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出书版)下+朱莲之章 by 钢金属的教皇

作者:  录入:04-12

极大的海浪猛然间击打过来,旗舰微微一晃,茶几上的酒杯一下子倾斜倒地,水芯片飞到四周。

杨保瑞全身绷紧像一块岩石,蓄力待发,一吃惊之间我晃了晃身躯想躲开他。但是他只是做势,看了我的惊惶他竟然露出了讽刺的表情。他放低了声音却咬碎了银牙:「是你在羞辱我吧!杨爱华!不过是一句话!你心地狭隘恼羞成怒,设计陷害皇帝和我!」

「咯」的一声,他面色挣狞一把握碎了手中的酒杯。

仿佛火焰一瞬间燃烧到了顶点、他的怒火终于爆发,咆哮了出来。「见鬼的杨爱华!你参加军队!你选择了敌国!你每年回家看望我,然后再制定你该死的计划。你率领军队攻打你的祖国!你颠覆祖国不是为了高尚的愿望,你不过是要毁灭这个不给你亲生父母的祖国。你这个犹大!当你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时,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令我爱上你又践踏我的爱!你所做的一切一切不过是为了一句话!

「我那晚说过的『你是我家养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同我要好?!』这句话!

「所以你变成了杨爱华,你推开我离家出走从此再不回来。你到港口偷渡上了亚美三洲的船,远远逃离开了帝国。你这个胆小鬼!」杨保瑞举起右手,狠狠按在自己左臂上。他手上拿着水晶杆子的碎片,碎片立刻把他雪白的臂膀划出了一道鲜血伤口。

「不!」我的身体摇摇欲坠,急忙伸手想按住他的伤口。但他突然大叫了一声甩脱开我的手。

白色的长袍飞扬起来,他的左右双臂上面,竟然都是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这一千个夜晚,我每夜都忍受不安,都睡不着!我都懊悔的睡不着!你伤害了我。比起我在肩膀上狠狠划上千万刀,你却是深深在我胸口插上一刀!」他伸手按住胸口。

我根本不记得了,以前的旧事。

我的眼前模糊了。

小时候或许有过吧。我撩开挡住视线的树叶,光着脚掌在潮湿的沙滩上奔跑。我不敢停留,一停留羞耻心和难堪就一起合着夜色淹没了我。

一根树根绊倒了我,我扑到在泥上里痛声哭泣。离开这里吧,离开这块土地就可以迈进新天地。

巨轮上的外国水手狐疑的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回首望着远方海面上的超级航空旗舰「AIWA」号。

我想象那飞翔宇宙的巨鸟般自由,拥有另一种生活。

从今而后,我叫杨爱华!

「每夜每夜,我都痛苦的难以成眠。悔恨自己心肠太软错失良机,没能杀了你。即使那样也胜过被你羞辱。当我忍受不了时,我就用刀在臂膀上划一下,提醒自己优柔寡断、而现在!」杨保瑞咬牙切齿的一字字说道:「再也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意志,你,也不例外!」

「你现在求我救杰克佛蕾特皇帝吗?跟我结婚的皇帝?跟你偷情的情人吗?」美丽的大公爵嘴角上翘,他唇红齿白如花般笑靥盈盈,脸上终于现出了生动的表情。

杨保瑞满面煞气的笑道:「杨爱华,当日你拒我而去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

天就快亮了,远方晨曦中第一抹粉色光线穿透过层层雾气,照射在矩形航空航海母舰上。

在皇帝旗舰的船舷上端飞翔的鸥鸟无视当权者的禁令,依然在船体附近滑翔着飞行。

在距离海面以上六千公里的高空,合众国的宇宙卫星在遥远的太空中,机械触角渗透到社会的各个方面,就像蜘蛛一样,一刻不停的搜索着各类型的情报、讯息,然后迅速的传到奥兰多市郊的亚美三洲警察总部。

天亮前的警视总部呈现出一派极度慌乱的状态。

当天晚上值夜班的警察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大小小数十个监视萤幕。

当杨爱华将军意外出现在皇帝旗舰上时,警察们的咖啡杯跌在键盘上。众多其它科室的职员闻讯赶来,把椭圆型环绕监测中心挤得水泄不通。

透过红外线远端监控系统,六千公里以下的皇帝旗舰上分毫毕现,丝丝刺目。

突然有一个前面的人轻声命令着。「好,可以开始准备转播了。」

那个操作员惊骇的睁大了眼睛,望着突然出现的内务部长先生。「伹是,但是,如果要接驳到民用通讯设施上去,转播这种突发情况,不也需经过电视台首长的批准签字吗?」

警察也都是拿薪水吃饭的小人物。万一不小心夹在大人物之间的政治恩怨、仇杀中,说不定会死得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满大厅的冷气吹得人脊背寒气上升。

警察们心中绝望的想,为什么要看到这种不该看的东西呢?有机灵的已借机溜出监控室逃之夭夭。

***

「--当初你拒我而去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我仰脸镇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感觉得到如流水而逝的旧日青春岁月。我的左手扶在圆桌上,全身的肌肉骨骼慢慢放松,泄气一般的绵软下来,膝盖站立不稳,直至单膝着地。

我抬起脸看着杨保瑞,只剩下平和的口气与表情。「你曾说过,有朝一日会令那个甩掉你的男人,跪在你的面前求你爱他。现在你是否满意呢?」

「......」他缄默。

「你一向眼高于顶,但是对于跪倒在你面前的男人,你是否还会赏识他?」

「......」

「请你救救他吧。」

「这就是你拜托别人帮忙时的口气?」保瑞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眼睛。

「从小开始,你一直都对我很亲切,对我关怀有加。是我总是不断的招惹麻烦。」他微垂着面孔专注看着我的睑听我说话。「每次在父母要打我的时候,你都会为我说好话,每次我惹麻烦时你总是替我善后。你总是在让着我,你对我的好处我会永生难忘。」

「是吗?」他有些怀疑。

「你总是聪明能干耀眼美丽,小时候我把你当作天神一样的敬仰,崇拜你敬畏你,想有一天变得跟你一样强。有一天能够跟你一样......我是喜欢你没错......」

「......」

「但是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冷冷的用黑眼珠戳着他的心。「你喜欢的人,是那个两军对峙战场上的不败领袖、是那个一呼百应的草莽军人。是那个在高层楼宇之上,胆大妄为的敌国持枪刺客。而不是,在这里跪着的向你屈膝的无能之辈。」我咬着牙说着实话,全身的肌肉衣履仿佛顺着海风被吹成了一缕一缕的,只剩下孤独冰冷、千疮百孔的心。

「那对你无一点用处,幼时的跟班、孩童时代的玩伴。只要你高枱贵手,我们都能存活下去。我发誓我们会离开这里不阻挡你的目的和前程。所以......」我痛苦的请求他。「请你救救他吧。」

杨保瑞低着头,寂静无声息的看着我。

「那对我没用。」他说道:「你这样说和做,只会令事情更糟糕。」

「此时此刻,你依然不为自己的安危向我求救,却为了那个人跪倒在地,这就是你的告饶之道。你总学不会好好利用本身的优势来达到想要的目的。这些年来你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进步。」他在取笑我。

「你很恨我吧?恨到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看着我的手。「你全身都充满了戒备,手指甲都把掌心握出血来了。这就是你服软求饶的表现?」

「但是,你知道吗?」他眼睛里慢慢带出了一丝笑意:「我就喜欢你这样。每次吃亏上当以后,都用相同的悔恨表情跟我说话,心里发誓下次再也不上我的当。但是,往往下次还是忍不住犯同样的错误。无论是跟我抢蛋糕或是抢爱人,都是如此。小宝,我们太熟悉对方了。这世界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相对的,我也更能包涵你,我也会更爱你。」

保瑞温柔的凑近,蹲在我的面前,跟我保持相同的视线高度,从散乱的头发中捕捉我的视线:「你的运气真好,我有时都会嫉妒。连你任性的跑出去当兵都能走上最极致的高峰,而我花上数倍的努力心机和付出还达不到同样收获;我不看好你的能力,我只能说你的运气真好。你的心肠也很好,同情弱者多过于强人。有一条狗病倒在路上你也会把他抱回家细心饲养吧?想必那个皇帝就是用这招让你死心塌地?你的人也很好,对于爱你的,你爱的人你会付出生命乃至全部,在军旅政治生涯中,你还能这般天真,文艺,不带一丝市侩。你的脑筋也好,明明厌恶我到了极点,还能丢掉立场委身对我屈意奉承。连你的长相都这么好......」他的喉咙里发出呻吟,用手握住我的下颚。

「鹅蛋脸稍微长些但很朴实很亲切,你这老实的样子骗了不少女人吧?细长的眉毛很有个性,单眼皮的眼睛像看不到底的深潭,我不知道你究竟想些什么?鼻直口方,嘴唇有点薄稍微有些薄情......」他突然不说了,伸出双臂紧紧抱住我,脸贴近我张口亲吻我的嘴唇。

「不!」我不加思索的推开他。但是杨保瑞扑倒了我,他用力按住我的睑,手指卡得我喘不过气来。他疯狂的吻我,让我透不过气,他长长的红发像雨幕一样缠绕着我,让我窒息。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他喘息着说,「从小到大,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好吗?」

他微微喘息着星眸微阖,用沙哑的声音在耳畔不住的催促。他的右手紧紧抓住我的手,就从他的衣服里探伸进去,直接探伸到腰际。

他的身上香气四溢,身材虽高却肢体细腻,柔若无骨。每一寸肌体都紧贴在我的身上,全身柔似无力紧紧依附着我,却把我全身上下撕缠的无心抗拒。

他面上跌落的汗珠直和我身上的汗水混合到了一起。

我的脸一下子蒸腾起来,全身汗出如浆。心跳加快,身体自然而然产生了反应。

「不--」我挣扎着推离他的肩,让他离自己冒火的身体远些,好保存些仅剩的体面。

杨保瑞冷森森的笑了起来:「你的身体远比你的言语忠实!」

他站起了身体保持了间距,改换了脸色冷酷无情的说道:「给你选择吧。」

「你不是说过吗?时代向前进行而不是向后倒退。皇帝马上就要死于今夜。我们如此费尽心机才设局将皇帝逼至绝境引你上勾,他必死无疑。接替的掌权者就是我,我会和合众国签署和平协定。而你吗?不巧的是,你也是战利品之一。一个与帝国皇帝淫乱的将军,不配做合众国总统。皇帝死后你就属于我了。」

他盯住我惊骇的眼睛,笑道:「在全人类面前曝光你的爱情,你有没有心理准备呢,杨爱华?」

他坦然的享受这揭开谜底的一刻。

「这是最后一次叫你杨爱华了,我的弟弟。你苦心经营的声名地位一夜之间付诸东流,然后你就好好接受你原来的身份吧。作为杨保瑞的弟弟,你可以与我一同在帝国冰天雪地的租界区生活。我们一起成为帝国的统治者,我也会让你好好享受家庭幸福的。」

「你只有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杨保瑞微笑着。「是否被转播只有我能下命令。我只是让你们见面,借机录影抓住你们的把柄,却没有想到会引发皇帝的病势。」

「假如你想救皇帝的性命,就自己走过来,抱住我,说你爱我,想和我做爱。求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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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我爱你,保瑞。」

「这么勉强吗?」

「不。」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你和父母一起到孤儿院来接我的那一天,你从父母身后看我,像画上的天使娃娃一样。我跑近想看清楚一些,你突然伸出脚把我绊倒了......」我永远忘不了他小时候亦是这般恶劣。

杨保瑞轻轻一笑。「我知道从那时你就恨着我了......」

「虽然你总是给我难堪,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依恋你。」

「仅此而已吗?」

我咬了咬牙。「你对我的影响力远远超乎想象,你的一句话使我立志得以成长。你改变了我的人生--多谢你改变了我的生活。」

他睁开了眼睛,蔚蓝色的眼眸宝光灿烂好似天空。

我不敢再看,心里泣不成声。

因为爱你才想击败你,令你匍匐在地、每个表情每寸肌肤都为我而存在。

国家正义这种东西太笼统,只有人和人的对立才会让我觉得生存得精神熠熠。

这冒险征程快点结束吧......

我跪在地上,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由脚踝开始向上摸索,保瑞并没有拒绝。

到了臀部的部份,我用手掌贴住他紧实的双臀,这种极富弹性的触感美妙得言语无法形容,我的心狂跳出来,停下了动作。杨保瑞冷笑道:「没摸过男人吗?要我教你?」

「不......」我伸手解开了他的长炮,将串串珠帘首饰从他的脖颈上取下。他冷冷的看着我的动作,一动不动的任我宽衣解带,但是眼神慢慢炽热疯狂起来。

他的躯体犹如面孔一般完美艳丽,冰雕银塑的肢体令我窒息。他顺着我的手势慢慢放松了身体,连带着端正瑞丽的脸都慢慢暧昧起来。

我闭了双眼,平日里对他又敬又怕,积威尚在,根本不敢恣意揉捏。只是在怀里抱紧他,有些踌躇的把他的身体放在膝盖上,轻轻抚摸他,但是仅仅须臾间,就发现自己对他的身体,竟异常的敏感。

我的全身不由自主燥热变化,手指根本不能理智抵抗这种肉体上的奇妙感觉,我用手指轻揉着他的胸口,并弯下腰张口含住吸吮着,用舌尖围绕并不时的搔弄着。须臾间手指轻轻的滑入下面的缝隙,可能夜寒的缘故吧?手指尚未探入,他就已经紧成一线。我慢慢地抽动手指来回进出,直至没入指端。

他敏感的察觉导引着我身躯的变化。在后庭处摩擦几圈准备就绪后,缓慢的把我的下身握在手掌里,他的身体挺起后辗转着合适的姿势。

他笑道:「来吧,现在还怕的浑身发抖?」

我先左摇右晃转了圈调整了一下姿势,同时也清一清通道,然后就进去了。刚开始速度很慢,我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去考虑要换什么花式,也不敢放开紧贴在一起的玉体去搬挪。只是不停的抽插,或浅或深或急或缓。每次用劲,他的身体就随之上振,然后伏贴反弹回来,那种震动颤意令人垂涎欲滴。

我双手用力地将那个躯体的下半身拉向自己,再次将硬得发痛的下身对准隙处插了进去,穿破了隔膜和阻碍直抵入深处,那湿热的感觉紧紧的挟着我的身体,快感一下子爆发了。因为胆怯我的身躯摇摇欲坠,不得己抓住他的腰部。他老到的全身放松,但还是痛的蹙一下眉。我强迫弓起身子迎合着,跟随着身体用力的抽插,身体交合之处炽热如岩浆,仿佛已死了过去。

「怎么还不结束呢?这种噩梦......」他犹自刻薄笑曰。

这就是爱吗?我心底无声的泣。

他背对着我坐在我的身体上,双膝盖被我分开抓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手腕,随着我的用力来回摇曳,他的全身都依附着我,使我痛苦又有欢愉。那种从身体里面迸发出来的原始热量,让我忘记了所处的环境或什么伦理道德。只想再热些,再近些!和他合而为一!

杨保瑞口中不断取笑我,但是身体却下意识抬高,并转折着身体迎合我。一瞬间他不由自主的用力弓起身子,全身颤抖着,一阵突如其来的高潮快感淹没了我们,同时心中的羞愧和肉体的欢乐也同时淹没了我。

是为自己被强迫做爱居然还有快感惭愧?

又为了自己说不定的情感摇摆而羞耻?

但是看到他,一个强者,大公爵因为自己而颤抖的模样,心里却不由得燃起了征服感,我的手指头隔着男人修长的双腿轻揉着双腿间柔软的部份,海风为他修长笔直的双腿肌肤带来丝丝战栗的凉意,他半褪去的丝质礼服内粉色的衬衣早已被翻开一边,露出白皙的胸口肌肤。触手便是轻轻颤抖的胸口,由手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恐刺激着混沌的脑神经,下身更是涨痛到万分疼痛。

更快些、更热些,更亲密一些。

我一手搂住他的纤腰让他尽力靠拢自己,几乎揉碎了他的腰肢。力道大得令他皱起眉头,他一贴近就明显感到那充满欲望的下半身,我另外一只手早已不由自主的撩起保瑞的长袍,坦露着双腿间最柔软的部分。于是稍微跌宕平息的欲火再度点燃。

推书 20234-04-13 :亚马逊河——四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