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呢!”
肆虐的肉棒猛地抽出,赵翊将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乖乖任人摆布的卫灵惜转过去,让他趴在桌子上,一个挺身,从后面进入,在
他身后恣意发泄欲望。
“啊!”
高潮过后,卫灵惜整个人都虚脱了,贴着桌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修长的手指侵入密穴,恶意曲起,指尖按在敏感的某处。
“呃!”涣散的意识重新聚回来,耳边一阵濡湿的气息,“灵王不会以为一次就完了吧?”
剥光卫灵惜身上仅余的衣物,赵翊将赤裸的他抛到床上。
吃了疼,卫灵惜闷哼一声,狠狠地瞪着欺下身来的人。
有精神的是你!
卫灵惜见他不但一点倦意都没有,反而神采奕奕。
“畜生!”分明是一头种兽!
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赵翊伸出舌头以磨人的速度舔过卫灵惜的血色樱唇,“你可知道侮辱皇族的下场?”
卫灵惜恨恨地别过脸去,强忍下赵翊的动作带给他的悸动。
“看来是不知道了。没关系,夜还很长,本王会让你知道的。”
像是要报复般的,卫灵惜突然扭转头,主动贴上赵翊的还未收敛的薄唇,啃咬着他的两片唇瓣。
赵翊只是略略吃了一惊,便开始回应卫灵惜不能算吻的吻。下身的欲望已经作好下一轮攻势的准备。
穿戴整齐,赵翊回头再望一眼床上尤在睡梦中的人儿。
漆色长发凌乱地披开,为睡梦中的主人增添一分妖媚,被褥下的身子,每一寸如玉肌肤都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凤眸一眯,握惯兵器的大手一伸,虎口卡住纤细的颈项。
原来他是如此脆弱,只要三根手指头就可以断送他的性命,连呻吟都不会有。
半晌,赵翊才抽回手。
他若有心要杀他,又何须等到现在?早就随便安了个罪名灭了他!
卫灵惜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才一直敢在骑在老虎头上拔须。
不管怎样,卫灵惜,我们缘尽于此。下次再相会时,本王不会再手下留情。赵翊在心里说。
打开门,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伫立在门外。此时方四更天,夜色深浓,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一袭白衣在黑夜中相当惹眼。
“你回来了?”
“是的,王爷。”声音清朗缓和,煞是好听。
“本王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总算不辱使命。”
“很好。你收拾一下,随我北征契丹。”
“北征契丹?”白衣人一怔,“王爷为何突然改变计划?”
“说来话长,以后再告知,你也累了,先退下休息吧!”
“是。”
始终没有回头,赵翊伫立一会儿,和白衣人一样,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至于心在何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32节
月蒙胧,醉清风,我抚琴,宫商角征羽,诉不尽,心中忧,君,在否?
或许是感琴音寂寞,忽有笛鸣来相伴。
琼姬停下手来,寻声望去,只见月下一翩翩美少年。
“灵王是来看琼姬笑话的?”琼姬冷声道。
卫灵惜转过头来露齿一下,“叫我灵惜吧!我这个异姓王,没权没势,反而被无端扣了顶大帽子,实在难受。”
琼姬初见那灿烂的笑容时便是一阵晕眩,后又听他说了一番出自肺腑的话来,一时不知如何对答,难得没有再针锋相对,低头
又抚起琴来。
“那我可以叫你琼娘吗?”清朗之音穿透琴声徐徐而来。
“你……”琴声戛然而止。
“琼娘可想念扬州?”卫灵惜像在自说自话,“我老早以前就想去扬州看一看呢!只因扬州有一花,名叫琼花。琼花生长在扬
州,而且只生长在扬州,一睹其芳容者皆惊为天人。它不以花色鲜艳迷人,不以浓香醉人。春夏之交,自然界一片姹紫嫣红,
琼花却花开洁白,花瓣犹如冰玉,清秀淡雅。当年隋炀帝就是为了看琼花,不惜开运河,造龙船,耗费人财无数,终于导致王
朝灭亡。”
“为什么?”琼姬拧起秀眉,防备地盯着眼前的美少年。
“当年那件事在整个扬州城引起不小的轰动,稍稍打听就知道。”卫灵惜一句话解开琼姬心中的疑惑。
当年琼娘为扬州第一名妓,与商贾之家的公子情投意合,公子的家人后来也肯让他纳琼娘为妾。
可惜好景不长,适逢那时候皇上为讨好北静王爷,欲征天下美女。无奈琼娘名声太大,当地官员便想把琼娘献上,谁知琼娘性
格刚烈,誓死不从,一头撞在柱子上,幸亏抢救及时,醒来时却听到那公子害怕被牵连连夜举家搬离扬州的消息。
琼娘从此由爱生恨,改了个名字,以另一种姿态活下来——笑语盈盈,机关算尽,渐渐遗忘了真情真性,可悲可叹。
说起来,还是这皇家人造的孽啊!
琼姬苍然一笑,“往事休提。”
“算灵惜多事吧!灵惜还是要告诉琼娘一件事。”
“什么事?”
“他并没有背叛你。”
“胡说!若没有背叛,为何不来找我?”琼姬激动道。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举止“失常”。
“找了。但被官府的人拦住后毒打了一顿,幸亏我师父路过,将他救了下来,否则他早就小命休矣!”
一听到可能与他天人永隔,琼姬脚一软,跌坐了下来。
“至于举家搬离的事也是官府捏造的谣言,意在让你死心。”
“够了,不要再说了!”琼姬深吸了口气道,“这些都是命!无论以前怎样,毕竟都已成为过去了。所以,请灵王不要再说了
。”
“可他现在正在后门等着,琼娘难道不想去见他一面?”呵!又是一个被他师父一句话扫地出门的家伙。
“真的吗?”琼姬心中大喜,可刚跨出两步,又停住了,罢!不见也罢!“
“罢?”
“当年的琼花早被他人折下,如今相见何益?”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是她当年吟来半劝半笑他的,那时是劝的是要他争取
功名,莫要辜负大好年华,怎曾想过吟的竟是自己?
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娇颜,琼姬笑得凄怆,连卫灵惜也不忍去看,背过身去。
“也罢!他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家道中落,腿也被打折了,”卫灵惜边说边暗中留意琼姬的动静,“我这就去叫他离开。”
“等一下!”琼姬急切地上前拦住他,“我要见他!”
“可是他……”
“何妨?”琼姬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后门跑去。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卫灵惜有感而发,摇头晃脑而吟。
浣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琼姬也曾因夺宠而驱逐北静王爷的其它小妾,不过灵王的手段要仁慈且高明得多。”从浣奴的话中听不出是褒是贬。
“浣奴,我有件事要问你。”卫灵惜突然说。
“什么事?”
“如果那天我就这样被你害死了,你是否会伤心?”
“你问了个傻问题。”
“那我问你,你给飞星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浣奴微怔了下,“我自己的不行吗?”
“你不可能有。”
“哈!卫灵惜,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话说回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若不是你身中奇毒,怎会知道赵翊对你的心意?”浣奴故
作轻松道。
卫灵惜却没心情跟她开玩笑,“我现在不想管你下毒的用意,只想知道是什么人给你药的,是不是‘毒郎君’范通?”
蛊毒是奇毒,能在千里之外玩弄中毒人于股掌之中,并非人人都能本事拥有。
“‘毒郎君’范通?听说过,但我不认识他。”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卫灵惜已不想再问。
不久前接到舅舅书信,信中告知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如今见浣奴这般反应,更中了他心中所想。
他有不详的预感。
云州
赵翊坐在军营大帐中,眉头深锁。
一白衣男子在这时掀幕而入。
“主子,这是红玉传来的消息。”好听的声音是那晚白衣人的。
赵翊看罢便把纸紧握在拳,再松开时只有一团粉末,见风而化。
“白玉,看来这场仗比我们想象中要有趣些!”薄唇勾起一抹邪笑。赵翊眼中满是野兽看见猎物的兴奋。
白玉见了,不由心中一凛,庆幸眼前这位是他的主子而非敌人。
“主子,白玉还有一事要禀报。”白玉说。
“说。”
“我觉得这一次军营的士兵们的集体不适有些蹊跷。”若是普通的水土不服,都已经隔这么多天了,也早该适应了,但他们不
仅没好,病情反而加重了,“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我军士气。”
“检查水源和粮食了吗?”
“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是吗?”赵翊不由低头沉吟。
仗还未打,已有部分士兵相继病倒,这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
“禀王爷,朝廷特派专使到。”
“特派专使?”他的侄儿什么时候懂得干预他的事了?“请他进来。”
还是那家伙又想搞什么鬼把戏?
帐幕掀开来,就见卫灵惜一手托着圣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
严肃的黑色官袍正穿在卫灵惜身上。虽大小合身,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般不协调。
赵翊嗤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白玉忍不住暗中多看卫灵惜几眼,毕竟这般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卫灵惜也看到了白玉,先见他面如冠玉,唇若涂丹,气度不凡,又见他和赵翊正状似亲密地聊天,不由得妒火中烧,一把将圣
旨摔到地上,指尖直对着赵翊的鼻尖,“你居然给我藏人!”
白玉一听,怔在原地,久久都动弹不得。
这分明是妒妇才会说的话啊,竟出自眼前这翩翩美少年之口……
赵翊倒是习惯了他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不置可否。目光移动,见他身后原来还跟着一女子,讽刺道:“你明知军营不准带女
子入内还故意犯禁,就这么耐不住?”
卫灵惜几乎所有的心神都还在白玉身上,没有细究赵翊话中的深意,不耐烦地把手一扬,“他是男的。”
男的?!
赵翊定睛一看,这才认出是浣奴。
“蜀地第一美人”是个男人?!
若是以前,不验明正身他是绝不会相信的,不过,经过“卫二小姐”一事后,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果然是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卫灵惜知道他在旧事重提,“你还在介意那件事?至于吗?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小气?当日若不是本王宽宏大量,早把你给斩了!”不提那件事还好,一提赵翊的脸就跟喷了墨的。
“差点没把我打死,你真够宽宏大量的。”卫灵惜立即反唇相讥。
“那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还请两位王爷息怒。”白玉见两位长官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不禁暗暗咋舌。
“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卫灵惜忽然转移话题。
白衣闻言向前一步,向卫灵惜款款施礼,“白玉参见灵王。”
“白玉?!”温厚的嗓音像甘冽的泉水,让卫灵惜的火气一下子减了大半,“你知道我?”
第33节
“世人都传灵王是朱雀下凡,诸葛再世,才貌双全,仪表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您不是灵王,便更胜灵王。”
“呵呵!”白玉一番称诵,说得卫灵惜喜笑颜开。
赵翊则不以为然,“白玉,你这马屁拍得有点过了。”
“不,白玉说的是事实。”白玉回道。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的。”卫灵惜收回笑脸。
“哦?那敢问灵王亲临有何贵干?”赵翊懒懒道。
“这里说不方便,想知道晚上到我帐中找我吧!”
“很抱歉,本王不想知道……”
“现在军中是否有许多人都中毒了?”卫灵惜忽然转向白玉。
“回灵王,是有中毒现象,但白玉暂时没有查出是哪里出了差错。”白玉据实禀报。
“你们来这里的路上可见过一种紫色的、长得像月牙的花?”
“有,在两百里外的高山上,大军曾走过那里……可当地居民不是说那花是能吃的吗?”白玉不解。
“那是反复烹煮之后,不仅毒性减弱了许多,还有益气补脾、延年益寿的功效,可若是生吃,则会要人命!”这是范通的小把
戏。
“白玉不才,敢问灵王可有解毒的妙法?”白玉终于看到了希望。
“长着那紫花的高山山顶,长有雪莲花,你去采摘些来做药引子,按我的方法熬煮,便可解紫花的毒。”
“谢灵王。”白玉真心道。
“王爷,那灵惜就先行告退了。”卫灵惜说完甩甩袖子,也不等赵翊回应便和浣奴一道出去了。
即使知道大军终于解决一大难题,赵翊始终黑着脸。
他本不希望和卫灵惜再有交集的,没想到那么快这家伙又追来了,真是死心不息。
白玉一直观察着二人的神色。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他们二人不像政敌,倒像闹别扭的夫妻——当然这种话是万万说不得的,除非是嫌他这条小命活得太长了
。
不过,不管怎样,能够解除毒素的确是一件好事情。
白玉上前捡起圣旨,看后“呵呵”笑道:“王爷,看今晚您非得去找灵王不可了?”
赵翊接过一看,吃惊和疑惑同时出现在脸上,“议和?!”
第九章
“你到这里来到底意欲为何?”
“因为你啊!”卫灵惜说得理所当然,顺手剪了烛花,让房间更加明亮些,“我想待在你身边。”
赵翊走近他,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经过上次的教训,难道你还没有觉悟?”
卫灵惜闻言轻叹,“当然有。”
“那你还……”
“所以我最近都一直在学习这个。”卫灵惜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本书。
“这是什么?”赵翊接过书,才翻了两页,脸黑得成了包公再世,“卫灵惜!”
书中有不少是画图,皆是描绘两个男人以不同的姿势交媾,更有介绍怎样用玉势、鞭子和绳子等物的。
“自从知道你好此道之后,我就向春院的小倌们积极学习有关的东西,无奈时间过于仓促,只能拿着书在来的路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