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知道他將永遠也無法站立,那腳脛上兩條深深的切痕,代表了
他的腳筋已經被人殘忍的切斷。
便如朱九皇爺曾經說過的話。『用鐵鍊拴住他,把他手腳都折
斷!要他這輩子都只能跪在地上吃飯,讓他千人騎萬人壓,要讓他
被狗上,……讓他下賤的連豬都不如!』
但是這個男人的臉孔卻仍是平靜而冰冷。即使受到那樣非人的
凌虐和屈辱,只要有人看到他的臉,就知道他完全沒有恐懼和卑下
的情緒。即使在這些凌辱他的人面前,他也驕傲一如帝王。
這讓那些男人感到受挫,也就加深了對他的殘害。日復一日,
只有一天比一天更加可怕的刑罰和屈辱施加在他的身上。
他們讓他有如畜生般活著,甚至餵食犬隻藥物,讓他與狗交合
。所吃的食物竟然是狗吃剩的,硬是強迫他進食。讓他永遠只能如
狗般爬跪,永遠不能站立。在侵犯他的時候,也永遠只能在地面上
,讓他趴跪著接受。
對於這些屈辱,要說侯雪城能夠淡然處之,那真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心裡卻覺得很滿足,至少朱靖還活著。他從不覺得自己有所
謂的犧牲,根本上,他只做他想做的事情,對他而言,朱靖的生死
在乎一切之上。
在寒難州帶他回九王府之後,朱九只看著他陰笑一聲,便命人
帶他下去,然後便是這些數不清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凌虐和侮辱。
兩個月來,他沒有看過其他的人,包括朱九或寒難州。
從白日到深夜,他都會被帶到這間小屋接受凌虐。然後等這些
人慾望發洩完畢,便會將他丟入深黑的地窖中,那裡充滿了老鼠和
泥濘,惡臭和濕寒。還有無數其他牢犯的呻吟和哀號。
侯雪城閉上眼睛,對目前的他而言,哪裡都是永遠的黑暗。他
再也看不到朱靖的臉孔,也看不到這些男人獰惡的笑容,即將被施
加在身上的刑罰,他只能從那些人的笑聲中判斷,……永遠的黑夜。
後悔嗎?朱九曾派人來問。後悔曾經那樣放肆的對我嗎?
侯雪城沒有回答。他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成者
為王,敗者為寇。這就是江湖。更何況,一切的一切,都還未有定
數。他沒有想過要等待朱靖來拯救,因為目前他手中還有一個王牌
,那是所有人都不知曉的,唯一知道的老宮主,之前已經仙逝。
侯雪城的武功能到那樣的境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能等,
能忍,能狠到人所不及,包括對於自己無情的手段。他知道一切終
將會在朱九露面後有個結果。
但是朱九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他知道不久了,但是他還能等
到那個時辰嗎?冰心訣的反噬已經讓他失去視力,在那些人砍斷他
的腳筋之前,他早就已經不太能行走了。很快他將連聽覺都喪失,
然後全身會癱瘓,成為道地的廢人。接下來便是步入死亡的開始。
朱九皇爺能讓他等待多久呢?
在那樣的地獄煎熬中,忽然他感到體內肆虐的炙挺急速的抽出
他體內。在隱約中,聽到有人開聲。『你們也夠了,將他清洗一下
,王爺要見他。』
時間到了。侯雪城在心裡冷笑,在失去武功之後,他還忍辱活
下,就是要替朱靖除掉這個礙眼的東西,那麼朱靖日後便能夠高枕
無憂。
他一直記得朱靖很久以前說過,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最愛的
人在身邊,陪伴他盡心國事。當這人除去以後,朱靖將來娶妻生子
,那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吧?
那些人將他清洗乾淨,隨便包紮了傷口,並沒有除下他的鎖鏈
,由於他已經不能行走,那來傳命的人便將他抱起。『好輕。』
那人吃了一驚,看著懷中這曾以武功震驚天下的男人。他以自
己外衣包裹住侯雪城,一邊行走,一邊自言自語。『別惹怒皇爺啊
,不然你只會遭到更多的侮辱。』
侯雪城閉著眼睛,感覺這人穿過長長的迴廊,走進一間內室。
然後被那人放在床上。那人用錦被蓋住他,小聲的道:『這裡是王
爺的屋子,他都在這裡……臨幸那些侍僮。………您千萬別反抗,
忍忍就過去了。』
侯雪城沒有回答他。那名內侍又道:『我是寒當家派來內應的
人,請您相信,寒當家沒有料到九皇爺會那麼對您的。當初九皇爺
答允他的是,如果將你帶回,略施薄懲後便將您賞賜給寒當家的。
………不管如何,寒當家真的很歉意,他一定會救出您的。』
侯雪城仍然沒有出聲。那名內侍輕嘆一聲,便即退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廊外傳來腳步聲。侯雪城睜開眼睛,他馬上
分辨出,那是朱九的腳步。
朱九進了屋子,走到床前,凝望著侯雪城。不知道為什麼,對
這個人在深切痛恨之中,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兩個月,那種
複雜的感覺一直纏繞著他。也許,得到他以後,便可以將他和其他
侍僮一樣棄之如屣。他一聲不響的脫掉自己的衣服。
『那麼漂亮的眼睛,瞎了嗎?變成瞎子了啊?』他勾起侯雪城
的下顎仔細觀賞著。『看看你,瘦了那麼多,那些人沒有好好服侍
你嗎?這兩個月讓你這淫蕩的身體很舒服吧?日夜都有人操你。』
侯雪城呆滯的目光穿透他。彷彿毫無感覺。朱九摸摸他的臉,
忽然反手賞了他一耳光。『現在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我不會
讓你好過的。過了今日,還繼續讓你被那些男人操,讓你像狗一樣
的舔他們的東西。』
侯雪城被打得整個側過身,幾乎跌下床褥。他像個娃娃一樣動
也不動,只有臉上倔強的線條顯出他不屈的傲然。那樣的驕傲只讓
朱九更加興奮,他不斷的擊打侯雪城的頭臉,直到自己也開始覺得
氣喘。『你被打得很爽吧?這個賤貨,把腳張開!』
朱九解開自己的褲帶,也不脫掉侯雪城的上衫,直接將他下襬
扯高,扳開他的雙腿,毫無前戲的挺身進入。侯雪城也不反抗,也
許他知道反抗也沒有用。朱九沒有什麼阻礙的便長驅直入那溫暖而
緊窒的腸道。
『被上的那麼頻繁,你還能有這樣的彈性,怪不得那些人這麼
讚賞你的身體。其實我也不想先讓那些狗東西得到你,但是我那個
太大了,如果先上你,怕你會痛的哭出來,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朱九啃咬著侯雪城的胸口。不斷的在他體內來回衝刺著。
侯雪城毫無表情的承受他的肆虐,嘴角卻有一絲幾乎看不到的
冷嘲。隨著朱九的衝撞,他的身軀開始迎合那樣的動作,朱九立即
發現到了。他氣喘吁吁的笑著,『怎麼樣?我很棒吧,你也受不了
是嗎?聽說你和朱靖也有一腿,怎麼樣?我比他好吧?比他好吧?
』他說一句,便用力衝撞一次。侯雪城微微皺起眉頭,但仍是沒有
抵抗。
『看你淫蕩的身體,看來被那些雜種訓練的很好啊。名震天下
的侯雪城,天下第一宮的宮主,你現在只是一隻被我上的狗,感覺
怎麼樣?回答我!』朱九捧住侯雪城的臀部用力頂入。渾然不管那
紅腫的洞口泛出的血跡。
侯雪城閉上眼睛,仍然一語不發。那人脹大的分身在他身上肆
虐不知多久以後,終於噴出汁液,然後緩緩抽出。
朱九喘息著,仍然不願意放過他,將他的雙腿大大抬起,盯著
那尚流出汁液的洞口。『還張著洞口啊,那麼捨不得嗎?好淫蕩的
賤人啊,要不要我找人來繼續上你?還是你只想我親自上?』
侯雪城由他拉開自己的大腿,其實他沒有很清楚這樣的說詞叫
做侮辱。對自己的身體,他從未覺得有羞恥過,身體不就是身體嗎
?一個軀殼而已,為何這人像是說得很愉快的樣子?
他終於睜開眼睛,對著朱九露出微笑,那種微笑有一種說不出
的譏諷之意。『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朱九收斂了笑容,他的表情幾乎是獰惡的。『你說。』
侯雪城拂著手上被鐵絲綁住的手腕。淡淡的問道:『上了你親
生兒子,你的感覺是如何呢?』
冰雪孤城 第三部第三章 獸慾(後篇) 作者:白蛋
朱九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即大笑。『你果然淫蕩,想要和我
玩父親上兒子的遊戲。好啊,乖兒子,你是被上的不夠,老子就再
上你一次。』
他激動的下體又迅速膨脹起來,自從三十五歲以後,就沒有那
麼迅速恢復過,這個侯雪城果然不同凡響。
他伸手到侯雪城下身,用手指捅了幾下,然後再次抬起他的腰
用力挺入。『爽嗎?乖兒子。』才一進入,他就使勁幾個頂動,將
身下男子的身軀撞擊的不斷震動。
華麗的床鋪不斷的發出嘎吱的呻吟,空氣中充滿淫靡的氣味,
兩個男子交合著,其中一個瘋狂般的抽送,另外一個卻被動而毫無
表情。但是卻毫無反抗。
朱九絲毫不受他冷漠的影響。姦淫侯雪城,的確有種充滿罪惡
的快感。不管如何侮辱他,踐踏他到最低下的地位,他都一副高潔
的不可侵犯的神態,既不卑屈,也不痛恨,只是輕蔑。這讓他更加
想要征服此人。
那張俊秀的臉孔,讓他有種錯覺,好像回到了少年時代,那個
最親愛也最讓他痛恨的臉孔…………。那時候,那個人也是以同樣
輕蔑的表情在他身下。那個人…………他不再去想像,只覺得慾望
充斥全身,一次又一次最深的頂入。
侯雪城忽然開口了。『從前,大約二十年前吧,在邊陲地帶,
有一個大戶人家,忽然遭到盜匪的侵襲。其中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
孩,因為被奶媽藏到衣櫥裡,所以逃過了一劫。』他被一個深切的
刺入所震動,停了一下。
朱九氣喘吁吁的笑道:『你在這時怎麼忽然講起故事來,想增
加情趣嗎?好啊,你繼續說,我繼續爽。』他伸出舌頭來舔吮著侯
雪城的頸子。然後用力咬下,輕舔著湧出來的血液。
侯雪城絲毫沒有痛楚的神情。他繼續說道:『等小男孩從衣櫥
被抓出來,花廳所有家人都已被殺害。抓住他的男人像瘋狂了一般
,大叫小男孩娘親的閨名。小男孩的娘親終於出現,和那男人發生
了爭論。那人大聲吼叫:『妳為何要背叛我?』
朱九的在侯雪城體內的衝刺慢了下來,他有些僵硬。『你想說
什麼?』
侯雪城空洞的眼神穿透了他,穿透了屋宇,像是凝注著浩瀚的
天際。『那小男孩的娘親可沒打算救自己兒子,催促著男人快下手
殺了小男孩,那男人發出笑聲,說不殺這孩子,要將他帶回去,當
自己的孌童,日夜的姦淫他。』
朱九忽然截口。『誰告訴你那件事情的?回答我!』他用力撞
擊侯雪城,連續幾下直頂入他最深處。朱九的表情猙獰,『你提這
件事是什麼意思?誰讓你去查的?』
侯雪城不動聲色。『你何必問我呢?將我翻轉過去,就知道一
切了。』
朱九冷笑一聲,『你那麼想趴著讓我幹,就說一聲,當畜生當
久了是嗎?喜歡讓人從後面上?好啊,乖兒子,老子就從後面上你
!』他將侯雪城的身軀翻了過去,但仍捨不得離開他體內,保持著
深入的姿勢,『屁股抬高!』
侯雪城這次出奇的乖順,挺高下身讓他順利挺動。
他繼續說道:『那母親聽了卻毫不在意,甚至大笑出聲。小男
孩害怕了,一口咬住抓住他的男人的手,那人吃痛賞了他一巴掌,
小男孩正好跌到他娘親身邊,想他娘親救他。但他忽然覺得自己的
背部像燒灼一樣的疼痛起來,轉過臉,正好看到他娘親提著劍,對
自己瘋狂的笑著。…………』
朱九的挺動緩慢下來,『你從哪裡打聽來的,你想說什麼?』
侯雪城用手肘支撐著上身。毫不理會他的疑問。『那女人大笑
著:『朱九,六七年前我被你姦淫生下的孽種,今日就還給你,殺
了他,是我身為娘親最後對他的情義………。乖兒子,你別怨你娘
親,要怪就怪你有這樣一個畜生的親爹!』
侯雪城對著身後完全靜止住的男子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劇
情很熟悉?』
朱九僵硬的垂下手,撫摸著侯雪城的臉龐,他的聲音粗嘎。『
你………是誰?』
侯雪城沒有回答。『我再問你一次,上了你的親生兒子,感覺
如何?』
朱九的手顫抖起來,『那個孩子,根本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你不要欺瞞我,告訴我實話!』
他忽然瘋狂的撕扯著侯雪城的上衫,赫然看到他背上那道由肩
膀延伸而下直到腰部的猙獰傷痕,那傷勢,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前的
舊傷,但仍翻轉突起的糾結著,可見當年下手之人的狠心與決絕。
『那男人看到那女子自刎時,在最愛之人與親子死亡的痛苦中
幾乎發瘋,也沒人顧及那孩子生死了。………』侯雪城像是嘲弄的
揚起眉毛。
『這時傲神宮的某任宮主正好經過,發現那垂死的孩子有著上
佳的練武骨骼,就將他帶回宮裡。不出幾年,那孩子就任傲神宮的
宮主,也算是奇蹟了,你說是不是?』
朱九瞪視著侯雪城背脊上的舊傷,全身顫抖著。這被他欺凌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