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刘显然太不注意场面,唠里唠叨个没完,甚至想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被林翟一个箭步扑上来,堵住了满嘴的秘密。
于是,两个成年的、高大的、英俊的……男人,四脚并用的纠结在一处。
“小五儿?!”有个声音带着满腔不满传了过来。林翟猛然停下扭打的动作看过去。
呃……整个送行的被送行的,都目标一致的看过来,看过来。
而中间众星捧月的自己的父亲,长眉微蹙,微带怒气的看着面瘫刘放在林翟面颊上的手。
面瘫刘飞速的把自己的爪子收回本垒……他可不想明天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赖以吃饭的宝贝儿就这么没了。
婕美公主哧的一声轻笑,总算打破了奇怪的局面,“这孩子真是可爱,如果可以,真想永远把他留在身边。”
然后钓他的老爹天天来英国看他,对吧?
第五博越不动声色的泛起些许笑容,“小儿生性玩劣,哪里敢打扰到公主……还是带回身边才让人放心。”
话里带话,让婕美公主苦涩的收起笑容。
从始至终,朴焘都没有插话,只优雅威严的站在婕美公主的旁边,笑而不语。
只在最后进关时,林翟礼节性的走过来和他握手告别,他才俯下身低低的说了一句,“等你玩腻了,再回来找我,小鬼。”说话间,淡淡的嘴唇轻轻擦过林翟美丽的面颊。
林翟愕然,想往后退,可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已经把他拉离险地……
“我的人,怎么敢劳肖特先生惦记?”第五博越怀抱着“我的人”,凤眸细挑,眸中锐利的光芒拼射出煞人的气势。
朴焘直起身体,堪堪一笑,自信高傲的金色眼睛炫丽对视上去,“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第五堂主,祝……一路顺风!”
终于结束了,这场恶梦!
林翟禁不住大大的松了口气。
第四十八章
回到老屋,大家明显都放松下来。
但放松的是心情,工作上却很难做到这一点。毕竟,四个最重量级人物走了,积累的工作可想而知,第五以再能干,怕也是兼顾不过来的。
第五博越父子三人的归来,他简直要鞠躬拜佛。
所以,林翟几乎来不及喘息,已经投入到无休止的工作之中。
仿佛,什么都没有变,日子按照之前的轨迹,缓而无趣的推移着。
值得一提的是,大家的安全归来,除了第五以,最高兴的是陈伯。
不知道为什么,他打心眼里喜欢林翟这孩子,甚至连他自己都搞不太清楚为什么独对这孩子喜欢……他小时候,自己可是最厌烦他整天惹事生非的。
陈伯一见面就给了林翟一个大大的拥抱。但后来忽然就不高兴了,因为在他盘点老爷少爷们带回来的“战力品”时,他从中发现了一不名生物——
于是,把顶级的威士忌,极正宗的Sherry,个性化十足的木质烟斗,传统手工制作的银器餐具全部丢在一边,他一步跨到那不明生物跟前气得手指发抖……“呃,这家伙是什么?”
某不名生物媚笑万丈,“陈伯好,瞧,我给您带来了什么。”抱出大堆大堆价值不菲的“糖衣炮弹”。
可惜,久经风雨的大管家什么没见过,根本不甩他这一套。
“我可不负责养他。”大管家虎虎生威的说。
没办法,第五堂的人都容易记仇,而且喜欢睚眦必报,这都是和坐在头把交椅的那位学的。
外国佬急忙举起双手,“我很好养的,很好养,而且,我带来了嫁妆,呐,嫁妆~”说完,伸出粗壮的手指,手指头上并排戴着一大排钻石,冒着财气的晶莹,随着动作灼灼生辉。
“滚房间去!”第五海青筋暴跳,一脚把丢人现眼的东西踹上了楼。
接下来的日子,第五海同志的工作业余生活就是……调教洋媳妇。
后来事实证明,第五堂调教人的手段向来是不错的,至少,陈伯看到那只外国佬不再会横眉立目了。
这天傍晚,劳心劳力一天的林翟满面疲惫的归来。
第五博越早已吃过晚餐,正坐在大厅里品茶,眉目低垂,掩不尽的华贵威仪。
陈伯的情况不大好,折着一张虎脸,一向挺直的腰背,此刻正低头哈腰,颇象是做错事的小学生在作检讨。
“父亲!”林翟低眸弓身向威严的父亲问好,而闲瑕之余,上挑的眼角偷偷瞟向陈伯。
大管家见小少爷回来了,赶紧闭上嘴巴,但站在那里面目紧绷,明显是自己在和自己生闷气——
陈伯在第五堂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严格要求自己,好象从来没有犯过错误吧,这回是怎么了?
穿大褂、大背头的大管家一指地毯上的长着疑似花草尸体的花盆,道:“对不起五少爷,我把您的兰花给淹死了……我以为这花娇艳艳的一定喜欢水,谁晓得……”
是呀,以前这花都是由第五博越亲自照顾的,可是,谁让他忽然去了英国呢。
就为这事儿吗。
林翟扬唇笑了,扭头深深看向自己的父亲,“只是一盆花而已,父亲应该是不在乎的,对吧父亲……大不了,等您过生日,我再送您一盆。”
“哼!”第五博越眼皮都没抬一下,重重的把茶杯顿在桌子上。伶俐的大管家一哆嗦,但还是手急眼快的重新给斟满了水。
陈伯关切的打量着林翟,“少爷,您好象不大舒服……那些不省心的又欺负您了吧?”这话说的极其护短,如今大权在握的第五少爷,谁还敢欺负呀?
他说着还伸出保养不错的手掌摸摸小少爷的额头,然后弓身向自己家老爷通报,“真的有些发烧,老爷。”
那人终于舍得抬了一下眼皮,惰惰赏了林翟一个眼神,“去休息吧。”
“我想休假,父亲!”林翟挺拔的站在大厅中间没有动,他迟疑一下这样说,嘴唇紧抿成一线。
啪!茶杯摔在桌子上,惊得才要下楼的第五海,咻的一声揪着他的洋媳妇又缩回楼上。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第五博越喝问。
“没有,”林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父亲,没有闹别扭,只是……自回来就忙,真的有些累了,而且,我直到现在也无法面对二哥那些手下。”
“我说过多少次,他不是你二哥,是你的仇人!”第五博越冷冷的告诉他这个事实,“你杀过的人有多少?难道都要顾及他们所谓的亲人吗……哼!”
说罢,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林翟呆立不动,低头看着厚而华贵的长毛地毯——那人,就象只猫,懒惰而华贵,喜欢软软的东西,不喜欢有人忤逆他、违抗他。
陈伯叹气,弓身对着自己疼爱的小少爷,“别老是和他针锋相对,您应该知道,老爷对您和别人不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您,老爷怎么可能亲自去英国?老爷已经十多年没出过门儿了……整个第五堂,已经够让老爷操心的了,连个贴心贴肺的帮手都没有。”
最近的大管家越来越唠叨了,林翟低低叹息一声。
不过,陈伯说的没错,现在进入角以后,才知道,管理一个支脉繁杂的第五堂有多难,工作还是其次的,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就不是谁能够摆得平的……而我,还老添乱,对吗?
想想刚才那人清瘦的背影,林翟心底深处,一抹痛如渗入水中的墨水,慢慢弥漫开去,更多的掩盖住那些愧疚和失望。
他深恨自己的立场不坚定,但所谓爱人、兄弟之间的天枰从来都不可能是公平的。
“是,我会去向父亲道歉的。”深吸一口气,林翟踏着地毯上那人离开的脚印,慢慢踱了过去。
房间里安静极了,连浴池哗哗的流水声都是静的。
林翟稍一踌躇,推开了浴室的门。
第五博越闭眼在温水里泡著,瓷质到有些苍白的皮肤潜在水下,似在随着水流荡漾,满头的乌发已经披散开来,柔顺的搭在浴池边上。
满鼻都是中药材混杂的味道。
药浴一直是他的老习惯,他的观点其实很保守陈旧,甚至保守陈旧得很固执……不愿意用手机电话,不会自己开车,永远的中餐,只吃中药,只穿中式衣服,蓄长发。每次洗澡都是泡药浴,他认为这种方法最能令人气血顺畅,经络疏通。
以至于第五堂的每个人在生病的时候,都会被勒令泡这种药浴。所以,兄弟几个即使有病,也假装没病,因为满身满鼻的药味,真的让人很难接受。
但这个人身上一直持有的药香,却是那么好味,甚至有一种惑魅人心的作用。
“父亲。”
林翟走近了,轻轻叫他。
第五博越睁开眼,丹凤墨玉的眼睛,比水还要水润。
“进来吧,”他说,惰惰的拖出长音。
林翟眨眨眼睛。
那人不耐烦的拧眉,“出去几天,连话都听不懂了吗?”
林翟脸色一窘,抿抿嘴唇,开始脱衣服。
浴池足够的大,象个小型游泳池,水里加足了上好药材,一路迈进去,温烫的水刺激得小腿一阵阵发热,那热浪沿着小腿迅速直逼头顶,传遍全身。
第五博越重新闭目养神,挺秀的鼻尖上有些许水渍笼罩着。他听见踩入水中的轻微声响,然后水波泛动起来,一漾一漾的,象极抚摸皮肤的手。
“父亲。”
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对上林翟探询的眼睛。第五博越周身匮乏,懒懒的发出一声:“嗯?”
林翟的心似被猫爪抓了一下。
他抓起身边的一只水勺,舀起一勺水,轻轻往那人身上淋去,低低的说:“这样,舒服些吗?”
那人长长的睫微微动了一下,“嗯。”
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倦意。
大概,是累坏了吧?还要为自己这样不孝的逆子奔波过海。
在催人入眠的水温和静谧里,听著他平静的呼吸声,林翟也渐渐放松了身体,慢慢靠向那人。
水是流动的,不怕会冷掉,就这样和他躺在里面睡一会儿,感觉应该会很不错吧。
林翟想着,上下眼皮已经不听使唤的往一起招呼。
“别睡!”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脸。
“嗯。”林翟用鼻子回答,眼睛却终于合到一起。
然后感觉身边的人推开他,哗啦哗啦的站起来。
随即,自己被人腾空抱起。
“不能在水里睡。”那人的声音,如水一样静谧。林翟往他怀里蹭了蹭,肌肤贴紧肌肤,超然的温暖。
收起倔强爪子的小儿子象只小兔子,揽在怀里是软软的。
第五博越用浴巾把人一裹,踏出水池,进了屋子。
这药浴不会是催情的吧?林翟糊里糊涂的这样想,隔著毛巾,竟然有了感觉。
忍不住睁开时,自己的身体已经接触到床的柔软,而那人就在他面前站著,低头望著他。一双凤目深遽墨黑,人精致的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
一把扯掉身上碍事的浴巾,林翟直直对上那双眼睛,“父亲,”他慢慢张开胳膊。
第五博越全身不见一丝布缕,他傲然站着,命令道:“用嘴吧。”
林翟甚至没有半分迟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双腿并跪,扶住他的臀部,把脸凑上去。
第五博越从来都不是一个热情的人。除了林翟,对其他人简直不屑一顾,虽然想爬上他的床的男人女人数不胜数。
或者是因为达到林翟这样标准的,这样漂亮又全心全意的人很少吧。
两人真的好久没做了,第五博越觉得这孩子的唇舌简直能吸人魂魄。在坦坦荡荡的挑逗下,冷情的人终于连呼吸都渐渐浓重,腿有些站不稳。
林翟从来都很贴心,他往后撤了半步,腾出一边让第五博越顺势仰在床上。
显然,第五博越对这种热心服侍并不陌生,享受中,不自觉将手指插入那一头黑发,揉搓婆娑。
青年的唇舌热烈而灵巧,简直让他通体舒畅。
好象技术又长进了。这个想法让第五博越出奇的不舒服,他在火热中冷哼了一句。
“怎么了?”林翟立即抬起湿润润的眸子。
第五博越自然不会向他解释什么,只按住他的头,坐起身来:“好了。”
林翟忐忑不安的移开嘴唇,调整著呼吸,抬起眼和他对视。
低头见这孩子唇若点朱,肤染绯红,眉梢眼角都是春色,不自觉的又开口命令,“躺下吧。”
林翟脸色一红,乖乖的在大床上躺下,慢慢打开了自己的修长的双腿,而面容却因为羞涩,扭向一边。
第五博越握住他白嫩的脚足,大力往两边一拉,中间一点轻红的穴口立即暴露在空气里。因为不能适应久违的空气,穴 口不能适应的一张一弛的收缩着。林翟抬手挡住了已经滚烫的脸。
“父亲。”他低声呼唤了一声。
低头看着这满目旖旎风光,第五博越凤目中晶光一闪,挺起硕大高昂的肉刃,抵住那道或者能诱人于死地的入口,低声回问:“你确定?”
近乎呢喃的寻问,带着温热呵在耳畔,林翟一个激灵,身体忍不住轻轻抽搐一下。
……还是那么敏感!
第五博越嘴角微扬,腰身一用力,利器带着致命的掠夺直冲入紧而涩的甬道。
“唔!”
林翟没想到他会直入主题,伴着剧烈疼痛的侵袭,一声低鸣,整个身体弓起来,双手求得救赎般紧紧抓住扶在自己腰侧的手臂,“慢点……”
欲拒还迎的动作引得那人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紧紧扣住他的臀部,迅猛攻击起来。
“唔啊……”灭顶的痛带着吞噬灵魂的快感直冲面门,林翟似不能承受如此剧烈的撞击,松开双手扯住身下的床单,身体扭转着角度,想要躲避,却更似迎合了那人的频率,“父亲……慢、慢点……”为了不叫出声,他咬住自己的嘴唇。
“你在求我吗,嗯?”那人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威仪的质问,而抽动没有片刻的停息缓解,“几天前……不是还直面对持的理直气壮吗?”
说罢,一个大力无比的深挺。
“唔——”巨大的攻势使得林翟瞪大眼睛,松开的嘴唇已见鲜血溢出。
原来……不是他不训斥,也不是他学会了纵容,而是,在寻找报复的机会吗?而这个机会,是这样的让自己全无招架之功、还嘴之力。
“唔……我知道、错了……”高昂起脖子,他只剩下嘶哑的求饶。
“嗯?!”那人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有力的腰身象永不知停息的机器,上足了马达强攻执守,水渍在两人交汇处四溅开来……
“居然敢和我闹脾气……错没错?”
一个直达纵深的硬挺。
“唔……错、错了……”
“居然说我不在乎那盆兰花,我在不在乎吗?”
“……唔,在、在乎……”
一个硬挺。
“还想不想休假?”
一个硬挺
“不……了”
“还天天夜不归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