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不仁心想,你们家的事儿,爱送什么就送什么呗,关我什么事儿啊?不会是想从我这儿雁过拔毛吧?哼,向来只有我拔别人的,还没见谁拔过我的呢。继续和满禄耍太极打马虎眼。“将军说笑了,我哪儿有什么主意啊,不过,娘娘的寿辰,大家都是凭着心意紧着挑最好的贡奉呢。”满禄嘿嘿一乐,“我前段时间倒是淘到这么一个宝贝,金丝玉屏风,上面绘着百鸟朝凤图。听说先帝处也有这样一个东西,不如权总管借我摆摆,凑成一对,怎么样?”犹如晴天闷雷炸在眼前,权不仁立时汗如雨下,先帝库房里的金丝玉屏风?早就让他给捣腾出来卖了,到哪儿整个一模一样的去?偷眼看满禄,正拿着筷子夹菜,权不仁结结巴巴的说“将,将,将军,说,说的是,是...”满禄拿筷子点了点桌上的红烧狮子头说“有人喜欢红烧狮子头,我偏爱四喜丸子。”权不仁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满禄,满禄头半仰,用眼角看着他道“我相中的是瑞王爷跨下之人。”权不仁从头到底打了一个激灵,吱唔道“瑞王爷?瑞王爷可不是好相与的,这不是虎口拔牙么?”“春宵一宿足已,权大总管别说没有办法。”权不仁用袖子使劲的擦了擦满脸的汗,“被将军器重,那是四喜的福气啊,将军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与此同时,周五的破砖房里,一声惨叫,周五利索的把姬郸的睾丸连带男根统统刮掉,将里面的输精管盘起来打个结,在输尿管里插入白蜡针,孙麻子立时在伤口上止血,姬郸哀嚎连连,屋外的贾六僵直了后背,蹲在院子里用手捶头。四喜忍不住一阵反胃,早晨启人喂他吃了冰糖雪蛤羹,晚上两个人又口对口的吃了几块酥皮焗仙米雪蛤,本来就有点儿恶心,现在又被姬郸掏心挖肺的嚎叫声震得心脉俱颤,谷道里的雪蛤似乎伸出长舌舔他内壁,忍不住胃酸上涌。周五出来,瞅了瞅四喜和贾六“三天后拔针喷尿,人就没事儿了。”孙麻子往地上吐了口浓痰说,“都刮了,干净利索。”周五瞪了孙麻子一眼,偷眼看贾六,仍然黑着脸闷头不语,跟四喜解释道“权大总管前儿让人带话,说是一点儿不留,现在下面跟女人一样干净。”四喜啊~~了一声,无语看贾六,贾六仍不抬头,后背僵硬。“这三天屋里不能进人,小心受风,对了,你给的鼻烟,我留给他了。”四喜愣愣的站在院中,茫然看向贾六,贾六除了粗重的喘息外,仍然无声。
天阉(第10章)
大烟胡儿泡水外加鼻烟麻醉,根本止不了痛,姬郸嚎了三天,贾六就在房外蹲了三天,四喜也担心了三天。第四天上,四喜本应当值,借口出宫办事,先跑去看姬郸。
贾六在屋内,下巴垫在炕沿,用手细细摸着姬郸的脸,一副哀怨表情,四喜生生止住了脚步退出屋外,关严门。
只听姬郸道“你别怨我。”“我不怨你。”“那会儿我本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想着你总是他干儿子,不会把你...”“你别说了,我都懂。”姬郸眼泪夺眶而出,正哭泣着,忽然瞪大了眼睛神彩飞扬的说“贾六,贾六,我也能给你生,我不在乎你有七房小妾,也不介意你那泼辣的如夫人,我一定好好待你。”听到这里,四喜转身快步走出小院,哀叹着回宫,一路上感慨万千,姬郸啊姬郸,你真是个傻瓜!
路上很不舒服,走的姿势也有点儿别扭,启人天天往他后庭里放只雪蛤,内服的丸药、外用的膏药,加上里面活动的雪蛤,穴口和肠道的红肿消得奇快,因此感觉也更加敏锐。
回到柴房,警觉查看左右,趁着无人,赶紧褪下裤子,解开锁链扯出雪蛤,舒服多了。
正愁怎么处理这个让人憋闷的东西时,廊庑里传来轻轻脚步声。四喜立时整理衣裳,把雪蛤握在手里藏到背后,来人是宣德帝的随侍宫女,“四喜,终于找到你了,圣上让你侍候沐浴呢。”“今天东顺也当值,让他填汤吧!”
来人白了他一眼“圣上说是让你侍候沐浴,你快着点儿!”今上喜怒无常,指不定哪下就触了楣头,四喜也不敢耽搁,立时跟了去,出门后顺手把雪蛤丢到廊外。
水雾重重一片氤氲,四喜跪在池边给宣德帝擦背。
宣德帝看似闭目养神昏昏欲睡,四喜也忍不住悄悄打了个哈欠,宣德缓缓道“四喜,你把那边桌上的东西拿过来。”四喜好奇的走了过去,及至走近发现,桌上的匣子不是一般的眼熟。糟了,那天抱着衣服从大殿退到偏室,一直战战兢兢,更衣的时候又被启人一阵胡闹,早就忘了袖子里还有套翡翠男根。后来姬郸的事儿整得他焦头烂额,还要费心思对付启人的雪蛤宴,这两天除了冰糖炖、椰子炖、鲜人参炖还有雪蛤豆腐盏,搞得四喜早已晕头转向,屁股里总有个活物也折腾得他天天从早到晚的心神不宁。原来这东西那天就掉了,好巧不巧的还掉在乾清宫,可见不是一般的倒霉。
四喜下盘不稳的挪到池边,想着宣德以往的手段,忍不住浑身直颤。宣德睁眼看了看他,眸光中一片冰冷,嗔道“小心跌坏了。”吓得四喜想哭又不敢哭,一咧嘴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宣德莞尔一笑,咂了咂嘴道“姿色也就一般,怎么就把我那王弟迷得成天不回府呢?”四喜低头无语“别磨蹭了,脱衣服吧!”啊?皇上,皇上不是要用这个吧?忍不住嘤泣,又不敢大声,上次权不义那个玉男根真是让他吃够了苦头,越想越怕。
宣德眼见他吭吭叽叽磨磨蹭蹭,顿时肝火上升,着恼万分,一把将人捞到池内,“你这欲拒还迎,演给启人还差不多,在我眼皮子底下,省了吧!”撕啦一声,裂开内外两重衣衫,“我可不是你那怜香惜玉的瑞王爷,自己脱。”一推四喜,四喜跌坐在池底,灌了两口水,挣扎着爬了起来双手抠紧池沿,褪下全湿的衣裤,一边打嗝一边颤微微的滑到宣德面前。宣德嘴脚微掀,单手顺着四喜的脖颈抚摸,沿着班驳的吻痕一路向下。启人这两天进不到里面,就下死劲的连吮带亲,猛在腋下和腿根处抽弄,搞得四喜一身青紫。宣德探究这些痕迹的顺序与角度,想着回去如何和那陈皇后一试。在四喜胸口敷衍的摸了两下,就把他一翻身掀爬在池沿上,手指直接往里就捅,四喜痛苦的一声嚎叫,然后嗯嗯唔唔的忍痛般压抑的哭。宣德有点儿纳闷,那天启人手都伸进去了也没见他痛得特别凄惨,今天怎么一根指头就受不了了,看似也确实紧得厉害,和那天不一样。
四喜半转过头,期期艾艾的说,“不劳圣上动手,奴才自己来。”宣德后退一步,拭目以待。四喜伸手到自己的后面慢慢抽插,借着池水的润滑,一根手指很快就收缩自如,正准备放第二根,宣德恶声恶气道“太慢,真麻烦。”打掉四喜的手指,随便抓了一根翡翠男根就往里捅,宣德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手劲不小,四喜那个地方毕竟是肉做的,而且嫩得很,抽了没几下就冒出血丝,一缕缕血红色在池中晕开,看得人眼晕。
四喜拿眼偷看翡翠盒子,暗自庆幸用的是中号。尽管些微放心,那男根也捅得四喜难受,胃都快吐出来了,宣德越捅越上瘾,频率也越来越大,整根陷进去,半根退出来,再用力将整根送进去,玩得兴起时,啪嗒一声,连着翡翠柱根部的红绳断了,宣德看了看手上的貔貅挂件,又瞅了瞅整根陷在四喜后穴里的翡翠玉柱,顿时意兴阑珊,丢下一句“没意思。”就爬出水池。
宣德召来小未子“织染所前两天呈上的,苏绣湖兰色便服,赏他。”小未子答了声是,然后回道“定远将军等了多时。”宣德怔忡一下,噢了一声,懒懒说道“让他去御书房吧!”小未子退下。宣德斜睨四喜“你也别泡着了,上来吧。”四喜正悄悄的用手抠后面,抠不出来,心下发慌,皇上说的话,并未听见。宣德嗤笑一声,蹲身托起四喜下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别玩了,改天再弄。”
四喜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死暴君,真是变tai,我这是在玩?费力的爬出浴池,见宣德往桌边的躺椅上一靠,看似假寐,无声的咒骂两句,把自己衣裳缠在腰间去了外间。
小未了一脸媚笑等在一旁,说道“恭喜喜公公,圣恩隆眷。”四喜阴沉着脸不答,小未子讪讪的,心里不满。苏绣送到,小未子上赶着帮忙换衣,四喜说不用,小未子说喜公公不用客气,伸手就过来解他腰间衣物,四喜着恼,挥手就给了小未子一巴掌,小未子老羞成怒,指着四喜的鼻子欲骂,想想皇上还在里面,蔑视的看着四喜,恨恨道“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一扭身,走了。
四喜也气得满脸通红,班也不值,整整衣衫就回临溪院。路上遇见满禄,满禄见周围无人,调笑道“喜公公别来无恙啊。”四喜敷衍道“给将军请安”“喜公公好气色!”“将军好气色。”略一行礼,准备绕行,满禄挡了一下,轻轻圈起胳膊,看似要把四喜圈到怀里,四喜刹时惊爆,死命挣扎、拳打脚踢,满禄手一松,呵呵乐道“我就喜欢你这张牙舞爪、活蹦乱跳的劲儿。告诉我,你刚才从后面拽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四喜愣愣的茫然无措,一时不知满禄说的是什么。满禄道“我们,来日方长!”施施然飘走了。
四喜脑海一片浆糊,也不去想,狂奔到临溪院,一进门,就抓住个小太监说“去,快去,请瑞王爷。”小太监愣愣的看他,用手往他屋里指了指。四喜略微定了定神,低声嘱咐“快,弄几碗香油,越多越好,还有,去找三春,让她来,快来。”小太监见他面色时红时白,看似事态严重,磕磕拌拌的就往外跑。
启人笑得得意,“这么急着找我?”四喜插上门,满脸泪痕,拉着启人双手,仰面说道“启人,我要死了,真的。”“嗬~~,这是唱的哪出啊?”
三碗香油下去,一点儿反应没有,启人手抚在四喜的肚皮上急得满头是汗。四喜身体里面的那根翡翠男根,是未曾用过的,雕刻的花纹不但边缘突出,而且棱角分明,干巴巴的卡在肠道内。启人用手抠过,不但拿捏不住,而且还往里面又渗了一下,不敢再用手碰。轻拭四喜脸上潺潺而下的泪水与汗水,启人心乱如麻。
天阉(第11章)
四喜胀得难受,忍不住要翻滚。启人与他面对面坐在床上,两手扶着他的膝盖,让他叉开腿,盯着穴口说“你别乱动,我看又往里渗了一点儿。”四喜靠着被垛,双手撑床使劲运气。“往外走了一点了,走了一点儿,哎又回去了,你不要吸气呀。”四喜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讲,光呼气不吸气,没等底下胀死,上面就先憋死了。
“你干爹,”启人犹豫道“一定有法子吗?”“一定有法子!”四喜答得没有底气,细想想也有点儿灰心,在宫外时就常听权贵讲金库里的事儿,如何夹私,如何贿赂,如何勾结,那些用谷道携带金银珠宝的,每年都有三成是被金子坠死或者胀死的,金锭撑在谷道里拿拿不出,进进不去,憋得人都浮肿了折腾上几天才死翘翘,想想就瘆得慌。“如果干爹都没法子,那我必死无疑,”忍不住掉下泪来。启人喘喘气,往外大幅度掰了掰四喜膝盖,后穴曝露眼前,撑得圆圆的,隐约能看到翠绿翠绿的翡翠。
“四喜,你再用力。”晕,你当生孩子呢,四喜叹了口气,又不肯放弃般的憋红脸运气。启人伸出一只手揉揉他的肚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点翠绿,一伸一缩的蠕动,心思飘到天外。四喜瞥他一眼,知道启人魂不守舍的是为了什么,真恨不得兜头盖脸噼叭一顿打。之所以没下手,因为启人到底还是个王爷,他不敢,再有就是他即便有那心,也没有那个体力,所以只能在心里难受悲叹。他都命悬一线了,启人竟然还在想龌龊事儿。
启人是在想龌龊事儿。最开始和四喜苟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看自己的东西从他那里流出来,完事儿后经常把四喜双腕吊起,系在床顶,自己则坐在床上,把四喜的膝盖架到肩膀,看那个地方潺潺流出黏稠。四喜一开始不明白所以然,隐约猜出个大概后,就经常隐忍,直到菊穴送至启人面前才放松身体,将精液流出,启人爱极了四喜身体配合却表情羞愧的神情,常常是龙马精神的上床身心愉悦的下床。这三年对四喜也算善待,无论赏赐还是贴补都没亏待过他,想想万一这人真的死到眼前,忍不住落下一滴泪。这人现在于自己,恐怕不单单是身体契合那么简单了。
启人回神后看到四喜正拿眼角夹他,忍不住埋怨自己怎么可以恍惚神游,于是表情羞赧。而四喜原本对启人极其不满,及至见他落泪,细一思量,知道他是在感伤,而自己死后再也见不到这人了,当初虽然不是因为有分桃之好才攀上启人,如今这般熟捻,竟然也割舍不得。想和他交待一下身后事,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揽上启人颈项,四目相对,两人泪雨滂沱。
哭得难分难舍,有人敲门。启人一扯被,将四喜下体盖住,擦拭眼角卸栓开门。四喜也整了整些微凌乱的上衣,凄凄切切的望着来人,是三春儿。三春乍见四喜与启人都腮红眼肿,有些诧异。当年听闻四喜以后庭能事而攀上瑞王,怒极,气得卧病在床半月有余,四喜连哄带劝依然冷言冷语的找别扭,先前听他说那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而他志向是做像权华那样的权阉,又见四喜在宫中站稳脚跟匀速升迁,略微宽心,总觉得在这无望的后宫终算有了依靠,也盼着四喜早早脱离了这瑞王爷的魔爪,可今天见了两人腥腥之态,忍不住心思乱涌,思量万千。
三春坐到床边对四喜道“干爹让炖肘子,一定要稀烂,油泡饭,肘子也要全吃掉,能吃才能活。”然后看了看启人继续说“顺着肠道的方向从右向左揉,顶出头来就好,如果出来些微千万不要用手碰。”定定的看着启人“还要请瑞王爷意旨,让银作局打造一个纯金的镊子,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弹性要好,得...”三春红了脸,见两个人都瞪大了眼,屏气凝神的瞅她,轻咳两声继续道“得能伸得进去,卡得住。”“一般金玉相附相吸,要个手劲儿大的人拿捏稳了,基本就成了。刚才已经让御膳房的人做了冰糖肘子。”三春冲启人眨眨眼“请恕奴才擅自做主,说是王爷亲点的。”启人挥挥手表示不介意,然后卸下身上通行宫禁的令牌递给三春“还要麻烦春姑娘跑一趟银作局。”三春垂眼接过令牌,盯着四喜,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要嘱咐的话,退了出去。
油腻的肘子拌饭,四喜吃了两顿,每顿两碗,似乎一张嘴就要吐,那也一口口的硬往里送。启人时不时的用手按揉四喜的关元穴,顺时针从右往左的揉弄腹部,一天一夜后,翡翠男根探出了头,两人大汗淋漓对视一下,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启人用摄子将头夹了夹,夹出一段儿后,终于用手握住根部扯了出来,四喜“啊哈~~”了一声,顿觉下面空虚,舒服得不得了,提到嗓子的心也终于慢慢落了回去。启人看看瘫倒在床上的四喜,举了举手上的男根道“这祸害人的东西,你还有几副?一块儿拿出来吧,这样总是唬我,迟早为你操断心肝不可。”本来是调笑,说到后面却有些哽咽,四喜费力的摸摸他脸“快别再有了,姬郸的东西本是让我当的,就这么两套,也真真要了我的命啊!”拼命挣扎着搂上启人的脖子“你要是操断了心肝,我也得疼死,”然后按了按胸口。启人累极“这几年,真真假假的甜言蜜语没少听你说,属这句最顺耳。”两个蹭了蹭鼻尖,交颈而眠,颇有些你浓我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