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头发粘连这头皮,感受到发麻。我有些哀求的声音道出,毕竟还没有完全转回力气。
头上的力度是没了,但是脸颊上却火辣辣的吃了一个更重的力道。将近休克的我不能明白这力道带给我的是什么意义,我只能随着身体最
诚实的反应慢慢倒在浴缸,当整个人要跌进浴缸时,却意外的进入了那个怀抱。有些眩晕的我竟还是嗅到了那熟悉的烟草味,带着霸道的
占有欲。
“小尘你……”冰冷的手掌贴到我刚被打的脸颊,一热一冷,倒是让我有些舒服。
“嗯?”我有些迷糊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犀利的眸子缓和了许多,双唇微微张开,好像是在紧张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他柔和的眸突然又发狠了起来,抱着我的力度也骤增,我只觉浑身都有些难受。
“洗澡啊……”头还是有些晕,不过已经好了许多。
“你是想死吧!”他的声节很清晰,字字深的能浸入我骨髓一样。
有吗?我只是想洗澡啊,水温很合适,然后……然后我……我做了什么……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他的眸色又淡了下来,轻轻抚着我红肿的脸颊,凑近,吹气,然后沉沉的问:“疼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点头是因为真的有些疼,摇头是因为为什么疼……我好像忘记了……他脸色稍稍一变,打横抱起我,随手裹了一个浴
巾披在我身上,靠在他身上闻着淡淡烟草香,好安逸的享受……我紧紧的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双手也不肯放松的死死搂住他的脖子。起码
现在的他是我所依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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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他如何了?”冷思杰握着床榻上紧闭双目人儿的手心。
孟青,三十多岁的私人医生,是冷思杰的心腹之一。孟青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另冷思杰看的心焦。
“说吧,孟先生。”冷思杰对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
扶了扶镜框,斯文的开口,“据我推断,注射了禁药,才会导致现在的状况。”
春药也算禁药?冷思杰有些郁结。
“这种禁药并不多见,不出半个月,便会失声。”孟青儒雅的摆摆手以示无奈。
“怎么可能?”冷思杰的情绪突然不能控制了起来,这种药以前在很多人身上都用过,偏偏在他身上就破例要失声?
孟青苦涩的皱了皱眉,“此种药物以前是来治肠胃的,几十年前就禁用了,因会导致永久性失声,偶尔会夹杂选择性失忆。”
冷思杰收起了暴躁,礼貌的点了点头,“谢谢孟先生指教。”
谁敢在我面前玩花样?冷思杰不屑的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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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跪在冷思杰面前,老套的磕头求饶。冷思杰有些烦闷,一直都是这样的老戏码,无趣。
“我是真的按原先的比例配的!”那个男人手足无措,“啊对……想起来了!米琳!在配药的时候,有人来找过我,肯定是她!”男人语
无伦次了起来。
“胡说。”身旁的金发美女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不然可以调查那天的录像带!”那个男人抖抖索索的坦白这最后的王牌。
“好啊。”中气十足,米琳怪笑一声。笨蛋才不会销毁那种东西呢……
第三十一章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面如土色,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蜡烛一般的灰。
米琳一个挑眉,“证据……呢?”然后双眸一凝,嘴角拉起大大的弧度,“污蔑我,你是什么用心?”
“我……你……”白大褂百口莫辩,急的额头都沁出汗珠。
适时响起了运动鞋的踩地声,打断了房内的争执。
众人抬头看向门口,干净的白T-SHIRT,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牛仔裤,最吸引人视线的是那褐色的中长发,飘逸中带着明媚的光彩。他懒
懒的靠在门边,眼角轻轻眯起,露出酒窝淡淡的笑了起来。
“呵。”冷思杰像看好戏一般的翘起二郎腿,拍了拍沙发,不明意味的笑容荡在他的嘴角。
“浅?”米琳有些警觉,女人在某些时候第六感是非常之准。
阿浅笑的更开怀了,露出一排白森森的漂亮牙齿,右手举起,一个黑色录影带夹在中指与食指间。
“毁尸灭迹要彻底……”阿浅装作有些可惜,“啧啧……”冷思杰也笑了,那笑容对向米琳之时带了些寒意而已。白大褂激动的几乎要跳
起来,清白总算被还了。
而米琳却僵硬的看着门口的人,口不择言了起来,“我好歹是你姐。”
“哦?”阿浅立直了身子,轻蔑的看着米琳,“那真不好意思……”
米琳看了看身侧的冷思杰和白大褂,情急之下,快步走到阿浅身边,皱眉:“那件事,你一直都要介怀吗?”
阿浅没有回答,只是径自的跨过米琳,走到冷思杰身旁,把录像带交给冷思杰。米琳嘴角抽了一抽,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当某些还不具备玩阴谋的人想耍手段,请先学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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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浅坐在尘彬病榻一旁,紧紧的纂着尘彬的手,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尘彬近乎苍白的脸色,心头柔软的一角慢慢被拉扯,嘶……好疼。
“浅来看你了……”米浅抬起右手,抚了抚尘彬脸颊,自己的眉头加深的皱着。
握起尘彬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哥哥,快些醒吧……”像是梦呓,米浅轻轻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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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温柔的阳光早已在发间蔓延,便张开双眼。看到自己的手被米浅握着,还是那种极奇暧昧的动作,不迭的把手抽了出来,看到他少
许尴尬神色,我瞥见却当没看见。
“阿浅,你怎么来了?”我先开口,却觉得声音有些沙哑。
他忙把我抱起一些角度,然后快速放了个靠垫,再让我舒服的枕在靠垫上,他才露出久违的笑容。
“你想出去走走吗?”阿浅站起身,为我倒白开水。
舔了舔嘴唇,才发现自己的唇分外干,都有些裂了,接过阿浅递来的白开水。忙喝了几口,灌入喉的时候,才发现喉咙像着了火似的,摩
擦着我的声带。试着咳嗽了几声,没想到喉咙却更加疼痛,忍住痛意,抬眸看向阿浅,才发觉他表情有些晦涩。
“想。”我点了点头,不觉伸出手摸了摸喉咙,难道是感冒连带喉咙不舒服?
这才发现阿浅的白T-SHIRT很干净,几乎可以形容为透彻,还有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我喜滋滋的笑了,阿浅,其实你没有变对不对?我
站了起来,阿浅急急的走到我身旁扶起我,我有些奇怪,阿浅怎么了?又或者,我是重症患者?显然不是这些,我又没有得绝症,所以只
附一笑。
和阿浅肌肤相碰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自在的闪躲,我故意不合时宜的问了句,“怎么了?”
他神色闪躲,那模样像极了阿右。可爱的紧……
看着公园的花圃,闻着扑鼻的芬芳,心中释然了许多。身旁的阿浅画着素描,问他在画什么,他却偷偷摸摸的不肯给我看。
“阿浅,你也会画画?”坐在木椅上,晃了晃双腿。
“从小就会了。”阿浅有些骄傲的笑着,酒窝也更加漂亮了。
真好啊,冷思杰和阿浅都会画画,那样一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吧?
“阿彬,一起去唱K吧。”阿浅突然开口,眼神里有些憧憬,“还没听过你唱歌。”
“好啊。”点点头,以前去KTV,话筒呢,虞岂坤每次都抢不过我,他只好苦笑摇头,不知是不是他故意让我的呢?突然有些想岂坤了,
他的声音很舒服,唱歌的时候更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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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一首老歌接二连三的唱过,但是专注于唱歌的我并没发现阿浅一直都在当听众,他没有拿起话筒过,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尔后,手中
不知在摆弄些什么,我看不懂只需唱我的歌便可以。不该问的,我不会去问。
渐渐的,嗓子难过了起来,我摆手不要唱了。阿浅却坚持让我继续,一直称赞我的声音好听,那我就不客气了,拿上话筒再继续。也不顾
嗓子是否不舒服,只顾着唱着自己的音符,抒解起自己的无奈。
以后,我是否会庆幸遇到过阿浅呢?不想承认的是,我一直认为是肯定的。是他,保留住我最珍贵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乐呵呵的扯着嗓子唱着歌,阿浅只是默默的听着,笑着。我不是不懂阿浅的眼神和心情,只是有些事情摊开在桌面就
会粗陋不堪。他拿起保温瓶递给我,碾开瓶口,我喝了几口热水,液体温柔的滑过我的喉结。
“累了就休息吧。”他看着我的眸子,静静的,嘴角溢出漂亮的弧度。
这一句话,带给我的何止是本身的含义,慢慢撒在我灵魂上,休息……
“嗯。”认真的点了点头,抬起他的手,翻开他的掌心,我举起手指,在他的掌心上描绘了一个圈,表示着我用心在听。
他展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尔后,我们相视一笑,不用多言语,我们还是好兄弟。
一楼 客厅
只剩下我和冷思杰的大厅显得更加空旷起来,我甚至感受到了不自在。
“小尘,出去开心么?”他不动声色的靠近到我身边的沙发上。
“嗯。”明明是有些局促的,可潜意识竟有些期待他的动作。
距离我不超过一公分,他紧贴着我坐在沙发上,然后低着头看着我的手,许久,他抬起手覆盖上我的。
“今天,有人来找你。”他抬起脸,神情有些变扭。
“谁?”我有些激动,原来这个世界还是会有人记的我,还会有人特地来寻找我。
“嘘!”他做了噤声的动作,继尔,愈来愈靠近我。
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吹散在我的面颊上,那种炙热不是出自外体,而是内心的悸动。我不由得往后靠着,他一个压身,紧紧的靠在我
胸膛上,隔着衣服,慢慢的揉搓起我的茱萸。提不上讨厌,只是有些隐隐的羞涩。
他的双手继而摸索着下滑,直到与我十指交溶,他的左手手心与我的右心手心对应,他的右手手心与我的左手手心触碰。他的体温很舒服
,让我不禁想靠在他的怀中,此刻竟不忌惮着是同性,还有些动情,我不知我是怎么了。他的双眼里加重了氤氲,湿气慢慢往外冒,伸出
红舌就舔上我有些干燥的唇,慢慢嗜咬起来。想着心中本就装载的仇恨,我断然放开他的双手,重重的推开了他。
眸子里带些恼怒,他冷冷看着我,似乎所有的性趣在一秒就化为乌有是多么可恶的事情。突然,他象征性的笑了笑,那种笑容我记得很清
楚,是比恶魔还要邪恶的招牌。
他掏出以前那把精致的瑞士刀,笑眯眯的晃了晃,“他说送个礼物给你。”
语句并不狠毒,但是从他笑中带刺的眼神里已经察觉到不会是什么好事了,我马上站起身,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不是我的爱好。
刚要转身却被一个重重的力度压住身,整个人被按在地上,他快速的剥脱了我的上衣,抽起他的皮带捆住我的双手,然后他的手指轻轻的
抚摸着我的背部,“啧啧,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肤。”
难道他是要……?我挣扎着,扭动着,却抵不过他的手劲,尔后,只能等待着冰凉的刀柄慢慢靠近我的皮肤。像是一个小针,先在皮肤上
点了点碰了碰,渐渐加重力度,撕扯开了皮肉,甚至感觉皮下组织肌肉什么的都要被划破,我紧咬着牙,紧攥着拳,或许……只是他一时
兴起,等到兴趣索然就会放过我。
他是真的不懂温柔的含义呵,他笑的声势猖狂,而我却无可奈何。冰凉的刀子慢慢划开我的身体,划过我的血管,背上湿漉漉的,就像淋
过雨。我知道,那是交杂着汗水和血。
一刀两刀三刀……疼,好疼,不止身体疼还有心疼,为什么……你又要这样粗暴的对我。我以为,从那天以后,你就不会再这样折磨我了
。我以为,你表现的温柔是真的。我以为……其实都是骗人的,但其实我只是被自己骗了而已。刀疤愈合又添新伤,不知背上已经被划成
什么样了,有些难过,想起岂坤的笑容,纵使他再怎么伤害我,我也不会心疼到此境界。莫非,我是喜欢又或者爱上这个正在肆意凌虐我
的变态了?不!怎么可能?越是矛盾,越是疼痛,背上一团火辣辣的,到最后,丝丝冰凉,不敌疼痛,混着少许迷茫,我昏厥了过去。
有些懵懂,对于爱的定义,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一直封闭自己,以为自己不会爱人。现在,我似乎是初尝爱情,却是遇到这种奇怪的对象
,实在是好笑又矛盾。
再多倦意也抵不住背上的疼痛,我轻轻翻身,却没想到碰触了伤口,疼的我瓷牙咧嘴。看了看身旁,只有米浅一人。我以为,那个伤害过
我的人会过来解释,甚至是纯粹的看看我,我都会原谅他,然后继续沉迷着……
阿浅正在认真的削苹果,“疼的话,不要多动。”说着,把苹果放在桌角,然后起身过来抱我,让我趴躺在床上,背朝天,果然是好多了
呵。他拿起一个小碟子,把削好的苹果一个接一个切成小块,然后放在小碟子里,随后他一手拿起小碟子,一手举起刀柄没入苹果,轻轻
的递送在我嘴边,我摇摇头,表示不想吃。
他有些无奈,放下小碟子,“想吃什么?”
“都不想吃。”我垂目,看着地板。
尔后只是轻轻的叹息声,他也不再言语了,他到底也是个明白人。我想……让冷思杰过来解释,他为何要那么对我?只要是他的解释,我