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究竟是在哪边……
「公孙,你现在觉得怎麽样?」
闻声,公孙啸名转过头去,看到了仅穿着一件中衣的楚砚玦。
「阿砚?」公孙啸名十分的疑惑,不晓得楚砚玦怎麽会出现在这边?「你怎麽……」
推敲了一下就知道一定是楚砚玦救了他,惊觉自己问了个笨问题的公孙啸名连忙住口。
「什麽?」
「没事,阿砚,这里是?」怎麽看都是他没有来过的地方。
「某间茶馆内的房间。」楚砚玦说着,手底到了公孙啸名肩膀的两侧。「公孙,你现在觉得除了全身灼热以外,还有其他什麽不舒服的吗
?」
楚砚玦说着,一边翻着公孙啸名的眼睑看着。
「没有。」公孙啸名就乖乖的躺在那边,不敢乱动。
「那就好。」楚砚玦坐正了自己的身子,收回手。
垂下眼,双手移到了自己的衣带处,将之轻轻拉开。
中衣底下是单薄劲瘦的胸膛,苍白的肌肤上面有着两朵诱人红樱。
楚砚玦微笑着,金黄色的眸子流转着妖异的光,身子缓缓的向前倾,看起来奇异的魅惑。
公孙啸名哪里见过这样子的楚砚玦,不禁看得眼睛都直了,下腹起了羞人的反应。
「公孙……」
这是梦吗?
公孙啸名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翻过身来,压住了楚砚玦的身子。
※※
插入的过程十分缓慢,楚砚玦努力的放松了自己的身子,让公孙啸名挺进它的身体深处。
「你里面好紧,好热……」
叹息似的说着,公孙啸名深埋在楚砚玦体内的欲望分身开始抽动了起来。
楚砚玦双眉因为痛楚而紧蹙着,手指紧抓住公孙啸名的小臂。
「嗯……」
楚砚玦不敢忘了正事,动起了全身的真气,试图将公孙啸名身上的毒素给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这个透过交合来转移毒素的方他以前曾在医书上面看过,管不管用他不知道,可是公孙啸名身上的毒太过於诡谲凶险,楚砚玦不敢将它继
续留在公孙啸名的身上。
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否则不知到公孙啸名身上的毒究竟是哪种,纵使楚砚玦空有神医之名,却也无法可治。
而且……思及方才所收到的信件,楚砚玦不禁心底一沉。
「怎麽这个时候你竟会如此不专心……」
公孙啸名说着,亲了亲楚砚玦的面颊,唤回了他神游的神智。
突然,楚砚玦体内的一点被公孙啸名给碰触到,楚砚玦全身一震,公孙啸名会意,就只往那一点攻去。
「啊啊……哈啊……嗯……」楚砚玦忍不住叫出声音来,却在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麽声音之後,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阿砚,不要挡,我想要听。」
公孙啸名说着,拉下了楚砚玦的手。
「唔……啊啊……嗯啊……」
中阶的音色魅人入骨,公孙啸名听着这声音,欲火烧的更炽,抽插的速度变得更快。
腰部以下的部位又酸又热,既痛又带着一丝快感,楚砚玦努力的拉回自己的神智继续使真气在两人体内流动着。
最後,高潮来临,在楚砚玦射出浊液的同时,感觉到一股热流射近了自己的体内。
男人身上的麝香在鼻腔之中不停的回转着,第一次的,楚砚玦勾下了公孙啸名的颈子,吻上了他的唇。
※※
当公孙啸名醒来之後,看到了房间的摆饰,便明白了这一切都不是梦。
阿砚他真的……公孙啸名想着,脸红了一片。
看了看自己的四周,乾净的衣服,乾净的床铺……四周乾乾净净的,他或者是楚砚玦的个人物品半样也没有。
而当公孙啸名忆起自己中毒的事情後,便感觉这一切都不对劲了起来。
哪有人会对一个中毒之人,做……做那种事情的。
再迟钝的人都该有了危机意识,更何况公孙啸名一点都不迟钝。
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公孙啸名没有看到楚砚玦,反倒是看到了某个正坐在厅中悠闲的泡着茶的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颇面善的……公孙啸名有些困扰的想着,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究竟是在何时见过这个人。
「公孙公子,您现在身体感觉如何?」陆翔羽听到脚步声,便转过头去面向他问着。
「很好。请问一下,您是……?」
「敝姓陆,名翔羽,以前咱们曾经见过一次面,您应该也已经忘了。」陆翔羽说着,手往旁边的椅子一比。「先别站着,请坐。」
陆翔羽?
一听到这个名字,公孙啸名的脑海中就浮现了许多资料。
难怪他会觉得他面善的紧,原来陆翔羽在几年前欲以盘京城做为据点时──盘京城来往的商人多,消息自然也就流动的快──曾来盘京镖
局拜会过。
那时候陆翔羽还向自己的妹妹提亲,算是自己的准妹夫,只是他们两个人常常碰不到面而已。
「陆公子,请问您有看到一个年约二十,脸上绑了条白绫遮住眼睛的青年吗?」
「若您说的是砚玦的话,他已经离开了,寒月楼楼主过世,他必须回去一趟处理一些事情。」陆翔羽温和的交待着楚砚玦的去向。「而且
砚玦还说了,要您别去找他。」
正欲马上转身离去的公孙啸名闻言,无不惊讶。「为什麽!?」
「您可知道,为何微红宫宫主要对您下毒吗?」
「还不就是为了要逼阿砚去娶容蛤蟆。」
说到这点公孙啸名就有气,以此种方式来逼婚未免也太过於卑鄙。
「可公孙公子您看,若没人在後头替他们撑腰的话,微红宫有那个胆子去做这事吗?」陆翔羽笑着点出了疑点。
「这……」公孙啸名沉思着,陆翔羽言之有理,这点他倒是没有想过。
「这便是砚玦他不要你去找他的原因,他说了要您将盘京城给整顿好。」笑了笑,陆翔羽自怀中拿出了一样物事。「砚玦说,这东西给你
,五年之内他会看时机跟你拿回来。」
伸手接过了那样物事,白色的,手感凉滑,是楚砚玦长年绑着的白绫。
简单来说,楚砚玦给了他五年的时间。
既然是你所希望的,只要不是不要我,那我就什麽都答应你……公孙啸名将白绫给宝贝的握在手中。
「不知陆公子您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眼神晶亮,那是下定决心要达到某种目标的眼神。
「这没问题。」
「那我们……」深吸了口气,在吐出,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回盘京镖局吧!」
尾声
「娘,有客人来了。」有着一双漂亮凤目的水灵孩子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美貌少妇。「是上次的那个红头发的叔叔喔!」
红头发的叔叔?容芊萸挑了挑眉,他到底来做什麽?
五年的时间可长可短,世事也改变的非常快。
例如说,寒月楼少主在继位之後,公开自己是女儿身,虽然有许多人有意见,却还是一一被克服了。
例如说,盘京城内大换血,公孙啸名大刀阔斧的改革过後成了盘京城城主,且在过了一年之後对外宣称自己好男色,引起一片轩然大波後
,将城主之位传给胞弟後就跑得不见踪影。
例如说,她容芊萸已经嫁做人妇,是两个孩子的娘。
又例如说……
正想着,便听到了脚步声朝自己接近。
「我相公不在,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不送。」空出一只抱着襁褓的手摆了摆,容芊萸口气极差的朝公孙啸名说着。
公孙啸名与她的夫婿北堂灭空──靖雪山庄的二当家,於前年淡出江湖──因为陆翔羽的关系而结为好友,时不时就过来找他泡茶聊天,
连他们家的门都任由他自由出入。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公孙啸名笑着说,伸手逗了逗容芊萸怀中的婴孩。
那婴孩一见到公孙啸名,眼睛便笑成了一条线,圆圆的脸蛋有些微红,看来可爱异常。
「什麽事?」容芊萸说着,目光也跟着移到了自家孩儿的身上。
公孙啸名拿出了一个红色锦囊。「这给你。」
容芊萸认出那锦囊内装的是什麽物事後,便有些不敢置信的接过锦囊。「这是……」
「这『焚火』阿砚他一直收着没有用,他前几天要我拿来还给你。」
「前几天……砚大哥你见过他了!?他现在在哪边?」容芊萸激动的问着。
「喂!有夫之妇,你给我安分一点,阿砚是我的,谁都别想要跟我抢。」公孙啸名说着,庆幸着此时楚砚玦有要事在身没办法来。「好了
,除了这事以外,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麽事?」
「我这次是我最後一次来。」公孙啸名开心的笑着。「所以说,我是来道别的。」
「啊?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可能漠北,可能关外,也可能中秋时节去观钱塘潮,反正只要是阿砚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他去。」公孙啸名说着,幸福的模
样害得容芊萸想要揍他。
这个人……容芊萸咬牙切齿。
一想到以前这人的恶行恶状,她就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可是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的她,有了疼爱她的丈夫,有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儿,对
於楚砚玦也只剩下兄妹之情而已。
公孙啸名伸手摸了摸容芊萸得头。「你要好好保重啊!」
「嗯……」
垂下眼,容芊萸笑着掩住了眼眶中的眼泪。
想当年,微红宫迫於盘京城外戚的威吓之下,不得不绑架公孙啸名且向他下毒欲置他於死地,可是公孙啸名却还是原谅了她们。
过往就如云烟一样,过了,就什麽恩怨都没有了。
「你们也多保重。」
※※
公孙啸名走出大门转到大街过後不久,即看到了那个他的心上人从他的面前走来。
沉稳的气质,轻扬的唇角,青色的衣裳洗得有些发白,黑发随意的束起……他的身上,还有着令自己着迷的药材香气。
当年他将自己身上的毒素给转移到他的身上,也幸亏他是个神医,在了解他的毒性之後就将它解了,否则他将会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公孙啸名永远都忘不了,一想起当初陆翔羽跟他说楚砚玦所做的『好事』时,他有多紧张。
恨不得飞奔到楚砚玦的身边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事,看看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中了毒了还赶路回寒月楼。
幸好他没有失去他……
「好了吗?」
好听的男中音传入耳中,楚砚玦走到公孙啸名面前,站定。
「好了。」
「那我们走吧!」
说完,楚砚玦转过身,公孙啸名连忙跟了上去。
久爲簪组累,幸此南夷谪。闲依农圃邻,偶似山林客。
晓耕翻露草,夜榜响溪石。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