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来是宠冠后宫的,只是最近,总旁敲侧击的问我寻些秘术偏方什么的,找了几副都不得法,生气得很,这,小舅子你也知道,树荫下的蝼蚁还是要多多仰仗大树的。”四喜扑哧一笑,想起不久前某人还笑话过他的怂样,现在某人也怂得很。动动心思,说道“秘方倒是有一副,外用的,孕妇用也无妨,你那朋友的妻子一定满意,听我干爹说,是个海上方。”“你说,你说,”四只眼睛两个脑袋都挤到四喜眼前,四喜说“这缩阴的方子倒是好用,就是万一传了出去,我可担不起这祸乱的名声,不久前刚吃过yin乱两字的苦头,很是长记性呢。”权不义倒是一点儿都不尴尬,好像难为四喜的事儿不是他干的,只嘿嘿一笑“小舅子放心,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们都成亲戚了,自然不比路人冤家,更何况有人敢难为你,我第一个为你出气。转过头来再说,兄弟一定不说是你的主意。是吧?权仁?”权不仁也连连点头。四喜撇撇嘴,我啥时候成你兄弟了?叫得这个热乎,真是的。想你也不会说是我的主意吧,领功请赏怎么会带着我的份?
“石硫磺2克,青木香2克,山菜黄2克,蛇床子2克”权不仁研磨,权不义用心的记“然后呢?”客厅外来了两个人,四喜抬眼一个是贾六和一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斜睇这两人,四喜撇嘴一笑“碾成细末,房事时涂在道口。 呵呵,来客人了,姐夫,我先告辞。”与贾六擦身而过理也不理,那侍卫歪头想了想,又看看四喜,跟贾六耳语两句,贾六皱眉,然后点了点头。
侍卫在园子里追上四喜,满脸通红“刚才听先生言谈举止,必是高人圣手,仰慕得很。其实,其实我也有隐疾,想请教个良方医治,嗯,请...”四喜挑眉,哪儿来的冒失鬼?真不想理他,不过看他刚才和贾六那情形,似乎关系不错,自己刚学了两把刷子也有心找人实验,就拿你开刀。也不谦虚直接问他“你怎么了?”那侍卫吱唔半天,才问有没有长枪不倒的方子,四喜深吸一口气,暗骂此人狗血,你真当我是江湖郎中卖春药的哪?灵光一现念头急转,莫不是和贾六有关?再看这侍卫虎背熊腰的,块儿头大得很,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儿。这贾六,没了姬郸还真是不能活,姬郸虽然身体有异,但是能挺不能射,可以一夜长枪不倒。被折腾惯了,换人不行吧?哼,贾六,看我不整死你。四喜微笑“那你得告诉我,这药是用在男人身上还是女人身上?这男女身体有异,方子也不同呢”,那人脸红到脖子扭捏的说“是男人。”四喜龇牙一笑,让那人附耳过来,说了个金枪不倒丸的方子,每味都加重了药量,哼,贾六,整不死你。
四喜爽得很,出了门一路逛开,心情好,看什么都美闻什么都香,越往繁华的地方逛越是开心自在,经过一品烧鸡楼便食指大动儿,挪不开脚。这儿的烤鸡有名得很,也贵得离谱,达官贵人来吃的不少,吃了那么久的流食和粗茶淡饭,越闻越想吃,越闻越走不动路。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的时候,抬眼瞥了一下楼上,凭栏靠窗的位置,一个人的侧景眼熟得很,是瑞王爷启人。
这风流的瑞王爷,身着彩蝶纹理的罩纱长衫,宽衣大袖潇洒得很,正用扇子挑起一个美人的下巴嬉笑,话语听得不甚清楚,可那姿势那神情瞧得分明,像极了当年托着自己下巴,低声耳语“半个时辰后神仙池见。”四喜一时浑身冰冷,愤愤然的看着启人,启人似乎也有感应,往下一瞅正对上四喜眼神,表情顿时一滞,四喜冷冷的转身就走。
启人嘴角微微翘了个小弧度,甚是无耐,哎!又闹别扭了。转回头笑眯眯的冲着对面人说“王兄,今天的客你请怎么样?”“嘿,这小子,”祥王爷启兆话还没说完呢,启人就飘飘然下了楼。哀叹不断,搂过刚才的美人说“他没良心,你陪我。”美人娇笑一声,软在怀里。
四喜血往上撞,微颦双眉快步急行,满街的人,挤挤压压的搞得人心烦意乱。死启人,臭启人,花花肠子一年四季都是发情期,嘴里唠咕不断,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飚,只顾自己伤心,对人对物都视而不见,一头便撞上个锦衣华服的年青人。启人跟在身后十余步的地方,隔着人丛看得清楚,那锦衣人快速的扯走四喜腰间钱袋,偶一对上他的眼睛,锦衣人得意之色微露。启人快步走将过去,人头攒动视线一挡,那锦衣人悄无声息的又把钱袋挂了回去。
原来,这是个惯偷,一开始看见四喜神情恍惚嘟嘟囔囔的,就故意走过去让他撞,以便顺手牵羊。仔细看时才发现,撞到怀里的人长得清秀美艳,不但肤若凝胭面似桃花,而且脸上茸茸的汗毛清晰可见,一时雌雄难辨。莫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易装出行?顿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亦有心攀谈。于是扶稳四喜,柔声问道“可曾撞伤了?”四喜本来正为自己的莽撞道歉不已,听了这话,仰面望向来人,眼中含着雾水。
启人几步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形,憋气得很。与锦衣人四目相对一番刀光剑影,“内弟莽撞,真是惭愧,不知道这位仁兄是否被撞伤?”顺势从后面扶住四喜拉到自己身侧,“无碍无碍”“那就好,告辞。”锦衣人见两人相携而去,懊恼的用手拍拍脑门“赔了,赔了,不但钱没赚到,美人也不见了。”
启人拉着四喜一路急行,见一人迹稀少的小巷顺势拐了进去,一推四喜“怎么回事儿呀?”四喜望着启人阴郁的神情撇嘴道“好像生气的那人应该是我吧?”启人气结“那是个偷儿你不知道啊?荷包都没了,还傻巴啦唧的跟人家套近乎,怎么也不带眼识人啊?”四喜气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楼上嘻皮笑脸的跟别人套近乎,好意思说我?一时无语顺手摸了摸荷包,还在,举到启人面前,偏着脑袋看他。
启人一时眼晕,气到内伤。这都什么世道啊?小偷也兼职采花?看来得把这人藏到深处谁都看不见才行。
天阉(第15章)
瑞王府今天脚前脚后来了两位贵客。
祥王爷启兆像踩了风火轮一样,脑门上挂着川字就冲了进来,一手执了启人臂膀,兄弟两个躲到内堂“军情紧急,再不增派兵马给何远吉,他可就挂了,偏偏皇上现在谁也不见?怎么办?”启人不觉锁眉“前不久皇上说皇后寿辰将至,他要辟谷祈福,现在恐怕正闭关修炼呢吧?”“那怎办?你能觐见吗?”启人摇头“我也不行,现在打扰圣上,他一定说你不是真心敬慕皇后,一时翻脸恐怕你的事儿也不好办了。”急得启兆在屋里团团转。
这何远吉原是启兆侍读,宣德夺权时,他亦是启兆麾下得力助手,前几年外放了江西巡府。
去年江西上饶匪患顿生,巡抚大人亲去缴匪,本来胸有成竹 ,不想地方官员隐瞒实情上报匪患只有实际人数的十分之一,头阵就打了个何远吉措手不及。因为请了王命,所以轻易不敢撤军,只得咬牙硬挺再四处调派人马,这一战就是小半年,不但节节败退,近来已经到了亟亟可危的关口。
何远吉一封封告急信送到京里,轩辕王朝办事效率极低的兵部,老实不客气的把奏折堆在一起接灰,催得紧了,只在各地方象征性的拨派些人马,在何远吉那儿却有如泥牛进江不顶事儿的,启兆也接到过何远吉的信,何远吉两个月前只说近来匪患较重心力交瘁,启兆安慰了几句,让他保养身体,并没怎么当回事儿,总觉得小小匪患何远吉应该能处理得了,及至昨夜家仆递上的信里何远吉说再见恐怕就要来生,顿时着了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直接奔向兵部,兵部尚书悠悠的说“山东白莲教,瓦剌琉球还有鞑靼,都正是用兵的时候,缺人啊。”兵部侍郎弯着腰双腿发抖,依然晃着大脑袋陪在一边,对启兆说“山东白莲教猖獗得很,派去弹压的人马数量只有江西巡抚的一半。”启兆黑了脸,知道他那意思是说何远吉一任巡抚连小小匪患都处理不了,太无能了些,看来搬兵无望,也不计较折损了颜面,直奔瑞王府想辙。
兄弟两个正在屋里发愁,牛大请安说定远将军满禄到了前厅,求见王爷,启兆看向启人“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启人一耸肩“可能是最近皇后寿辰近了,这帮外戚都跃跃欲试的,所以走动多些。”启兆向来看不起这帮外戚,哼了一声,转念一想又冲启人使眼色,看意识是想从满禄这儿借兵,启人无耐一晃头,这王兄对何远吉好像还真是用了心思,两兄弟起身到前厅。
有说有笑的寒喧一通,启兆提起借兵的事儿,满禄沉吟了半晌说“王爷也知道,我的人都在山东,一时周转不开,这样吧,李哲那儿还有五千兵马,正在辑查私盐贩子,借给何远吉如何?”启兆面露春色“多谢兄台,缴匪归来定让何远吉到你府上谢恩。”满禄摆摆手“无妨无妨,只是因为两广私盐贩卖得比官盐都有行情,这几年下来那些私盐贩子都富可抵国了,这不是变相的从国库里刮银子嘛?!皇后寿辰过后就是太后寿辰,皇上寿辰与秋祭又挨着,都是用得着钱的时候,皇上的意思是查抄出来多少就上缴多少,看意思是看重得很,李哲办事儿痛快,进展得也很顺利,最迟月余就能完结,让何远吉坚持坚持如何?”满禄的话很周全,启兆再着急也只得说谢谢,总不能让人家误了皇命却帮那何远吉吧?别说平时没有这儿过就是有这交情,皇命比天大,谁敢违?满禄肯借兵已经给足了面子。
又叙了些官场上的事儿,午膳时启人留饭,说新来的厨子做的山寨鱼头王特别有佤家风味,于是摆宴后花园。一行人边走边聊,一路上启人指点介绍极尽主人风姿,时值春末夏初,满园花开争奇斗艳,火红的郁金香、粉白相间的皱叶山茶、东瀛过来的红紫苏、云南的水红花、黄花红蕊的情缘草、深粉色的蝴蝶兰,一院子的奇花异草看得人眼花缭乱,就连那一串串黑色的小颗粒挂在绿叶丛中,也是来自西域的小通草旌节花。
满禄一路赞叹不已,忽然瞥见不远处凉亭内似乎有人。那人靠坐在围栏上,头一歪,枕在手臂上嗑睡,翠绿色袖口里一只耦白色的手探了出来,被亭下娇艳的灯笼椒衬得越发白晰嫩滑,人歪着头,看不清脸,看那身形背影似乎是惦记了多时的四喜,满禄心中一动,脚下忍不住顿了下来,启兆瞧见,用手捅了捅启人问“这是谁啊?”启人冲启兆嘿嘿一笑,转身吩咐年大“人怎么睡这儿了呀?找件披风给他盖上。”又拉了拉愣神的满禄,继续前行。
馥郁树下,坐在荡山荷丛中,周围尽是烟火树与多蕊多瓣的碧海奇,三杯陈酿下肚,雪莲果未上桌满禄就托醉回府了,启兆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启人说“哎,我也回府去吧!”启人发了一会儿呆,起身来找四喜,园子里不见人。
那天启人半强迫式的拉四喜回来,四喜嘟着嘴说干爹最近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启人马上就让大夫过门看诊,四喜又说住的地方不舒服,隔壁院里都是他的姬妾,一天欢声笑语的太吵,启人立刻把四喜搬到花园后侧一个独立的小楼里。拾级而上,四喜窝在床上面向里闭眼睡觉,身下压着件披风。
启人挠了挠他的腰,四喜睡眼朦胧的看向他,启人笑笑“都后晌了,还睡?”用手托了一下他的腰“硌得慌不?往里挪挪,”移开披风启人也蹭上了床,胳膊搭在四喜腰间,只闻鼻息此起彼伏,启人蹭到四喜后颈“一直睡到现在?”“嗯~~”“吃了饭不曾?”四喜闭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浑身无力,从心里往外的没劲儿。回到瑞王府已经月余,一天比一天郁闷。也知道启人心里在意自己,可是眼见着他夜夜笙歌就是难受得很,明明知道平时他就风流惯了,姬妾成群美人在怀的也是常事儿,现在强求他只守着自己不看别人实在是难为他了。忍不住总想拿话刺儿他两句,细一想,又不是比翼齐飞的夫妻,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自己这般吃味儿实在无趣。
启人知道四喜的心思,所以不管睡在哪儿都一早跑到这儿,侍候他穿衣起床再一起吃饭,四喜不是不感动,只是启人天天早起匆忙洗漱就直奔自己这处,总觉得凭空给别人添了口舌不好,将来受委屈的还是自己,就故意懒床,他这般乖觉,启人自然舒心,只是他自己心里的抑郁始终排解不掉,轻轻的叹息,看在启人眼里,心里就莫名的难受。不是不想让他安心,而是总管不住自己。哎,王爷也不好当。
四喜翻了个身,窝在启人怀里,闭着眼说“近日越来越多觉,怎么也睡不够。”启人笑道“莫非你也怀上了?”“切~~”见四喜仍不睁眼,启人的手抚在四喜后背上摩梭,沿着脊椎一路向下,隔着裤子按了按屁缝,说“今早上药了没?感觉怎样?”四喜扭了一下腰,回手拍开他的手,低说声“好多了!”“是吗?好到什么程度了?让我看看。”
天阉(第16章)
“唔~~~...睡觉也不安生。”启人咬着四喜脖子一通亲,扯开衣领沿着锁骨用牙齿轻轻的咬“启人,启人,疼~~唔~~呃呃~”启人最近嘴下功夫狠了许多,就连乳珠也用着劲儿的咬,以前都是含在嘴里的,现在嘶磨得让人受不了。“呃呃~~呃呃~~启人,疼~~”“四喜,我想死你了,想死了。”四喜揉弄着启人一头浓发,手指插到发根,摩梭着头皮,“启人,和我一起当值的小太监东顺,”“嗯,怎么了?”
启人手下嘴上都不停,扒了四喜的衣服,嘴里含着乳珠,动手解肛塞,“他老家是福建的,听说穷得很,所以生得好的孩子都拜契兄弟,”启人抬头看了看四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四喜眼睛贼亮贼亮的说“听说他们那边儿十家里就有五户是契兄契弟,都没有人笑话,而且兄长去契弟家里,契弟的父母都像女婿一样对待,契弟的生计娶妻都是契兄置办,一生一世伉俪情深的比比皆是,长长远远的都在一起。”启人换了个乳珠啮咬舔弄,“呃~~呃~~启人,启人...”启人我们也拜契兄弟吧,这话四喜说不出来,启人毕竟是王爷,和自己云泥之别,高攀不起。自己是没什么前途可指望了,宫里看样子实在不好混,权不义如日中天的,皇上还阴鸷得让人害怕。真想靠着启人一生一世啊!不拜契,哪怕像爹娘一样焚天敬天的起个誓也好。“东顺入宫前也有契兄呢,”启人,说吧,说吧,给我个保证,让我安心。
启人低头,褪下自己的衣服“四喜,叉开腿”俯身亲上他的嘴,探入舌头“张大些”四喜忍不住唔咽“呃呃~~”“喜儿,腿张大些,再大些”“呃~呃~啊~~我已经,已经,唔~~启人,启人。啊~~”启人的龟头刚探进去,四喜就疼得受不了,两个月来虽然有玉棒槌天天往里放,但是无论棒头还是棒尾都算得上是细小,菊口很久没撑这么大了,实在疼得厉害,启人擦了下四喜脸上的汗“喜儿,忍忍,我喜欢你。”低头含住四喜已经硬挺的乳珠,这时楼下传来牛大的声音“王爷,王妃差人来请。”四喜长长的舒了口气,启人闷闷的说“知道了。”“能是什么事儿呢?”四喜喘息着问,“恐怕是皇后寿礼的事儿,”启人又俯身亲了上来,“那你快去吧,拖得太久,不好。”启人叹了口气,起身穿衣,四喜略微放了放心,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怕得很,自从上一次被宣德修理过以后,他特别希望启人好好疼他一下,以盖过恐惧,可是又特别怕启人和他这样,怕到胆颤心惊。有几夜,启人从背后搂着他睡觉,本来搂得好好的,忽然就揭衣服扯裤子,从后面在他大腿根上猛烈抽插,吓得他心脏几乎停止,每次都要抖上半天才能缓过劲儿来。这副身子,这副身子,真让人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