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啸名,你要我相信你,可你现在的行为是在做什麽!?」楚砚玦愤怒的说着。
公孙啸名将楚砚玦脸上的白绫取下,再把他给带到了床榻上。
「……阿砚,对不起了。」
公孙啸名道着歉,可是楚砚玦仍是一直瞪着他。
其实公孙啸名也不愿意这个样子,若非楚砚玦身上的蛊毒是非解不可,那麽他又何苦要这麽做,让楚砚玦讨厌自己?
心下一片酸楚涌上,公孙啸名收不住的眼泪就滴到了楚砚玦的脸上。
『你是要穹儿讨厌你,还是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你与穹儿之间的关系,看来十分不错。』
『他曾救过我的命,我们两人的关系自然十分良好。』
被楚瑞单独留在房中的公孙啸名,惴惴的问着。
『既然如此,那麽老夫问你,你喜欢穹儿吗?』
『……他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喜欢他。』
『你明明知道老夫不是指这个意思。』楚瑞看着公孙啸名,目光如电,後者有种无所遁形,被人给看的彻彻底底的无力感。
『是又如何?』
公孙啸名回答着,不明白楚瑞的用意何在。
楚瑞对他的无礼倒也不恼,就只是气定神闲的笑着。
他的这份沉稳倒是与楚砚玦十分相似,只是前者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只已经成精的老狐狸。
『老夫问你,穹儿这阵子,是否会常常没由来的就昏倒?』楚瑞问着,见到了公孙啸名迟疑的点了头以後,才又继续说下去。『那麽老夫
就明说了,老夫曾在穹儿六岁那年在他身上下了「雪飘香」蛊毒。而现在的穹儿,最多活不过二十日。』
『您怎麽……』公孙啸名闻言後,不由自主的瞠大了眼。
『你一定会很惊讶老夫会这麽说,可是穹儿他偏偏就生了双鹰眼,大户人家就是这样,若是我不这麽做,我无法巩固我的地位,你不也是
大户人家出生的,应该也能了解这层道理吧!「公孙贤侄」。』
『……有什麽办法可以解毒的?』见楚瑞道出了自己的身分,公孙啸名也不否认。
虽是化名为孙名,但是他的真实身分真的是公孙啸名没错,既然人家都这麽说了,若他还反驳,就是对长辈不礼貌了。
『这便是我特地留你下来的原因。』楚瑞自床边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递至公孙啸名的面前。『拿去,等到穹儿身上蛊毒发作之时,
再将这样物事给他闻就行了。』
『这是什麽?』
『这是用来解「雪飘香」蛊毒的薰香。』
『……就这麽简单?』公孙啸名说着,没有接过那个盒子。『您为何不亲自交给阿砚呢?』
『因为这药,还少了一味药引子。』
『什麽药引子?』
『男人的精水……简单来说,我要你与穹儿行房。』
『为什麽……』
公孙啸名不懂,为什麽楚瑞这个作爹的,可以对一个男人说出,要他与自己儿子行房的这种话?
『蛊说穿了,就只是虫,而「雪飘香」的蛊虫,最讨厌的就是男人精水的味道,将蛊虫逼出以後,薰香自然能把他杀死,而「雪飘香」自
然也就解了。』
楚瑞解释着,见到了公孙啸名脸上有着明显的犹豫之色,便了解了他正在想什麽。
公孙啸名还年轻,他虽聪明,但是还是敌不过已经在红尘中打滚了数十年的楚瑞。
『公孙世侄,你是要穹儿讨厌你,还是他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生离,抑或是死别?
薄唇扬起了一抹太过於灿烂的笑意,公孙啸名明白,自己的选择只有一个。
『小侄明白了。』公孙啸名拿起那个红漆木盒。『小侄将会邀阿砚至盘京城游玩一趟,就此告辞了。』
说完,不待楚瑞反应,公孙啸名离开了房间。
长歌楚天碧〈18〉
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公孙啸名吻着楚砚玦,舌头在他的口腔之中爱抚着,口舌之交时所发出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中显的情色异常。
楚砚玦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亦作不了声,只能像刀俎鱼肉般任人宰割。
他不明白,公孙啸名的眼泪到底代表了什麽,以及他突然的行为……
今日是他毒发之日,这点公孙啸名也知道, 而若是他再不服解药,就真的准备早登极乐……不过,搞不好他连西方极乐都登不上去。
不同於往日,身上的蛊虫乱窜,这个现象似乎是从公孙啸名端着那个香炉进门以後就开始了的。
香炉……是了,就是那盆香炉造成了他现下体内蛊虫乱窜的原因。
楚砚玦紧闭着双眼,努力的将思绪放到了其他的地方,不去看也不去听。
公孙啸名缓缓的往下移,吻过脖子、肩窝,直到他的胸膛,在那上面留下了一个一个的红印子。
不知是否因为楚砚玦时常将药材给背在身上的关系,他的身上终年有种清香淡雅的药材香味,使得公孙啸名一再留连,离不开来。
公孙啸名抚上了楚砚玦的分身,头低了下去,舌头舔上了顶端的地方。
楚砚玦感觉自己的分身给一股湿热给包围,太大的惊讶使的他不禁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在他身下动作的青年。
被点住的穴道,因为全身乱窜的真气而被解开,楚砚玦哆嗦着,从未经历过的快感使的他连脚指头都蜷了起来。
公孙啸名那双因为长期练武,而有着薄茧的手,在根部以及囊袋处,极尽温柔的抚弄着,楚砚玦忍不住将手搭到了公孙啸名的肩膀上,理
智告诉他说,要他把他给推开,可是身体却承受不了快感的诱惑,难以自持的随着他而动作。
「公、公孙……」
「嗯……」
公孙啸名随口应了一声,喉间的震动影响到了口中敏感而灼热的欲望,楚砚玦背脊一弓,忍不住将白浊射入了公孙啸名的口中。
他将口中的精液吐到了手掌心上,再将手给移到了楚砚玦身後的那个隐密的洞口,在四周的皱摺处做了些润滑後,便把手指给插了进去。
「啊……」後穴被异物给插入,楚砚玦快要被高潮给淹没的脑子也清楚了些。「公孙啸名,你快一点将我给放开。」
「不可能。」公孙啸名的手指在他的体内活动片刻以後,又探入了一指。「我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了……要我停下来,不可能。」
「你……唔……」楚砚玦才想要扬手将他给推开,却因为突然闯进後穴中的第三根手指而不得不停止动作。
沾着精液的手指在楚砚玦火热狭窄的体内不停的抽插着,发出的情色的黏稠声响。
楚砚玦见说不过公孙啸名,只得自暴自弃的再次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面肆虐。
只是在习惯了身体里面的异物以後,楚砚玦多少也有了些感觉,分身开始抬头,身体上面也染上了一层艳色。
感觉楚砚玦的後穴渐渐变的柔软顺滑,公孙啸名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换上了因为欲念高涨而发痛了的分身。
「啊──」洞口被粗大的硬物给撑了开来,楚砚玦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撕裂成两半,他忍受不了的用力的抓住了公孙啸名的肩膀,在
那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忍着点。」公孙啸名低声安抚着,腰部用力的往前一挺,齐根没入了菊穴之中。
他的手抚上了楚砚玦削瘦的腰线,开始抽送了起来──
※※
楚砚玦一直以来都明白,他和公孙啸名之间,划着一条名为「友情」的界线。
可是昨天晚上,公孙啸名却主动跨过了那条线,打破了他们原先的关系。
楚砚玦躺在床上,却没有睁开眼,身上的黏腻已经风乾,而昨夜里对他用强的那个男人也早就已经不在了。
『我走了,你多保重……』
那是昨夜完事以後,公孙啸名对着躺在床上装睡的他说着的最後一句话。
他真的不明白,公孙啸名如此说的用意。
突然一阵反胃,楚砚玦来不及去拿个盆子之类的容器接着,就在床边呕了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看着地上那一小块黝黑的物体,楚砚玦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是了,他昨天并未服下『雪飘香』的解药……
当「蛊毒已解」这四个字跳入脑海中的时候,楚砚玦顾不得身体的酸软,冲下了床。
可是隔壁房中的公孙啸名早已不在,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楚砚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木然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为什麽,连句解释都没有……
说不上心头究竟是什麽感受,楚砚玦只觉得,现在的他,急切的想要看到公孙啸名。
想起他的眼泪,心脏便不由自主的收紧,像是被人用手给狠狠的掐住一般。
房钱在昨天就已经付过了,於是乎楚砚玦将自己简单的给清理一下以後,便离开了客栈。
※※
公孙啸名现在,究竟在哪里?
楚砚玦坐在茶楼里面,十分苦恼的想着。
原先以为公孙啸名定是回到盘京镖局的──他们会离开寒月楼,本来就是为了要替楚瑞送东西的──可结果他方才去盘京镖局问过以後,
盘京镖局的人竟然和他说公孙啸名压根就没有回来过。
听那人说话时的语调,不像是在说谎,公孙啸名是真的都没有回到盘京城。
可是除了盘京城以外,公孙啸名他又能去哪边?
公孙啸名有躲着他的理由,可是他没有道理不回自己的家。
说来也好笑,被人强上的人是自己,可是被那人给躲着的,却也是自己。
其实在冷静下来以後,楚砚玦想通了许多的事情。
例如说,楚瑞交给公孙啸名的那个盒子,里头装着的,就是那晚公孙啸名带进他房间的小香炉。
说是要拿到盘京镖局,那也只是为了要使那个盒子的存在合理化而使出的幌子──公孙啸名与楚砚玦两人共同旅行了多久,没道理说突然
的公孙啸名身上就多了一个盒子。
又例如说,那个小香炉,是用来解「雪飘香」蛊毒用的。
小香炉的底部有着一封写着楚瑞写给楚砚玦的信,信被他以蜡给黏在底部,遇热後蜡融化,信自然也就掉了下来。
但说是信,倒不如说是张纸条,薄如蝉翼的纸张黏贴在底部,遂公孙啸名才没有发现。
而在看了信以後,楚砚玦也明白了公孙啸名的眼泪从何而来……
公孙啸名的轮廓比一般中原人还要再深遂一些,他很爱笑,笑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的眯起来。
他是个是和脸上挂着笑容的人,不适合眼泪,而他却因为他的因素而哭了。
楚砚玦也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去找他的。
只是他忍不住想要去看他……公孙啸名的眼泪狠狠的刺激到了他。
可是天下之大,他要如何去找出这麽一个人呢?
※※
坐以待毙,绝对不是楚砚玦的作风。
於是乎,他决定去盘京镖局里头看看,即使公孙啸名不在,他也想要去看看,说不定……
即使楚砚玦告诉自己,其实是自己多心了,可是就算是没有希望,还是得要去试试看。
轻巧的翻过了围墙,楚砚玦轻手轻脚的潜入了盘京镖局之中。
此时是午夜时分,月亮高挂於顶,除了值夜的人以外,其馀的人皆沉睡着,没在外走动。
要一间一间的打开房门去找人是不可能的,若是要无声无息的进入屋内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梁上走。
以轻功跃上了屋梁後,楚砚玦开始寻起公孙啸名的踪迹。
※※
走了大半夜,仍是没有看到人,楚砚玦不禁有些气馁。
无奈之下,只得先离开这里,天快亮了,人多了以後可就不好走。
挑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跃下梁柱,楚砚玦即感觉到有人朝他走近。
暗骂了一声糟,楚砚玦赶紧隐去了自己的气息,手探入怀中,就待人走近後,将藏於怀中的金针射出。
两步、一步……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是我多心了吗?」 那人喃喃的说着,往前又踏了一步,楚砚玦手中的银针正欲射出,却听闻那人开口:「砚玦,是你吗?」
楚砚玦一听,连忙收回了银针。
这声音忒地耳熟,是……「是陆兄吗」?
「正是在下。」陆翔羽说着,走近了楚砚玦。「砚玦,你怎麽会在这里?」
「这事之後再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如何?」楚砚玦提议,就怕他这个不速之客被人给发现了。
「行,请随我来。」
※※
待到了离开盘京镖局後,陆翔羽领着楚砚玦,左弯右拐的,来到一间茶铺。
茶铺的生意极好,可陆翔羽并未坐下来喝茶,反倒是往内室走去,而一路上也没有人将他们给拦住,看来这茶铺的主人,似乎与陆翔羽有
些关系。
到了内室後,陆翔羽与楚砚玦分别找了个位子坐下,前者熟门熟路的替自己与後者煮了壶茶。
「砚玦,你怎麽会跑到盘京镖局去?」
「……那陆兄您呢?您怎麽也出现在那儿?」楚砚玦反问道。
「砚玦你先说吧!」陆翔羽将问题挡了回去。
没办法,楚砚玦只得开口回答:「我在找一个人,姓公孙名啸名,此人乃是盘京城的少主,不知陆兄您可有此人的消息?」
陆翔羽乃中原首屈一指的情报贩子,遂楚砚玦才会问他。
「公孙啸名?他的下落在下并不清楚,倒是近来盘京城有些异状。」陆翔羽顿了顿。「盘京城内部势力有逐渐向公孙啸名娘家那方的人倾
倒的趋势……遂在下才会在昨天潜入盘京城中。」
四大势力的背後所代表的意义不容小觑,更何况公孙啸名的娘亲可是外族人。
这一个弄得不好,外族势力侵入中原,朝廷与江湖间的平衡便会维持不下去,届时可不仅是两方的争战如此简单。
两方争战,受害的可事黎民黥首。
闻言,楚砚玦陷入了思考之中。
不知公孙啸名的失去行踪,与盘京城的势力变化有何干系?
「……陆兄,可否请您将盘京城的资料,借予在下参考?」
陆翔羽笑了笑。「这没问题。」
※※
傍晚,楚砚玦坐在客栈的房间里翻阅资料时,收到了一个信息。
『欲知公孙啸名下落,请於明日晨时至城外钟晓亭。』
薄笺上有着极为潦草,却还是能令人看得懂的字迹,摆明了就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说他是谁。
只是这世上,知晓他楚砚玦目能视物的就只有那麽几个,寒月楼中的楚瑞以及他的後母,其他的就不用说了,然後微红宫宫主容芊华是ㄧ
个,情报贩子陆翔羽是ㄧ个,而盘京城少主公孙啸名亦是其一。
楚砚玦排除掉公孙啸名自己绑架自己的可能性,而陆翔羽的性子他视了解的,若是他想要对盘京城或者是公孙啸名做些什麽,他大可以不
必等到在才动手,只因为在他手也终有关於盘京城的把柄怕也是不少──没有人是完美无瑕的,一个人在一生之中多多少少会作出一些不
光彩的事情来──遂陆翔羽的可能性亦被楚砚玦给排除掉,而剩下的唯一的可能……
思及那唯一的可能性,楚砚玦的一颗心不禁往下一沉。
若是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这般,那他就真的不明白说容芊华的用意究竟是为何。
容芊华她若是要追究当年之事,便不用再通知他说公孙啸名在她的手上,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岂不是更快?
也就是说,这事情,是冲着他来的。
楚砚玦当下就计较,这约,不赴不行。
只希望,届时事情可别搞得太麻烦才好。
长歌楚天碧〈19〉
楚砚玦远远的,即见到了钟晓亭中,容芊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