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没有放手的打算,逐渐失控的叶非云,蜷缩起来的叶非云,痛苦打滚的叶非云,声声低吼的叶非云,让林亚泣无可泣。
脱去累赘的衣物,压住叶非云,使出全身的劲力,林亚是多么地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叶非云走过在层层阴霾背后潜藏着的诱惑。
用颤抖的双手一点一点掰开叶非云已经蜷起来的肢体,手、手,脚、脚,每一个部位对应一个部位,从作战台到临时休息的简易床,纠
缠着,拥抱着,亲吻着,紧贴着……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那太孤单,我不会同意你选择放弃,那太怯懦,我更不会放弃今后对你的纠缠,那,不是我!
叶非云已经无法说出话来,喉咙间滚来滚去的就是“嗬嗬嗬嗬”的嘶叫,两只平日里杀气隐现的眼睛里,早就布满了血丝,清晰地写着
欲望和被欲望驱使着的疯狂。
紧紧扣住已经失去理智的叶非云,林亚想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他,亲吻,吻向牙关紧咬的唇,犯毒瘾,多半会口吐白沫或者留点哈喇
子,可叶非云是嘴角流血,强自克制隐忍之后咬牙过甚将牙龈硬生生咬的出血,力量已经大到让牙齿挤压牙龈直至出血,失去神智之后
更是肌肉僵硬,两眼圆瞪,手指如爪,整个人都像得了僵尸症,在林亚的怀里,僵直。
心,都要碎了!
这个强硬坚韧的男人,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无助的时候?
伸了手,拼命掐叶非云的人中,林亚早就痛无可痛,使劲去捏叶非云的下颚骨,咬的太死,只好拿手掌扇了一会儿,再捏……
就让我用欢爱来引领你走出欲望吧!
最终的发狂状态击溃叶非云的坚韧后,林亚极其无奈地捆住了叶非云的手,每一寸肌肤,都是时时刻刻想念中的模样,每一个亲吻,都
是曾经心心念念描绘过的幸福。
抚摸过叶非云的身体,林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欲望,同样都是欲望,一种是被迫种植下的毒品的欲望,一种是自身发芽生长出来的欲望,虽然是无法互相转换,林亚却希望能互相代
替。
轻轻吻过叶非云的小腹,林亚不得不感叹叶非云完美的战术技巧:如此众多的肉搏战,居然就没有一丝的伤痕!如此光滑,光滑到自己
亲吻过之后忍不住留下的唾液变成光亮的一层膜,晶晶亮亮地在那里闪烁着诱惑。
理智,在这种时候已经没有用处,如果可以,林亚也想分担叶非云的毒瘾,一起疯狂。
含住叶非云的,如此的味道,如此的甜美,有男人的腥味,也有雄浑的气息,有欲望的颤抖,也有满足的饱胀。
急切需要一些东西来满足欲望,最好是毒品!没有,别的饿也可以,只要够分量,够能迷惑人心!
忍不住挺胯,一下一下地撞击在林亚的唇齿之间,两条腿已经架上了肩,半跪在床前的林亚还有有些满足于叶非云的反应,呼吸沉重地
托着有叶非云的腰身,就这样舔吞。
嗬嗬之声又开始传来,不知道是叶非云快乐了,还是痛苦了,只知道,他,是需要些欲望得到满足了。
肌肉都是紧绷的,在一声搀杂了痛苦和愉悦的低呼声中,林亚终于迎来了有叶非云的安静。
闭着眼睛,锁着眉头,脸,不可思议的绯红,腿也无力,身,也无力。
欲望,是毒品,性欲,更是毒品!
就算知道叶非云清醒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此时的林亚也无法克制这种活色生香的诱惑,赤裸裸的,诱惑。
门外,第二拨不速之客已经来到。
“叶非云呢?在里面?我进去!”来的是个穿了一套军警行头的姑娘,戴了个军帽,扣住头发,露出来的半张脸上分辨不出来是善意还
是恶意。
警卫自然仍旧是那副冰山脸,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让路的德行。
“请问你是……”到底是留过洋的,顾同的翩翩风度对野蛮人不起效,对这种略有斯文的人还是很管用。
“我找叶非云。他在里面做什么?让我进去!你们互不统属,为什么也在这里?他出事了?”女子的声音尖利起来,有些发抖。
“他……在里面……”顾同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了,刚才还听见一声嘶吼的来着,也不知道是叶非云把林亚给揍
瘪了还是林亚把叶非云给触怒了,总之,就是终于消停了半晌了。
“长官在里面处理军务!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警卫也不知道是在替半天没有声响的叶非云开心还是在对外来人员的高度警惕,始终睨
着眼。
顾同听了警卫的解释自然是在那里痛苦焦急地忍到内伤,又不知道女子的来路,只好频频在门口打转,憋到内伤。
没有动静,对叶非云和林亚来说,是好事,确实是好事,欢好之事,轻轻的喘息声和绵绵情话自然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好事,可对于顾同
来讲,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了,难免更要内伤一下,且是没的药医的内伤。
房间外,三路人各自打量,各自怀着心事,各自也提防着,房间内,林亚却历经了人生最繁华似锦的春天,最美妙幸福的时刻。
将口中的液体吐出,林亚仔细地回忆顾同那两本翻译过的书,这个时候,即便有叶非云会生气的预感,林亚也没有时间和心力去思考,
本来就是个直肠子,还摊上精虫入脑,能记得温存些已经不错,还能求更多的?
仔细地扩张,仔细地抚摸,仔细地挑逗,林亚浑身发热,手一次次的颤抖,一次次地用尽意志去控制。
缓缓地进入,缓缓地律动,缓缓地……缓缓地……
在叶非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忽然睁开的双眼吓了林亚一跳,那双明亮透彻的眼睛,那双总是蕴涵了杀气的眼睛,就是这么一瞥,就足
以让林亚打个哆嗦,差点破功,那个眼神,让林亚自惭形秽,这样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配自己……心下一虚,不敢再动。
“我会恨……”叶非云没有说完会恨什么,就彻底晕睡了过去,闭上了眼睛。
“非云!我爱你呀!就算是认为你做了叛徒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停止对你的爱!”林亚再也忍不住,俯在叶非云身上,“用我的所有
去换你,我也愿意!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休想和我分开!”
痛苦在林亚这里从来都是可以转换为动力,占有的心,席卷了他的所有思维。
“你就算要折磨死我,我也没办法不爱你,我可以恨你,可我停止不了爱你!你可以恨我,可你必须和我在一起!”咬着唇说完,林亚
吻着叶非云的下巴,再一次开始占领。
没有语言可以形容林亚的痛苦,也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的幸福,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交合时的肌体相撞的动静,和林亚偶尔的情语。
从鼻尖亲吻到脚尖,从脚尖又亲吻到脖颈,从前身到背后,从胸膛到肩胛,从小腹到背后那道见证了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刀疤,林亚
幸福得只剩下喃喃。
“去打桶热水!叶营长要洗澡!”把门开了一小条缝隙,林亚很直接自然地指使两个警卫。
警卫倒是一愣,倒也马上给自己想出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理由:毒瘾发作完,必然是一身汗水。
第三十七章:如果没脸没皮可以让我得到你
林亚的命令对警卫没有太强的执行力,两个顾同带来的小兵倒是也不认生,立即屁颠屁颠往伙房那里奔去,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
样的兵。
“拿木桶兑好了热水抬到寝房里去!”看着积极勤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小兵,林亚又伸出缩了一半的脑袋补充,到底是自家养的兵,好
使唤多了!
小小窄窄的门缝随即“砰”的一声关上,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问什么的顾同隔绝,也将吃惊呆愣之下没有认出林亚的女子隔绝。
叶非云还处在半昏睡状态之下,自然是一丝不挂的,林亚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赤条条的,只穿了条裤子,压根没看到门外多了个异性
。
插好门,林亚一点也没有被听了半天墙根角的尴尬,甚至没有一点隐私被窥的自觉,兀自过去争分夺秒地拥抱叶非云,等叶非云完全苏
醒,这种甜蜜时刻怕是要暂时消失了,况且以林亚目前的拳脚是处于完全挨打的地位的,再迟钝,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林亚还是可以预
见到的。
摩娑着叶非云的身体,林亚这些天来所有的痛苦疲惫都仿佛已经消逝,如果一切都只是得到叶非云的必须代价,林亚还是开心的,只是
祈求能把加诸在叶非云身上的都转到自己身上。
一寸一寸的膜拜着亲吻过叶非云的身体,在一些细小的窝窝处留下一个个吻痕,这个人,是我的!
如此修长美丽的身体,如此紧绷有弹性的肌肉,如此性感妖娆的人物……
怎么可能亲的够?
怎么看,怎么好,怎么摸,怎么好……
揽过来,抱过去,揉一揉,亲一亲……
再没什么能够比这更美好了!
正在林亚恨不得把叶非云和了口水囫囵吞了的时候,门被扣响:“团长!水已经准备好了!”
“真他妈的扫兴!一群没点眼色的东西!”喃喃喑咒,林亚压根没想过这两个小兵哪里知道他是在里面享受着春色无边的风花雪月?况
且,主子都是个一杆子到底的直肠子,即便是知道了林亚的蜜意柔情,做下属的多半也仍旧这般愣头愣脑。
扯过一张床单将叶非云仔细地裹好,想了想,拿了刀把那套碍眼的狗皮给粗鲁地肢解一番,总算满意了,抱着叶非云就开门。
动静是巨大的,震撼是必然的。
林亚以仅着一条长裤的形象横抱着叶非云出现,胸膛上、手臂上,甚至脖子上,到处都是细小的刀口子,渗着血珠,有的已经凝结了,
脸还是那张黄不拉叽的憔悴脸,却开始泛上一种光泽,闪耀着凯旋而归的统帅的威武得意的光芒。
叶非云是半昏迷状态,浑身被林亚裹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露出了个脑袋,还真像是个临要下葬的尸裹,脸上倒也干干净净,依旧红红
白白的,没有一丝瑕疵,安静的叶非云,没了杀气,平添无数俊美,刀刻过的脸上,尽是令人为之心折的坚毅和众生倾倒的媚惑,谁说
顾同是美男?和叶非云比,顾同只能说:美则美矣,失之刚强。
杀气很好地让人忽略了叶非云的貌,因为没几个人能看了一眼他之后不被他的杀气所惊,哪里有余暇去品位叶非云的相貌如何?
“林亚,非云他……”顾同当然是一个箭步上去,要伸手去接叶非云,毕竟林亚不是太灵便的步伐让人不放心。
回给顾同的是林亚那双瞪成灯笼的眼睛,一记凌厉狠毒的眼神,让顾同不寒而栗,硬生生收了快要触到叶非云身体的手。
俩警卫看了林亚浑身的伤口一眼,倒是很合作地侍卫在林亚背后,由着他抱叶非云去寝房,半阻半挡地将顾同这个意图不明焦虑不安的
家伙隔在了身后。
“林亚,你是林亚?我哥怎么了?”女子的一声惊呼差点让林亚把怀中的叶非云给哆嗦到地上去,强奸人的哥哥,还被抓了现行,再厚
的皮也顶不住难为情和负疚感。
林亚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逃跑就这样华丽丽地发生了。
回头看了一眼摘了帽子的苏然,确定了身份无误之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脚劲,撒丫子,快步跑,一进寝房立刻闩门,连跟在屁股后头
不明白原因一起瞎跑的警卫也没来的及进门,就被锁在了外头。
“林亚,林亚!我是苏然呀!我哥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了?”焦急的呼唤伴随着急促的拍门声传进来,林亚无声的一咧嘴:没怎么,就
是被老子……嘿嘿,嘿嘿,而已。
这个时候的林亚,有几分农民式的狡黠,眼光里闪着得意的偷笑和怕被人发现的小心,暗藏的得意从眼神里透出来,说不清是可爱还是
讨厌。
“林亚,开门!”苏然并不放弃进去的权利。
“非云被注射了毒品,刚刚犯过毒瘾,大概是晕过去了。”顾同终于恢复了正常,过去拉苏然,“不要太激动,林亚虽然粗鲁些,但绝
对不会伤害非云的,相信我!”
那止是粗鲁些?现在的模样简直可以用恶形恶状来形容:胡子拉碴,头发杂乱且长,满脸黄黑,满身的伤口,只有两个眼睛乌碌碌地转
,哪里有当初军校一见的风采?
苏然在入门无果之后,终于放弃了徒劳,回头端详了半天顾同:“你就是哪个顾同吧?哥哥说起过你,也不怎么样么!论潇洒不如我哥
,论豪迈不如林亚,亏他还把你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哼!”
合着苏然把一肚子的气全冲顾同撒了,难为得顾同苦笑:“本来就不如,也就没有可比之处了。”
说完,顾同心里倒还是暗暗喜了一喜:叶非云到底对自己还是评价甚好……脸上也不自觉地和光开霁,柔和下来。
“你都这么大了……还记得我么?”
“记得不记得,无非也就还是你,于印象上,并无可添彩之处。”
“果然是苏泊然的妹妹,再是女子,也有气势。”多了一个可以叙话的人,等待还算好过了许多,顾同慢慢恢复了正常。
……
一阵紧跑的林亚进了房间难免有些力疲,到底是受了这么多天的折磨的人,手也哆嗦,脚也哆嗦,哆嗦来哆嗦去,好歹给泡进了木桶,
还是要再感叹一下叶非云良好的生活习惯,驻地一旦驻扎的时间足够,必然会弄上这么一个桶来洗澡,舒坦!
抱着叶非云一起浸进去,热和的水,将两个人都泡的通体舒泰,皮肤也激得红红的,尤其叶非云,被水蒸气一熏,睫毛上、发丝上都挂
上了细细的小水珠,让人爱刹!
从来没这样伺候过人,林亚也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轻柔了还是过重了,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叶非云的眉头,掌握自己的力度,真是张飞
切豆腐,李逵锈桂花,实实难为死林亚这个从不知道温柔为何物的家伙。
好在一切都是心之所衷,情之所处,慢慢做来,也都勉强合格,算是自然顺手。
搓捏了半天,林亚好不容易把自己和叶非云都搓巴干净了,却又开始发上花痴,抱着,泡在桶里,怎么也不愿意出去,上下其手,嘴也
不老实,啃来啃去,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得到了梦想已久的肉骨头的憨狗。
这个时候的叶非云,多合作,多温和?绝不会出手抽刀,绝不会给一个背摔,绝不会来一记耳光……
谁说林亚直肚肠?叶非云给过的待遇,林亚都记着呢,分明是计较到了极点的。
水汽氤氲之中,林亚忽然有被猎物盯上了的发毛的感觉,回头定神看了半天,门还是好好的插着,舒了口气,正要继续,一记猛压,头
下了水,再起来时,叶非云已经出桶,披上了衣服。
“非云……”惶惶,也不顾自己没穿衣服,赶紧出来,蹭过去,想贴着,心里自然是怕叶非云发觉自己的猥亵之举,大怒断交。
“滚!”冷冰冰的话,冷冰冰的脸。
“非云……我……”死皮赖脸贴过去,被无情地给了一脚。
“都已经说了再不往来,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好再趁我犯毒瘾的时候为所欲为么!滚!”盛怒,叶非云显然已经从毒瘾中走了出来,怒
意、杀气,一一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