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书版)第五部 BY 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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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做个幌子给父皇看,瞧起来吓人,其实内里一点不伤。你不知道,这些审问的下役们是祖宗传下来的活计,要重就重,要轻就轻…

…」忽然停下话,低头问了一声,「哥哥?」

他猛然觉得不妥,把怀里缩成一团的咏棋扶起来,捧着他的脸一看,吼道:「快松口,你疯了吗?」伸手去撬咏棋牙关。

咏棋死死咬着下唇,鲜血就从雪白齿间潺潺逸出。

咏善把他牙关捏开,看见下唇已经咬出一圈牙印,血还在不断的流,顺着下巴婉蜒而下,在雪白肌肤上走出一条惊心动魄的红线。

咏善心疼之极,看看周围,竟没有趁手的东西,又不敢丢下咏棋下床拿东西给他敷伤,只好随手把床边刚脱下的亵衣拉过来,扯起白色

衣角先给他抹掉嘴角和下巴上的血。

咏棋被他吼了一下,倒变乖了,一动不动让咏善给他擦下巴的血迹,两眼红红的泛着泪光,只盯着面前的咏善看。

他怔怔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道:「弟弟,你要我吧。」

光裸的双臂往上一抬,搂住咏善的脖子,唇印在咏善唇上。

咏善一诧,才觉得嘴里淡淡腥甜。

醒悟到,这是咏棋的血。

仿佛一根针扎进肉里的刺痛。

咏善勉强笑道:「都多大的人,亏你还是长兄,还怕疼?等把血止住再说。」

咏棋今天令人难以置信的倔强,抱着咏善的脖子不肯撒手,被子从身上滑下来,大半个脊背裸露在外,冷得簌簌发抖,却像猫眯似的,

依然呜咽那一句,「弟弟,你要我吧。」隐约像在哭了。

咏善眼窝一热,几乎也坠下眼泪。

抱着咏棋,在他光裸的肩膀上抚了抚,一咬牙,贴着他咬伤的唇吻了一口,按着他双肩,让他平躺在床上,覆身上去,分开修长瘦弱的

大腿。

腰往里一送,火热的顶端骤然闯入细嫩甬道。

咏棋久未做这事,疼得「啊」一声哭叫起来。

咏善忍着心肠,晃动腰杆往里用力,深入到最里面,抽出来大半,又狠狠贯穿,顶得咏棋浑身颤栗,后仰着脖子拼命摇头。

「哥哥你看,我还是过去的咏善,一点也没变。」咏善用身体最坚硬的部分穿刺着他,灼热的气息覆盖着他,咬着他的耳朵,沉声笑道

:「还记得当日我们在内惩院吗?我就是这样折腾哥哥的。像这样……」

手摸到咏棋胯下,握住已经勃起的花茎用力一捏。

咏棋惊喘着啜泣,臀部一紧,立即招来咏善在臀丘上狠狠一拧。

「呜!」疼得咏棋往上一弹,瞬间就被咏善压制住了。

年轻气盛的欲望,好整以暇地打击着凄惨的甬道。

抽出,插入,男人的凶物摩擦过肉壁黏膜,要揉碎了花心才肯罢休。

「我这样的人,背上挨几杖子有什么大不了?」咏善用力顶着咏棋的弱处,霍霍闪光的眸子刺透了他的身体,唇边扯开一抹高深莫测的

笑意,「哥哥这里,挨过我多少肉杖?」

咏棋承受着暴风雨似的抽插,大睁着氤氲双眼看着头顶上方的咏善。

他已经没说话的力气,一下接着一下的攻击,把他的精气神通通夺走了,五脏六腑都要被肚子里的异物挤散了,挤碎了。

受到挤压的穴口,不得不尽量张大容纳不断进出的火热异物。

好热,好疼。

好……心安理得……

咏善像要把他弄成碎片一样的贯穿着他,好像积压了太久的烈火,在闷罐子里一股脑膨胀开,爆开,把他从里到外烧得连灰都不剩。

「大家都是荆棘丛里出来的,谁不带点伤?」

「……」

「哥哥,我伤过你,你也害过我。」

「……」

「我们兄弟俩,谁也不欠谁。」

巨大肉刀摩擦着幼嫩内壁,理智在背德的汪洋中越飘越远。

咏棋攀着咏善结实的肩膀,蹙着眉,闭上眼睛。

他口里不说,心里却暗道,我欠你的。

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债主了。

第三十四章

这一次咏善半点没留情,直把咏棋做得晕过去才算。

痛快酣畅发泄了少年血性,掀开一边被角悄悄一看,自己也不禁倒抽口凉气,咏棋雪白的身子上多了几处青紫伤痕,不用说也是自己刚

才兴奋起来掐的,满以为控制着手劲,没想到如此严重。

褥子上的双腿微开,大腿根部一塌糊涂,黏着罪证般的体液,秘处红肿肿的看着可怜,心疼是心疼,偏偏又让人血脉贲张,下腹一阵发

热。

咏善赶紧别过眼,穿了一条亵裤,披着外套下床。

不免懊恼。

这样不知轻重,本末倒置,从来不是他的做事风格。明明知道他病着,还咬伤了嘴,怎么居然真的硬做到了最后?

他责备着自己,到桌子边取了炉上的热水,端了盆子毛巾过来给晕过去的咏棋擦洗。

这位太子殿下伺候别人的经验不多,手脚却极麻利,心思也多,一边怕棉被掀开太久冷着哥哥,一边又怕动作太大把哥哥惊醒,还担心

胳膊不留神往后蹭,会把水打翻,小心翼翼一番功夫做下来,把咏棋擦洗好了,自己却出了一身冷汗。

端着半凉的水放回桌上,一晃眼,瞥见咏临悄悄把头探出棉被。

咏善走过去,瞅着咏临屁股的地方,隔着棉被用力一拍,压低声音道:「小毛孩,敢偷看大人?」

咏临把被子往身外一扯,坐起来哂道:「你比我大多少?我是小毛孩,你倒是大人了?」

「小声点。」咏善做个手势,忽然极诚恳地朝咏临笑了一笑,「多谢了。」

咏临朝另一边床上看了看,鼻子皱了皱,无奈地放低音量,「先说好,这种事只此一次。我的哥啊,你们这做的叫什么事嘛?光顾着自

己高兴就好了,不用管我的死活?一个牢房里又哭又闹的,我又不是聋子。」发了两句牢骚,忽然觉得自己越说越尴尬,闭上嘴瞪着咏

善,隔了一会儿,讪讪的问:「他怎么了?」

「晕过去了。」咏善眉头一拧,很快慢慢松开,缓缓道:「哥哥身子比先前还不如,也不知道这段日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按理说,丽妃

是他母亲,无论如何也会护住他的,怎么不在我眼前几天,就虚弱成这样?」

咏临哼道:「你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陈太医不哼不哈的,问什么都不给个明白话;图东也是小角色,谁问得出来他在外面被

谁欺负了?说不定是咏升。或者是因为害了你,他心里内疚,心魔一起,百病缠身。」

两人正低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外面一声扯着喉咙的高喊从牢门外飙着闪进来,「这算什么罪?我不信!滚开!放开我!我要见父皇

!父皇!」犹自狂吼不断。

咏临咦了一声,跳下床凑到牢门处,贴在门上听了半晌,露出个古怪笑容,「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好热!哈!」

他举起手在牢房上匡匡匡匡一轮乱敲,吆喝道:「有人没有?外面有人没有?」

咏善暗怪他鲁莽,不过已经来不及阻止,赶紧回到咏棋身边,把厚厚的棉被掖好,又在他耳边放两个小软枕,以免被吵醒。

自从炎帝对两位关在内惩院的皇子下了恩旨,咏善咏临的待遇一日好过一日,为了预备召唤,还在门外安排了一个低等杂役值班。

咏临一叫,牢房立即就开了,钻进来一个杂役,垂手问:「殿下有什么吩咐?」

咏临坐回炉子旁,搓着手,大模大样地问:「外面刚刚有人大吵大叫的,怎么回事啊?」

「回殿下,是咏升殿下。皇上刚刚下旨,把咏升殿下暂押内惩院……」

「好家伙!」咏临一跃而起,哈哈大笑,「我就说是他,真是大快人心!」转头对咏善拍着手道:「哥哥,这也算造化吧,恐怕要青史

留书了。一代圣君,四个儿子通通都丢内惩院里来了,真真千古佳话。喂,快把你们的头儿孟奇叫过来,告诉他,咏临殿下请他把咏升

安置过来,我们四兄弟聚一聚,也算团圆。我可很想念这位五弟呢!」最后一句是对那杂役说的。

十指攥拳,松了又紧,关节发出不怀好意的格拉格拉声。

「咏临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下去吧。」咏善一挥手,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杂役遣退,看着他关上门,才对咏临道:「我知道你前阵

子受了咏升的气,恨不得一拳还一拳。不过大家都是兄弟,又都落难到这里,还要窝里斗,算什么好汉?怎么说也是皇子,给点风度让

人瞅瞅。」

咏临一腔高兴,被咏善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悻然,哼一声道:「我没有哥哥你这么如海度量!别忘了,要不是有个宣鸿音拦着,他早一

铁杖打断你的脊梁了,什么时候想过我们是兄弟手足?」

咏善知道再接下去说,只会又是拌嘴,索性抿一下唇,低头帮未醒来的咏棋顺额角的细发,反正咏临性子直心肠软,大不了嘴上发一通

火。

果然,咏临嘟嘟囔囔了一会儿,就闷声不吭了。

他又耐不住一个人憋着,在屋里来回踱了几个圈,忍不住主动和咏善开口,「哥哥,你说父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好端端的,把我们关

进来,这还说得过去,毕竟牵连了一个御史谋害大案,可接着又把咏棋哥哥关进来,罪也定得蹊跷。现在轮到咏升了,他虽然不是个好

东西,不过也不该犯什么大罪吧?把四个儿子都关内惩院,父皇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不是太老了?」

「闭嘴,」咏善沉下脸,「咏临,你再敢对父皇不敬,小心我不饶你。」

「我说的是实话,父皇难道没有老?天下间,哪里有把自己儿子都往牢狱里送的父皇?」

「这事不好懂,你别问了。」

「你能懂,我就不能懂?有什么不好懂?哥哥,你说啊,说了我就能懂。」

咏善被他缠得烦,又怕他吵醒咏棋,目光蓦地一厉,「圣人不仁,你懂不懂?」

咏临一愣,怪老实的摇头,「不懂。」

咏善本来想发火的,反而被他惹得莞尔一笑,伸手抚着他后脑勺道:「等我们出去了,再慢慢教你。你呀,就坏在不肯用功读书。」

其实,咏善一听杂役说被关进来的是咏升,已经对炎帝的计划心里有数。

要开始料理咏升身边的人了。

炎帝雷霆手段,却真是用心良苦,明面上是打压咏升,又何尝不是先把咏升丢在内惩院保护起来,免得他越陷越深。先狠狠弹压,挫败

他的妄想,从此以后修心养性,才能安享天命。

到了晚上,咏棋也幽幽醒来,咏善那一轮如狼似虎的侵犯,让他双腿依然不断打颤,脸色也很苍白。咏善心里愧疚,亲自伺候穿衣,还

打算继续喂饭。

咏棋见咏临偷偷瞅他,知道原因,困窘得无地自容,如果还躺在床上让咏善喂饭,只会更加尴尬,再三坚持要下床在桌边吃饭。

咏善拗不过他,只好道:「随哥哥了,不过既然能下床了,今晚一定要多吃点才行。」贴着他脸颊低声道:「要是吃得不够,我可是会

惩罚哥哥的。」

想到咏善以往的「惩罚」,咏棋脸上闪过一抹羞涩。

从前明明只有惧怕痛恨,现在回忆起来,却暗香四溢,旖旎得令人熏熏欲醉。

杂役们把热菜热饭端上来,一一摆好,三兄弟共一个桌子坐下。

「小子们真懂事,送来的酒货色越来越好了。」

咏临天性豁达,虽然不甘心咏棋偷信害咏善,但看见咏棋瘦骨伶仃,又和咏善好上了,今天疼得直叫唤也用身体抚慰了他咏善哥哥一顿

,不由心软。

再说,毕竟从前和咏棋是好兄弟,自己生了咏棋这么多天的气也够了。

他索性把过去事一笔抹掉,端起酒倒了三杯,「来,咏棋哥哥,咏善哥哥,我们三个干了这一杯,从前的事,我也不想说了,反正吃最

大亏的不是我。别怕,酒温过的,不冰。我先饮为敬。」一仰头,咕噜灌了自己一杯。

咏棋进入内惩院后,就已经察觉咏临对他带了怨恨。

他从小就最疼爱这个弟弟,现在不但连累咏善,连咏临也一起连累了,自己又确实做了对下起他们兄弟的事,一直在咏临面前抬不起头

,每次被咏临拿眼睛瞪着,心里刀割似的难受。

今天和咏善做了那事,更加没脸面对咏临,早准备了被咏临冷嘲热讽,没想到咏临一端杯,却说出如此贴心的一番话,咏棋眼眶顿时一

热,不肯让咏善拦着,自己举了杯道:「这一杯是一定要干的。」

咏临烈酒下肚,也颇有一笑泯恩仇的良好自我感觉,顿时豪气大发,点头道:「好!喝了这杯,我也和咏善哥哥一样,就是那一句,我

们兄弟,谁也不欠谁的了。」

咏棋正仰头喝了半杯,猛地一呛,咳得脸脖紫红。

咏善赶紧帮他抚胸拍背,和他说,「哥哥慢点,早叫了你不要喝酒。」一边冷冷瞪了捅娄子的咏临一眼,沉沉笑道:「好啊,你倒真的

竖起耳朵听了全程?」

咏临张大了嘴,呆了片刻,蓦然哈哈大笑,直认不讳,「大家在一个屋里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棉被都盖头上了,声音还是要往

我耳朵里钻,我有什么法子?」

他说得这样明白,两个哥哥都一愣,回心一想,也对,做了都做了,明知道他在一旁的,何必还要硬装正经。

见咏棋不好意思地一笑,咏善才总算放下心,敲了咏临一个爆栗,坐下给咏棋布菜。

这么一闹,尴尬的气氛反而去了八九分,咏棋被咏临纠缠着又喝了小半杯,脸颊晶莹中透出粉红,偶尔瞅隔壁的咏善一眼,乌黑眸子又

大又亮,目光柔和,连冰都能被他瞅化了。咏善开始还怕他对着咏临就把自己搁在一边,一直暗中警惕,发现咏棋不时悄悄瞅自己:心

里才安定下来,浑身舒泰,越发意气风发。

一桌酒菜,在谈笑中去了大半,连咏棋也不知不觉吃了不少。

「等着吧,父皇这几天就会把我们放出去。」

咏善听他说得太笃定,故意捉弄他,一笑道:「你懂父皇的心思?」

「饶了我吧哥哥,什么圣人不仁,我当然不懂。王太传说的那些书,我听着就想瞌睡,亏你们还津津有味的。就当我空想,想象一下过

几天会被放出去好不好?」咏临一边嚼着一块鹿肉,一边大剌剌道:「如果放出去,我要干什么好呢?哦,首先拆了咏升的住处,把他

的珍宝都砸个稀巴烂……」

「咏临。」

「知道了!要有度量嘛!过过嘴瘾都不行么?那好,我说个正经的。」咏临低头思忖了一会儿,露出一点正经神色,「等我出去,先好

好陪母亲几天。进来这阵子,恐怕她要担心坏了,前阵子她要我在淑妃宫陪她,不要到处捣乱,我还和她斗气来着,现在想起来,自己

真是不孝。」叹了一口气。

他这么一说,勾动他人情肠。

咏善本来就担心炎帝对淑妃动手,自己枉自当了太子,对这件事一直没能想出办法,照炎帝说的,若新皇和咏棋纠结不断,丽妃和淑妃

隐伏在后宫,党羽众多,盘根错节,居然真的是个死结,非折损人命不能解决。

但要是连亲生母亲都保不住,自己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咏棋想起丽妃,心肺扯痛,脊背又冒出一股寒气。

好好的一顿饭,被咏临一句罕见的正经孝顺话打坏了气氛,咏善和咏棋不知不觉都停了筷,沉默不语。

咏临不知道两个哥哥想的东西远远超出自己想象,奇道:「怎么都不说话了?别这样啊!我虽然贪玩,也是有孝心的。偶尔说这么一句

有情意的,不夸我也罢了,还活像见鬼了似的。对了,听说丽妃也从冷宫里放出来了,前一阵子不是住到太子殿里头了吗?我看咏善哥

哥出去,丽妃八成要从太子殿挪出来,父皇大概会重开丽妃宫吧。咏棋哥哥,你是和丽妃一块住,还是依旧和咏善哥哥一块?」

咏棋正忆起那段被丽妃日日灌药,不见天日的日子,闻言猛地一颤,失声道:「我不要和她一块!」声音尖锐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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