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财有势的大老板,一个是阅人无数的高级“男娼”,谁会认真?
一次偶然打破了秦松的认知……
话说酒能乱性一点都不假。一次玩乐中,几个人都喝多了,秦松看着君尚在最远处坐着,径自一个人喝闷酒,就手搂过
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刘跃,都不是什么吃素的货色,竟也没有人有异议。于是当晚秦松就顺着三分酒意、七分淫念,在君
尚的默许下,跟已然九分迷醉的刘跃滚到了酒店的床上。
第二天,秦松就后悔了,摸着身边冰凉的白色床单,秦松脑子浮现的是前一晚刘跃滑过泪痕的苍白的面容,他仰望水晶
吊灯,喃喃的说:“再见……”
那一刻,秦松觉得他是清醒的;那一刻,秦松觉得自己陷进了什么东西里,难以自拔了。
秦松对君尚说:“把他给我吧。”
君尚笑:“他从来都不是我的,你跟我要人有什么用?”
秦松说:“你总得表个态吧,我看他对你……”
“别说些没用的,想要自己去拿,跟我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你当自己十八岁呢,装什么纯情!”君尚打断了他,看上
去也有些烦心事。
秦松本想开口问,想想算了,这个人的算盘珠子拨的可比自己快多了,那用别人操心,于是转身开始谋划自己的事情。
秦松自那晚见着刘跃流泪以后,心里才开始琢磨这个人——平时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金刚不坏的脸皮,究竟是什么事
能让他落了泪;还有那声压抑至极的“再见”究竟是对谁说的?
问他,必定是问不出来的;灌酒,从那次的荒唐事后,刘跃似乎开始有意避着酒精了;拿钱勾引,刘跃拿了东西,对他
妩媚一笑——床上报答……
最后秦松想出来一绝招——跟踪。
跟踪几个礼拜下来的结果是秦松嘴上长了泡——急火攻心。
除了偶尔会去找君尚以外,刘跃基本都泡在风月场所之中,再加上君尚最近的不冷不热,他似乎更加肆无忌惮了。秦松
看着他跟陌生人打情骂俏的照片,直骂自己怎么会着了他的道。
正准备掐了自己的念头,一张照片跃然出现于眼前——清清爽爽的面容,白衬衣、淡蓝牛仔裤,背景是夕阳下的一座写
字楼。刘跃的眼神很痴迷,带着淡淡的伤感,嘴角却是讥讽的吊起,似自嘲一般满是苦意。
也许正值下班时间,照片上有太多人,秦松不知道他看的是哪一个,也不想知道是哪一个了。他拿出剪刀,沿着刘跃的
轮廓将他从照片中拎了出来,左右摆弄,却始终无法把那对视线转向自己,郁闷的扔在桌上,半晌又拿了起来,塞进钱
夹最里层,放进了贴身口袋里。
刘跃显然对于秦松突如其来的热情无法适应,以至于折回头去找君尚做挡箭牌,但效果不大。经历过太多,刘跃明显感
觉到君尚近日心思的变化——他对什么人上心了。说不嫉妒是骗人的,他跟君尚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了,默契也很好,他
曾以为能有更长的时间让自己停靠……回过神来又笑自己痴傻,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了,除了钱还有什么好相信
的?
不再逃避秦松的示好,有约必赴,刘跃,还是那个带着面具,嗔笑怒骂张扬于人前的“少爷”。
刘跃不去深究秦松的目的是什么,秦松却明白,刘跃根本没拿他们的关系当回事儿,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就这么轻易地
就喜欢上了一个人,所以要让刘跃正视这份感情也不能急于一时,要颠覆他心中对感情的态度,得赔上耐心加细心。
对于一个游戏欢场多年的人来说,秦松确实是下了狠功夫。且不说精心挑选的那些小礼物,各个独具深意;单就忍耐这
一点来说,秦松这份心意已经是让人看懂了个七八分。如果说只是想找个伴儿,谁会刻意压着欲望,不敢摸不敢碰的?
时间长了反倒是刘跃会特意挑逗他,例如晚上硬是要跟他回家,例如晚上窜到他的床上,例如在他僵硬的身体上描画,
例如媚眼如丝的问:你真的不想吗?例如……
秦松不是性冷淡,更不是性无能,几经煎熬之后终究还是把持不住,每到这个时候刘跃就会得意的笑、魅惑的笑,但秦
松总觉得那笑是一种讽刺,讽刺彼此、讽刺爱情……每次做爱以后,他都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了。有时太过清醒,
反而伤的越深。
几个月后,秦松耐性告罄了,看到君尚跟萧强一路磕磕绊绊,险些成了残废,他越加烦躁不安,于是决定摊牌。他相信
以刘跃的敏感,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意。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再这么拖泥带水下去,吊在
半空还不如摔死,兴许来个浴火重生什么的。
选在刘跃生日那天,找了一家朋友开的西餐厅订了桌,嘴里说着:哪怕真不成,也算是陪着他过了一个美好的生日夜晚
;其实心里却惴惴不安的自我劝慰: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常常有人劝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不要盲目乐观。
这句话再次在秦松身上得到了应验——刘跃没有赴约,尽管他答应了。
秦松在老朋友同情的目光下面无表情的离开了餐厅,开车直奔红灯区。他知道自己很幼稚,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
明理智在据理力争,最后获胜的却往往是冲动。
他喝了很多酒,他为了一个陪酒小姐跟人高声叫喝,他开车撞了那个从他手里抢走小姐的男人……这就是冲动的强大作
用力,一个根本不认识、完全没感情的人,都可以成为所谓的导火索。
失而复得(下):
刘跃,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没有提到那晚的约会,连歉意都没有表达。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迫使秦松也表现出一
副毫不在乎的表象。
出乎意料的是,当晚,刘跃站在了他的家门口,提前没给任何讯息。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 怎么,不欢迎?还是打扰到你了?”边暧昧地说着边故作三八的朝房门里看。
秦松只觉得气血上头,但他强压下来,一把把他拉进门。
“谁在这儿,你来了也得靠边儿站啊!”口气轻浮的说着,一口咬上了刘跃的脖子,“真想就这么一口咬死你。”
“呵呵……还是先奸后杀吧,强奸尸体太没意思了吧……”刘跃特意扬起下巴,将颈动脉送了出去,凸显出美丽的颈骨
,笔直的连到线条清晰地锁骨。
秦松舌尖一路描绘,终于没忍住,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口牙印。
“嘶!你属狗的啊?”刘跃肩膀一颤。
“你刚知道?”秦松抬起头来与他正视。
“那你知道我属什么的么?”刘跃环着他的脖子,将话题越来越远。
“人人喊打的那个……”秦松咬牙说着,逼着自己忽略他在身下作祟的大腿,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呵呵,我想起一句话……狗拿耗子……”刘跃低下了头,沉默良久,似乎在想什么。秦松也不打断他,耐心的等着…
…
忽然刘跃的一只手滑了下去,直接抓住了他的裤裆。
“你!?”秦松一窘,向后撤身,却被刘跃捏着要害退不得。
“看看你这只疯狗能不能逮着我吧!”说完往他身上一压,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秦松还想挣扎一下,谁知道刘跃的舌尖直接钻进了他的耳朵,湿热的气息清晰而又粘腻:“我想要!”紧接着是一声极
具诱惑的叹息声。
男人是感官动物,而此刻,除了满足感官,秦松什么都不想管、也什么都管不了了。
曾经有一任床伴,脱得几乎所剩无几的跟秦松说:“你地上铺的这地毯就是准备着野合的吧?”
秦松的反应是:冷静的,一脚将他从雪白的地毯上踢起来“洗澡、上床!”
但是面对刘跃,他似乎很难保持从前的从容冷静,他急切的将人反压到身下,纤小的纽扣俨然成了刺目的针,他甚至懒
得去碰触,而是直接扯住衬衫领口——“刺啦”,被硬生生扯离了衣襟的纽扣带着几丝细线跳到地毯上,掩住了声息,
顿失了形迹。
刘跃还来不及低头看一眼自己破损的衣服,就被狠狠的吻住了,淡色的嘴唇被蹂躏着,泛起了殷红的水色。
刘跃眯眼看着近在鼻尖的人,浓密的深黑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深邃的眼睛在眼睑下诉说着不安。秦松没有察觉到他眼里
的笑意,却仅仅是一瞬而逝;之后,自嘲又再次笼上眼底。
失神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干净,只剩下一条三角底裤。秦松放开了他的手脚,伏了下去,舌尖沿着突起的
线条扫过一圈,本就微微硬起的器官又受刺激,在小小的布料下挣扎欲出,黑色的背景染上了更加浓重的色彩。
到这个时候,秦松忽然放慢了频率,蜻蜓点水一般开始轻啄刘跃的腰腹,却不再碰触他蓄势待发的分身。
刘跃有点儿难耐的、情不自禁的弓起了右腿,然后他笑了——秦松的小兄弟已然是刚如铁杵,蹭到腿上火热……他倒是
要看看,谁熬得过谁!将手绕到秦松身后,整个身体像蛇一样的缠了上去,唯独将两人最炙热的部位空了开来,只在他
挑逗自己时报复性的往上一挺,轻微的摩擦后便又落了下去……
秦松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刘跃却当没看见一样,两眼无神的仰对着天花板,状似不经意的舔了一下嘴角。
不出所料的……秦松先竖起了白旗,在感情中先投入者,往往容易在性事上失了稳重、输了气势。一把从头顶撸下了自
己的衬衫,解开了裤链,就着被刘跃环绕的姿势将分身向他的股间狠狠的推了两下。
刘跃微微动了一下肌肉,双丘欲拒还迎的夹了那里的前端,濡湿的感觉透过两层内裤传到身下。
“呃!”秦松一声低吼,两手下滑,分别擎住刘跃的两条大腿,往上尽量抬起,一只手控住了他的两个脚踝,另一只手
从腰后一把扯下他最后的底裤,顺势一脱到底,扔到了一边。几乎是没有停顿的,他扶住自己早已灼热的分身开始向刘
跃已经有些湿润的后庭挤入。
两个人都是个中好手,一个放松,一个探索前行,很快秦松的整根都没入了刘跃的股间。
慢慢趴下,抚上身下的那副身躯,带着欲望的燥热、带着嫣红的情潮,真真实实的一个人。刘跃被他看得有些赧然,那
种眼神出乎意料的不是色情的、充满欲望的,而是突然换上的一种审视、一种欣赏……打个比方,有个妓女正在接客,
两人性意正浓,忽然恩客停了下来,对她说:“你真有气质,真有修养……”
所以刘跃很不自在,他怒瞪了一双杏眼:“看什么看!等我操你呢?!”
秦松的一番深情被这性感的眉目一瞪,顷刻化为实际行动……
“啊~~~嗯~~嗯,啊~~~”刘跃气势汹汹的话全都变成了呻吟和喘息。
“刘跃,刘跃……”秦松一边在他身体里冲撞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嗯……”刘跃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微一使巧劲儿,翻身上马——坐到了秦松的身上。秦松两手托住细窄的腰臀也不
躺下,就坐着的姿势一次一次的挺入密道的最深处。
“啊!啊~~哈!哈~~”刘跃忍耐不住的喊了出来,无所顾及的。
两人做的疯狂,刘跃的引诱无疑是主因,但秦松却无暇去琢磨这样的刘跃了,他只想把他整个嵌到自己身体里。
刘跃的指甲在秦松背上留下最后一道痕迹的时候,两人同时达到了第二次高潮。刘跃跟没了骨头一样一头栽到了软软的
地毯上,秦松紧跟着压到了他的胸前。
休息了片刻,刘跃轻轻揪着在自己身上细吻的人的短发。
“哎?问你个问题……”
“嗯?”秦松趴在暖暖的身上,闷声应道。
“你知道你睡过多少女人么?”
秦松身体一僵,抬头紧张的看着刘跃:“怎么问这个?”
刘跃却不看他,竟自问着:“你先说你能数的清吗?”
“……记不清了”秦松叹口气,竟然说了实话。
“哦……那就没有出过意外?”刘跃歪着头看他,“安全设施没做好的情况,有么?”
“有过……”秦松彻底放弃了,倒到另外一边,跟刘跃并排躺着,“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呵呵,果然,还是有钱人好啊!”刘跃好像猛然从某个时空返回一般,眨了眨湿润的眼睛,陈述的口气道出这么一句
话。
“再问你一个问题……”刘跃转头看着秦松的眼睛问,“如果下辈子我是个女人,样貌一样,性格一样,什么什么都一
样,就是性别变了——你会不会娶我?”
“我从来不想那种不靠谱的事情,下辈子,我是人是畜生还不知道呢!我要得东西就这辈子拿到手,那是我看得见、摸
得着的东西!”
刘跃眼中有什么闪过,撅嘴说到:“逃避问题!”却也不再追问,粘到秦松身上,“我难受,抱我去洗澡。”
秦松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绝对是默许的——两人在浴缸里完成了今夜的第三次做爱。最后当他空出脑子思考刘跃
的问题时,已经是疲乏不堪,刚刚理出点儿什么就被周公拖进了黄粱深处。
梦境中,秦松忽然顿悟了,猛地睁开眼——慌忙拿手遮住刺目的阳光。
兴奋的转身,想问身边的刘跃昨晚的那番话算不算告白……看到的只是空旷的床的另一边。
“刘跃!”爬起身来,向着卧室外面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屏住呼吸,外面也没有一丝声响。
“刘跃?刘跃,你在吗?”将整个房子转了一遍,没有人,除了自己。
拿出手机,急忙拨号——“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挂掉,再打……“对不起,……”
连打半个小时,结果相同。秦松笑着说:“肯定是手机没电了,这会儿可能没地方充电吧。”
忐忑不安的等了一下午,晚上再打……“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刘跃!你行!”秦松恨恨的把手机甩到地上,想了想,又捡了起来——没坏。
抱着手机浑浑噩噩的等了两天,一天十遍二十遍的打电话,却始终只有那句让人越听越腻味的话。认栽了,打电话给君
尚。虽然对方那戏谑的口气让人很不爽,这两人曾经的奸情更令他嫉恨,但这毕竟是一个寻人的渠道。罢了罢了,一辈
子也就这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