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又享受,生怕阿鸾会因此反胃不适,连声叫道:“不可……阿鸾……别……嗯啊……我……我自己来吧……”
明霄嘴里塞得满满的,哪里说得出话,只唔唔地哼着,他倒不觉得如何难受,鼻端氤着淡淡的碱味和景生独有的体香,真是说
不出的诱 惑,只吞 吐了一阵儿明霄就掌握了门道,小舌翻卷,唇齿厮磨,把个大 棒伺候得欲 仙 欲 死,景生的蜜色胸膛急
剧起伏着,双手扣住明霄的肩膀,又不敢用力,又情潮急急,就更是快慰不已。
明霄的手指拢住棒下那温凉的球珠,在掌心里搓揉滚动着,舌尖儿勾住铃口儿一吸,景生‘啊’的低吼着猛地推开明霄,欲 望
一阵抽搐险险就爆发在了明霄的嘴里,景生吁出口气,立刻将明霄扯到胸前,生怕自己刚才推得太猛伤了他,明霄伸舌舔着溅
在唇畔的一点白浆,眸光闪耀,“……唔……你的味道……”
景生眸子微眯,心衿摇荡,真是不可思议,阿鸾有了孩儿竟比往常还要明艳,真当得上俊丽无双!
“景生,我……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情炙如火……”明霄此时才觉得难堪,头埋在景生的肩窝里呐呐呢哝。
景生哈地笑了,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细细温暖着,“我可是求之不得呢,都要拜这孩儿所赐,真是乖,知道疼人。”
明霄听他打趣,便要笑不笑地斜睨着他,“还求之不得?看得见吃不着有啥好处?我看这娃娃才不疼人呢,搞得我都快变成一
粒大酸梅了。”才说起酸梅,明霄就杏眸弯弯的笑了,探身起来在榻案上摸起一粒梅干含入口中,
“唔,乖乖不得了,何时才能摆脱脾胃不适呢?”
景生心疼地扶着他去沐浴洗漱,一边耐心地给他解释:“阿鸾,真真苦煞你了,三个月后胃部不适的反应会减轻或消失,但也
有个别人会一直胃部不适,但……”
“但什么?”明霄追问。
“但好景不长,六个月后胎儿长大又会压迫胃脘,胃口就又变差了,嗯,直到生产,都要少食多餐了。”景生欲抱他回榻上,
却被明霄轻轻推开,
“除了胃口不好,有时嗜睡,我可并未感觉衰弱,啊,对了……”明霄披上寝袍,一边紧张地盯着景生,眸光惶恐,“我……
我的背上是不是鞭痕累累?”
景生好笑地一把抄起他将他抱回榻上,“你不怕生儿育女倒担心背上留疤?也真是奇了,你的背上除了几条浅浅的红印倒真是
毫无疤痕,这些红印过些日子也会消失的。”
明霄舒服地窝在景生的身边,听了这话刚松了口气,就听景生又嘿嘿地笑道:“……不过,等你诞下孩儿,这肚皮上恐怕就要
花痕斑斑了。”景生的手隔着寝袍放在他的小腹上。
“啊?”明霄低哼一声,随即便又眯眼笑了,“那我也再所不惜,这辈子受的伤够多的了,还怕这点花纹。”说完,他眼中的
笑意就慢慢消退了,烦闷地低叹道:“我就是担心父王,真不知怎么和他提起这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景生的眸光一闪,唇角微微抿起,——武王?武王恐怕早已心中有数了!
“睡吧,明早我们一起告之他此事。”景生揽着明霄,银色的月光在舱房内漫游,听着阿鸾渐渐变得均匀的鼻息,景生低头吻
着他的额角,“宝贝,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翌日清晨,辰时未到,江南春日的阳光已洒满舱房,明涧意靠坐在榻上,眸光瞋瞋地盯视着面前并肩而跪的两个少年,
“鸾哥儿,你是说你已有孕,你将生育明氏子嗣?”武王缓声问道,鹰鹫般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利光,冷峻的脸上却已浮
起淡笑。
——呃?!原本战战兢兢等待呵斥的明霄猛地愣住,随即便抬眸注视着父王,立即便被他老谋深算又得意洋洋的神色击溃了,
明霄惊愕得口不能言。就在这时,景生纯澈如银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鸾是未来的明帝陛下,他孕育的子嗣当然是明氏子嗣。”
“——啊!”这次武王和明霄同时惊呼出口,两人都不敢置信地呆望着景生,武王虽存心一问,却并未指望华璃能轻易答应,
没……万没想到他竟一口允诺了,“你……你当真不介意这孩儿的姓氏?”武王紧声问道,明霄则平静下来,嘴角含笑,父王
和景生的反应虽都大出他的预料,但却莫名地令他感觉奇妙。
“我们未来帝国的国号为明华,阿鸾和我的孩子不论是姓明还是姓华都是未来明华的主人,我有什么可介意的,他(她)是我
们的孩子,并不是我们中某个人的孩子。”景生笃定地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明霄的手。
“你们……你们俩都起来吧。”武王喉头滚动,总觉得胸口噎着,呼吸不畅,这……这小子恐怕确为龙魂降世,其理念思想均
与常人大不相同,既细腻缜密又大气磅礴!
明涧意的视线一扫看到他们紧握的双手,犀利的眸光渐渐变得柔和,心里也不禁喟叹:——五百年前是华氏一统山河,坤山奇
谭也由他们保管,五百年后,风水并未轮流转,仍是由华氏传人铸造统一的帝国!好在未来帝国的主人有一半明氏血统,
“咳咳……”明涧意斟酌了一瞬便缓慢地开口言道:“你虽不介意,但我却不能令青鸾见怪于华氏宗庙,也不能令你们见责于
文武百官,更不能因此事使你母后伤心,所以,等日后再有嫡男时再冠以明姓吧。”
“呃……”听了这话,终于轮到景生呼吸不畅,“再……再有嫡男?”他目瞪口呆地重复着,看看武王再看看明霄,发现后者
虽也目露惊骇,但唇角却弯起一个完美的笑。
“是呀,老大老二就都随华姓吧,老三可一定要冠以明姓。”武王理所当然地说着,双眼烁烁放光地望着前方,好像已经看到
了一个白胖的小人儿拐着胖腿儿向他跑来,就连刚刚推门而入的双寿也脸现向往。
“老……老老三?”景生震惊地重复道,目前的这一个他都毫无把握,心惊胆颤,还……还老三!而且,武王话中的老三是指
第三名男嗣,若是不巧前面两个都是女娃,那阿鸾还不知要生到几时去!
“这……这可太危险也太辛苦了吧?”景生深吸口气,立刻表示反对。
“怎么?难道你要给青鸾服用断子汤?”武王刚刚变得柔和的目光一下子又寒肃起来,“明氏和华氏都子嗣单薄,鸾哥儿又不
可能有女子为他生育子嗣,你还不让他自己孕育,当真岂有此理!”
——在各国后宫中,只有犯了大错或出身低微的女子才被赐饮断子汤。这对该女本身及其家族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所以,当明
霄听到这三个字时也是悚然而惊。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景生知道他们误会了,极力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辩起,只得求助地望着明霄,“阿鸾,你知
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你涉险,怕你吃苦。”
明霄回握住他的手,了然地笑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若是神佛保佑再赐予我孩儿,我愿意冒险,也不怕吃苦!”
到了此时,景生除了深深的感动也再无法劝阻,只是还有一事横亘于心令他不吐不快:“我只担心阿鸾生子会被天下人当成妖
孽。”
“天下人也要跟着皇家的思路走!只要皇权牢牢在握,你们便是天下人的权威!”武王断然言道:“鸾哥儿是青凤降世,天赐
珠胎,乃天大的祥瑞,怎么会是妖孽!”
景生倏地挑眉笑了,——看来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昨天母后走前还不知阿鸾生子之事,不然那个歌谣会编得更加贴
切。景生想着是否应飞鸽传书告诉母后这一惊人的喜讯,又觉不妥,如此要闻还应当面禀报。
“恭喜陛下,恭喜殿下,天降祥瑞于天下。”双寿灵醒地伏地赞拜,明霄却一眼看到他身侧放着的竹篮,不禁脱口叫道:“—
—杨梅——”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已一个健步跨了过去将那竹篮抢在手中,捻起一枚紫红硕大的杨梅放入口中,
“唔……真真美味也……”明霄心满意足地叹息着,就在大家愣神之际他已连吃了两颗,景生哭笑不得又心疼不已地看着他:
——这坚强又秀逸的人儿今后为了孩子还不知要吃多少苦!
“怎么此时会有杨梅?”明霄紧紧地将竹篮抱在怀里,像抱着一篮子珍宝。
“永建附近有一温泉,泉边种有三棵杨梅,都是上百年的老树,每年四月中就已结满硕果了。”双寿乐呵呵地回答,“这个典
故还是昨日王上告诉奴婢的,王上一早就吩咐奴婢去采买。”
——昨日?景生心里一惊,武王昨日就已知道阿鸾有孕在身了?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双福的声音在舱门外响起:“王上,码
头上来了好多大人,左相王国舅和右相刘季大人都来了,正跪在码头上等着觐见呢!”
“啊——”武王明霄轻呼口气,景生则淡然微笑,看来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明浩发动宫变确属仓促之举,既未收编策反
朝中重臣,也未安排布置好警戒,竟让这些大臣们扶老携幼地逃出临州来表忠心了。
“武王陛下,旧蜀危亦,战事恐一触即发!临州宫变只是一个障眼法,用来破坏及钳制南楚有效的军政领导。此时与旧蜀相邻
的南楚夏江沿岸佑派兵船,就像我们昨日商量的那样。我这就去赶制药物,多则四日,少则三日必能完成,在此之前还应回避
与明浩卫恒之流正面冲突。而且,我也要为陛下彻底根治痼疾,手术后,陛下至少需要十天的时间修养。”景生侃侃谏言,神
色泰然地望着武王和明霄,“阿鸾,你搀扶陛下去船艏接见众臣吧,我是否需要回避?”
武王撑持着站起身,坚决地摇摇头,“你不用回避,这就和我们一起去露个面儿,也让臣子们心里有数,省得日后多费口舌了
。”
双寿走上前来,为武王穿戴好昨天才备办的玄色锦袍,景生和明霄身穿明黄盘龙便袍一左一右搀扶着明涧意走出舱门,来到甲
板上,双寿手抱拂尘紧随其后,站定后便高声宣道:
“武王陛下,大夏皇帝陛下,青鸾太子殿下驾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南楚众臣本都伏地而跪,默默等候,此时猛地听到双寿的口宣不禁齐齐抬头向大船船艏遥望,又一下子呆滞如塑,全忘了山呼
叩拜,只见那规制恢弘的舰船船头上并排站着三人,居中之人便是传言已被弑杀的武王陛下,他身着玄锦便袍,虽面容憔悴疲
惫,神色却刚毅平和,武王身左站着的……是……是传言中弑父杀君又反被杀戮的太子明霄!他……他他居然身着明黄龙袍!
等看仔细了,众人更是惊讶,那盘龙便袍的前胸缂绣的竟是翟凤,在武王身右站着……站着……啊……!
南楚众臣看清那人后均倒吸冷气,浑身抖颤,大家的视线如铁屑飞入巨大的磁场被狠狠地吸在那人的身上,再也移动不了,那
……那那人……分明便是方泽坛上与太子殿下叩拜天地神祗的承徽杜华!他不是已被谢氏杀害葬于王陵之中了吗?为何此时却
身着明黄五龙便袍,并立于武王身侧?
碧空如洗,金阳高照,长风鼓荡着海涛翻涌而来拍打着栈桥,不知名的海鸟啸叫着低飞过人群,冲向远方的海天。
明涧意居高临下,看着青石板码头上黑压压俯跪的群臣,心中欣慰与失落交织混杂竟辨不清感受,身侧左右站着儿子与……半
子,两位未来的帝皇,明涧意的胸中忽地腾起豪迈之意,他振声说道:“逆子明浩为妖人所控弑父杀兄,罪不容恕!孤幸得大
夏成璟帝陛下鼎立相助,及王太子的诚孝护持得以避祸永建,疗伤治疾,又得众卿家忠心辅佐,不日内必将重振王纲,回驾临
州!”
众人仰望着船艏,听了武王的话又猛地想起刚才双寿的口宣,才惊觉原来……原来那临舷而站衣袂翻飞的少年帝王就是……就
是大夏成璟帝!
“武王陛下,成璟帝陛下,王太子殿下永安吉祥!”左相王允之,右相刘季几乎是同时高声赞拜,懵懂惊诧的众臣像大梦初醒
般也随同连连赞拜叩首,想着那龙袍少年与杜华相似的容颜和他身上自然生发的凛凛王气,偷眼瞄着海上停靠的三艘巨型战舰
,各人心里都像瞬间炸开了烟花,既觉炫目奇幻,又觉震慑惊悚。
觐见完毕,众臣退入陈行在码头附近临时搭建的大帐,等待武王一一宣召。景生则换上便袍悄悄来到华晨号,一推开那间实验
舱的舱门就见唐怡坐在案台前配制着药物。
“阿鸾呢,你怎么扔下阿鸾自己过来了?”唐怡头也没回地说着,仍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他和武王一起接见群臣商量讨逆对策,若不是明浩背后有个卫恒,今天就可以派兵攻入大兴宫了,卫恒不除总是一个隐患,
而且,武王的箭伤也不能再拖了,我看今天午后就应为他手术取出箭勾,他从昨晚亥时已未进食。”景生说着就走到案台前戴
上细布手套,“阿鸾的情况我更担心,别说男子了,就是女子生育在如今也是万分凶险。”
唐怡将配好的药瓶旋紧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沉吟了一瞬才抬眸望着景生,“你是太爱阿鸾才更担忧,可事已至此,与其忧心忡
忡平添阿鸾的心理负担,不如尽量保持轻松平和,一边尽量保护照顾好阿鸾,你与他朝夕相处,若总是忧虑疑惑会令阿鸾更加
紧张难堪。”
唐怡语带钦佩地正色说道:“阿鸾一向外柔内刚,是个百折不摧的人,他需要的不是你的担心而是最坚实的支撑!”说完唐怡
又笑了,“而且,你也别把这事儿想得太复杂太凶险,我猜在阿鸾的肠道处另有一个育儿袋,类似女子的子 宫,平时闭合……
”
唐怡还没说完就听舱门吱地一声响,明霄抱着个小竹篮走了进来,杏眸弯弯的笑道:“小怡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
景生见他也换了雪绢便袍,赶紧走过去将他扯到椅子上坐好,“你就好好的坐着吧,还有道理?你又不是女子,哪里来的……
” ‘卵’字在喉咙里转了个圈儿又被景生咽下了肚,讪笑道:“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咳咳……怎么以前都没有……偏偏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