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若天仙,一个冷若冰霜,一白一黑在台上飞舞,大家都忘了看招式,只顾着讨论哪个更漂亮。
正如古疏所说,武功高强的女人都阴毒,阴毒的女人大多武功高强,或者说更占上风。冷玉一记暗器射出,独孤月便立
刻倒地。
第四组,落梅山庄与无影庄。
“落梅山庄烟霜!”那紫衣女子拱了拱手,不多话。众人哗然,这女子身姿婀娜,一张脸俏丽绝佳,神情却冷若冰霜,
实在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无影庄,吴穹。姑娘生得如此美貌,为何对人这般冷淡?真是可惜了倾城的容貌啊!”
“少废话!”紫衣女子从兵器架上抽了把长剑,“剑忘了带,先用这把凑合着!”说着便发动猛攻。
她的剑法没有吴公子的花哨,却招招致命,那无影庄的吴穹勉强接应着。
“落梅山庄我可从未听说过,看这女子的架势,似乎很厉害,莫非是落梅山庄的庄主?”孤飞扬摸着下巴问道。
“不是,听说他们的庄主没有来。”古疏插话。
“什么?没来?这么重要的武林盛会,居然庄主都不来!这山庄不是太笨就是太厉害……”
说话间,那女子已将吴穹的剑挑落,二人腾至空中夺剑,却是那吴穹中剑落下高台。
落梅山庄与新月门和黑玉帮的较量并没有什么悬念,独孤月本就受了伤,虽然已经解了毒,却有些气息不稳,很快败下
了阵来。冷玉嘛,自然是频用暗器了,可是那叫烟霜的女子身手极其敏捷,堪堪躲过几次暗器,正在冷玉多招失手心神
不定的时候,她便趁虚而入一掌解决问题。
落梅山庄三局三胜,无影庄三局两胜,获得最后对决的资格。
这一轮的打斗着实精彩,大家看的都有些疲倦,纷纷讨水喝。
“啧啧,多年不看比武了,真有点落后了。这两日真是受益匪浅啊!回去要好好练练新招数!”孤飞扬喝着茶,意犹未
尽地回忆刚才的招式。
“他们的招式新,但不见得有你的好,学他们的对你未必有好处。”云楚泽道。
孤飞扬低头想了想,“也对,总要有所选择。没有想到,你一介书生,居然对武学有此独到见解,难得!”
云楚泽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一阵锣鼓响,对决就要开始,大家都屏气凝神,等着看这一届武林大会谁能争得头筹。
“各位!在下无影庄庄主年无影,这是我的护法,傅城,请各位多指教!”无影庄的庄主也是个年轻才俊,宽厚的肩膀
,一看就是学武之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暗含杀气。那傅城和吴穹差不多年纪……应该都是无影庄的护法。
两个影子悄然落在他们身后,是烟霜和另一名男子。
“落梅山庄,西楼。”“烟霜!”又是简洁的不能再简洁的独白。
“哼,你们落梅山庄的庄主是缩头乌龟吗?都不敢出来!”傅城说道。
西楼拱手道:“庄主有要事缠身不能前来,请多包涵。”说着到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长枪握在手里,走回烟霜身边。
“你也忘了带武器?”年无影笑着问道。
“带了,只是不想用罢了。”
年庄主的脸色十分难堪,那傅城道:“落梅山庄没有人了么?就你们两个人?”的确,从头至尾,都只有烟霜一个人在
打,西楼是才上来的。
“敝庄的确人手不多,总共也就二十几个。”但个个都是高手……
众人哗然。
“那么,就开始吧。”年无影决定结束这个只能让自己越来越没面子的对话。
“等等!”烟霜突然道,她走到兵器架前,将那柄长剑放回去,又抽出一根九节鞭,站回原位。
孤飞扬和王爷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九节鞭可不是人人都能用的,何况是个女流之辈!使用九节鞭,需要强大的手劲
和内力,自身的平衡感也要好,每一招的力度必须刚刚好,大了或小了都会伤到自己却不能制敌。但九节鞭一旦运用得
好,便会具有强大的攻击力,甚至一招致命。孤飞扬不禁暗暗佩服,自己虽然每种兵器都会用,却一样不精,尤其是九
节鞭,怎么用都不顺手。
年无影瞪着烟霜,点点头,一抬手,架上的一柄长剑便直飞过来落入手心。四人对峙,杀气升腾,一股暗潮正涌动着,
酝酿无边的血腥。
骤然间,寒光肆意,四个身影在台上飞转交错,台下众人无不屏气凝神,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关键的瞬间。
烟霜、西楼,也许过了今天,落梅山庄的名声会因为他们而响彻武林。
无影庄的庄主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手握长剑犹如拈花,身形轻盈,而且那套凌空剑法,实在让人叹为观止。那叫作傅
城的倒是很勉强,若不是年无影频频接应,他恐怕早就中招了。
烟霜和西楼许是恰恰看出了这一点,二人突然换了阵型,齐齐向傅城攻去。在年无影看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傅城在
台上只能给自己拖后腿,若他中了招下场,那么西楼和烟霜也必须下去一个,这样,他就有机会赢了。但他万万没有想
到的是,烟霜居然用‘九龙过海’袭击傅城,且出招之狠,足以致命!西楼的长枪也对准了傅城,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年无影没敢多想,抽身去接招,替傅城解围。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又发生了。
第7章
烟霜和西楼原本双双向傅城进攻,年无影欲抽身阻拦,就在这时,烟霜的九节鞭方向一转,直朝年庄主而来。年无影顿
时反应过来,忙收回招式,可为时已晚,九节鞭一节节撞在他的左肩,连续九招,将他击得倒退数步。
台下一片沸腾。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烟霜西楼二人觉得年无影不好对付,于是将矛头全部指向傅城,想解决掉一个是一
个,谁料他们是用计将年无影打下台,剩下的傅城,就可以轻松解决了。
“好一招‘醉翁之意不在酒’!”飞扬一拍椅子,连连称赞。连王爷也不禁摇头,面露惊诧之色。
“这就叫做战术!”云楚泽兴奋地道。
“我怎么觉得像是你赢了一样!?”孤飞扬有些好笑。云楚泽白他一眼,继续看比武。
此招一出,胜负已分。
虽然结果还没公布,但落梅山庄已经赢了。傅城的本事,大家都清楚,根本不及西楼和烟霜中的任何一个。更何况,年
庄主中了招,傅城已经方寸大乱,在斗志上已经输了一截。
现在台上只剩下傅城和西楼二人。西楼似乎不想在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上多浪费时间,率先出招。长发,长袍,长枪,
一切配合的完美无暇。他凌空一掌,那长枪在手中翻转几圈,枪柄直击傅城的胸口。他想横剑抵挡,只见那剑在被枪柄
碰到的刹那间就弯折起来,枪柄几乎毫无阻碍地撞在傅城胸口,人和枪同时落在地上。
西楼走过去,抬脚将枪送回兵器架,扶起傅城,走下台来。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战争已经结束。孤飞扬率先回过神,忙着吩咐属下保护好相关人员的安全,随时做好应对冲突的准
备。
“本次武林大会,落梅山庄胜!”周大学士话音刚落,便有九声鼓响。“西楼公子,烟霜姑娘,二位将获圣请,去京城
领赏!”二人点点头。
“这落梅山庄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门派?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孤飞扬还是有些不解。
“听说很早就有了,现在的庄主已是第十四代传人!只是他们似乎从不在江湖上大出风头,也不争名夺利。不知为何,
此次武林大会却如此风光。”古疏带来第一线报。
“算了,江湖上的破事,我没兴趣。我们只要把这两个冰块还有王爷好好护送回京就行了。”孤飞扬已经暗自称西楼和
烟霜是冰块了,二人宠辱不惊,面无表情,实在让人难以亲近,就像两座移动冰山。
经过众人一直商定,大家决定今晚就动身回京。带着两个武林高手,实在不宜在此久留。王爷的安全也是个问题,尽管
风华弦同志带了这许多的护卫,但世事难料,谨慎为妙。
临走前,江湖中人硬是留着孤飞扬和七王爷同饮一杯,于是,一顿丰盛的晚宴又开始了。
席间,王爷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闷酒。孤飞扬坐在一边吃菜吃菜再吃菜。他知道王爷一定为了他替云楚泽接
了黑玉帮的毒蜘蛛的事在生气,可他也没有办法,当时那种情况,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冲上去了。再说,总不能让
风华弦去接招吧?
古疏喝了几口酒,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今天看到的奇门怪招,云楚泽竟也兴致盎然地陪着他谈。孤飞扬被两团迥异的
气夹在中间,不伦不类。
侍卫们不敢喝多,早早地出去准备好了车马。孤飞扬等人与众人告别后,各自上了马车。王爷的车在中间,前后左右都
有侍卫的车马,飞扬云楚泽和烟霜西楼在最后的那辆马车上。
酒喝多了些,头脑昏昏沉沉的,飞扬踉跄着准备爬上马车,却被人一把拽下来,扭头一看,是王爷。
“下来,坐我的马车。”风华弦的两颊红红的,显是喝高了。
“王爷说笑了,我……怎么能坐您……的车呢,我得在这里……看着他们俩。”孤飞扬喝多了归喝多,但方寸却不乱。
“我已经叫人来看着……了,你不用操心。”
“不,不行……我……”
“马上过来!”王爷说完就甩开他的袖子,向马车走去。
又是命令,孤飞扬摇摇头,吩咐古疏保护云楚泽,自己晃悠悠地上了王爷的马车,根本没有注意身后两只要把他看穿的
眼睛。
刚一爬进豪华马车的里间,就落入一个怀抱之中,飞扬赶忙要爬起来,可脚下一滑,又硬生生跌进那人手中。他的脑袋
清醒了点,向四周看看,这是一个两张方桌般大小的空间,没有一般马车的座椅,只是一张卧榻,红底绸布,绣着金色
花纹,高贵至极。眼前的这扇小门外,应该是马车的外间,王爷的贴身侍卫呆的地方。
“来,喝了它。”风华弦从侧壁上的凹槽里端出两个小酒杯,一个递给孤飞扬。他好不容易从王爷的身上解脱出来,忙
接过酒杯,一骨碌灌了下去。王爷微笑着看着他,慢慢地抿下杯中物。
车队开始前行,隆隆的响声掩盖了寂静,颠簸的车身让孤飞扬有些不爽,他蹬了蹬腿,向后挪了挪。
王爷从后揽住他的腰,他浑身一紧。
“飞扬,你喜欢别人了么?”王爷幽幽地道,“你喜欢……云楚泽么?”
“不,不……我怎么会喜欢男人呢?不会的……不会……”
“飞扬,知道么。自你16岁进宫早朝的第一天,我就被你吸引了,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守护你一生。……可每次看
见你的样子,我都不忍心和你说话。我觉得,你那么美,那么纯洁,你好像处于另外一个世界,我怕自己会破坏这种美
。后来,我们还是认识了,但你对我敬而远之的样子总是让我发狂,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和我亲近一些。你从来不肯
和我多说一句话,多看我一眼。”俊朗的七王爷皱起眉头,第一次露出这么痛楚的表情,飞扬有些愣。“我不断地说服
我自己,说你只是不能适应皇宫里的生活,你很快会习惯的。所以我就等,等你什么时候能够习惯我的存在,习惯和我
说话,习惯每天和我在一起,习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等了三年,却等来你为了别的男人去接招,连蜘蛛都不怕
,我等了三年就等来你对我恭恭敬敬,一如从前,三年……就等来你从我的房中逃走,去了别人的房间!”
王爷越说越激动,只剩飞扬傻愣愣地看着他。
“王爷……您喝,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就算喝多,也是因为你!我每天脑海里想得最多的就是你,而你,却从来不曾让我在你眼里出现过一次
吧?”王爷双手拂上他的脸,“飞扬,告诉我,怎样才能得到你?恩?”
“王爷你……”
“我想听你叫我一次‘弦’,就这么难么?”风华弦渐渐欺上他的身,温热的气息夹杂着酒味,在耳边萦绕。舌尖轻轻
地舔弄着他的耳垂,只见身下的人一颤,红晕渐渐浮上脸颊,浑身都燥热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王爷,刚才的那杯……是……”
“是加了忘魂散的酒。”风华弦依旧轻吻着紧张得浑身发抖的人儿。
“什,什么!?”
“你没听错,是忘魂散,就是那个让人服下后欲火焚身不能自拔,且不与人交合便会七窍流血而亡的忘魂散。”
“你怎么……”孤飞扬瞪大了眼睛,极力抑制着愈加粗重的呼吸。
“没办法,我好想听你叫我一声‘弦’……别忍了,再忍下去,你我都会死……”罪恶的手解开暗红色的官服,腰带,
动作缓慢却足以撩拨现在这个敏感的身体。
一阵阵的燥热侵袭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身下的欲望已经按耐不住,飞扬握紧双拳,骨头咯吱作响。风华弦扯开他的亵
服,顺着颈项一点点地向下。
“不,不能……王爷……”孤飞扬拼劲全力挤出几个字,又唤作粗重的喘息。
风华弦看他一眼,扑上去咬住他的唇瓣,狠狠地吸吮一番,“不准多话,不然,本王要罚你。”孤飞扬一脸无辜地看着
他,两只深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上的人,却不敢再多话。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只会让别人更想做恶。风华弦
也不例外,他索性又扣住他的双唇,手却不自觉地游弋到胸前,身下的人又是一颤,他趁机探入舌尖,疯狂地肆虐狭小
的空间中每一个甘甜的角落,灵活的手也不忘了照顾那生涩的凸起。
在武场上如鱼得水的孤飞扬,对于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连白痴都算不上。此刻的他,又急又羞,可药力的作用已经让大
脑停止了思考,只死死地握着拳,任凭处置。
“你太紧张了。”风华弦轻轻握住他的手,把握紧的拳一点点掰开,另一只手又突然握住他的下身。孤飞扬惊得闷哼一
声,发抖的更厉害,手紧紧握住风华弦的。王爷此时也有些忍不住了,又挑弄了一番,上前吻了吻他的唇,便回身从塌
下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些亮晶晶的液体抹在手上,慢慢深入洞口之中。
“呜!……”孤飞扬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毫无准备,疼痛肆虐,他毫无防备地叫出声。
“嘘!你可不能叫出声,外面都是侍卫。”风华弦取出他的发带,放在他嘴上,“忍一忍,痛了就咬吧。”
手指在那里来回穿梭着,孤飞扬的急颤让风华弦满意万分。他抽回手,将飞扬的双腿分开,便长驱直入。孤飞扬双手抓
住两旁的木板,额上青筋暴起,却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