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武王发出惊呼,坚如石塑的面孔于瞬间崩裂,“那你就是华帝了?”
景生点点头,“我和阿鸾将一起治理这个国家,大夏,南楚和大蜀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好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亲密旖旎的词句竟然能被用来形容一个统一的帝国!但这也确实是一个国家所能达到的
最理想最融洽的状态了。
“我和阿鸾会为促成这一目标奋斗终生的。”景生说完便行礼辞出,留下武王一人在舱房内沉思默想。
景生转过轩廊,来到位于船舷另一侧的明霄的舱房,刚在门口站定就听里面传出谈笑之声,景生轻轻推开舱门,一室明亮的灯
烛之光哗地照射而出映亮了他的面庞,屋中众人看到他都愣了一瞬,双福双喜和双敏立刻站起身讪讪地退到门侧,
“陛下快请进,殿下也才刚醒来。”双福恭声说道。
景生见他们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有点无奈,“你们刚才还欢声笑语的,怎么我一来就都摒声静气了,我又不是大灰狼。”
“哈哈哈……”明霄和唐怡同时轰然笑了起来,明霄更手指点着他说道:“你不是大灰狼,你是大灰熊……哈哈哈……”
景生见明霄笑得开心,自己也觉得高兴,这些天来明霄还是第一次如此欢笑,双福师徒几个也都低着头偷偷咧嘴笑了,一边开
门往外避。
“哎,双福,你把那个包裹留下再走。”明霄本来嗬嗬乐着打趣景生,一见双福几个要走就扬声叫住了他们。双福愣怔地拎起
手中的包裹,“殿下,您是说这个?”
明霄肯定地点点头,“是呀,小怡给你们带来的那些个酸角干子凤梨脯子我都没收了,我刚才尝了尝就觉得对胃口。”
“呃……”屋中众人听了这话都咕嘟咽了一下口水,光听那些零食的名字就足以使人唾液旺盛。
双福赶紧将包裹放在门旁的桌案上,一边疑惑地嘀咕:“鸾哥儿你自小就不爱吃这些个零嘴儿呀,老奴吃时你还笑我像个女子
,怎么如今倒稀罕起这些个酸物儿来了?”
景生心中又是一动,好像有个奇幻的影子在眼前飘来飘去却怎么都捉不住,他摇摇头甩开那些琢磨不定的幻影,一眼就看到榻
案上散放着些小纸包,各色蜜饯果子从打开的纸包里露了出来,“阿鸾呀,你这里不是已经有了许多果脯零食了,怎么还贪图
人家双福公公的呢?”
景生本是玩笑,没想到明霄杏眸一闪,一本正经地答道:“那些个双寿拿来的我吃了几粒就厌了,嘴里还是觉得如嚼蜡般没味
道,总想着换换口味才好。”
景生和众人都微微皱起眉头,他们都是曾与明霄朝夕相处的人,从未见过他如此挑食,明霄自小在饮食方面就非常随和,也从
不吃零食,没想到挨了一顿鞭挞倒连饮食习惯都改变了!
“阿鸾,你简直比孕妇还嘴叼了。”
唐怡随口开着玩笑,却一下子顿住,她心惊肉跳地望向景生,发现景生也如遭雷击般回望着她,转瞬间便化身为塑。
唐怡的玩笑如霹雳般砸入景生的大脑,照亮了那些原本飘忽不定的幻影,景生不敢置信地一一审视一一回顾,不禁更是惊骇莫
名,他一步跨到床边,几乎和唐怡同时伸手抓住明霄的左右手腕扣在指间,明霄莫名其妙地扫视着他们,心里也突突突地快跳
起来,却又不知为何惊慌失措。
依然站在门边的双福三人面面相觑,两个徒弟还在迷糊茫然,那个师傅却已心中剧震面色煞白,双福回想起这一个月来明霄的
各种奇怪的变化,不禁汗如雨下,只一瞬的功夫内袍就被冷汗粘在了背上。
景生和唐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俩虽仍勉力感受扑捉着明霄的脉搏,手指却都有些震颤,两人的额上鼻翼上都飞出了细汗。
时间无情地流逝,终于,景生和唐怡同时抬头望向对方,眼中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继而,他们又都扭头看向明霄,手指仍扣
着他的左右腕脉,感受着那脉动所昭示的惊天奇迹。
“你……你们……我……我怎么了……?”明霄茫然地问着,大睁着一双杏眸,迷迷蒙蒙的,那个惊人的答案好像就在脑中徘
徊,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揭示。
景生和唐怡似有默契般同时轻声叹道:“阿鸾,你……你要做爹爹了!”
景生和唐怡的话音刚出口就听门边传来扑通扑通的跪地之声,“恭喜陛下!恭喜殿下!萌上苍福佑,大夏和南楚终获嫡嗣传承
!”
双福嗓音颤抖地嘶声恭贺,双喜双敏则砰砰有声地以头触地不断赞拜,景生唐怡如坠迷梦般凝望着明霄,明霄却如大梦初醒般
猛地跳下床榻,又因体弱头晕而脚底打晃,眼看着将要摔倒时就被景生一把抱进了怀里,
“孩儿……你……你你……你是说我……我……孩儿……”明霄欣喜若狂地喃喃低语着,他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瞪视着景生,
两行热泪唰地溢出眼眶,滑下明秀的面庞。
景生疼惜地伸指抹去他不断滴落的泪水,拼命的点着头,“对对……阿鸾……你有了我们的孩儿……”不自觉的景生自己也已
泪流满面。
唐怡轻轻地站起身,眼睫上也凝着层雾气,她快步走到双福等人身前,“双福总管,我们先出去吧。”说着唐怡就率先开门走
了出去,双福等人也头晕目眩地紧随其后。
舱门吱地一声阖拢了,景生拥着明霄倒在了床榻上,他倏地吻住明霄的唇瓣,吸 吮着不断滑落唇边的热泪,“阿鸾……阿鸾…
…阿鸾……”他热切的呼唤随着灵动的舌辗转于明霄的唇齿间,明霄伸出小舌与他厮磨纠缠,极力回应着他不断加深的吮吻,
恨不能将自己的生命也全部交付。
“景生……景生……真是上天见怜……我……我竟然也能孕育孩儿……”在唇舌痴缠的间隙,明霄断断续续地呓语着,语声里
充满着不可思议和狂喜感激。
‘上天见怜’四个字一下子提醒了景生,他蓦地皱紧眉头,——上天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个吉祥的象征,别说男人生育闻所未
闻,就是女子生育在当前的医疗条件下也要冒极大的风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为了子嗣而置明霄于生死险境。
明霄紧紧地倚贴着景生,小舌翻卷,唇瓣翕合,沉醉地不断加深着热吻,“嗯嗯……景……嗯……”明霄低吟着连连轻喘,双
手拂在景生的背上不断地游走,微阖的眼睫间露出一丝迷乱的微光,自东安分别至今, 他们还未欢好交 合过呢。
“唔唔……阿鸾……小心……”景生虽早已动情,却再不敢造次,此时的明霄就像一个神秘而危险的未知数,景生在找到安全
的答案之前,不愿做任何有可能伤害他的事情。
明霄听到景生的低语,‘啊’的轻吸口气,立刻放开他的唇齿,连身子也悄悄地往后退缩,双手却还依依不舍地紧抓着景生的
腰,明霄的胸膛因情热难耐而剧烈地起伏着,他无法可想,只得连连深呼吸以平抑激荡的欲望。
景生望着光晕里明霄霞粉绯绯,急喘连连的情动模样,真恨不得立时便将他含进嘴里,疼爱个够!
“鸾儿……别紧张……别紧张……没关系……”景生不容他退避,依然牢牢地将他搂在胸前,一边轻声劝慰着,却不知到底是
在安抚阿鸾还是自己。
“阿鸾,你……你确定要这个孩子?”心中的忧虑决堤而出,景生失声问道,想起明霄的娘亲就是死于难产,景生的心底瑟瑟
战栗。
“什么!你说什么?”明霄忽地伸掌抵在景生的胸前,不敢置信地瞪着景生,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你不要这孩子
?”泪雾再次凝聚于他的眼底,明霄只觉心如刀绞,身子用力向外挣动着。
景生知道明霄误会了,双臂一收牢牢地揽住他,心疼地在他耳边低语着:“阿鸾,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怎会不要这孩子,我
……我就是怕你涉险。” 话一出口景生才觉得无奈:——他对男子孕育一无所知,当然就更不了解如何终止男子孕育,当前的
医疗条件还不具备任何安全的流产方法。
明霄听出了景生话音中的忧急疑虑,轻吁口气,展眉笑了,“我都不怕,你怕啥,是我生,又不是你生。”
——唉!景生哭笑不得地用额角蹭着他的脸颊,“你这是什么古怪逻辑呀,简直狗屁不通!正因为是你生育,我才更怕!我简
直想都不敢想。”
“生儿育女之事想得再多也没用。安心等待,水到渠成罢了,你再担心也于事无补,不如放松不想,或是……猜猜它是男是女
?”明霄嘴上说得轻松,身上却漫过一波波的轻颤,心中的狂喜下暗藏着一丝惶急。
景生早已听出他在故作轻松,不禁更加焦虑,——如何,如何才能破解男子生育之谜呢?
第一百五十章
景生正冥思苦想,明霄却悄悄地抓着景生的手贴在了下腹,似模似样的问道:“是在这儿吗……宝宝……是在这里吗?”
呃?景生只觉冷汗粘襟,隔着锦袍内服,他的掌心感到的只是明霄平实的小腹,没有仪器探测,景生如何能知明霄腹内奇特的
构造,于是便更添焦躁,比起这个正在孕育中的孩儿,景生更珍视眼前的伴侣阿鸾,不愿他因此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
“景生,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你心不在焉!”本来沉醉于遐想的明霄忽地竖起眉眼儿,一旋身儿猛地背过身去将
后背冲着景生,心里暗藏的惶急翻涌而上,既怕孩儿不妥又怕景生因此嫌弃了他,虽然身为男子而能孕育是匪夷所思之事,明
霄倒并未替自己担忧,明霄本就是个果决有担当之人,此时腹中的小娃更使他勇气倍增。
景生见他情绪突变,立刻展臂从身后圈住他,一边心里自责:——阿鸾此时情况特殊,情绪极易起伏动荡,自己更不应如此心
事重重,以至加重他的心理负担。一边想着,景生的手掌已分开明霄的袍襟,穿门过户闯入内袍,紧紧地贴着他下腹的肌肤,
触手处细滑微凉,平实紧绷,还探不出任何孕育的迹象。
“阿鸾,我可没心不在焉,我只是在想你的问题呢,唔……还是这样摸着清楚……嗯……在哪里呢……”景生的手摸摸索索,
轻轻滑动,渐渐地……就触到一片细茸茸的芳草,芳草中的玉柱竟……竟已抬头……热烘烘的在……在手指边轻颤……
“唔唔……景……景生……你……你到底在摸娃娃……还是……嗯……”明霄本还在生闷气,被他这么一摩挲身子早酥了一半
,另一半也火烧火燎地痕痒,也不知是伤愈的后背贴在景生胸口上所致,还……还是刚压下去的欲浪又翻卷而来,明霄只觉得
脸热心跳,浑身沁出细汗,
“热……呃……景生……不知怎的……我……我最近总想……想要……想得厉害……嗯……”明霄挺起翘 臀磨蹭着景生的下腹
,脸埋在锦褥里,销 魂的哼吟短短续续地传了出来,更添一份极力压抑的魅 惑!
景生呼吸一滞,眸色迅速变得幽暗,他猛然想到阿鸾此时激素起伏变化致使身体格外敏 感,爱 欲高企!听着怀中人极力压抑
的呻 吟,感觉着他身体的躁动,景生也已濒临失控,但一想此时正是孕期第一个月,流产的高危时期,便不敢妄动,以前不知
道也就罢了,此时已知阿鸾的特殊情况,景生哪敢贸然进攻,但又不忍阿鸾为欲所苦,他只能强撑着解开明霄的内外袍,褪去
他的绫子中衣,
“鸾儿……你且忍忍……过了三个月就稳定了……乖……我帮你解渴……”景生说着便扳过他的身体,让他平躺在锦褥上,明
霄已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腿,露出股间那淡绯色的菊 穴,菊口轻轻地翕和,渴盼着爱 抚。
景生咬紧牙关,从明霄贴身的荷包里找到玉簪花油倒在菊心儿上,那贪馋的小口儿颤动着吸入花油,“嗯嗯……景生……这油
不碍事儿吧……”明霄虽已情急难耐,但也心有所忧。
“这花油温和滋养,很安全……”景生回答着长指抵着穴 口,噗地就着花油押入穴心儿,另一只手已握住明霄的玉柱上下搓揉
起来,挺入肠 穴的手指小心地屈伸探索着。
明霄‘啊’地尖叫出声,头在缎枕上无助地摇摆着,额上的汗已将发丝浸湿黏在颊边,乌润的发衬着霞色浓浓的肤色,倍显绮
惑。他的身子随着景生双手的撩 拨 挑 逗而震颤着,嘴里唉唉地急喘连连。
景生看着他春情盎然的模样,听着他极之魅 惑的呻吟,感觉着手指间的欲 望越来越硬涨,知道阿鸾虽情急切切却已耐不住了
,景生自己也到了忍耐的尽头,他只觉脊柱内似有电波涌流,再亵 玩下去他怕自己会瞬间失控强要了阿鸾。
热汗一滴滴地滚下额角鼻翼,景生的手指在阿鸾的穴洞儿里抽 动着,一下子触到那个柔软的突起,阿鸾倏地一颤,景生的带有
薄茧的指尖儿毫不犹豫地勾挑轻按,只听阿鸾‘嗯啊’啸叫出声,一股白浆喷涌而出,在冲上巅峰的那一瞬,他的杏眸失神地
半睁半阖,透出迷乱的微光。
景生紧紧地抱住他,将他不可抑制的痉挛化解在紧拥里“唔……阿鸾……阿鸾……”嘴里轻唤着,唇齿已咬住明霄的嘴角,辗
转舔吮,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表达自己的渴慕。
“景……景生……你……”明霄气喘咻咻地哼着,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抵着一管粗硬,涨热不堪。
景生难堪地哑声低语:“没事,我去冲凉,马上就好。”说着他就要起身下榻,却被明霄一掌推倒,“你快别混说了,这一身
热汗去冲凉会得肺痨的。”
明霄的身子倏地下滑,鱼儿似的浮在景生的腿间,不等景生躲闪他已将那怒涨的欲 望纳入口中,笨拙地吞吐起来,景生又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