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成了同志——三十而立

作者:三十而立  录入:03-07


[序]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

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

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 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每每听到这首恋曲1990,总是不由的勾起了记忆深处的陈年往事,那是一段不愿触动的记忆。肯定的是,我的同性取向是在这个时期就有了的,其中重要的一点,也可能跟我童年生活有关。


《第一卷》童年创伤


我的出生,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人祝贺,似乎是那么的渺小。但出生的时间却是那么的让人不能忘怀,那一年,在中国大地上发生了许多大事,伟大领袖毛主席去逝,唐山的大地震就是在我出生前后一个多月里发生的事,于是父亲就给我起了"刘震宇"这个名。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名字的来历,并对那个年代的人有了新的认识。

爷爷奶奶都是老军人,并且都是孤儿,爷爷在爸爸出生后第二年就去逝了,所以爸爸是那个年代里少有的独子。那时,刚解放,爷爷去逝后,奶奶带着两岁的爸爸从江西回到了她的湖北老家,这时的老家刚改建成市,奶奶以退伍军人的身份进了我们市里的国营企业,凭着爷爷的补助和自己微薄的工资撑起了这个家,爸爸刚高中毕业就下到了农村插队,三年后回城里后进了一家国营企业,经别人介绍与后进厂的妈妈结婚了,结婚第二年便有了我,我的出生,对于这个人丁单薄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事,奶奶忙前忙后做着家里的大小事情,为了是让妈妈多休息,因为妈妈的身体向来不好。在我两岁的时候,妈妈又怀上孩子了,奶奶高兴的说"我们家缺少人气,再生一个也好,将来震宇有个伴,也不至于落得孤单,你现在一心养好身体,震宇就由我来带"。就这样,从两岁开始我就跟着奶奶住一起,一直住到我初中毕业那年,才回到爸爸妈妈的家,这些也是后话了。奶奶家离我家不太远,10分钟就可以走到,在童年的记忆里,每天晚上奶奶都要跟我讲她和爷爷的往事,记忆最深的还是奶奶说道日本人如何将太公太婆用刺刀刺死,这也是我日后经常在恶梦里梦到的事情。

那时读书不象现在有学前班,我只知道在我还没有玩够的时候,爸爸把我领到学校读书,那时我刚好7岁,妹妹5岁,她是那个年代最后一批不受计生条例限制时出生的。记得我在上了学一个月后,书本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爸爸听老师说后,跑到奶奶家狠狠的打了我,我看着奶奶,乞求她的保护,奶奶没有动,事后,爸爸出门回家时,奶奶说道"你下手也太重了,他才多大点的孩子,受得了吗,你得慢慢开导他"。奶奶转身进屋时,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那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咬我的耳朵,我知道是奶奶,她轻轻的扶摸着我在傍晚被爸爸打过的地方并叹着气。本来我还对奶奶有些生气,气她没有来保护我,可当奶奶这样的举动将我弄醒后,我的气全消了,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但没有发出声响,继续闭着眼睛睡着。后来,经过这件事情,我似乎开了童窍,学习、玩耍都变得注意了,但有时还是难免会犯错误,所以成绩一直在班里中等,但我那不争气的身体是耽误我日后学习的重要因素。因为我像妈妈,身体很瘦弱,从小体质就不好,三天两头的上医院,奶奶天天带我到医院打屁股针,到现在还落下了怕针的毛病,在记忆里光小学我就住了四次医院。

记得好像是在一年级的下学期,一天放学很早,奶奶外出没回,我一个人在小区的院里玩耍着,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青年人,大概20岁左右吧,(估计年龄)那时我对成年人年龄阶限把握的不太准确。他走到我面前说道"小朋友,认识我吗,奶奶没回来吧,我就住在前面的地方,你一个人在这里老等,还不如到我家去玩玩吧,等你奶奶回了,你再回来"。我抬头望着他,没有说话,当时我只知道他住在离奶奶家不远的地方,经常见他路过,但没说过话,他见我没说话,就又说道"去吧,我家里有魔方,还有电动小汽车给你玩,再说了,离你家又不远,怕什么"。那时候,虽然对陌生人有些敌意,但不能坚持住,因为太想玩他说的东西了,要知道那个年代玩具很少的,我对玩具都很感兴趣的。他见我没说话,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拉住我的手,往他住的地方走,我也没有反抗,跟着他来到了他的住处,那是离奶奶家不远的一栋单元楼顶楼的一间小屋,进屋后,发现屋内摆设很简陋,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就一张单人床,一张旧书桌。等我们进来后,他就把门关上了。突然,他从后面抱起我,把我放到床上,还没等我悟过来,他就在我嘴上猛的亲了几下,我急忙用手把他推开,这时,他顺手拿起桌边的绳子,快速的将我的手反绑在身后,这时,我心里极度害怕,但还是很大声的说道"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叫人啦"。"你叫啊,这里是五楼顶,没人听到你的声音,就算有人来了,我就说你来偷我东西"说着,就把他的嘴又送到我的嘴边,不停的亲吻着,我才发现,他象换了个人似的,喘着粗气,很快的,他就将我的衣服解开,脱掉了我的裤子,赤条条的躺在他眼前,我害怕极了,拼命的哭喊着叫"奶奶"。不知道是门窗都关了,还是我的声音太小了,就是没人答应,我恐惧到了极点,人不停的发抖,眼泪涮涮的往下流,但由于手被他绑着,又不能动掸,只能用脚拼命的踢,不知是我太小了,没力气,还是他根本不在乎,他迅速的脱光了他的衣服。这时,我看到了他的下身,向上硬挺挺的,我那里见过这样的啊,虽然爸爸经常有带我到澡堂洗澡,见过成人下身,但象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呼吸似乎更粗了,快速的把他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知道肚子上被他的硬物来回摩擦的很疼,过一会,他突然加快了下身摩擦的速度,嘴里发出怪怪的"嗷嗷"声,然后就慢慢的停了下来,这时,我才感到小肚子上好像有水,当时不知道是精液啊,我以为他尿尿了,本来人就恐惧到了极点,那里会想到这些。过了一会,他起身拿了一条毛巾将他及我身上的液体擦掉了,说道:"别叫,也别哭,我放你回去,但你不能告诉你奶奶,要不然,我就说你到我家里来偷东西"。说完,他就把我的衣服穿了起来,我见他替我穿衣服,就没有那么不配合了,等他解开我手里的绳子,我迅速的将他一推,然后冲到门边,快速的将门打开,冲了出来,一口气跑下了楼,等下楼后,我才敢向后看,见他没有追来,才快步的朝奶奶家走去。等我到家时,门已经开了,奶奶回来了,正在厨房做饭,听到我的声音,就在里面说道"震宇,快去做作业,你妈妈在单位加班,呆会你爸爸和燕子过来吃饭,(燕子是我妹妹的小名,大名叫刘琼燕)。本来进门时还在想要不要跟奶奶说,听奶奶说爸爸要来,就不敢说话了,(那时由于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少,很怕他)于是就低着头进了房间,做起了作业。过了一会,爸爸跟妹妹来了,妹妹进了屋就跑到我的桌前叫着"哥哥、哥哥"说着就伸手拿我的铅笔盒,我连忙用手一拍,"走走走,出去玩,我做作业"。因为没有跟妹妹在一起住,她见我一吼,还是很怕,再说见我脸色不对,马上就识趣的跑了出去。过一会爸爸进来检查了我的作业,问了我一些学习上的情况,我低着头小声的回答着。"一个大男孩,说话大声点,比你妹妹声音还小,一点朝气也没有"。我没有回答,他那里知道我的心情啊,我的心还在咚咚的直跳,全身在冒冷汗,大脑还停留在刚才的恐惧当中,听爸爸这样一说,我更加的伤心,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滴,"还没说你,就哭,那像个男人"。我及时的擦去留在脸上的泪水,默不出声。

吃完了晚饭,爸爸就带着妹妹出门了,走到门口,妹妹还一直吵着要在奶奶这睡,爸爸没同意,带着妹妹走了。我吃完饭,又做了一会作业,奶奶就替我洗脸、洗脚,"震宇,你怎么了,今天晚上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爸爸说你,你还在生气啊","没有生气"我低声答道。奶奶让我先上床睡觉,她就去洗服了,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显然是被那件事吓坏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晚上我做一个梦,梦到有个看不清脸的人,一直在追我,我怎么也跑不快,可他却比我跑得快,于是惊慌的喊到,别追我、别追我,眼见他要抓到我的那一瞬间,我从梦中惊醒过来,"你怎么了震宇,做恶梦了吧"奶奶用手摸着我的头"别怕、别怕"。这时,我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涮的就流了下来,奶奶见我哭了,马上就把床灯拉亮了,"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奶奶说"于是,我就凭着我当时仅有的一点理解能力,把下午发生的事,对奶奶说了一遍。奶奶听了后,看了看钟,许久没说话,过了一会,她说到"震宇乖,别怕,快睡吧,今天晚了,明天,我们就去找欺负你的坏蛋"说完,就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不知过了多久,我又睡着了。

早上我是被奶奶叫醒的,奶奶帮我穿好衣服后,让我带着她去找那个欺负我的人,我带着奶奶来到了那个让我害怕的人的门前,奶奶敲了敲门,"有人吗"。敲了好几次,里面都没人答应,这时,楼下的门开了,只听到有位老奶奶的声音说道"谁呀,这么早"。奶奶好像听出了声音,回答道"蔡大妈啊,楼上的这屋有人在吗"奶奶边说,边往楼下走,楼下的奶奶也往上走,在楼梯转弯处,那位老奶奶看到了我们,她脸带笑容的说道:"我说是谁呢,这么早,原来是吴嫂啊,你找小秦有事啊""哦,是姓秦啊,是的,我找她有点事,他在不在啊"奶奶问道,"他呀,昨晚刚退了房,搬走了,看样子很急,也不知道什么事,在这住了两年多了,说走就走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啊""也没多大事,就是来找他问点事,他搬走了,那就算了,没事了"然后奶奶跟她说了一些客套话,就领着我回家了。事后,这件事情,奶奶再也没有提起,然而在我心里却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恐惧、疑虑和不解时刻占据着我幼小的心灵。

大概从那时起,我的性格变得内向了,见人也不爱说话了,奶奶似乎知道我的心思,没事的时候,总是找我说话,并且叫院里的小朋友到家里来陪我玩。当时奶奶住的小院都是三层的老房子,全都是老人多,还有就是没上学的小孩,我的同学一个也没有,缺少同龄的伙伴也可能是我性格变得内向的原因之一。期末考试后,我语文考了87分,数学考了90分,当时的排名好像是班里的20名左右,具体的也记不太清了,拿到成绩单后,爸爸又批评了我,说我怎天阴沉沉的,不知道想什么,成绩天天在滑坡,然后安排我每天要按照他的要求加做暑假辅导作业。那年七月份,下了几场大雨,奶奶住的小区全进水了,水都有半米来高,无法住人了,妈妈就把我送到了乡下的外婆家住了二十来天,外婆家离我们这儿有一天的路程,妈妈把我送到外婆家后,第二天就坐早班车走了。在外婆家呆的这段时间是童时最开心的时候,每天上午做作业,下午就光着上身,穿着短裤和村里的孩子到处玩,掏鸟窝,下小溪摸鱼,在树林里躲谜藏、抓知了,有趣极了,几天下来,人也晒得黑了,外婆知道我下溪去摸鱼,就不让村里的孩子们带我去了,在这么好玩的地方,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八月初的时候,爸爸妈妈一起来接我了,临走时,外婆扶摸着我的头说道"放假了再过来玩啊"我默默的点着头。我们又赶了一天的路程才回到奶奶家,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那时交通非常不方便,到乡下坐的都是非常破旧的小车,换到现在,也就两三小时的路程。到了奶奶家,发现奶奶睡在床上,奶奶白天从不睡觉的,我觉得不对,于是我连忙跑过去"奶奶,你怎么了""震宇回来了啊,我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没事的,你坐车坐累了吧,今天晚上你就跟你爸妈回去住吧,等我明天好点,你再过来,我小声的"哦"了一声,爸妈听奶奶说不舒服就连忙替奶奶倒了杯水,爸爸问道"妈,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啊""没事,低血糖发了,人觉得晕,睡睡就好了"妈妈急忙的又去冲了一杯糖水,让奶奶喝了。爸爸由于要赶到幼儿园接妹妹,就先走了,我跟妈妈帮奶奶收拾了一下家务,见奶奶没事,我们才回的家,这个家我经常回,但极少在家睡,那天晚上,我跟妹妹一起睡的,妈妈替我准备好了一个枕头,可能是因为累了的原固,上床后不久,我就睡着了。第二天吃完早饭,我就一个人跑到奶奶家了,因为跟奶奶在一起久了,奶奶一个人在家,我是不放心的,到家后,看到奶奶在擦桌子,她见我来了笑着说道"震宇来了,你怎么这么早啊"我答道"我来看看你"奶奶回答道"没事的,奶奶已经好了,你先去做作业吧,我出去买点菜,马上就回"于是我就回到屋里做起了作业。

过了几日,奶奶说中元节快到,要回乡下去给祖人烧点纸钱,我也缠着奶奶带我去,奶奶同意了,我们坐车到了县城,然后再转农用小车,半天的路程,就到了爷爷和奶奶的老家,(爷爷奶奶是同村的)下午奶奶就带着我到了一片坟地,奶奶走到一处有块小墓碑的坟垛前,用带来的铁锹清理着坟垛上的杂草,我看了看墓碑,上面的字迹几乎都已被岁月风雨抹平了,加上又认识不了几个字,一点也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只见奶奶清完杂草后就跪在墓碑前,用火柴点燃了几根香,烧起了所谓的黄色的纸钱,看到这个,我感觉有些想笑,这时,我突然发现奶奶的眼里居然充满了泪水,想笑的感觉,荡然无存了,奶奶嘴里轻声的念着一些话语,我一句也没听懂,等把该去的几个坟垛都去过后,奶奶就带我回到了村子里的亲戚家。只到我大一些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亲戚是爷爷的堂兄,那晚,他留奶奶跟我住下了,奶奶好像也很愿意,吃完晚饭,她就陪老人们聊着天,我就早早的睡了,可能是乡下的风大了些,那天晚上,我感冒了,只到回到家后的几天,我时好时坏的老咳嗽,才知道的。由于咳的不是很历害,奶奶也没有注意,再说了,那个年代,像这样的,是正常现象,只到我开学的时候咳嗽还没好,开课的第三天,妈妈就带着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得了肺炎,要住院,就这样,在我有记忆的第一次住院开始了,那次,整整在医院里住了两周,才回的家。事后,可能是因为没有治断根,在读四年级的时候因为肺炎先后住了两次院。在六年级快要毕业的头两个月的时候,我得了急性黄疸肝炎,又住进了医院,这一次整整住了35天,每天都有打吊水针,(那时候,别人都这么称呼着这种打针方式)要知道在医院里住着,是件很无聊的事,那时候,病房又没电视,只有一个老式的吊扇,在那里转着,病房里在我进去后,先后又来了两个都跟我差不多的学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在我之前,病房里已经住了三个了,听医生说,那几个来了有半个月了,再过两周检查没问题后,就可以出院了,由于他们三个比我们先来,似乎对什么都很了解,有个男孩,大概比我小一两岁,听护士打针时叫到他的名字"张庆"。第一天,他就向我和来院照顾我的妈妈说医生早上几点查房,护士几点打针,开水处跟厕所在东边,那个护士打针很疼,那个护士打针不疼等等,弄得妈妈不停的说:"谢谢啊,你真懂事,比我们家小宇懂事多了"我躺在床上,望着他,没有说话。与他同时到医院的还有一个初中的哥哥,到第二天,才知道他已经读初二了,叫陈玉坤,这些不是他自己说的,而是他的妈妈介绍的,自从我住到病房里,就发现他很少开口说话,每天上午也总是拿出课本,边打针边看,到了下午他妈妈离开医院后,他总是在看一本厚厚的小说,过了几天,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不爱说话,因为他进入了青春发育期,声音变得很难听,所以他不愿意多说话。在一天下午,他突然跟我说话了"你是叫刘震宇吧,名字起得很好听"我没想他突然会跟我说话,就随口应了一声"嗯""我怎么发现你不怎么爱说话啊"他又接着说道,听到他说道这里,我不谨觉得好笑,心想"几天都没见你说几句话,还说我不爱说话"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没有这样说,张口回了一句"是吗""你读几年级了,在那个学校啊"他又问道,"我在滨湖小学读六年级"我答到,他听后笑着说道:"我叫陈玉坤,在市六中读初二,马上就要升初三了"我只答了一声"哦"他接着说道:"我也是滨湖小学毕业的,你今天毕业后,应该也是进六中,因为滨湖小学是对应六中的"这一点,我也知道,听老师说过,以户口所在地为主,我毕业后进的是六中,但想到马上就要考试了,我却到了医院,还不知到到底咋样呢,于是答道:"知道,但马上考试了,我却住院了,不知道考不考得上"他笑着说道:"看你复习的那么认真,一定没问题的,如果你以后进了六中,到初三年级一班来找我玩啊"我笑着答了一声"哦"便没有说话了,过了一会,他拿出他的那本小说,对我说:"你看小说吗,我这里有一本,要看的话,我借给你",其实直到我住院前,还从没看过一本小说,对小说是什么内容完全陌生,但看到他接连几天下午就把小说看完了,就不免有点想看的冲动,于是说道"行啊,借给我吧,没事的时候看看",他见我要借,便走下床,来到我的床边,将小说放到了我的床头,我说了声"谢谢啊",他笑着,没有说话,就回到了他的床位上,因为当时我的吊针还没打完,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了,为了早点打完,我把夹在黄色橡皮管的夹子松开了,药水明显的滴的快多了,不一会就打完了,隔壁床的张庆替我叫来了护士,护士拨完针后说道:"你们几个要好好休息啊,都打完针了,下午全都睡睡觉"说完就出了病房,这时我朝陈玉坤的床位看了看,见他侧身躺在床上,没有反应,我想,他可能是睡着了。于是便拿起床头的那本小说,仔细看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书本没有题目,只写了"中篇小说"四个字,打开第一面,才知道这本书里共有小说故事三篇,直到第六天我将这本书看完后,我才开始明白一些男女之间的事儿,但还是似懂非懂,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其中一篇小说的男主角与女主角在荒郊发生了关系,其中描写男主角当时的行为动作,就与五年前欺负我的那个男人是一样的情况,只是小说里没写得那么详细,由此,我才开始回想起那个放学的下午所发生的点点滴滴,那个男人是在寻找男女之间的刺激,并不是要害我,但当时的我,那里知道这些啊,所以拼命的反抗。直到这一刻,我才慢慢地对这件记忆里痛苦的往事不那么恐惧了。这一年,是一九八九年,我十三岁,同时也是我看一部小说的年龄,小说的内容直到现在仍然记得大半,不知是记忆能力好,还是因为是平生所看的第一本小说,所以看得比较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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