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崇拜贱嘴猫、大鲨鱼和会放电的黄色大老鼠。」
「你和他们睡过吗?」
夏宇决定一拳让给他死,比较快。
——照这情况看,要和魔王朱荻蒙分手,恐怕得等到自己回台湾的那一天。
根据计划,琼安打算将笔电放置在国会大厦的「记者等候室」中,因为她研究过地图,上面显示等候室正下方就是那群利用国家机器,行
中饱私囊之实,又为了湮灭罪证,买通杀手及杀手猎人,一层层进行封口大屠杀的大坏蛋们。
「抱歉,请将您的通行证给我看一下。」
「好的。」
琼安亮出了『朱雀门』交给自己的通行证,一瞬间,她的心快速跳了一下,担心『朱雀门』会不会拿冒牌的假货给她,一如她交出了冒牌
的穹生。
「没有问题了,您请过关。」
太好了!琼安大大地松口气,提起笔电,越过检查哨的电子装置。
突然间,一大票干员与几名检察官,亮出了拘捕令,大声地说:「我们是FBI,现在开始要进行拘捕、搜证行动,请无关的人员远离XX及
XX等参议员的办公室!不可擅自出入,否则一并带回侦讯!」
琼安傻住了。
他们……被逮捕了?
怎么会这么凑巧,就在今天?
「”……这次的密告听说捏握有确切的证据?那我们要搜证也轻松多了。」一名和她擦身而过的干员,与同伴聊天说道。
「就是啊!那两个大尾的,这次应该很难脱身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告密?!琼安目光射向国会大厦门口外。
被你抢先一步了,你真可恶,『朱雀』!
自己输了,本想用这双手,取那两个狗贼的命,好一慰亡夫在天之灵的!
我对不起你了,穹生,没能让你眼见正义伸张的一刻。
蓦地,阴霾的天空乍现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宛如天使轮流在大地上舞动,美丽极了。
琼安坚强的面具掉落了,她情不自禁地淌下一行泪,这是走过两年多来的懊恼、痛苦、失落与难过后,她第一次能够在心中,好好地与丈
夫及未出世的孩子到别。
永不结束的情话
你知道吗?世界上没有比数字更单纯的东西。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每个数字在大自然中都有属于它的位置位子。寻找出这些数字之间的关系、研究这些数字从何而来、预测这些数字
往何处去……锲而不舍地追逐在数字后方,解开一层又一层的神秘面纱,妙趣无穷。
与其挑选心口不一、模棱两可、心意飘忽不定的复杂人类做情人,你不妨以单纯的数学问题作为心灵恋人。
有了它单纯却又变化多端的型态,你用不着着担心自己会有枯燥乏味的一天。
PS:倘若你够幸运,或许还能在这个矛盾荒谬的世界里,觅得不亚于数字的单纯,却又能千变万化出许多乐趣的无敌好情人。
『朱雀门』——这个言简意赅的讲,是一个地下的职业杀手集团组织。
它成立于两百多年前,自明朝末年外移到南洋,再以此为据点,分为『朱雀』、『白虎』、『玄武』、『青龙』等四门,是辗转前往欧、
美新大陆各自落脚扎根的极度封闭组织。
它的特色是鲜少接受新成员的加入,组织中的家族色彩极强,与一般单打独斗、不喜欢有包袱的杀手截然不同。
另外,成员彼此之间的联系力很强。特别是「务必遵循古老传承下来的规约」这一点,更是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赌上性命互相扶持,是它能生存两百多年的不二法则。
因此,成员中有人破坏了规约时,所受到的处罚,相对地异常严峻。
最严格的一条惩罚是——「破门」。除了当事者逐出『朱雀门』外,连带着着妻儿老小、父兄子婿等等,凡属同姓氏族者,短则十年,长
则三代不可重返『朱雀门』,以及参与一切组织的活动。
通常为了避免当家祭出最糟糕的惩罚,破坏规矩的人多半会自行负荆请罪,替家人保留一条后路——以「退门」代替「破门」。
因为,自愿「 退门」者,如能独力完成「天乾」级任务,即刻可返可返回。
「……怎么样?我说的部分,应该很容易理解吧?」
替年轻男子将难以理解的文言文,简单翻译成白话一点的文字,解释给他听。到一个段落后,荻蒙从手边珍贵的文籍资料中,将视线一抬
起,刚好看到年轻男子整个人由坐变成摊地躺在沙发上的关键一刻,并且他还发出了大大的打鼾呼声。
「喂,小雨滴,你睡着着了啊?」
多么单纯又容易理解的野性生物。
没兴趣的事、令他生气的事、沮丧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写在脸上。
或许有人会说,这种单细胞生物多得是。讲好听是直线条,讲难听是没大脑,大脑都没用在正确的事物上。
但是他——夏宇,却是个有着着俊美秀气外表,与极端不讲究细节且粗枝大叶、神奇地不爱慕虚荣、不在乎他人眼光、好色却不给人低级
或厌恶感的单细胞动物,绝对和外面的一般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要好好地说明这点,可就难倒了荻蒙。
因为在最初见到他时,荻蒙认为夏宇是百人中才会出现一人的有趣奇葩;相识的隔一天,他跃升为千人中的一人:再过两、三周,成为万
人中的一人。
倘若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计算方式不停地增长下去,到无限N次方时,对荻蒙而言,毫无疑问地,夏宇将会是全宇宙中最有趣的生物。
「唔……」地,夏宇翻了个身,眼看就要从沙发上滚下去,荻蒙只好飞快地丢掉手中价值上亿的古文书,冲到他身畔。
咚……牢牢接住。安全上垒!
呼地松口气,荻蒙将他安置回沙发上,转身取出随身携带的PDA,在一个名为小雨滴的记事本中,记录下日期,以及「缺点:睡相极差(
- _ -),三颗星」。
……且慢。
荻蒙转头再瞧了瞧他酣睡的苹果脸颊,倘着着点口沫的性感双唇,一脚跨过沙发椅背的豪迈睡觉方式。
他删除掉前面输入的文字,重新更正为:「优点:睡相极差,三颗星」。
里面已经累积了将近一百条的优缺点,荻蒙打算等搜集的资料到达一定的数量之后,再将它输入电脑,以他独创的朱理尼式随机破碎分析
法,建立一个「夏宇完全攻略模式」——这个课题将可研究一辈子。
收起记录着着重要资料的PDA,荻蒙回头。「小雨滴?你嘴巴张这么大,苍蝇要跑进去喽……」
对他的「警告」完全无动于衷,继续沉睡。
荻蒙挑挑眉,竖起食指移动到他微分的双唇间。「喏,苍蝇真的来了喔!」
「唔……唔……」
睡得迷迷糊糊的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动了动舌头,想将荻蒙的指头推出去。
「快点醒一醒,一堆书在等你温习呢!吃饱就睡,小心变成猪宝宝。」
含糊地抗议了两声,年轻男子张开一咪咪的眼。「嗯……嗯嗯……」
「不行,除非你爬起来,否则我不把手指移开。」
「……」眯眯眼底下迸出两道赌气的光芒。
荻蒙以为他打算咬自己一口,哪知夏宇突然用双手包住他的手腕,不只是不让他移出手指,还做出媲美色情片女明星般撩人的吸吮动作,
非常饥渴地噱住指头,啧啧舔吮起来。
性感的双唇发出水润光泽,湿漉漉的口涎,沿着着荻蒙的手指滴下。
半张的黑瞳,带着着恶作剧的挑畔光芒。
荻蒙的身体热了,声音哑了。「懒惰虫,你以为只要把我也拖上床,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赖床了,是不是?」
「……嘻嘻,天气好冷咩!」松开他的手指,夏宇理直气壮地一笑。
纵使意图被拆穿,做坏事被当场抓包,恶作剧的天才总是能靠本能掌握「无伤大雅」的界线。
「但是万一你把我拖上床,我想做的不是「赖床」,你要比怎么办呢?」荻蒙一脚压上了年轻男子的双腿之间。
「唔……」“夏宇抬起双腿,环勾在荻蒙的腰间,黑瞳水汪汪地眨了眨。「这还不简单,只要把你累到和我一样想赖床就行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双唇火热地胶合,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被解开的衣物东一件、西一件地被抛到地上,恢复纯然野兽本色的恋人身影,密密地贴合叠合,紧
不分离。
距他们离别的那一日,还有整整一百天。
Part B:达令不可抛
第一章
朱荻蒙不曾觉得绷带如此性感过。
直到,看到白色的绷带缠绕在他小麦色的胸口上,刺激着着禁忌视觉,楚楚可怜地宛如一朵受缚于拘禁状态中的青莲。
「啊、痛……」秀挺的鼻皱出几道横纹,哼道。
要解开大红唐装的成排扣子,而且还不能碰触到底下的绷带,对于拥有一双大掌、长指的荻蒙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一个不小心,便去
牵动到了……
眉心一拧摔。「抱歉,很痛吗?」
「不痛。我只是在测试你,会不会停下来而已。」大言不惭地承认自己在撒谎,年轻男子嘻嘻一笑,黑眸盈满诡计得逞的光泽。
解扣子的手指一顿。「你似乎……非常喜欢于目前的状况?」
男子轻佻地扳着着指头数着着。「我第一次的新婚夜;和男人共度的新婚夜;穿着着滑稽大红喜袍,和人做那档事的新婚夜;一手骨折还
得靠夹板固定,胸口肋骨挫伤治疗中,伤痕累累的,却得在病房里度过的新婚夜……我他马的要怎么样习惯这些情况?你还要我继续数吗
?」
虽然这红袍被他嫌弃得要死,但荻蒙怀疑他是否知道新娘穿着着大红色的重大意义何在?想象一下,在一头年轻亢奋的公牛面前,挥舞着
着红布是啥景象吧!科学研究也佐证,红色确实有帮助人更容易被挑起情绪的效果。
至于荻蒙个人的意见……深邃黑眸、短俏黑发与大红袍的组合,另人想为古人的智慧大大地喝彩一番!
「我懂你的意思。你习惯用开玩笑的方式,来遮掩自己的紧张。」
他抿嘴,超不爽地说:「嘿,我如果说你习惯用邪恶的蓝黑眸瞄人,来掩饰紧张,你听了心情如何?」
「很新鲜。」荻蒙第一次被以「邪恶」形容。
比较多形容自己的是——冷酷。
偶尔——迷人。
常听——聪明。
听都听到烂了。
「你嘛麻帮帮忙,「邪恶」是拿来骂人的!你应该说自己听了很不爽!」他曲起腿,使劲在病床上蹬了两下强调。
荻蒙有趣地掀起半边唇角。
「请恕我反驳你的话。不是我爱抬杠,但我不认为「邪恶」一定是不好的,得视情况而定。以你举的例……我不以邪恶的眼神看着着你,
难道要以正义的眼神看我的小亲亲吗?这不是时有点……失礼?」
男子迷茫了一下。
荻蒙趁这机会,以食指与拇指姆指揪住他纤细而秀气的下颚。
「更进一步地以行动说明,现在我「邪恶」的眼神在观察观视你的唇,你可以看出我想对这双时而吐出辛辣、粗俗言词的美丽双唇,做什
么吗?」
「猜中是有奖吗?我干嘛么回答你。」
男子的双颊染上一抹期待的粉红,却仍不改坏嘴。
荻蒙摇了摇头,笑了笑,把脸凑近绸近他,近得两人之间谁稍微一动,即可碰到对方双唇的地步。接着着,荻蒙耐心地等待着着。
男子在最初的几秒钟内,还按耐按奈得住,但在经过一、二十秒后,已经受不了地、缓慢地舔唇,释放出错不了的无言邀请讯息。
荻蒙梦呼出轻笑,放弃抗拒两人间的磁吸力,主动将彼此的距离缩减到零——
好软,好软的唇嘴。
比最上乘的戚风海绵蛋糕的口感,更加绵密有弹性。
轻松胜滕过三十年威士忌的醉人功力。
他耽饮着着他的唇,即使双唇发麻,又热又胀,他还是渴望喝望能更深入地探索他甜蜜小口的每个角落。于是,他不停变换亲吻他的角度
,舌尖由上而下地舔吻舌盖上方,或交叉横吻他牙龈里面敏感的内绒表面。
「嗯……嗯嗯……你……很懂得亲吻……」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子带点求饶的语气,逃开他的唇说道。
「在所有的亲热行为里,我很爱亲吻,是个亲吻狂。」
亲不到嘴,荻蒙改而牵起他的手,一根根地轮流亲吻着着手指,舌头故意在指缝间穿梭着着,他打了个哆嗦,扭了扭腰,两腿也不安分地
在床单上蹭动了下。
清亮的男中音变得沙哑。「为……什么?」
荻蒙没有错过这个信号,另一手拨开了红袍的下摆,深入其中,一攫擢,男子惊喘了下,随着着红潮慢慢爬上他的颈耳间,一双倔强的氤
氲黑瞳,在不甘心沦陷与难以抗拒诱惑间,来回摇摆摆动着着。
真教人移不开视线。
以淡淡的口吻笑着着回道:「我是动物……比起用看的、用听送的、用触摸的,我更要乐于以我的嘴直接感受到口中猎物的沸腾热血、甜
蜜滋味。」
黑眸渐渐徐徐眯起,他舔了舔唇。「那么,为什么现在你用手摸我『「那里』」呢?你亲啊!用你的嘴让我快乐吧!」
荻蒙以挑挑眉回应他的「命令」,然后不发一语地沿着着男子扎扎着着绷带的胸口结实奢美的小腹,到骄傲昂扬的男性象征——
「咕啾」地一舔。
男子发出细小的急喘,黑眸不羞涩地直瞅啾着着荻蒙的一举一动瞧。
荻蒙微扬一抹浅笑后,以更能让男子一览无遗的角度,故意伸长舌尖贴着着光滑表面缓慢移动,啾啾吮吻。
极其煽情、也极其猥亵的,荻蒙随心所欲地玩弄着着男子的欲望。
「哈啊……啊……啊嗯……好厉害……你真的很厉害……大色狼……呼、哈啊……你对多少男人下过手,你说……」
这种问题,通常是不答的好。
荻蒙吐出男子频临极致边缘的分身、持续以手刺激着着,双唇则探向他双腿内侧侧更为柔软、无人知晓的地带。
「……哈、哈啊……干嘛么不讲?……是……多到数不出来吗?」
那倒不至于。
荻蒙喜欢性,但是不喜欢随之而来的麻烦「关系」。假如每个人都像男子这样简单、明快、又容易了解,不需要自己费心猜疑倒也罢了。
偏偏多数的状况是——动不动就计较自己在荻蒙心目中的地位,想尽办法使出各种手段只为独占荻蒙的注意力,连荻蒙对数学的兴趣也容
不下,对改造荻蒙比爱荻蒙更有兴趣的人之类,让荻蒙最后得出了「谈情说爱下的性」,是世界上最棘手辣手的事的结论。
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有需要的时候,就会到几间曝光率很低,挑客很严苛的高级夜店,寻觅一夜情的对象,单纯只为了解决需求。
他挑中的人里面男女都有,但拒绝一对一以外的玩法——那太复杂了。
「光问我……你自己又如何呢?跟男人,是第一次吗?以前从没有对男人有兴趣?」
攻击是最好的防御。
舌尖即可使用言词攻击,更可以采取直接攻击。游走于他甫成熟的浑圆双珠,前可攻、后可进,时而辅以单手爱抚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