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仁圆挺的腹部。粗糙肥短的胖手不厌其烦地沿着腹部轮廓打圈抚摩,那手上的茧子坚硬无比,像片片并不锋利的刀刃,虽不会划出血来,但所过之地,却留下钝钝的痛感。待到停止了抚摩,那人便将整颗头颅都压在肚腹上,陡然而至的重量压得仁喘不过气来,被压迫的胎儿挥舞手脚踢踹着仁的肚皮,仁只觉得这痛似乎没了尽头,一直一直延续着,并且越来越痛了。大脑被激得混混沌沌的,却不断有一些模糊的片段涌现出来,令仁最为惊讶的是,这些片段中无一没有凌若允的身影……
仁飘离的心神是被更深的疼痛牵引回来的。他费力地抬高头部,尽可能地将视线放的更远。无奈头根本抬不起多高,挺立的腹部又遮住了视线,仁还是无法看到第三个男人的动作。可即使看不到,他依然能够感觉的到,此时那个男人正抓着他的分身拨弄揉搓。敏感的身体登时有了反应,不堪愚弄的分身很快便硬挺起来,就在精液几乎要喷发而出的时候,那男人却一把攥住仁的茎身,力道之大险些令仁昏厥。
男人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枝小木棒对准微密的铃口,耐心地一点一点旋转,小棒的顶端便插了进去。一阵极端的异痛疼得仁头皮发麻,他毫无章法地扭曲着身子妄图逃避这非人的折磨,怎奈那男人死死抓住仁的分身,仁动的幅度越大,下体的疼痛就越是凶猛。男人不断地旋动木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其一半的身长插刺进去。过了许久,男人似乎失了耐性,他眨着酸涩的眼睛,又甩了甩酸疼的手臂,然后重新抓住木棒,不管不顾地狠劲儿插了进去。分身的顶端涌出的些微精液混合着丝丝鲜血,娇嫩的管壁显然是被刺破了。那男人以么指和食指揪着木棒的顶端,于指腹间来回碾磨,细长的棒身在管壁内艰难地转动,竖起的小刺辗转扎刺,铃口处的殷红越积越多……唯一的出口被堵,积压的欲望憋在体内不得发泄,分身已胀大充血,在男人的手中不停颤动……
男人突然将木棒拔了出来,仁闷哼一声,浊白的精液便喷薄而出。
释放过后的仁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原地,胸腹起伏得剧烈。缓和了片刻,仁渐渐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流舒展开来,随即遍布全身,手脚似乎都有了些气力。这股热流不同寻常,力道强劲却又能被自身掌控,仁能肯定---这本就是他自身所拥有的,仿佛是……内力!难道是内力恢复了?仁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不着痕迹地催动这股暖流,并将其集于掌心……
三个男人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其中一人抬起仁的两条腿,另两个人分别褪下衣衫抽出各自的欲望……
伤害过我的,我定会十倍奉还!闭合的眼睛微微开启,内里的锋芒就毫无遮掩地迸射了出来,只是那昏昏噩噩的三人太过放纵于情乐,根本没发觉到死亡的威胁正在步步逼近。
就在三人正欲对仁施暴时,忽然猛烈的掌风一扫而过,三人猝不及防,眨眼的工夫三具身体就从屋内飞了出去,砰的几声巨响,就坠落在门前的地面上。看到七孔流血,死相甚惨的三人,玟汐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怎奈还没逃出十米的距离,双腿就被石块儿袭击而跪在地上,动不了了。他惊恐地看向屋内,仁正拖着沉重的步子徐徐走了出来,那身上笼罩的肃杀气氛,张狂地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仿似一张铺天大网,结结实实地将玟汐困在其中。
零乱的发丝,惨白的面容,半眯起的蓄满杀气的黑眸,艳红的犹如鲜血的嘴唇……此刻的仁已经失了常性,以往的沈稳内敛已不复存在,所有暴虐之气却通通行于表面,那绝美的容颜现在看来确有几分狰狞的色彩。孱弱的身体仅被一件单衣所包裹,明明显得那么单薄,但那骇人的气势,却足以令对方心惊胆颤。
玟汐吞了吞口水,低下头不敢再与仁对视。仁眼中的愤怒像是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会将人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玟汐,你说,我该怎么了结你?”与眼中彰显而出的怒火不同,仁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冷不热,“作为答谢你方才‘疼爱’我的回礼,我这个做皇弟的,自然也不会薄待了你。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死亡逐步来临的那种恐惧感的……”仁的嘴角禽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继续优雅说道:“你说……我是先废了你的手还是脚呢……”
“仁,我的皇弟,念在手足亲情的份上,再饶了我这次吧!”玟汐跪着,头如捣蒜般磕在地面上,咚咚的脑门撞击地面的声音尤为响亮,顷刻之间,光洁的额头上就磕出了血,混合着冷汗流淌下来。“皇兄是一时糊涂才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强占了你的身子,是为兄的错,你就宽宏大量,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饶你……”尾音拉得很长,仿佛是刻意要玟汐饱受等待的煎熬。就在玟汐觉得仁可能会网来一面的时候,仁却绝情说道:“你刚才那样对我的时候,怎么不会心生恻隐?现在反倒求我饶恕你,你有什么资格求我留下你这条贱命!?”
“……”玟汐沈思了片刻,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眼中的死寂稍有缓和,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以它作为跟你交换我性命的筹码,这个秘密是关于逸隽的,我想你一定有兴趣知道!”
“逸隽?”仁微微挑眉,沈吟道:“你说来听听。”
见仁果然来了兴致,玟汐就更加振奋了,他迫不及待地将逸隽的秘密和盘托出,然后才长长松了口气。他所知道的关于逸隽的事情,都已详尽地告诉了仁。看着仁的表情,虽然一如往昔地沈静自若,但玟汐知道,仁的心中早已暗流涌动。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算计,即使是仁,也会难以接受!
听到玟汐的话,仁委实大大震惊。仔细思量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仁也觉得玟汐的话不无道理。可他的话仅是片面之词,这其中的真实度又有几分?
“皇弟,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也该履行承诺放我一条性命了吧?”
“……”仁斜睨了一眼玟汐,唇角漾起一弯浅浅的笑意,冷言道:“我不记得有答应过你任何条件。”
“你……”玟汐顿时脸色大变,还未来得及说出下边的话,就感觉额上一阵强力,外涌的血便顺着额头模糊了视线……
“让你痛快地死去是我对你唯一的仁慈!”仁收回手掌,玟汐的身子就后倾着倒在了地上。仁笑看着死不瞑目的玟汐,冷冷说道:“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仁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屋内,给五十岚解了穴,五十岚懊悔地跪在仁的脚下,说自己护主不利,求仁降罪于他,仁却警告他不许再提刚才的事情,要将发生的一切通通抹掉。五十岚知道这是主子手下留情,否则看到事发原委的自己早已毙命于主子掌下了。
“主子,您还是躺下休息一下吧……”主子的脸色惨白如纸。刚刚被人施暴,又妄动真气击毙了玟汐一帮人,他武功虽高,但处于孕期的身体却是极度虚弱,这也应该是主子的极限了!
“不打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弄清楚。”仁将大部分真气引至腹部护住胎儿,只留一小部分循环于体内调理紊乱无序的内息。仁移步到门口,身体靠在门框上,眼睛眺向远方。
逸隽,我希望玟汐的那些话全部都不是真的……
40
采药回来的逸隽远远看到简陋的房屋已变得残破不堪,似是经历过一场打斗的洗礼。难道出了意外?那仁呢,仁怎么样了?逸隽匆忙扔下肩上的药篓,大步往回跑。要不是山路路滑贻误了时间,他也不至于回来的这么晚,如果真是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期间内,仁有所闪失,那自己一定后悔至死。
看到逸隽距自己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时,仁捻起手中的石块儿,一个轻微的弹指,石块儿便如离弦的箭般射向房檐,眼看着崩塌的木头顷刻间砸了下来,仁缓缓地闭上眼睛……
如若下注的话,我定是有九成的胜算,但这一次,我宁愿赌输的是自己!
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毫发无伤地被逸隽抱到了安全的地方。仁惨然一笑,心中五味陈杂。这次的赌注,赢得还是自己,但仁却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之情。他赌的是逸隽会不会武功,如果他会,那面临这样的危急状况,他定会施展轻功将自己带到无危险的地方。逸隽竟然真的这样做了,而且他的动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敏捷!
逸隽紧紧地将仁搂在怀中,两具贴合紧密的胸膛传来彼此的心跳,相比之下,自己的心跳反而要急促的多。他抱了仁许久,才缓声询问道:“仁,你没事吧。”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仁的肩膀,将其拉离怀中一段距离,然后仔仔细细检查他有没有被伤到。
看到逸隽如此紧张自己,仁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但很快这种愧疚感就随愤怒而湮灭了。仁嗤笑一声,而后冷冷推开逸隽,漠然说道:“原来你真的会武功。”
“……你在试探我!”逸隽如梦初醒。看到门前玟汐四人的尸体---他们都是被武功高强的人一掌毙命,五十岚自是没这样高深的武功修为,他早该料到定是仁恢复了武功才能以一敌四战胜他们。仁使用这招苦肉计就是为了逼他展示他的武功,原来,他竟也被仁算计了。
“仁,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我只是……”
“你究竟隐瞒了我多少事情?勾结六皇叔,逼迫玟汐攻打真囹国,引我到他的营帐堕胎,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逸隽既然会武功,那几个月前逸隽勾引若允的事件就可能成立,也许自己无意中刺伤若允,也是逸隽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自从失忆后,逸隽又以他的夫君自称,还处处离间他跟若允的关系,难道是因为……如果一切皆如所想,那逸隽对自己持有的感情就绝不会是单纯的兄弟之情!
“仁,既然你摊开了说,那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些事情的确是我一手策划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得到你!仁,我对你的爱意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仁并没有回答逸隽的问话,而是话锋一转,淡定说道:“若允冷落我,却执意要纳你为妃,是否也是你暗中做的手脚?他说你对他下了药,是不是确有其事?”以此让自己对若允死心,那逸隽所谓的离间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是我!因为我对他下了‘移情’,将他对你的爱全部转嫁到我的身上!”
“你……”仁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原来一切的误会全是逸隽的刻意挑拨。逼他对若允死心,逼他离开若允……“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在一起?”愤怒牵引起腹部的疼痛,仁体力不支地扶着身旁的树干,身子止不住抖了起来。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失忆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相处得不是很融洽吗?仁,给我个机会,让我好生疼爱你!”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且不说他根本不爱他,就单说他们的血缘关系---同胞兄弟是不允许相爱的!“逸隽,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是在提醒我,我们是亲兄弟?!”逸隽似乎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轻笑着凝望着仁,转个话题说道:“仁,你知道我母妃为何那么讨厌我吗?”
“……”在仁幼时的印象中,逸隽的母妃是很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一看到逸隽就如同见到瘟疫,恨不得将他甩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父皇正是因为逸隽的母妃太冷落他,才将他送到仁的母妃那儿代为抚养。幼时的仁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那个看上去温和善良的女人一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逸隽就会象变了个人似的?逸隽明明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为什么他的母妃那样厌恶他呢?
“因为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我是母妃被别人奸污所生下的孽种。”
!!!仁吃惊地看着一脸云淡风清的逸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的亲生父亲是随母亲远嫁到赤冥国来的将军夏云。他正是将‘移情’用在了我母妃身上,强暴了她。一个月后,药效失去作用,母妃悔恨万分,但那时候她已珠胎暗怀。对于这个被强暴得来的孩子,她本来是想打掉的,但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她怀孕的消息被皇上知道了,于是也只得硬着头皮生下这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我。当孩子睁眼的时候,皇上并没有因为他是蓝色眼睛而有任何异议,他全当是因为母妃的眼睛是蓝色,所以才被我遗传了去,殊不知在西域有个不成文的秘密就是只有父方才能将这一特点遗传到子女身上。我就被糊涂的父王当作亲身儿子一般对待,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亲子!母妃之所以讨厌我,是因为我的那双眼睛几乎和夏云一模一样,所以她一见到我就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母妃后来一直郁郁寡欢,最终积郁成疾,她临死前将真相告诉了我,求我原谅她,其实我根本就不恨她,甚至还要感谢她,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被送到你的母妃那儿抚养,也就不会跟你那么亲近……”
“你……”原来宫中那些关于逸隽不是父皇的亲生子的流言竟然是真的!
“仁,我的身世之谜已经揭开,所以我们根本不用顾忌什么乱伦之类的困扰,这样你总可以安心跟我在一起了吧。”
片刻震惊后,仁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
“可是,我爱你啊!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那时的自己懵懂无知,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对你的爱意,直到你被远嫁到真囹国,我才深刻体会到你在我心中占有着多么重要的份量。仁,我爱你,比凌若允还要爱你千倍万倍,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应我的感情呢?”
“逸隽,感情并非单方面的事情,一厢情愿是得不到幸福的。”看着逸隽面露不解的表情,仁又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每个人在被爱的同时亦有选择爱人的权利。你可以选择去爱一个人,但被你爱的人也有权利选择是否要接受你的爱。感情这种事并不是说你付出多少,就会收获多少……”
“我不要听你说教!”看着仁那副一本正经的说教嘴脸,逸隽就觉得烦心!仁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一锤定音地否决了他的爱,在仁的眼中,自己对他的爱只是小孩子特有的偏执与占有欲,渺小到微不足道。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他!
“这些道理你可以不听,但你不得不承认,它们的确都是事实!逸隽,认清现实吧,我根本就不可能爱你!”
“我不管!无论你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感觉到自己的过激情绪,逸隽稍做调整,然后眼中又恢复了平素的老练圆滑。“现在玟汐已死,你又嫁作人妻,那我便是赤冥国皇位的第一顺序继承人,我会把你带回赤冥国,封你做我的皇后!”
“逸隽你分明是无理取闹!”看到逸隽一脸坚决,仁知道这事一定要快些了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只有彻底断了逸隽的念头,日后才不会惹出什么事端来。“我不会跟你回赤冥国,更不会做你的皇后,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