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谷寒烈冷冷的点燃一根烟抽着,对于他的警告当成耳边风听听就算。"你不怕这一泄底会引起老太爷的不高兴,又或者会使暗杀行动失败吗?"
严非情也点燃一根烟,笑笑的说:"我想还不至于会破坏老太爷的行动,不是说愈难捕捉的动物愈珍贵吗?我相信以谷总裁这么高贵的身世背景身边应该有一群身手不凡的保镖们,正好可以跟严家所训练出来的手下好好的切磋一下。"意思是,谷寒烈纵使有再多万全的准备仍是逃不过他们的追杀。
"好狂妄的口气,那我是否该收切磋费用呢?"谷寒烈明显不高兴有人威胁他,他生平最讨厌一些不自量力却又喜欢威胁他的蠢蛋。
"那是当然的,我们严家一定会包上一份厚重的奠仪过去的。"严非情分明就是在诅咒他早死。
谷寒烈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自己高涨的怒火,他站起身缓慢走向站在办公桌前的严非情,似笑非笑的摸着他留至腰间的秀发,"头发留长了。"
"我想剪了。"对于两人之间紧剩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严非情内心有点不自在,不过他没表现在脸上。
谷寒烈卷起一小绺秀发慢慢靠近他的嘴唇亲吻,以着十分可惜的口吻说:"这么美的秀发,我还真觉得不舍得。"
"既然谷总裁这么喜欢,我一定会叫美发师把剪下来的头发打包好送给你当纪念。"严非情的那一小绺发慢慢从谷寒烈的手中滑溜离去。
"伶牙俐嘴,看来这几年你变得不少。"谷寒烈深锁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
"谷总裁,我昨天不是才说过你认错人了吗?"严非情不厌其烦的再次重申,内心对于他环上腰部的手暗自捏一把冷汗,他整个人简直可以说是被拥在谷寒烈的怀中。
谷寒烈闭上眼收紧放在他腰部的手,将他紧紧嵌在自己怀中。再争辩下去也讨论不出所以然,还是用行动来确认比较快,秀一的每一个反应他都了若指掌,他相信严非情到底是不是秀一这个答案很快就会不攻自破。
"可是......"
"谷总裁,你抱够了吗?"严非情丝毫不受影响,仍保持冷静的说着。
谷寒烈微微松开力道,看着严非情的眼光是难得一见的疑惑,难道他真的不是秀一?他丝毫感觉不到他在自己怀中那狂烈的心跳声。
这时,严非情突然妩媚一笑,原本垂放在两侧的手慢慢抬起环上谷寒烈的颈项,原本抗拒他的身子也慢慢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如果谷总裁对我有意思就明说了,别用这种蹩脚的手段来暗示你对我的渴望。"
严非情踮起脚尖,嘴唇覆上谷寒烈干涩的唇瓣轻轻啄吻,而他的视线却是看向外头的暗号。
谷寒烈不懂前一刻才一副行为拘谨的人,怎么一转眼间神情转为妩媚勾搭起自己了。
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吧!
谷寒烈的眼睛一黯,双手更是用力地紧圈住严非情,毫不留情的攻陷他红嫩的娇唇。
当两人吻得天翻地覆之际,一阵开门声及爰可惊慌失措的声音响遍办公室。
"你们--"
站在门口的是昨晚才刚陪严非情出席晚会的华特生,此时他的脸上充满震惊及怒意。
两个相拥的人赶紧分开,谷寒烈对于这个打扰他好事的人没给好脸色,蓝娜则是一脸镇定地看着气冲冲的华特生。
他跟华特生只不过是一个达到目的的手段罢了!他也应该要下场了。
借由这种画面赶他离开,好像有点残忍;不过,谁教他要对自己你放下一颗心呢?早就警告过他自己是个无心之人,他还天真的认为以他的爱必定能使他重新再拥有一颗爱人的心。
傻瓜!真是个大傻瓜!
"总裁......非情......你们......"一个是他所爱的人,一个是他尊敬的上司。华特生皱着眉头,不知道该痛殴谁?
"该死!"他气愤的挥袖离去。
谷寒烈终于明白严非情的转变,转过头冷冷笑看着一脸无辜的他,"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让华特生跟他决裂,让他损失一名大将!
严非情耸耸肩,摆明他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然后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我应该要索取费用才对!"谷寒烈伸手抓住他欲闪避的身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表情淡然的严非情。他从没被人愚弄过,这辈子只有他愚弄别人的份!
"哦!那你想要什么?"严非情一直挂在嘴边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打从心底直窜起的警戒,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谷寒烈下一步的行动。
"我想我们应该继续刚才的行为才是。"谷寒烈一说完马上捂住他的口防止他呼救,接着扛起他身躯走往里头的休息室。
严非情有如惊弓之鸟般不停挣扎,怎么会变成这样?
下一刻,他就丢在柔软的大床上,还来不及坐起身马上被谷寒烈压在身下,双手则是被用领领带绑在身后。
"放开我!"严非情怒瞪着压在他上头带着狡猾微笑的男人。
"我说过我要索取代价,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不是吗?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谷寒烈没忽视严非情眼中一闪即逝的懊恼。是的!就是他!就算行为举止再怎么变,也无法改变最容易泄露秘密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构成犯法的,快放开我!"严非情奋力的挣扎。
谷寒烈起身走至门口上了锁,再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躺着"公主"的大床,一边脱掉他全身的束缚,等他来到床边时早已一丝不挂,瞅了一眼气愤不平的容颜,他径自褪去严非情的衣服,对于耳边的叫骂声则是充耳不闻。
"放开我,你这下三滥、色胚、猪头......"严非情口不择言的怒骂道。
谷寒烈抬起头来微撇着嘴角不高兴他口出秽言,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直到严非情喘不过气才放过他。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严非情气喘吁吁的警告。
"一厢情愿是犯法,心甘情愿可就另当别论了。"谷寒烈继续他的侵略。
"你!"严非情被他露骨的暗示堵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奋力挣扎扭动着身躯。
"我说过你骗不了我的,严秀一。"谷寒烈在他耳边吐出这一句,然后狠狠咬住严非情的唇瓣,略带惩罚似的狂吻着。
在严非情还搞不清楚这一切时,双脚倏地被大大拉扯开,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朝他席卷而来--
痛!
第五章
老实说,他真的没有想到多年来的训练,竟在见面短短二十四小时内就被看破了;更可恨的是,自己的身体竟对他还有着深深的眷恋。
严非情苦闷的坐在海边的大岩石上,灌进一口白兰地,闭上眼感受海风吹拂在脸上的触感。如果可以,他希望海风能把他所有的烦恼都吹走。
你忘记他是怎么对待你的吗?
你忘记他的手段是如何残忍吗?
你忘记他是如何伤害你全心全意爱他的那颗心吗?
就算这些你都能原谅他,可是......
你真的能忘记无辜的贵是如何惨死的吗?
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过去的悲痛,夜夜都让他自恶梦中惊醒过来。
这几年他一直想尽办法报复谷寒烈,可是早在那晚的久别重逢,他知道内心所筑起的坚固堡垒有个角落已垮。
他还是无法忘怀过去的甜蜜时光。
所以约在公司见面的那一天,他连夜南下暂时逃开这一切,把公司的事暂时交给跟他有相似容貌的健要主持会议。
很奇怪吧!
健要虽然不是他的亲兄弟,但是自小有很多人都误认他、贵、健要是三胞胎,其实他跟贵才是出自同一个母体,健要只不过是他们的堂弟罢了!
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当他被公事压得喘不过气,或者偷懒想丢下公司时,他都会找健要代替他掌管公司事务。反正外人也分辨不出谁是真正的总裁。
久而久之,真正待在总公司规规矩矩上班的是假扮他的健要,自己只是偶尔出面了解一下公司的状况。
而商场上传言靠肉体关系取得消息的严傅总裁严非情才是他本人。
他可真是不负责任,跟过去的自己行事作风还真是大不相同。
这几年他们合作无间,顺利的瞒骗许多合作对象,也拓展不少事业的版图。
经过昨天那么一搞,今天健要可能会在办公室里气得跳脚。
因为他知道谷寒烈今天一定会去找他,依照健要的个性是不可能把他们俩掉换身份的事说出来,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可就真的好先了。
严非情此时还有心情因想象那画面而发笑不已。
殊不知另一方早就处于一触即发、乱成一团的争执局面。
他懒洋洋的靠躺在岩石上,闭上眼好好感受一下南台湾的温暖阳光。
严健要紧锁着眉头不知该拿眼前这个前三十分钟前闯入的男子如何是好,头疼的按抚着额际,内心责怪非情惹的好事。
"谷总裁,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若有事要谈请先约个时间好吗?"
谷寒烈对于这位不同于昨日表现的严非情内心感到非常怀疑,他的表现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昨天他真的跟他在那张床上温存过。
那么唯一的可能是,昨天他拥在怀中及晚会上遇过的人都不是眼前这一号人物。
"你到底是谁?"
"我是严非情,严傅公司的总裁。"严健要指指桌上的牌子。
他昨晚才刚抵达台湾,马上就接到非情的指示要他今天来代班,今早他如同以往到公司上班,椅子还没坐热马上就被一个冲进来的男人抓住,莫名其妙的被吻上一记。
幸好关辙没跟他一起到公司,要不然这下子可就惨了!
该死的非情,他到底趁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干了什么好事!
"严秀一呢?"谷寒烈简单明了地说出他想见的人。
严健要一听到这名字,内心嘀咕这男人跟秀一的关系。"请问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五年前才回国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秀一跟谷寒烈之间的事,只知道大伙儿一听到这个名字都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他也曾多次探听这两人间的恩怨情仇,可是严太爷早就下令不准任何人再谈及这事,所以也就不了了之没下文了。
"应该说我是他的前夫。"
"前夫!?"严健要一听到前夫二字马上瞪大眼,他不知道秀一竟然结过婚,而且另一半还是个男的!
这家子的保密功夫也未免太到家了吧!
"这下你可以告诉我秀一的下落了吧!"谷寒烈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呆愣住的严健要。
严健要斜眼看了他一会儿,内心不悦他傲慢的态度,拿起笔随手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个地址。"他就在这里。"
谷寒烈一把抢过,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说,便迅速的离开。
"无礼之徒。"严健要盯着那扇门生气不已,随即想到重要的事马上叫爰可进来,想仔细审问他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爰可,你马上给我滚进来!"
爰可一进来,畏首畏尾的瞧着盛怒中的严健要。"嗨!健要堂叔,玩得愉快吗?"
"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他没闲工夫跟这小妮子哈拉。
"这件事其实应该要怪一叔啦!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严健要听完事件事,整个人瘫在沙发椅上,他的头疼死了。
解决完一个谷寒烈,又有一个难缠的对象--华特生!
非情你这个混蛋,还真有良心,竟然把烂摊子全丢给我处理!
谷寒烈驾着黑色的跑车快速的奔驰在郊区的路上,最后停在一幢教堂前。
他狐疑的看着这幢白色的教堂,再三确认与手上的地址完全符合。
该不会又被耍了吧?
谷寒烈大步走进教堂,只见一位神父及几个孩子正在打扫环境,于是他趋向前请教神父。
神父听了随便派一个小孩带谷寒烈去找人。
"喂!小鬼,你要带我去哪里?"两人来到坟墓区,谷寒烈忍不住问着前方带路的孩童。
"就是这里了。"小孩子停在一处十字架前,完成他的任务就跑走了。
谷寒烈蹲下身看上头所刻的名字,的确是他所要找的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跟他在一起的人又是谁?
此刻躺在地底下长眠的人又是谁?
他觉得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完全搞不清楚。
他可以很明确的肯定昨天在他怀抱中的是秀一没有错,那今日躺在地底下的人又是谁呢?
谷寒烈无意识的看着墓碑上的名字--
才刚从海边回来的严非情一回到房内,电话马上响起。
一接起电话就听见另一端的严健要破口大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丢下烂摊子给我收拾,自己却当缩头乌龟开溜,华特生的事你到底要怎么解决!)
"他?不是早就断了吗?"难道昨天的那一幕还不够刺激吗?
(那是你一厢情愿,对方可没答应啊!)
"是吗?"看来这次他是招惹到一个大麻烦,不过他相信健要绝对有能力可以应付。"那你就帮我打发掉他吧!"
(你别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自己有本事惹出一堆麻烦,就要有本事解决。)听到他的推托之词,严健要的眉头不禁打了好几个结。
"好啦!如果我跟他有碰上面的话。"严非情说完就挂断。
他会碰得上华特生才有鬼!
反正最后还是得靠健要帮他收拾烂摊子。
真是可怜他啦!
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发誓再也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了。
位于风化街上的一家特种行业,里头的少爷到了开店的时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要不就是趴在吧台边;再不然就是一小群人围在一桌玩扑克牌,俨然没有把上门的客人放在眼里,只是公事化的倒一杯水便任客人枯坐在那里,连招呼一声都没有。
严非情一踏进这家店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再看看里头的摆饰的确是他一手设计才肯定这冷冷清清的场面真的是他的店。
"小弟,你们是不是不开业了啊?"严非情瞅着玩牌玩得正尽兴的少爷们。
"对啦、对啦!你不知道老板不在吗?"北对着严非情的少爷摆了摆手。
而坐在他对面的少爷们抬头一看来人,当场脸色惨绿。
"小贵,你是不打算做到这个月底吗?"严非情冷冷的说。
原本打算把手中的牌全部抛出的小贵,一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禁转过头一看,发现正是失踪多日的老板,立刻站起身,"金叔......"
此话一出,原本低迷的气氛立刻热闹起来,询问声四声:"金叔,回来了吗?"
"我才不在几天而已,你们在给我搞什么鬼,是存心不想做了是吗?"严非情扯开喉咙大喊。"不做的到我这里来领这个月的薪水。"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见不到金叔,有点提不起劲而已。"
"还不快给我招呼客人!"严非情一喊,先前死气沉沉的牛郎店,一会儿马上就恢复以往的热闹。
"该不会我一离开,他们就变成这样吧?"严非情坐在柜台前询问调酒师。
"那是因为当家的不在,大家觉得很无趣;再加上有些冲着你面子来的大佬都不来,大伙儿也就有一点那么兴致索然。"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他们的工作调剂品?"严非情抬高一边的眉毛,意有所指的说道。
"大家是太想念你了。"
"那如果我真的不来了,这家店不就倒了?"严非情语重心长的说。
"金叔,有人跟你求婚了吗?"耳尖的酒保惊呼。 未染小qq坛神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