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对那个人说,你要走,我不拦你。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自己别忘了吃药。另外最近别又嘴馋喝酒,对伤口不好
……”白威自顾自地对着镜头磨叽开来。
老常酸得一激灵,他妈拍言情片呢?真不怕在父老乡亲面前丢人。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是白威的号码。
大结局
拇指已经按到了挂断键,又抬了起来。走到这步田地,不享受一下胜利果实似乎说不过去。
当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手机里似乎传来如释重负的呼气声。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有什么事吗?对了,我已经吩咐会计多给你2个月的薪水了,算是你这段时间在医院的看护费?我打听过了,一般保姆
介绍所里经验最丰富的大妈也就这个价钱,应该没委屈着你。”
白威运了一会气,才平静地说道:“……常青,枉费我一直拿你当奋斗的目标。你他妈到最后就会卷铺盖走人?”
“恩,这最后一手是压箱底的绝活,应该够你学小半辈子的了。”
“常青……”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以后咱们应该是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你多保重。”
说完常青就要挂电话。
“别挂!我有句话一直没对你说……”
“什么?”
“我爱你。”
常青的手抖了一下,冷笑着说:“当你要说什么呢!就这话,去夜总会花100块钱能听三段!”
“我知道我已经伤透了你的心,咱俩的开始太糟糕,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利害关系。可就是这么多的波折,我才清楚地知
道自己究竟爱大大 是谁。”
“是啊,我也很清楚你爱的是谁,那一刀挨得值!”刀刃上冰冷似乎现在还留在体内,寒气直窜心头。
“是!我是太过偏袒迟野了,可我知道这里面除了兄弟之情,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了。可我对你的感觉实在是太复杂了。
你春风得意的时候,我对你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嫉妒之情,你处处容忍照顾我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你是我最大的敌人
,决不能倒在你的糖衣炮弹之下。可你倒在血泊中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不管是爱也好,恨也罢,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
个人能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小话唠得跟在蜂蜜里打过滚似的,幸亏老常没糖尿病,还撑得住!
掐着大腿的手劲更重了,常青咬着腮帮子说:“手机快没电了,我要挂了……”
“等等……”
常青暗暗提醒自己,不管小子说什么,自己都不能走回头路。跟年轻人谈感情,心脏不好的真得死于心梗。
可他还想听,听听自己在白威的心中有多重要,有个这些话,自己将来躺在摇椅里也算有点值得回味的窗前月下了。
“还有就是……每次你躺在下面的时候,你一哼哼,我就能立刻勃起,只有你能让我有这种感觉。出门在外小心点,像
你这样的,特别爱招男人操。”
常青口条从没这么清晰过,字正腔圆地骂道:“我操你八辈祖宗!”
接着把手机扔到了地上,跺着脚丫子在手机的残骸上又恶狠狠地补了几脚!
事实证明,自己太他妈单纯善良了。
住院的时候就应该弄点麻药迷昏狗日的,把他拖到太平间去摆个奸尸的POSE,来几张艳照,再刺激下各大报纸的发行量
!
一团气郁结在心底,老常都快爆炸了。其他的候机的乘客纷纷躲闪开来,生怕被精神病袭击到。
这时有两名机场的保安人员走了过来,客气地说:“先生,您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请到机场办公室休息一会吧。”
常青一立眉毛;“没见过生气怎么呢?我马上就要登机了,没工夫!”
两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开始变得强硬起来:“对不起,如果您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么您就不能登上飞机,我们有理由
相信您会威胁到其他乘客的生命财产安全!”
说完就要伸手去架常青。
老常立刻变软了,长叹口气说:“你们不知道,刚才我媳妇打电话来,告诉我,她跟野男人要私奔了!咱们都是男人,
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得赶紧上飞机,要是晚回去了,家里的房子都要被她卖了!”
俩保安显然不是男人,不知道绿云压顶的痛苦,还是面无表情地要驾着老常走。
常青没招了,只好乖乖地跟保安走,边走边气愤地说:“什么玩意儿!老子一会就投诉你们!”
到了办公室,两保安把常青一个人推到了屋子里,就把门关上了。屋子除了老常,还有一个人,长得跟模特似的,贼阳
光。
常青差点没背过气去:“白威!操你妈!你是故意的是不!”
白威扑闪着阳光帅气的大眼睫毛说:“我不这样,你不就上飞机了吗?”
原来白威发现常青不见了后,立刻给机场、火车站工作的同学和朋友打了电话。
得知常青买了机票后,他开飞车来到了机场。
不过人家好好的要坐飞机,谁也拦不住啊!白威急中生智,来了这么一处“激将法”。
白威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常青的脸色。俩手死死的握住了他的胳膊。
“我要是不摔电话呢?你怎么办?”
白威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个“手电筒”。老常一看,眼熟!不就是那个进口的防狼器嘛!当初臭小子用这玩意把
自己捅翻的!
“我想好了,实在不行,就用这玩意再捅你一下,然后拿你当心脏病发作,直接拿担架运回去……”
常青一竖大拇哥:“你小子都他妈坏出花儿来了……”没等他说完,灼热的吻袭了过来。
劲儿有点大,老常差点坐地上。年轻人焦躁地将唇齿烙印在他的脸颊上,没用手拧大腿,老常的定力明显下降。他不由
自主地回应着白威的热吻。
“刚才除了最后一句,都是我的心里话,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不准玩人间蒸发……”
老常没回答,因为受伤,禁欲了很久的身体现在已经全部复苏了,虽然只是唇齿的接触,可下面已经肿胀得不行了!
渐渐地俩人的衣衫减褪,老常健壮的胸膛从衬衫里袒露出来,白威含住红褐色的突起,用力的吮吸着。常青一手抓着白
威的头发,另一手渐渐摸向了小伙的裤子。
当他摸到一个坚硬,粗壮的物件时,更是激动得粗喘不已。
“啊!啊!”
白威突然惨叫了两声,猛地翻躺在地。
常青握着小电棍嘿嘿怪笑,:“怎么样,电力猛不?”
白少爷麻得半天起不来,呻吟着说:“你……你还是要走?”
“走?干嘛走?老子今天非结结实实地上你一顿不可!”
这可是臭小子自找的,他老常今天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白威紧抿着嘴角说:“行!但是你等着!你下半辈子就算交代到我手里了!”
飞机场依旧人来人往,有人放下了,离开了;有人释然了,留下了……
番外一
北方的冬天寒气逼人,尤其是下完一场大雪过后,都能把人耳朵冻掉。
这时候,顶着热气吃上一顿肉片翻滚的火锅,来上几瓶温烫好的白酒,我去!给个神仙当都不换!真是冬日里无法拒绝
的诱惑。老常披着大衣,哈着白气,抖抖索索地在药店买了果导片后,一路小跑回到宾馆,对赖在床上的白威说:“走
!去吃羊排火锅去!”
白威在被窝里拱了拱,懒洋洋地嘟囔:“楼下不是有客房服务吗?在房间里凑合一顿算了。”
常青把大衣扔沙发上,就着寒气也钻进了被窝,大爪子不客气地揉起了小白的屁股蛋子。
“那羊排锅是用十多味中草药材炖煮出来的,大补啊!”说到大补的时候,常青还特意暗示性地在韧劲十足的屁股蛋子
上拧了一下。
从机场回来以后,白威走路一直不怎么利索。昨天晚上去厕所干大事的时候,老常隔着两道门都能听见里面抽冷气的声
音。的
老常心里内疚,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说你平时吃东西嘴叉子挺大的,怎么下面那眼儿这么小?”
白威没还嘴,从厕所出来后,趴在沙发上将从行李箱里翻出的机票撕成一条条的,那劲头跟对付阶级敌人似的。
从机场回来后,常青一直有点自我膨胀。“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人家杜甫老先生说得多好。还是占据着制高点
,人生才有意义啊!
当时白少爷被小电流通得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常主席反扑成功。孩子可能也想明白了——舍不得嫩屁股,就套不住
老流氓。所以刚开始扑腾两下后,就跟温顺的绵羊似的与老常缠到了一起。
不过少爷毕竟不熟悉下面的业务,脸上难免有些尴尬的神色。困窘的模样还挺撩人的,尤其是在忍着疼的时候,前胸的
肌肉纠结在一起,头向一边仰着,只能看见喉结在布满汗液的肌肤下,上下的抖动。虽然费了半天劲才进去,可被全然
包裹容纳的感觉真好。
当进去的那一刻,白威的眼睛转了过来,湿润热切的眼神缠绕着常青,比吃一瓶伟哥都管用。
结果药劲大发了,白威后面一直没好利索,自己一时不能梅开二度。只能在梦里一遍遍地回味着当时的情景。
“起来吧,你都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我买了果导片,不用担心上厕所。”
白威还想垂死挣扎,老常连哄带骗地给他套上衣服,拉着他出了大门。
俩人来到一家常去的药膳坊。这里的冬季主打特色招牌菜就是羊排火锅。饭店门前已经停了一排的轿车。
他们从出租车里下来后,往门里一看,已经是高朋满座。
现在常青不比往日,不怎么讲究排场了。所以在大厅的角落里随便找个座位就开始点菜。
按着菜谱点了一通后,老常一抬头,发现服务员小姑娘俩眼睛正热切地在白威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嗨!想什么呢!我点的那些菜,你记下来了吗?”
“对不起,先生您能再说一遍吗?”看在小姑娘模样还不错的份儿上,老常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
等菜上齐的时候,常青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个偏僻的小角落,经常是被服务生遗忘的地方。可不到10分钟,服务生
居然过来了四五次给火锅添汤,而且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看白威的眼神都特别诡异。
常青突然明白了,自己怎么把“电梯门”事件忘得一干二净?
也不能赖老常,人家老先生原来盘算得挺好,自己卷铺盖走人,再给小恋人留一锅臭狗屎,来个永恒的回忆,免得他把
自己轻易地忘了。
可世事无常,自己居然没走成。而且白威在电视上轰动的告白,足够让全市人民贫瘠的精神生活亢奋一年的了!
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撂,常青瞪着眼睛对第六拨来的服务员说:“汤都快他妈的淌桌子上了,你家这是让人吃饭还是
给人泡澡啊?”
服务员终于把粘在客人身上的眼珠子收回来了,点头哈腰地说对不起。
桌对面这么热闹,白威却一直没抬起过头,把脸往碗里埋,闷头就是啃排骨。
看这顿饭吃的,可惜了药材了,不但没有活血化瘀,反而气郁于胸。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白威说:“吃的有点撑,咱们别坐车了,走一会吧!”
常青想拉他的手,犹豫了下,把手揣回了兜里。
白少爷瞟了一眼,一把握住临阵退缩的手。然后坦然地拉着常青的手,踩着雪“咯吱”、“咯吱”地往前走。
“白市长……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般父母的正常反应,骂了几句,又威胁断绝父子关系什么的。”
常青没说话,白市长好歹也算是个父母官,所引发的影响可不是一般父母所能企及的。
如果关上门,一切还好商量,儿子那毛病是天生了,谁也奈何不了。可现在因为自己动的手脚,害得市长在众人脸上无
光。那位老白同志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口气他肯定不会咽下去。
突然手被人使劲地握了一下。常青抬起脸,看见白威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我没事,真的!”
对于搞同这件事儿,常青从来没有特意的藏着掖着,他一个无父无母的生意人怕个吊?所以白威想到从饭店出来后,老
常的沉默只能归结为担心自己。
“其实,当我发现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厌恶自己,我爸妈总是在外人面前夸我,说我怎么怎
么的优秀,可我清楚,我就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一个内心肮脏龌龊的变态。”
老常一想,也是,要不是这几年装大发了,怎么当初能干出强上自己的猛事来?用心理医生的话讲,就叫性事憋屈型!
白威接着说:“你知道我在报纸上看到那则新闻时,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不是慌张,而是有那么一点点窃喜,
我终于他妈被曝光了!所以,你不用内疚,反正以后又不是我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呢吗!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说完,白威就紧紧拉着老常的手,若无其事地在明亮的路灯下,肩并肩地走着。
虽然街上有很多人对俩男的拉手,投开诧异的目光,可那两只手直到握出汗来,也一直没放开过。
这么温情脉脉的,害得常青想笑,可惜外面太冷了,脸有点被冻僵了。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热得直往上窜蒸气,看来
刚才的火锅有点效果。
回到宾馆的时候,火锅的效果更强烈了。俩人洗漱后钻到被窝里,都有点蠢蠢欲动了。
脸贴脸地亲在了一会,火热的欲望已经隔着内裤饥渴难耐地互相摩擦着。白威先把手伸进了老常的内裤中,握着有些湿
润的头儿,轻轻地揉搓着。
黑暗中,只见一双大眼睛冒着蓝光。
常青明白他的意思,虽然胜利的果实来之不易,可让孩子带伤作业也太不人道了!
一咬牙,翻过身来,把屁股拱向了白威。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白威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得了便宜还在卖乖!在那嘿嘿怪笑!
“要西!花姑娘,落到皇君的手里,让你菊暴地大大地干活!看你还敢不敢玩电棍了!”
常青狠狠地说:“妈的,要干就干!我们八路总有打回来的一天……”
接下的话,就说得不太利索了,屋子里只剩下变态到极点的哼哼呀呀声……
北方的冬天寒气逼人,尤其是下完一场大雪过后,都能把人耳朵冻掉。
这时候,找个情投意合的人在床上热热乎乎地摩擦摩擦,过个激情四射的夜晚。我去!给个神仙都不换!真是冬日里无
法拒绝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