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出现过在我面前,我去教授那里交稿子的时候,他还问起齐望,看来他最近打工挺忙的,说实话,忙完教授的稿件之后,闲下来的时间
还挺想见他,就在我准备打电话约他出来,我的手机响了,还显示的是他的号码,我挺高兴的接通了,里面传来嘈杂的人声,里面传来了
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裴越晗,你有空过来玩吗?”
“别瞎闹!”齐望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才确定没弄错,接着电话似乎被抢回齐望手里,“我们在外面玩呢,你要过来吗?”
“行,在哪里?”我很爽快地答应了。
“g街。”齐望似乎被人起哄,很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等我赶到那里找到那家店的时候,包厢里的一票人正喝得热火朝天,我一进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我,一个离门口最近的人起身:“
来,坐这里。”我顺势就挨着这人坐下了。齐望坐在我斜对面,我还看到那个住在齐望家的小屁孩,紧挨着他坐,桌上有8,9个人,怎么
看都不像一路人。
这时对面一个人站起来:“喂,还记得我吗?”
我摇摇头,只觉得这人声音很熟,除了刚才在手机里听到,我之前应该也听到过,旁边的人开始起哄,他翻了个白眼:“笑什么笑,他那
天喝成那样,换成谁也不记得了。”
我一愣,意识到我那天被齐望从酒吧拖回家,在酒吧发生非常乌龙的事情,有点尴尬的说:“那天我喝多了,真没太注意。”
他忽然很妩媚的抛了个媚眼,然后开口:“啥也不说了,喝酒吧。”
我旁边的那人怕我为难:“别搭理他,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喂,袁锋,他是齐望的朋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介绍了?”坐在我这一侧的人不满的说道。
为了避免冲突,我冲袁锋友好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大家好,我叫裴越晗,是齐望的校友。”袁锋理解我的做法,也很和善的冲我笑笑
。
“哼,还没怎么样就眉来眼去了?”刚才那个很娘的男人开口了。
齐望这时清清嗓子指着那个很娘的人说:“杨烨,搞服装设计的,安然,你见过的,也是咱们校友,……袁锋,搞软件开发的,你旁边那
个叫高强,证券公司。”我举杯敬了他们一杯,然后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他们的盘问了,或者听他们闲聊,b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这时候,袁锋就会问我去过没有,我那会就算在有钱也还是个学生,谁没事跑到那些高消费的地方奢侈去。他就说,那有空一起去,他
也没去过。我点点头。
本来以为会都是齐望认识的h大的校友,结果……我看了一眼齐望,他很无奈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说让你答应得这么爽快!cao,还是我
的错了! 然后那个安然就提出来玩什么真心大冒险的游戏,没想到居然一呼百应,我冥冥中就有不好的感觉,果然,一般人都选择真心
话,爆出的隐私问题也越来越多,很多都不堪入耳,可他们的提问只会越来越high,我无聊的听着他们起哄,好死不死的论上了我,提出
请求的人居然是安然,他一上来就说:“让他嘴对嘴喂酒。”我相信我当时的脸都绿了,他得意地看着我笑,没想到选人选的事情落在杨
烨的身上,我唯一庆幸的就是,提要求的人不算在参与人员中,他无不遗憾的看着我,然后将眼神哀怨的扔在齐望身上:“就便宜齐望吧
,你小子记得欠我的情。”
谁知道,袁锋插了一句:“裴越晗还没选呢,他可以选大冒险的。”不知道那个混蛋拿出一支啤酒杯,“咕咚咕咚”倒满了白酒,笑眯眯
的说:“老规矩,一口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脸上,我也不好说什么,干笑的站起来:“那我选大冒险吧。”拿起那沉甸甸的酒杯,仰头强行灌进去了,放下杯
子的时候,我只觉得胸腔火烧火燎的,热气一下涌上脸,头晕晕乎乎的,看向齐望的脸变得很模糊,不知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的严肃。
可我顾不上别的了,只想把这阵子酒劲抗过去,袁锋很体贴,不断地给我夹菜,可我还是觉得胃里不住地翻腾,便起身去洗手间,靠在隔
间里,我强迫自己吐出来,在里面休息了半天才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没想到齐望就站在外面,他一把扶住我,我摆摆手:“没事,我洗个
脸。”他还是不放心的扶着我,等我清醒点,他递给我一支烟问道:“你傻啊,刚才真亲了又不会死!”
“我不是怕你为难吗?”我无力得靠在墙上,齐望听到我这话,居然紧贴着我压在我身上,“起来,我都站不稳了。”
然后他拿起我手中的烟放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抽得惯我的烟吗?”
“凑合吧,不过你那些朋友都是什么人啊?”我忍不住发问。
“哦,一些网友,后来熟了就在一起常聚。”齐望解释道。
“难怪呢,我还以为是校友呢。”我还想说点什么,这时袁锋过来了,齐望马上恢复正常扶着我对袁锋说:“他喝高了,帮我跟他们说一
下,我先送他回学校。”齐望的反应真是一顶一的快,架着我就从洗手间出到饭馆外面,迎面吹来的夜风,让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打车回去?”齐望怕我会醉酒晕车。
“行了,我的酒量还没那么差,坐地铁吧。”看到齐望惊讶的眼神,“我要是不装醉,能走掉吗?不过那一杯酒也够狠的了。”
“呵呵,那是我们惩治玩不起的人。”齐望的解释有点牵强。
“你们是不是没人选过喝酒吧?”
齐望想了想说:“基本没有。你酒量还真是……”
“小时候练出来。”我不想提及太多过去的事情。齐望很有适度的止住了话题。回到学校,齐望暂时住在我们宿舍,其间安然有打过电话
,问他什么时候过去。齐望直接说已经睡了,就不过去了,下次再聚。
8.03年(中)
上大学的时间越长越发成了老油条,张振宇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他还时不时地提点我,要把握时机,我还是埋头画我的图纸;韩飞
游戏的境界处于天下无敌的状态,当然这是他自封的,据他自己所说,他在网上也算是后宫成群了;周群也对我们下一届的师妹产生了浓
厚的兴趣,不时向张振宇和我请教经验,仔细想一下,没准张振宇比我更像一个好男朋友。我依然把大把的时间泡在图书馆里,没有姚丹
的陪伴,我经常错过午饭,这天我匆忙的从图书馆跑出来,打算找个吃饭的地方,正巧碰上齐望,他看到我还挺惊讶的:“你怎么在这里
?”
“忘了吃午饭。”我挎着书包准备去买点煎饼果子应付一下。
“我也没吃,给我捎一个。”齐望陪我站在一旁等着,“有空吗?”
“干吗?”我把煎饼果子和豆浆递给他。
“这玩意也吃不饱啊,找个地方吃饭去呗。”齐望边吃边拽着我。
那个点儿,小饭馆基本上都关门了,齐望忽然想起在他住处不远处有家店是24小时的,我们两打车过去就为了吃一顿饭,等我们从小饭馆
酒足饭饱出来时,天色已经阴沉的厉害,“妈的,这什么鬼天气?”我刚准备招手打车回学校,被齐望一下子挥下来:“你钱多啊!先跟
我那屋子躲会儿。”
我俩跑了没多远,铜钱般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砸下来,两人干脆一咬牙狂奔向小屋,跑到楼道里,我看着齐望狼狈不堪,大概也能猜想
出自己的狼狈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齐望也跟着笑起来。
齐望从衣橱里翻出了干衣服,我已经熟练的弄好浴室,在里面喊道:“一起洗吧,不然会着凉的。”齐望在门口磨蹭了半天才进来,我已
经脱的精光,开始用热水冲洗,热气模糊了视线,齐望拿着毛巾挡住重要部位走过来,我笑道:“你丫的,还怕我看啊!”
“谁说的!”齐望马上还击,说着他的目光顺着水流落在我的下半身。
我故意使坏,一把扯下他的毛巾,他居然勃起了:“我cao,你也太敏感了吧。”他还抓着毛巾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把他推倒喷头下面
,“你洗吧,我都冲完了。”
转身开始换干净的衣服,出了浴室门,给他充沛的时间解决问题。
顺手从冰箱里找了些啤酒和花生出来,摊在桌子上,边吃边看电视,外面的雨也渐渐下了,齐望还没有出来的打算,我拿了钱包去超市买
点吃的。等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时,齐望若有所思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
看着我回来,他开口问:“裴越晗,你认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一听他这话跟周群有些许相似,莫非也是有了心仪的人了?
“不好说,个人有个人的观点,”我坐在他对面摆出一幅过来人的样子,“就我跟人而言,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反而不会总想着
跟他上床,而是希望整天呆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说。”这是我的真心话,对苏琴是这样,对姚丹也是这样。
“呵呵,是吗?”齐望不太相信的看着我,“难道你没跟你女朋友做过?”
“做过。”我继续说,“但我跟她们在一起时,并不只是想着跟她们上床。”
“可我却不这么认为,”齐望似乎很认真地跟我讨论这话题,“如果我喜欢的人,我会……”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我身上,“我会想跟他
非常亲密,非常非常亲密。”
“因人而异吧。”我对这类话题不感兴趣,就简短的终结了。
齐望也没有再继续了,他看着我陷入一种沉思,然后他突然笑起来:“不知道我跟他告白了会怎么样?”
我耸了耸肩,不赞同地说:“你还是确定她是否对你有感觉吧,不然到头来受伤的只有你。”
“你很有经验啊。”齐望语气不善。
“呵呵,谈不上经验,我倒觉得我这方面挺失败的。”我丝毫没有谦虚,想到苏琴和姚丹跟我最后的结果,我对恋爱产生了恐惧。
“所以一直没有女朋友?”齐望试探的问。
我笑着把易拉罐扔给他:“算是吧。你怎么今天也饿肚子了?”
“别提了,这不快毕业了,得把好多事情交接。”齐望也没有再纠缠,反而跟我抱怨起来。
“毕业打算去哪里?”我晃着酒瓶,漫不经心的问,“回s市?”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没想好。”
“还有什么好想的?”我不解的问,“当然是回s市。”
他定定的看着我许久,才开口:“你不会懂得。”
我自我嘲笑着说:“我不懂?齐望,我比你更务实。”
齐望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务实?我一直都是,可这次我想任性一回。”我不能理解是什么改变了齐望,也许我一开始就看错了他,他
并不是纯粹为利益而生的。
“好吧,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我只能顺着他说,如果他已经下定决心,那说再多也是白费的。
“越晗,你毕业打算回家吗?”齐望反问我。
关于这一点我一早就做出了决定,淡淡地说:“我打算陪着我妈。”
齐望有点惊讶,因为我很少提及家里的事情,我简单的解释:“我妈身体一直不太好,我要留在她身边。”
“那……阿姨现在在b市?”齐望小心翼翼的问。
“是。”我喝干酒瓶里的酒,用力的扔出去,“所以我选择到b市来上大学。”然后眼神直直的看向齐望冷笑着,“这也是我跟姚丹她们
分手的原因。”我知道我没有喝多,可我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也许是羡慕齐望有任性的资本,也许可怜母亲为我而妥协,更多的是憎恨
自己的无能。
我又打开一听酒,然后说:“齐望听我一句,你只要决定了,就不许自己后悔。”
他举起酒跟我碰了一下,然后饮尽:“决不后悔!”
那天我们喝到很晚,至于喝了多少酒,我记不清了,我好像比齐望先喝高了,应该是的,心情容易影响酒量,齐望在我朦胧间似乎一直在
跟我说什么,只可惜我一句也没听清楚,即使当时听清楚了,后来也不记得了。
有时候我也会假设,如果当时没有喝高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呢?但是生活是没有如果,倒有不少可是。我那个早晨是被安然的敲门声吵
醒的,我压在齐望身上,浑身都散发着酒气,估计是他想扶我上床,结果自己被压倒下面了。打开门没理会安然怨恨的目光,径直走进浴
室。不一会儿就听到齐望的吼声:“干吗!困死了!”
我洗完走出来的时候,安然正怒气冲冲的往门外走,连看都没看我一眼,随着“哐”一声,门又被关上了,我莫名其妙的进卧室看齐望,
他正万分痛苦仰面躺着,手扶着头:“这他妈的什么劣质酒,头疼死了!”
“他来干什么?”我捡起桌上剩下的花生米吃着问。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齐望被头疼折磨得够呛,连连爆粗口。
说实话,我倒是挺喜欢他这个样子,很自然,不掩饰自己。
9.03年(下)
想想那会儿也是年轻,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喝酒犹如家常便饭,我大三那年基本上是在酒里泡出来了的。03年年后,我大约听说了
在广东出现了非常可怕的传染病,不过心里压根没当回事,可当4月份这可怕的sars快速的蔓延到全国各地,b市的疫情已经到了难以想象
的状况,一场大灾难铺天盖地地涌来,让安逸许久的人们恐惧万分,h大接到通知当机立断决定封校,我们的课程空前的少,有些大课都
分散成好几个小班上,图书馆开始实行分专业入内,其他的时间我们实在没什么可以干的事情。四个人打发时间的事情就是打扑克或麻将
,就在那段时间我的牌技突飞猛进,或者四人联机打游戏,去超市买一堆下酒菜,弄一箱啤酒,四个人吃吃喝喝。
那之前齐望正忙着在b市找实习单位,结果一封校他只能留在他租的房子里,学校不允许外宿的学生再返回学校,他也不能外出唯一的娱
乐就是看电视和上网,他不止一次的在网上跟我们抱怨,如果再不解禁,他先疯了。
我们一般都是醉醺醺的告诉他,让暴风雨再来的更猛烈些吧!他就会在那边暴走,只有周群善良的叙述美好的前景,说实话,我当时真没
把非典看的那么严重,整天醉生梦死的感觉比非典更真实,所以压根没意识到齐望返回学校的决定多需要勇气,他给所有他认识的老师打
电话,说他想回学校,他自愿隔离等等,我不知道他花了多少精力才搞定这件事,反正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只是笑着给了他一拳头:
“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