看着身体下被自己折腾着十分无力的裴煦,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不多
时,便是觉得身下腹部俱是一阵潮热,两人俱是登上了高潮......
第十三章 寡人有疾
天色清亮如水,风声渐稀,只抚过那梧桐树的枝叶,使得它沙沙作响。
夏日炙热,裴煦略略散淡些,思虑着爽淡,便取丝巾略略系发,又取出细緤白长衫着身,将那松花宫绦松松系上。再行
扯来个雾縠莲米 枕后,便自斜倚在新近才得的逍遥椅,闲散着翻着手中的书册。
“大人,魏王殿下前来,说是拜访大人。”正是裴煦觉得十分散淡惬意之时,外头猛不丁地响起一阵脚步声,不过数息
,便有一圆润清然的嗓子轻轻禀报。
魏王凤遐?裴煦闻言不由愕然,这魏王素来不轻易与人交结,虽是亲王之尊,但结交之人便是朝政之中也只三四人。何
况自己与他素来不曾恳谈,今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竟然来此拜访?
心中如此想着,但是凤曦口中却是温然道:“如此,你且请魏王殿下于那外殿稍稍等候,送上香茗茶点,我随后便来。
”
“是,大人。”这话说罢,凤曦稍稍整治些形色,见着不可多加耽搁换去衣衫,便是将略微散乱了些的长发系好,自行
往那外殿而去。
此时,那魏王看着凤曦穿着如此散淡自若,径自行来,也是愕然,顿了顿,才是起身道:“裴大人果然是闲云野鹤一般
超然,在这宫内也是如此。”
裴煦微微一笑,先行行礼,才又是请魏王坐下,笑道:“殿下说笑了,这宫殿既是陛下赐予我,此间如何行事,自然如
处家宅之中罢 了。”说到这里,裴煦取来清茶吃了一口。便是又道:“倒是孟浪 了,使得殿下听得这琐碎之语。却
是不晓得殿下此行,为何而来?”
魏王初时听得裴煦所言,眼中便是闪过一丝光亮,再行听闻裴煦径直问来,不由亲尝了口清茶,正经着说道:“裴大人
既是如此说,我便是直说了。陛下年少时戎马过日,至今且不说嫡妻,便是妃嫔等也是一人俱无。这子嗣之事。于社稷
相关甚大。但陛下对此心思晦暗不明,多有鄙弃。这终究不是良法,我此行,便是望大人能劝说一番。”
听着魏王如此说来,裴煦脸面上的神色也渐渐凝重,停了半晌,才是道:“殿下。此事乃国政大事,御史行奏议之事,
自是职责所在。我不过是文馆之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殿下还是与诸位大人商议一 番,奏议与陛下,方是正途。”
魏王听着裴煦如此推脱去,却是微微露出苦笑,道:“裴大人,若不是这些时日来。任是诸位大人等如何奏议,陛下俱
是留中不发,若是当面提起之时,多有训斥。哪里有我这不理事的亲王与你说的事。您也不必推脱再三。说甚不在其位
不谋其政的话。若论臣子之说,此事自然是与你无甚干连。但若是以与陛下地情谊来说,你抚养陛下一十二年有余,可
比父子血亲,否则陛下又怎么亲自下旨,赐于这广宁殿?”
说到这里,魏王不由抬眼看了看周遭,又是颇有意味地说道:“这广宁殿虽是外殿,但景致流丽,疏放宁远。不过数步
路,即可见碧波红莲,柳色松风。极是宜人耳目。又与夏宁殿相近,先前便是数位陛下常以之为书房,今早破格赐予你
,自然是将你许为亲近之极的人。何 况......”
魏王正是欲再行说谈,裴煦却是挥手而道:“殿下之意,煦已是明了,此事非同小可,况诸位大人已是多番提及,陛下
心中必是厌烦抵 触。何妨等煦数日,再行奏议。只是一件,怕是不
过的。”
听到裴煦应允下来,魏王不免也是欣喜,便是下面那句难以过去的事,也是不放与心上,笑道:“只要陛下能充纳后宫
,立后以定天下之心。其余还有甚难事的?你尽管说便是,我等再行思虑商谈。”
裴煦听着魏王这话,却也是微微一笑,道:“这却也不是别的,只是那宫中之人,还是少些贵冑娇女,多些寒门女子为
上。外则,为功德计,却也不可大兴选女之事,只百来人就罢了。”
“这是为何?”魏王闻言不由讶然,皱眉道:“妃嫔也便罢了,只是那后位却非贵女不可,何况大家闺秀自是沉重晓得
大礼的,怎生还要少选些?”
裴煦淡淡一笑,眉宇间却是有些愁绪,道:“陛下拒立后纳妃之 事,说得透了,不过是看着先帝往事,见着那些贵冑
女子,身为宫中贵人,多有争权夺利以固家族之事,心中不免厌烦。若是少些大家女子,想来别的不说,那充纳后宫之
人,自是水到渠成的。”
“是极是极。”魏王当下也是抚掌大笑,道:“我等思虑多时,竟是忘了这一事来,也罢,此事便是交托于你了,我自
行与那些个人说谈便了结。”
如此,两人再行说谈一番,那魏王便是告辞而去。裴煦将之送出殿外,便是转而往那内殿而去。
“大人。”看得裴煦回来,那外头伺候的环佩躬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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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带丝毫地情绪,道:“你取一壶流芳酒,再行配上些吃食,送到那书房来。”
“是。”环佩看得裴煦神色冷然,不由低首应了一句,就急急而去了。
裴煦闭眼叹息一声,心中百般愁结,慢慢地往那书房而去。边是走着,他心中却是越发烦乱。
凤曦为何执意不立后,不充纳后宫。旁人或是想不得什么,但他却是明悟一些的。那日行刺之后,当凤曦以为他尚在昏
睡之时,所做的 事,无疑是说明了凤曦自己的心思。
想到那晚之事,裴煦的脸也是微微泛出一丝红晕,半日,才是又叹息一声:只是这种心病,别个人好说,自己说来,必
是要伤害到他罢。不过这等事若是无个自己亲手做来,想来任是何人说来,都是无用。
深深叹息了一声,凤曦独自坐下,心中百般思虑着,便是不再多 言......
第十四章 此心难定
寒山一带伤心碧,瞑色入帘幕,漏声迟迟,香炉腾,落子,静。
才起了芙蓉茶,浅翠清香,落入口中,一发得觉得神清气爽,别有一番滋味儿。凤曦略略松散些身子骨,将手中的棋子
落下,才是道: “煦,这一局,你却是又输了去。可是有甚彩头么?”
“唔。”裴煦低低地应了一声,凝视棋盘半晌,才是弃子,抬眼笑道:“彩头?若是平素,我却是没这个东西,只是前
些天细思着春日时那梅根下埋的梅子酒已是到了时候,倒是托了人带来,今儿正好,权当是当个彩头罢了。”
“梅子酒?”凤曦闻言一乐,抚掌大笑着道:“这倒是极好的,只是须得些许粥食点心垫垫肚子,方是能不伤身的。”
裴煦闻言不由微微摇首,皱眉道:“这又怎么着,那晚膳也不过个半时辰,况且梅子酒却也不烈,醇和生津,颇有延年
之效,非是那等烈酒,些许饮就些便是罢了,那粥食点心我却是吃不进了。”
凤曦不由一笑,道:“这离着晚膳也两个时辰了,虽言晚膳不得多吃,但时辰已晚,进些粥食也是不错。况那梅子酒虽
非烈酒,但也差不得哪里去,厨下早是预备着一些小食儿,你吃着一点,也是极好的。”
裴煦闻言无法,只得应了下来,凤曦看着便是挑开帘帐,吩咐一 句,再行进来与裴煦说谈一两句,便有两个宫女呈上
菜肴。
凉拌藕片、松子粥、杏仁粥、凉拌三丝、虾仁白菜包等都只一小份儿。配着描着鱼戏莲叶花的白瓷盖碗,清爽有韵致。
外则有一小酒坛子,白陶黑封,尚是未曾拆开。
凤曦见着,也不急着别地,只将那松子粥勺了小半碗与裴煦,自个却是将那小盖碗里的杏仁粥一般吃下,才是排开泥封
,将那酒液倒出入杯。
这么一般吃酒下菜,好是半天功夫。两人俱是未曾说话。一般吃得罢手之后,凤曦抬身凝视这裴煦,微微笑着道:“煦
,这半天你未曾说话,神情颇有几分思虑,可是想这些什么要与我说罢?”
“不甚重要的事,你......”裴煦思虑一番,正是欲推开话题,只是看着凤曦的神情,那口中的推脱之言。却是说不得
,当下便是掩口不 语。
凤曦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却是微微一笑,道:“煦,不论什么事。你尽心说便是了。我们之间,也不必担忧什么的。不
是么?”
裴煦闻言,只是将手中的梅子酒啜饮一口,转眼看着凤曦,见他神采卓然,眉间嘴角俱是笑意。心中不由一叹。踟蹰一
番,才是道: “今日那魏王来到这里,与我说了件事。”
“魏王?”凤曦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敛。眼神闪动半晌,才是略带几分复杂地看着裴煦,道:“魏王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
裴煦听着凤曦语意甚是迟缓,心中不由生出几分黯然与不忍,只得微微侧过头去,看着那酒坛子上的纹理,半晌才是淡
淡道:“魏王此 来,却是为着与你立后一事。”
“立后......”凤曦凝视着裴煦的神情,眼眸中光彩一闪,口中却是仿佛思虑凝滞一般,低低地重复。
“曦儿。”听着凤曦喃喃自语,裴煦心中一叹,转过头来,看得凤曦眼神痴迷般看着手中地酒液,一股子莫名的滋味不
由涌上心来,当下便是唤了一声,想起身安抚他一番,但手指动弹些,强自压下这一丝情绪,温然道:“你已是夏国之
主,皇帝之身了。”
凤曦听着裴煦深有含义的话,虽已是心有准备,早有打算,但听着裴煦
劝说自己立后纳妃的话,脸色仍是一白,心神黯然。
裴煦看着凤曦的眼中光彩顿失,便是那脸上唇色也是猛然苍白,不由伸手过去,将他楼入怀中,轻轻抚弄他的发梢,安
抚着。
此事凤曦早是有所准备,心神一颤下,已是恢复过来,见得裴煦这般抚慰,自是欣喜,但他已是将脸埋入裴煦怀中,裴
煦却也看不着什 么,只听着凤曦似乎带着几分呆滞的话:“煦,你也是觉得,觉得我应该立后?应该纳妃,充实后宫
?”
“这也不尽然。”裴煦的手微微一顿,才是又慢慢地抚弄着凤曦的长发,温然道:“所谓后宫,所谓皇后妃嫔,不过是
收服臣子,国政交结或是帝王好色等缘由罢了。你若是能得一知心解意,愿相守一生的女子,为她撤去后宫,却又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