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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低下头自嘲般的笑笑,他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除了这么笑,他还该做些什么。只是有个声音不停的在脑袋里告诉着他,“跑!!离开这里,现在,马上……”
“我,我有点累了。”寒悻摸着额头说:“你们玩,我先回去了。”他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在屋子和门口,骏津和民翼身上打转,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陷进了黑幕里。
“寒悻。”骏津冲到门口,看着他飞快的跑远了……
大家都面面相阙,倒是民翼却异常的冷静,“你还不去追。”他望着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骏津说。
“我……”骏津转过头,脸色苍白,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拿过他刚洗完的衣服,还没有干,潮湿的,递到他手上,“快去追吧。”民翼说:“他一个人走我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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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望着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骏津穿上鞋向寒悻跑远的方向追去。
民翼看着跑远了的骏津,他叹了口气,“骏津啊,我叫你追你就真去追了?那我叫你爱我,为什么你却没有这么听我的话呢?”想着想着
,他觉得眼泪就要流下来,于是,赶快关上了门,把一切冰冷的空气都隔断在了门外。
“寒悻!!”骏津追上他,拽他的胳膊,却被他一把甩开。
“寒悻!!”侧着身子又一次拉住他。
“放开!”寒悻努力甩开他抓着自己的手。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吹,头脑越发清醒的寒悻,不断回忆起刚刚见到的那一幕,民翼逃避般的眼光,和骏津暧昧的胸口。他们?他不敢再往下想去。
“恩,他们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吧!?”
“哈哈,不知道这小子在家干什么呢,不会藏了个人过两人世界呢吧?”东宇和大家的话语一遍遍在他脑袋里响起。
“寒悻。”终于抓住他的手,略使劲儿把他拽进自己怀里。
“放开,放开……”努力挣扎,拳打脚踢,“放开我!!”声嘶力竭的喊着。
扳过他的头,骏津低下头吻住他的嘴,抱着他身体的手更加使劲儿的把他圈在怀里。不能就这么放手,放开你,你又跑的无影无踪了……
伸出舌,努力撬开他紧闭着的嘴,寻觅着他不断逃跑的舌头,与他的纠缠,“放开……”依然在挣扎,发现摆脱不开。最后忽然发狠,闭上嘴,让坚硬的牙齿与他的舌做最亲密的接触。
就算如此骏津也没放开他。咬的越用力,抱得他更紧。这一刻,寒悻有些恨他,他咬的那么用力,直到咸咸的血涌进了喉际才不忍的放开。下一秒就又被他占领,激烈的吻,就好像要把他身体里所有的氧气都抽空了般。渐渐得,抗拒的手,爬上他的背,也搂住他热烈的回应起来
……
“嘿,我没想到你们会来。”民翼站在厨房里正准备着足够的碗筷,“好像还缺一双!?”他转回头望着帮忙的东宇说。
看着他的笑脸,和厨房里的烛台,已经被点燃的蜡烛,还有那瓶早已经冰好的红酒,东宇忽然说:“这样真的就是你要的幸福吗?”
拿着东西的手,颤抖了一下,杯子差点掉到地上,回过身,露出一个笑容:“你在说什么啊,东宇?”明知故问。
无奈的叹息。“你明知道骏津爱的是寒悻,叫他离开他,不如杀了他。又何必……”
“你别管……”民翼低着头忽然说。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寒悻不望身旁的忠载,撅着嘴,依然在生气。
侧过头,望着他叹气,“冷吗?”伸出手把他搂进怀里。
挣扎,挣脱,依然坐在那儿望着前方的垃圾桶,一句话都不讲。
“别生气了。”抓住他的手。
寒悻抬起,甩了甩,无奈他抓的那么紧,怎么都甩不下去,于是,只好任他抓着。
看他不像刚那么挣扎了,又一次抱住他,搂进怀里,“冷了吧?肩膀都冰冰的。”
终于没再挣脱,抬起脸来,询问:“你不说去外地了吗?为什么会在民翼家里?”你们真是那种关系吗,骏津?你真的会背着我做那样的事情??”
想到他的手搂着民翼,想象着他亲吻着他的嘴,也在他耳边说着那些甜言蜜语,做和他一起时做过的事情,寒悻的心就像被割开了一样的痛着。
骏津咬了咬下唇,他只好一而在,再而三的说谎下去。“本来是要去外地的,车在半路上坏掉了,所以就折了回来。在路上和东宇通电话
,他说你们晚上会去哥那,所以我就直接去了民翼家……因为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就借他的浴室洗澡,本来想洗完澡打电话给你呢,结果你们就到了……”
“真的?”抬起头望着他问。
“恩。”骏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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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宇知道?”又问了一遍。
“嗯。”点头。
“电话呢!!?”伸出手询问。
“干嘛?”
“我要打给他确认……”
叹着气,从口袋里慢慢掏出电话,放到他手心。表面虽然装的很自然,但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粥。
就在寒悻刚要拨电话的时候,电话却自己响了起来,拿起,居然就是东宇的号码。
接起:“喂,东宇?”
“寒悻吗?忘了告诉你了,今天下午的时候骏津打电话给我啦,我说了我们要去民翼家的事情,他说他要先过去的!你看我这记性,就记得玩了,把这事儿给忘了。”
寒悻抬起头望了骏津一眼,“真的?”询问。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知道了。”声音变的轻起来。
“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嗯。”寒悻答。
挂了电话,东宇抬起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民翼,“你这又何苦呢?”他说。
望着他笑,笑着笑着,眼泪却跌了下来。“我没有办法啊!!”民翼忽然说。
“这回相信了吧?”骏津望着拿着电话的寒悻问。
没有回答。
“寒悻,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祥装生气般的说。
沉默。
“寒悻。”扳过他的身体,叫他望着他,却忽然发现他脸上的眼泪。
“怎么了,寒悻??”心疼的,把他拥进怀里,伸出手擦他脸上的眼泪。
抱紧他的手,“我好怕!!”寒悻忽然说。
“傻瓜。别怕。我在你身边呢!”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爱你,寒悻!!”吻了吻他的额头,骏津轻轻说。
寒悻望着面前的河发呆,他从来不知道汉城的郊外还有这样一条河。因为前一天晚上刚刚下了一场暴雨,所以现在看去河面有点湍急,就连一些努力往上游去的鱼,弱小点的都被它又卷回了下游。
“它们为什么要努力往上游呢?”寒悻转过身,望着蹲在河边的民翼问。
“因为上游有它们相爱的鱼吧?”民翼站起来,拍拍手上的脏东西说。
望着他笑,“鱼也会恋爱吗?”
“估计会的。”也转头望着他笑。
“不过这里我从来没来过,地方也是第一次听说。”
“听说是东宇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他对这些地方总是很熟。”寒悻说。
在不远处的东宇打了个喷嚏,他转过头对着河岸边的人狂喊,“喂,你们几个家伙,不过来帮我做饭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背后讲我坏话。 ”
“哪有?!”民翼转回身说:“是你自己点了一个小时的火也没点燃,被烟呛的,居然还赖我们。”
寒悻走到他身边询问:“点燃没啊?”
叹气,“好不容易有了点光亮。”
民翼拍他的肩膀:“还总说大话,说自己在野外多么多么厉害,说我们顶多活三天,你能活三月呢,这连个火都点不燃。”
“这能怪我吗?昨晚下了大雨,大雨啊!!柴都被打湿了,我是有心无力啊!我容易吗?还要和这些火做斗争,还要伺候你们这些大爷们!! ”
“那边那边,你们别吵了,鱼都被你们吓跑了。”赫正坐在河边,在钓鱼。
戴着草帽,坐在河边的赫正,煞有介事的挥杆,但钓了那么久,似乎一条都没钓到。
“算了吧。”民翼冲着他喊,“就你坐的位置,别说鱼啦,石头都钓不到。那里是水流最湍急的地方,你看看你周围连石头都很少见,鱼根本不会往那里游的!”
“真的?”转回身问他:“我说我挂在鱼钩的小鱼刚扔进去就不见影子了。”
寒悻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钓鱼,还是在放生啊!?”
“你们就别顶撞他了……”躺在赫正腿上的文皓睁开眼睛说:“就叫他钓!多亏我们带了足够的食物,出来的时候还说大话,说要吃鱼的大餐呢!就他这手法,别说鱼了,鱼刺我们可能都吃不到嘴里。”
“死家伙。”赫正拿起草帽盖在文皓的脸上,“再说我可把你仍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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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啊……”文皓在他的手下夸张的挥动着腿和手挣扎着。
寒悻望着他们笑,似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有那么多快乐,就像现在这么互相抬杠,都融合着淡淡的温暖。他转回头望着民翼的侧脸,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看着他微笑着的脸,“他真的和骏津没任何事情发生吗?”寒悻想。“也许真的如骏津说的,没什么吧!”但直觉却又告诉他,有一件事情,整个世界都在隐瞒他。这样的感觉让寒悻觉得难受,他低下头叹了口气。
“干吗叹气啊?”骏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寒悻的身后,他从后面用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坏坏的咬上他的耳垂:“出来玩也不开心吗? ”
笑,“你刚去哪儿了?”询问,“一到这儿就见不到你的影子。”
“嗯 ”像变戏法一样从后面拿出一大束花,递到他的鼻子下,“给我的小公主摘花去了。”
依然笑,没有用手接花,而是略低下头,嗅。“很香。”他转过头望着他说。
“这是什么花儿?”询问
我无意走到那边,一大片全是,样子很漂亮,花也开的很饱满,但我却从来没见过。”
寒悻抽出一朵,淡淡的蓝色,花芯是暧昧的粉红,如小舟一样的小小花瓣,足有上百个均匀的按照花蕊一圈圈生长开,摇头:“我也第一次见。”他说。
“是罂粟花。”民翼说:“开出美丽的花后,结成椭圆形的果实,割裂果实流出白色的汁液就是毒品。”
“罂粟?”寒悻望着那些花发呆,美丽外表下冷酷的内在,让人麻醉,给人快乐后又无情的把他推入万丈深渊。
“像爱情……”民翼望着骏津说:“披着美丽的外衣,却让人痛苦不堪。”
“就如喜爱吸毒品的人,明明知道那是种毒药,却还是一而在,再而三的不顾一切的跳进去一样。”寒悻说。
民翼望着他笑。
居然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啊!寒悻想。
火终于还是没有点燃,刚刚有了些亮光,就猛的冒烟,呛的几个人都受不了,于是,干脆做罢。
但没想到,赫正居然真的钓到了一只鱼,是很小的鲇鱼,那么小还不够一个人塞牙缝儿的。因为没地方放,赫正又不肯放生,只好倒出一个罐头瓶子,装上河水,把它放在里面。
寒悻举着玻璃瓶冲着阳光一直一直望,在阳光的照射下,鱼鳞折射出耀眼的七色,狭小的空间,只容许它贴着内避转身,看着看着,寒悻就觉得莫名的哀伤……
“还是放了吧?”寒悻对赫正说。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钓到的!”赫正抢过瓶子,对着阳光伸出手指敲了敲瓶壁,“我要拿回去买个鱼缸养起来。”
笑。“你别半夜饿急了,再把它生吞了。”东宇说。
“反正不放就是啦。”赫正把瓶子放在自己面前,拿起面包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