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一叶之正文 云深不知林何处 第三、四、五卷——万径人踪

作者:万径人踪  录入:03-10

“你醒着?”不像问句的问句,长长的出气已经出卖了叶非云,伸手搂过来,掰过身子。

尴尬得无地自容,裘致远倒仿佛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黑暗中抬着头的裘致远分外情色,两只眼睛灼灼有光,闪得叶非云窘红了脸,还好,是黑夜。

“你不肯帮我解决,所以只能自己来……”吻上嘴,带着他的雄性味道,略略有些麝香味,却甘。

将身体贴在一起,磨蹭。

“可不可以?”处于极端尴尬中的叶非云不知道裘致远问的是什么,却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真空的高速通道,怎么也停不下来,可不可以亲吻?可不可以抚摸?还是……别的?

“我慢慢来,你随时可以喊停,好吗?让我碰触到你……”裘致远该去当青楼的头牌小倌,叶非云在陷入情欲泥潭的时候只有这一个念头。

没有回答就是回答,裘致远怎么肯放过这种机会?

都说人的氧气不够的时候会发晕,裘致远打算试试。

侵略性的气息,蛊惑性的味道,弥漫在四周,叶非云感觉自己仿佛进了真空地带,所有的触觉都敏锐异常。

低头,吻。

尽管嘴角生疼,裘致远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

舔过乳尖,惊得叶非云一阵抽气,死力去推。

叶非云惊恐地发现自己很快有了反应,生理反应。

黑暗中,手被牵着游走在光滑紧致的肌肤上,很有弹性,没有一处伤疤。

舌尖在口腔里旋转纠缠,划过唇齿之间,划过口腔的每一处角落。

每一个喘息都是色情的味道。

被半压靠在身下,叶非云脑子有些发晕,这个男人的味道……好象确实还不错。

亲吻着胸口,心的位置,然后往下,舔过肚脐眼,换来一个颤栗,裘致远很满意叶非云的敏感,林亚,会这样调情吗?

紧紧地贴在一起,逐渐肿胀起来的部位贴着叶非云的,尺寸确实……惊人。

裘致远的身上有一股子很好闻的味道,成年男性的醇厚和馥郁,靠上去,安心得像是回到小时候的家,父亲的怀抱,宽厚而可靠。

很自然地顺势将叶非云脱干净,不着痕迹,熟练的调情老手。

手指轻轻地握住叶非云的,试探性地前后滑动一下,换来叶非云难耐的一声轻哼,裘致远幸福地想要爆炸了。

低下头去,含住尖尖,轻轻地舔,有一股清新的河边青草的芳香。

把腿架到自己的臂弯,继续套弄,与唇齿嬉戏之间还抽空呢喃:“我要亲吻你的每一寸地方……包括这里……还有这里……”手指配合着情话,轻轻拖过欲望,滑到思想了五年的地方,轻轻一按,一阵轻微的颤栗,叶非云的欲望开始勃发。

再也无法忍耐,俯下身去,压住,劈开腿。

“让我要你……非云……”低沉的声音,醇厚而迷人,“尝试着接受我……”

顶在入口处,裘致远顿下,急切地想寻找可以润滑的东西,没准备。

狠了狠心,埋下头去,这个时刻哪怕叶非云要裘致远去舔狗屎也愿意!更何况是自己要进入的地方?

“啊……”巨大的感官刺激,让叶非云有些清醒了,“不要……”拼命去抓埋在两腿之间的脑袋,试图把他揪上来。

像毒瘾发作时注射了毒品之后的欢愉,太美好太刺激,也太危险!

舔弄到足够湿润,裘致远才抬起身子:“交给我……非云……”声音有些颤抖,幸福的颤抖,情欲的颤抖。

顶在入口,用了些力,探寻着通往天堂的路,好温暖紧窒的地方……

“啊——不要!不要!”异物的贴近终于让沉浸在欲望燃烧中的叶非云彻底清醒过来,我在做什么?!

“现在让我停,会不会残忍了些?”压靠在那里,浑身都是汗,裘致远实在不想放弃。

“求求你!总座……不,致远,致远——求求你……”饶了我!我不该这样……两只手已经失了章法地乱舞,用尽力气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怎么能玩这种危险的游戏!怎么对得起林亚!

“非云……我爱你,给我……”难耐地的嘶吼了一声,顿在那里,捉住叶非云的手,“相信我,我会给你我的全部。”

“致远,我求你……”声音被吞入了肚腹,不忍心去听叶非云含了哭腔的哀求,为了林亚哀求自己,如何不嫉妒?

“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好。”无奈地,想想又补了一句,“别忘了你今天叫我什么就好。”

还是顺了叶非云的意,放弃了动作,帮他穿好裤子,抱着。

“不愿意我要你,那你摸摸我,好吗?只是摸摸。”还是诱惑。

“再让我憋下去,我会不举的……”轻轻地诱哄,伸手带过深陷在混乱和震惊中的叶非云那只修长的手,“帮帮我,这里……”

“唔……”把反对的话全部吻掉,压抑的喘息和着口腔里的味道一起送到了叶非云心里,叶非云已经慌乱地不知道如何反应。

“用力一点……握紧……哦……”还是吻来的好些,一个人沉浸在情欲之中,多少有些难堪。

缠绵的吻,落在叶非云的身上。

“我爱你……”仿佛是誓言,也仿佛是倾诉。

把沾在叶非云手上的体液舔去,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舔,缓慢而细致,倒更像是一种另类的性交。

叶非云却早就已经陷入了沉默,不说话,也不动。

这种情人式的接触已经远远超越了该保持的距离,怎么可以?以后怎么去面对这个步步进逼的长官、恩人?林亚怎么办?

“我爱你……分一点点爱给我……”终于再一次登上天堂的裘致远发现了叶非云的冷淡,心里一阵慌,死紧地抱着,下面却还贴在那里粘粘腻腻地纠缠着。

很沉默,没有任何反应,叶非云像死鱼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百般情绪涌上心头,家国情仇恩义,为什么不能两全?

“非云,不要吓我……答应我一声……”发觉了叶非云的情绪不是一般的不对劲,裘致远真慌了,用手去拍他的脸。

还是没有反应。

赶紧放开,扣住脑袋仔细地看。

“非云,爱我!爱我!非云!”

转了转身,背过去,裘致远的手指摸到了一抹潮湿的痕迹。

叶非云哭了?还是汗?

裘致远不得不心慌了。

这个坚忍的铁血参谋在自己全家被残忍虐杀的时候都没有流过泪,在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也没有落过泪,哪怕是在林亚被捕甚至要和林亚分手的时候,都是那样的坚强,却在这个时候润湿了他的眼睛,真的错了吗?

“非云……”想掰回背过去的身子,却没有如愿,只得就这样从背后抱上,“我爱你,相信我……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不要这样……”

没有回答,最残忍的惩罚就是无视。

“非云……”轻轻地吻着,“看看我……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

还是不作声,仿佛睡着了一般。

能说什么?又有何可说?能怪谁?只能怪自己。

“我抱你去洗澡,好吗?”小心翼翼地问,揽上来,裘致远真恨不得能让叶非云抽自己一顿,只要不再这样不理人就行。从来的亲近、调戏都从来没有这样过,到底哪里出了错?已经没有继续下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难道是那一点点的进入……?

还是不搭理,一动不动。

“非云!”再也忍不住,绕到身前床下,蹲着,一丝不挂地蹲着,“要怎样你才能开口?你说,我一定做到!”

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显然的痴呆模样。

“非云!”声音都颤了,这样无言的惩罚太痛太痛!

“我们从此陌路吧。”终于开口,却换来绝情。

“不!我绝对做不到!”抱住,等了五年,怎么可能做的到?要是做的到,早就放弃了,“非云……爱我,有什么不可以的?林亚那里我去解决。”

恼恨地推开,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裘致远的气:“我不会再见他了,用不着解决什么,你马上回去吧。”

第一次这么坚决地下逐客令。

“非云,你不再见他了,为什么不可以跟我在一起?我……以为你也有那么一点爱我……”重新靠回床上去,揽抱着。

正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陷入了这种古怪的三角关系,才痛苦!还是转过身去,就逃避一次吧!

无奈地抱了个背,还是抱住。

“睡吧。我去打点水来。”

还是没有反应。

仔细地调了温水,给没有任何活人迹象的叶非云擦洗干净,有些不舍地替他穿好衣裤,希望明天醒来,情绪能正常些。

第八十六章:心里的病

早上,叶非云很早就起来了,裘致远一直没有睡。

睡不着。

那种刚刚亲密之后的兴奋和亲密之后叶非云的冷淡一直让他无眠。

轻轻的怀抱,舍不得放开,也不敢抱的太紧,怀里的人,这样让他紧张在乎。

很漠然地推开裘致远的手,起身。

“再躺会儿吧。”小心地拉拉叶非云。

“我要去出早操。”

“非云……”想说什么,却被叶非云的一掸,连同手一起掸落。

梳洗,出门。

“团座!”啪嗒一声有力的立正,警卫的声音。

叶非云大约只是点了点头。

“团座,昨天晚上发现一个奸细……”

“行了,我知道了。去吧。”冷淡地打断警卫的话,召集早训去了。

无奈,只得也起身,裘致远本来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穿戴停当,出门,骇得警卫差点惊叫出来:“总座!”立正,敬礼,这裘致远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从团座的卧室里出来?还肿着个脸?

“你们团座呢?”

“报告!出早操了。”

“没吃早饭?”

“是!”

“……”裘致远沉吟,怎么能这样?

“报告总座!”

“什么事?”

“昨天晚上发现一个蒙面奸细数次刺探团座营房,像是要刺杀。”

“看清楚样子了吗?”

“没有!身材和总座仿佛……”咽下去了。

“仿佛什么?”声音含了隐隐的雷声,极具压迫性。

“仿佛不知道!”

“给我顶一脸盆水,在这里蹲马步一个时辰,掉下来一次加一个时辰!”甩袖,去了,司令部还有一堆的军务等着处理呢,虽然想留下来好好抚慰叶非云一番,也只能先去处理了再回来,况且现在他还在气头上,还是先冷一冷比较好。

可怜的警卫,连腹诽都不敢了,哆嗦了嘴皮子,只得去端了一脸盆水,顶着。

叶非云病了。

自从和裘致远发生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之后就病了。

先是开始不吃不喝,倒也不是故意作践自己玩绝食,而是吃什么吐什么,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接着是发高烧,说胡话,却没有人能听的清楚他在那里呻吟些什么,最后发展到了人事不省,极其偶尔的才有片刻清明。

裘致远刚回到司令部,还没把那群参谋们脸上古怪的笑给拍完,就接到了叶非云病重的电话,只得交代了军务,赶紧开着吉普车去了。

刚刚离开两天一夜,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裘致远不信,这个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只会偶尔低喃两声的人就是自己刚刚分别的爱人。

“非云!非云!”抱到怀里,拿手去贴额头,烫得裘致远一阵心痛,“什么时候开始的?”

“团座昨天早饭没有吃,中饭的时候倒是吃了半碗,可过了半个时辰就全吐出来了,以为是中暑了,喝了半瓶的藿香正气水,晚上却吐得更厉害了,睡了一觉,早上就再没有起来。”被裘致远罚过的警卫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生怕哪里又不如了这个总座的意,说得简洁清晰。

“那怎么现在才想起报告!都给我滚出去!好好站岗!”压低了声音的怒喝,把闲杂人等都轰了出去。

医生已经来过,可军医对于这种病症没有太好的办法,军队里,大多是外伤、感染之类的,还真没见过这种病。

“非云,你忍心这样折磨我吗?”抱紧了,小心翼翼地把额头贴到叶非云的上面,体会着温度。

“呀……”一阵呢喃过后,叶非云再度轻喊,裘致远再也不会天真地认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语气助词了,在呼唤林亚!“亚……”,是吗?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他?为了什么一直在坚持那可笑的从一而终?为了一个精神上的枷锁,你要囚禁我一辈子吗?还是要囚禁自己一辈子?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动心过?为什么?

裘致远问不出口。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直接将叶非云接回了自己的司令部,裘致远再不肯离开叶非云哪怕半步。

端汤煎药,事无巨细,只要是叶非云的,必定要过他裘致远的手。可叶非云……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

医生说,是心病。郁结心头,急性症状。

可这心药,裘致远如何弄的来!

薛天纵听说叶非云病重之后来了一趟,竟然是宗政呈陪着来的。

“他身体不太好,染了伤寒还没好。”宗政呈的解释,裘致远没听进去。

看见叶非云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薛天纵气得指着裘致远的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啊?!把他交给你,就是让你这样栽培的?你让我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先我而去,你对的起谁!”

裘致远回答不出来,战事逐渐开始明朗,和东氏军纠缠了快十年,眼见要胜利了,叶非云却躺倒了,此地此刻,最伤心的人,除了裘致远还能有谁?

薛天纵气急攻心,竟然手指发抖,两眼一花,晕了过去。

宗政呈眼明手快,跟着来是对的,接着,抱住,上去,狠狠地踹了已经跪在那里懊恼之至的裘致远一脚,分量不轻,踢得裘致远身体向后倾了倾,想想不解恨,又去扇了一巴掌,印在前些天叶非云扇的位置上。

“这一脚是替天纵踢的,巴掌是替叶非云扇的,回头我让警卫给你送一百两黄金,是我个人赏你的,干的好!”走了。

哭笑不得!干的好?连干也没干上,却换来这么多的后遗症,好什么?

每一天,裘致远都抱着叶非云入睡,一如当初犯毒瘾的时候,可心境却差了十万八千里,每天每天都是煎熬。

你用心封闭了我到达你心里的路,你用心折磨了我,非云,要怎样,你才肯醒来?

“非云,如果你真的宁可死也不愿意现在就背叛林亚,我放手……我只要你醒过来!我等你,我等你真正爱上我的那天……”我等着我亲手帮你解决这个难题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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